“馬老四還沒死,他替我們辦事去了。”女郎站起往桌旁走:“忙了一夜,你大概餓了,坐下啦!我們一面吃一面談。
我姓白,另一位姓商,老大娘嘛,姓胡。怎麽稱呼,隨便你,在湑水老店,流水簿上記載我們是來投親的母女,你大概已經知道了。”
“對,好像楊家院子的任二,曾經替諸位跑過腿。”他泰然往桌旁走:“任二哥地頭熱,諸位找他算是找對人了。哦!白姑娘,讓我來······。”
“添粥添飯,是女人的事,你就不必和我客氣啦!”白姑娘大方地說道,一面取碗盛粥:“你這間竹屋所處位置水陸兩便,借給我們住幾天好不好?”
“我很少在家。”張炯坐下:“行啊,人多熱鬧嘛,有諸位看家,在下當然歡迎,要是不嫌簡陋,諸位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胡大娘和商姑娘也過來入座,三雙眼睛緊吸住他的眼神,捕捉他眼神的幾微變化。
“你姓張,名炯。”白姑娘向他嫣然微笑:“聽人說,從這裡到武昌這條江水你閉上眼睛都能走個來回。”
“他們太誇張了,從小在這裡長大,十三四歲後經常往漢中武昌放排,一年難得回來一趟,最近才想到回家來混,因為在漢中府出了一點紕漏,混不下去······。”
“打傷了人?”
“差不多,因為分贓不勻,還用刀子戮了河泊所兵丁。”張炯苦笑道:“說嚴重也不算嚴重,但總得避避風頭,以免大家臉上難看。”
“這期間,我們想借重你,請你辦點事,當然,不會虧待你的。”
“好說好說,有何吩咐盡管說,辦得到決不推辭。”張炯幾乎滿口答應,目光大膽地在白姑娘臉上轉,臉上有邪邪的笑意。
張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道:“在下也算是在外面混了幾年的人,跑大江上下見過世面。
有道是不是強龍不過江,諸位到蔽地幾天時間,本地混字號的有頭有臉大爺,已有幾位平白失了蹤。
所以,如非生死關頭,在下決不至於愚蠢得拒絕和諸位合作。
鎮裡的潘虎少見識,鬼迷心竅,想打兩位姑娘的主意,好像不久前聽人說躺在床上啦!那當然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對不對?”
白姑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笑著說道:“咦!潘虎躺下是怎晚的事,你昨晚忙了一夜,這麽快就知道了?”
“早上從河泊所的兵爺口中知道的。”張炯泰然道:“這是小地方,屁大點小事就搞的人盡皆知。
姑娘,錢不好賺,分得一百零五兩銀子的花紅,得趕快向他們孝敬三十五兩,去慢了下次就別想混啦!
他們昨晚就知道潘虎在湑水老店中了風,回到家就躲起來,他的狗腿子放出口風說是失蹤。”
“為免麻煩,所以借住你的竹樓好辦事。”
“在下說過的,無任歡迎。”主客雙方開始進食。
張炯神色從容,舉動沉靜,盡管他眼睛不老實,目光不斷在兩位姑娘的面龐和高聳的酥胸上打轉。
飯後,商姑娘收拾桌面,白姑娘沏茶,她們倒反客為主了。
“張炯。”一直不說話,在旁察言觀色的胡大娘終於說話了:“你知道老身請你辦的事嗎?”
“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是說找親戚。”
“對,找親友。”
“胡大娘,在下不過問什麽親,即使是一竹竿打不到底的親也與我無關,我這人別無長處,
嘴很嚴,信譽保證。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道理我懂。”
“那就好,你是個明利害值得信賴的人。”
“大娘誇獎。”
“氣宇風標都不錯,不亢不卑氣概不凡,你不該在這種小地方混,混不出什麽名堂來的。”胡大娘滿意地說道。
東拉西扯了半天,張炯打了一個哈欠,疲憊的說道:“抱歉,一夜沒睡,我去睡了,你們聊。”
望著張炯的背影,胡大娘對著白姑娘使了一個眼色。
迷迷胡胡中,張炯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臉頰,他一驚而醒。
“哦!怎麽啦?”他坐正身軀,盯著白姑娘明媚動人的面龐,抽動著鼻子邪笑道:“好香啊!你真漂亮,令人心猿意馬······。”
“該死的!你可真會在嘴上佔便宜。”白姑娘嬌嗔地拍了他一掌,媚態橫生:“小心你的賊骨頭,再動手動腳,看我不把你整治得死去活來。”
“嘿嘿!”張炯怪笑,手不客氣地挽住了白姑娘的小蠻腰。
他手一用勁,幾乎把香噴噴軟綿綿的胴體抱入懷中:“別的事死去活來那就不得了,
男女間的事死去活來嘛!那可就妙不可言,想起來就令人······令人······。”
“你······放肆!”白姑娘扭動著腰肢,像一條蛇,一雙手欲拒還迎地推拒他在腰胸間大肆活動的手。
白姑娘半推半就地逃避了他火熱的嘴唇:“放正經些,你······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我和商小妹是什麽人?我······。”
張炯用行動作為答覆,雙手一緊,暖玉溫香抱滿懷,激情地將吻在白姑娘的嘴唇上,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他,年輕力壯,壯實得像座山,像貌堂堂,外表流露出粗獷豪邁的野性氣概,談吐卻又透露出三五分斯文不俗。
不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懷春少女們理想的目標,更是那些放蕩的江湖女人矚目的人選。
白姑娘如果對他無情無意,就不會和他表現得那麽親密無間。
相互間打情罵俏足以拉近男女的距離,肌膚的接觸必然令雙方升起本能的欲望,
何況男有心女有意,再加上張炯大膽高超的挑撥,這位帶有目的得白姑娘終於完全迷失了自己。
“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他抱緊了白姑娘喃喃道。
白姑娘已斜躺在他壯實的懷內,張炯貼在對方的耳畔溫柔地傾訴:“我只知道你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女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目下除了情與愛,已不需要任何東西來把我們隔開,你是個可愛的姑娘,不要想別的事情,好嗎?”
“炯哥兒,求求你,不······不要說這些······。”白姑娘癡迷地喘息著低呼,激情地更有力地用擁抱來回報他,
她嬌軀出現痙攣現象,火熱的臉頰緊貼著張炯的臉頰:“我······我是身不由己,我······我這一輩子算······算是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