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給一臉錯愕,企圖開口解釋的王天賜機會。
秦古用力拍了拍自個胸膛。
一臉豪氣地大叫。
“來,跟著我混!”
“咱哥倆趁著還有九天的時間,就呆在這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愜意人生。”
“作為兄弟,我將我唯一一頂帳篷送給你用,夠意思吧?”
秦古越說越開心,都快開心至手舞足蹈了。
“廢物!”
陡然虞花溪一聲冷哼,從薄薄嘴唇裡,吐出兩個相當苛刻字眼。
接著橫眉衝王天賜怒喝。
“我就說了找他沒用,你卻偏偏要堅持來找他,現在看來,這根本是一個愚蠢行為!”
秦古眼中光芒一閃。
心中念頭一轉。
不對勁。
貌似這兩人關系與他之前所猜測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可能對新任男友如此刻薄與不客氣。
心中警鈴開始作響。
“小古,我們不是……”
急眼。
王天賜罕見慌亂的一口否認。
而虞花溪卻不知何時,已然咬牙切齒。
似乎秦古剛才的一番言論,冒了天下之大不韙般。
不屑與恨意油然而生!
驚鴻一瞥的幾處細節。
刹那讓秦古心底警鈴,直接脫離普通范疇,瘋狂提升至最高級別。
確實不對勁。
似乎與他最初預料南轅北轍。
最為重要的細節是。
兩人現在的狀態比野人還糟糕。
作為男性,王天賜不在意相貌與狀態,還勉強可以說得通。
可作為一名女性,虞花溪也能忍受自個在他人眼前呈現這種糟糕狀態,就相當奇怪了。
畢竟她是一個少女,而且是一名長相不錯的少女。
不可能如此不在乎自身形象。
除非眼下她所面臨的情況,已經嚴重且惡劣到,讓她不得不忽視這些東西。
大麻煩!
腦袋秒對眼下情況作出分析。
並快得出三個字結論。
是以瞬間變臉。
一臉嚴肅。
強勢衝王天賜擺了擺手,冰冷低喝。
“不是?”
“那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天賜哥,你如果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咱們就此拱手互相別過,你依舊去捕獲汙染者,我還是在這裡安安穩穩過我的愜意小日子,等實戰比試結束,咱們依舊還是好朋友。”
嗤!
再也忍耐不住,虞花溪出一聲鄙夷冷笑。
扭頭。
衝著王天賜披頭蓋臉喝斥,以泄心中怒火。
“看,我早就說過了吧?”
“找他,找他有什麽用,其實力不過與你一樣,也就是一名二階段見習獵手,再加上他那膽小怕事的性格,一聽有危險即便有那實力,肯定也不會與我們一起行動。”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在他身上浪費大量時間與精力。”
“知不知道,這種浪費可能導致很多見習獵手死去?”
果然如此!
秦古嘴角慶幸之意一閃而逝。
壓根沒有回應虞花溪帶著濃濃挑釁意味的罵聲。
如果這麽容易中招。
哈。
他早就被女神大人忽悠成了傻子。
一言不。
轉身。
利落向駐地前行。
用行動表明其最直白回應。
看不起他?
那就看不起吧!
反正他就是不想莫名其妙趟這灘原本與他無關的渾水。
“虞大人,你若不滿意我的想法,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從頭到尾,我並未強求你一定要與我一起行動!”
才走出兩步。
王天賜堅定地回應,
快響起。秦古全身一僵。
老實人火了?
而且是對比他級別更高的見習獵手火。
而他如此不客氣的喝斥後,虞花溪這名明顯心高氣傲的少女,居然沒在第一時間作出反駁?
糟糕。
估計不僅僅是大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
腦筋一轉。
停頓了一秒後,秦古下意識加快步伐。
企圖以更快度,逃離這塊是非之地。
鴕鳥心態刹那在秦古身上展現無疑。
“別鬧了行不?”
“算我求你了好吧?”
身後,王天賜低沉而嚴肅的聲音響起。
每說一句,秦古步伐就慢上半拍。
如同無形之間,雙腳被某種東西束縛住般。
表情也越複雜。
滿臉無可奈何。
他知道這兩句話,顯然不是王天賜衝虞花溪的話語。
相反肯定是衝他來的。
“秦古!”
在他走出第二十一步時,王天賜低沉且充滿絕望地叫聲,從身後出。
秦古臉部肌肉集體抽搐。
有心想要再次邁腳。
卻現兩條腿都如同釘在原地般,根本無法按照意志再度抬起。
太嚴肅了。
是王天賜從未表現過的狀態。
心一沉。
秦古僵硬轉身。
笑了。
露出一臉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兩手一攤,木然勸勉。
“天賜哥,你別用這麽嚴肅的語氣和我說話。”
“大家都是好朋友,我猜或許你與你的其他朋友現在面對著一件無法解決的天大難題,可作為朋友,我相信被困的朋友實力,一定可以獨自扛過這一難關的。”
“咱們能不能別胡亂插手,否則就是多事!”
“以後說不定會被他們埋怨。 ”
王天賜與虞花溪表情同時一變。
臉綠。
且深綠。
有某種不要臉,叫臉皮厚到突破天際。
已然臉厚至完全不理會自個所說話語中,濃鬱至極的自相矛盾。
“錢寶,李龍都在你嘴裡所說的難題。”
“甚至我還無法確定,風劍與周白是不是也在其內。”
“至少僅憑我的雙眼,我已看到上百名見習獵手,被強行卷入其中!”
咬牙。
王天賜一字一頓低沉咆哮。
眼睛從頭到尾,一直死死看著秦古的眼。
驚訝。
秦古眼神不受控制地劇烈波動。
如果可以,他真心期望沒聽到這後面三句話的內容。
沉默了十秒。
秦古表情一變。
冷靜重新回歸體內。
低沉淡漠喝問。
“波及了如此大數量的見習獵手,顯然早已出普通見習獵手可以處理的能力范圍,沒有因此向組辦這一次實戰比試的教員們,提出求助嗎?”
聲量極高。
且所問內容極其尖銳。
“不行!”
“不能求助,否則就代表求助的整隊人員一起退賽,這一結果我不可能接受。”
“就算他們變成了汙染者,也會由我們與他人聯手,將他們捕獲,笑到最後的,一定是屬於作為見習獵手的我們。”
虞花溪如同一隻母豹子,露出爪牙。
激烈拒絕。
眼神一怔。
秦古旋即充滿嘲弄與不屑地針鋒相對。
“你倒是有本事!”
“居然都會搶答了,抱歉,我詢問的對象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