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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吾神》第17章 心思
  雪地中的德軍士兵不要說咒罵了,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沉默的趴在雪地上。

  最終,少尉打破這片死寂,他下達了返回預備陣地的命令,士兵們從雪地裡爬起來,跟隨著少尉向預備陣地跑去。所有人都想著趕緊回到陣地,躲進掩體裡,至少那裡還能提供一絲安全感。

  文悵然抬頭看了看那個逃生的飛行員,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到降落傘了,但按照之前看到的距離,他的降落地點似乎還在前沿陣地的前方。那裡即便如今還未被蘇軍完全佔領,但也肯定有著蘇軍狙擊手潛伏著,那個飛行員有可能的幾個結局都可以輕易猜到。

  來到這個世界才不過一天多,但在文悵然的印象裡,時間卻好像過了好久。

  第一次遭受炮擊,第一次見到慘不忍睹的屍體,第一次開槍射殺一個人,第一次與人生死搏鬥,第一次近距離殺死一個人……第一次直面戰爭的殘酷,看到了血淋淋的現實,置身於這煉獄之中,而不在是隔著一道屏幕以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去點評、去不屑一顧,然後將一切當作談資,當作自己在網上“指點江山”炫耀的資本。

  陷入絕望,卻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就在向著那縷希望之光前進的時候,光卻熄滅了;就在絕望時,又有一縷希望之光出現了,追逐著光的方向,卻再次陷入絕望。

  絕望、希望、絕望、希望、絕望……這是極其折磨的過程,令人身心俱疲,它徹底掃除了文悵然對戰爭抱有的任何一點幻想,讓文悵然無比厭惡,卻又不得不在其中求生,因為他還有太多放不下。

  但現在,文悵然掙扎了這麽久,還是陷入了絕望的黑暗中。無數的強烈情緒在文悵然心中翻滾著、衝突著,讓他有種直接毀滅所有,包括毀滅自己的衝動,只求眼不見為淨。

  文悵然感覺得到自己有些不對頭,他俯身從地上抓了把雪,在臉上使勁搓了搓,冰涼的感覺讓他精神一震。拍了拍臉,文悵然輕聲說道:“有病啊!厭什麽戰,不光厭戰還厭世,還想滅世!不過是無法解決問題,就想著逃避一切罷了,只會逃避而不敢面對,不過是個懦夫而已。老子怎麽會做懦夫!?我還沒活夠呢!

  嘿!如果我的生命裡已經沒有了光,那我就是這光。我的生命豈能去祈求別人來照亮!”

  以呢喃的聲音,用漢語對自己說完這番話,文悵然不屑的哼了自己一聲,臉上又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似乎他的世界裡即便有困難也隻是暫時的,而歡樂總會到來。

  應龍走在文悵然的身後,有些不解的看著文悵然。就在剛才,應龍從文悵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讓應龍悄悄的拉開了跟文悵然之間的距離。

  這種感覺,應龍以前多次在實驗體的身上感受過。曾經有一個被實驗室裡的人評價很高的實驗體,因為評價高而且順從,所以這個實驗體受到的限制很少,行動極為自由,這讓應龍十分羨慕。直到有一天,應龍在那個實驗體身上感受到了這種不好的感覺,然後那個實驗體就突然暴起,瘋狂攻擊押送應龍路過他身邊的警衛,那種瘋狂模樣,使得警衛在製服未果後,隻能把他擊斃了。

  經歷過幾次類似的事件後,應龍便認定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這種感覺,這個人就會變得很危險。

  就在應龍防備著文悵然有可能的暴走的時候,只見文悵然忽然用雪擦了把臉,然後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小聲說了些什麽,

說完之後就恢復了笑眯眯的表情,讓人再次感覺沒有害處可以接近,但又和之前有一點不同。至於具體有什麽不同,應龍就說不清楚了,他的知識儲備還是太少了,心中的很多想法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其實,即便應龍知道文悵然說的那段話的意思,他也無法理解。在應龍的的世界裡,一切都是簡單的,想到一件事情,認準之後去做就可以了,可以做得慢但不會停,哪裡還需要去說服自己。

  對於戰鬥,應龍則沒什麽感覺,“你要殺我,我就殺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愧疚,他的世界沒有那麽複雜。但被強迫著去戰鬥,就讓應龍十分厭惡了,除非他自己想通了,否則他厭惡一切被迫去做的事情。

  不過,對應龍來說,厭惡歸厭惡,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以做很多他厭惡的事情,即便這件事非常令他厭惡,也可以做得很好,但他可能會抓住一切機會搗亂。這種自相矛盾讓應龍看起來十分古怪,有種表裡不一的扭曲感。

  成長的環境,造成了應龍古怪的性格,或者說他的性格不完整,乃至整個人都是不完整的。他與整個世界都隔著一層,看待世界有一種疏離感,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他隻是個旁觀者而已。

  …………

  當應龍等人返回陣地時,德軍士兵已經從走出了掩體,軍官們觀察了陣地的損毀情況後,便安排了清理維修的任務,少尉帶著眾人立刻加入其中。

  在威力遠超炮彈的航彈轟炸下,預備陣地的很多段戰壕已經完全被掩埋起來,再加上用來修建戰壕的原木、石頭、樹籬等物資的缺損,要將戰壕修複如初必然非常耗時。

  想要在冬季挖掘散兵坑同樣費時費力,而且面對蘇軍的大規模進攻,能夠相互連通的戰壕又是十分必要的。於是德軍隻能將塌陷的戰壕挖開,確保整個戰壕的連通性,但重新挖開的戰壕不再使用原木等物品進行加固,雖然簡陋但勝在省時且仍有連通戰場的功能。

  除了維修戰壕的士兵,還有一部分士兵抬著一箱箱、一筐筐的東西,走進了連接著前沿陣地的幾條交通壕。文悵然看到這部分士兵又分出一部分人在前面警戒,後面的士兵則爬上了交通壕,拿著工兵鏟在地上挖坑,隨後或從箱子裡或從籃筐裡拿出一個個鐵疙瘩埋入其中。這讓文悵然明白,這是在埋設地雷。

  這些士兵從遠處逐漸退向預備陣地,一邊退一邊埋設地雷,甚至有人在交通壕裡也埋設了地雷。距離太遠,文悵然也看不清到底埋設是什麽類型的地雷。

  …………

  德軍士兵在陣地上熱火朝天的構築防禦工事,但蘇軍可不會讓德軍這麽安心的準備戰鬥。

  失去了製空權的危害很快就顯現出來,刺耳的防空警報再次響徹德軍陣地,德軍士兵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計,匆匆進入掩體躲避。遠方的天空中率先飛來八架拉7戰鬥機,後面緊隨著一隊雙發轟炸機。

  轟炸機的載彈量就不是伊爾-2轟炸機可比的了,一連串的航彈從天而降,更多更大的航彈瞬間將德軍好不容易挖開的戰壕炸毀,還炸毀了一些完好的戰壕。

  掩體中的應龍等人帶著頭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在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地震般的震動中,享受著從頂棚漏下的沙土的“按摩”。

  文悵然之前的恐懼、焦躁、絕望一直在心中積攢,就在這些負面情緒就要爆炸的時候,卻被他意外的挺了過來。此刻,這家夥面對砸在鋼盔上劈裡啪啦的沙土,地動山搖似乎就要倒塌的掩體,竟然絲毫不著急,隻是從自己和應龍的背包裡翻出毛巾來,然後一人一條圍在口鼻上。雖然用防毒面具也有同樣的效果,但帶著防毒面具實在是難受。

  就在航彈的爆炸中,文悵然轉頭向著應龍大聲說道:“本,你覺得英國的下任國王會不會是那位?我覺得她的在位時間肯定挺長的,能超過維多利亞女王63年的記錄。”

  應龍奇怪的看著文悵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兄弟,你快接話啊!不善言辭也有個限度吧!”對於應龍的反應,文悵然心中頗為無奈,卻隻能繼續說道:“天下豈有七十年太子……川普王,大美興……”

  文悵然一連說了好幾句暗含後世大事件的話,但應龍始終沒有反應,隻是看著文悵然用茫然的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按理說已經可以判定應龍是非契約者了,但文悵然始終覺得這個推斷不對,可是那句“你是不是契約者”的詢問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文悵然伸手拍了拍應龍的肩膀,說道:“管他呢!反正我們是生死之交就對了!”

  …………

  聽著文悵然說出來的一系列話語,應龍有些奇怪,因為這些他都沒聽說過。因為沒聽過所以好奇,就在應龍想聽文悵然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文悵然忽然不說了,反而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管他呢!反正我們是生死之交就對了!”

  “生死之交?共同生死的意思嗎?”應龍回想了下自己和文悵然並肩作戰的經歷,而且兩個人已經相互救過對方好多次,的確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於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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