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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國的黎明》第10章:暴動
  冬風凌冽,人行道上的橡樹木葉子已經掉光,小亨利和莫蓋在鬧區給行人分發反抗軍海報。

  “請為反第三德意志帝國出份力。謝謝。”遊擊隊們把海報塞給每一位路過的平民。原本冷清的街頭愈來愈熱鬧起來,人們駐足和同行的同伴談論海報,很多人都變得激昂了起來。這份熱鬧也吸引了巡邏的士兵,他們趕走現場的平民,好在灰熊在鬧區一棟居民樓上給遊擊隊們放哨,打手勢做信號。巡邏士兵趕到現場也隻是空撲一場。

  同時再另外一邊,讓.穆蘭在做演講:“我對義憤填膺的樣子總是不屑一顧,因為義憤填膺難免有自鳴得意的成分,這會讓一個懂得幽默的人以為你在給人難堪。除非我的感情真的非常強烈才會下決心去充當一次笑料。同志們,法國在哭泣,百年平靜的利摩日被惡獸所玷汙。我沒辦法安靜下來,我必須要義憤填膺。同志們幫助反抗軍,趕跑敵人。”

  穆蘭的演講台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靜靜的聽著穆蘭的演講,穆蘭的話語就是顆反抗的種子悄悄地埋在心裡。

  穆蘭,高舞著手臂,大聲呵斥著德國人的罪行,正當演講高潮時,放哨的愛麗絲急忙跑過來打斷了這次演講:“穆蘭趕緊撤,德國人來了。”

  原本安靜的群眾因為突然中斷演講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街邊一隊德國人趕來,領隊隊長吹著哨子要逮捕讓.穆蘭,他揮舞著警棍大步衝來。但群眾中有一個年輕小夥子衝過去推倒了領隊隊長,他大罵道:“滾開,德國人。”這個舉動激勵了在場的平民,平民們也紛紛衝上前阻撓巡邏隊。這才讓穆蘭才得以安全地離開。

  在郊區,馬爾羅帶著幾名遊擊隊伏擊德軍車輛,他透過望遠鏡看到,三兩運輸車在路上慢悠悠地行駛著,顯然載滿了補給。領頭的那輛車正經過馬爾羅預先埋好的炸藥,馬爾羅猛按起爆器,炸藥正好在車底下爆炸把車輛炸成兩截,後面兩輛車被迫停下。這時槍彈不斷的朝車上打來,車上的德軍當場斃命。這已經是起義計劃開始第三起攔截補給的作戰。

  遊擊隊頻繁的行動讓坐在辦公室的德國軍官急的焦頭爛額。接替馬丁.鮑曼的他無能又昏庸,在他下面工作的維西法國士官都有跳反的意向。底層的士兵更不用說,士氣全無。

  市政廣場開始有人舉著牌子要求法國人趕走德國人,剛開始隻有三四個人,但馬上就被衛隊逮捕,接著是一二十個人,接著大學生們組織四五十個人遊行運動,接著工會組織了上百人的遊行運動。利摩日不再與往常一樣,平民們也沒法安靜地在咖啡館喝杯咖啡讀著報紙。

  市政廣場的遊行運動規模越來越大,市政府門口堆上了沙袋,窗戶也釘上了木板。衛隊朝人群扔煙霧彈試圖驅逐他們,朝天空鳴槍,但並沒有太大作用。

  遊擊隊與城鎮的工人組織,兄弟會聯系非常密切。讓.穆蘭多次勸說他們加入自由法國軍都被謝絕,但在得知起義計劃後合作非常密切,他們負責阻擾衛隊,所以煽動民眾計劃非常成功。遊擊隊布置遊行計劃,由工人黨通知全鎮人。

  清晨,利摩日罕見地下起了雪。來到裡聖埃帝安大教堂廣場的人越來越多,人從四處湧來,連花壇和噴泉邊都站滿了人,有人搓著手跺著腳,嚴寒顯然不能阻止他們的計劃。

  讓.穆蘭拿著擴音機在一個臨時講台上講話:“靜一靜,同志們。”原本嘈雜的廣場也安靜了下來,“很感謝你們能來到這,

我們生活的地方遭到了德國人的侵襲,我們文化財富被德國人擄掠,利摩日原本是安寧的地方,我從沒想過這種百年寧靜的城鎮都會被德國人糟蹋,現在我們覺悟了,我們要犧牲,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寧靜,所以我們必須要抵抗。願意為祖國奉獻的人請站出來,隨我一起前往市政廣場。法國萬歲!”  “法國萬歲!自由萬歲!”這支口號今天早上一直圍繞著利摩日,幾乎全鎮的人都參加了這次遊行活動。衛隊受到了兄弟會的阻擾,當他們趕到遊行現場時已經無法阻止人群的前進。穆蘭領頭高舉拳頭,大呼口號。

  在市政辦公室的德國軍官皺著眉,他覺得今天格外吵雜,一名士兵的急報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次遊行隊伍比以前都大,領頭的正是一直被通緝的讓.穆蘭。”

  聽到這個消息,軍官馬上站起身朝窗外望去,人們朝市政廣場接踵而至,沒多久邊把廣場擠得水泄不通,衛隊完全沒法阻攔人群。

  “把市長和所有部門長官叫來!”軍官大聲下令,但這完全沒用,現在開會討論計劃已經太晚了。

  此時離廣場300M處的一座教堂鍾樓上,馬爾羅拿著狙擊步槍觀察著這一切,一切和想象的一樣,德國人在市政樓架了幾處火力點,都是衝鋒槍和步槍,雖然火力不強但對遊行的打擊很大,馬爾羅朝埋伏在居民樓的遊擊隊打了手勢。

  亨利看到手勢說:“馬爾羅打信號了,市政廳有部署輕武器,交火是難免的了。莫蓋,告訴穆蘭,繼續煽動民眾,準備突襲市政樓。”

  穆蘭此時在市政廣場中央的噴泉台大喊口號,目前遊戲隊伍的氣氛已經達到高潮,不斷有人用拳腳攻擊阻攔隊伍的德國人。

  莫蓋用鏡子反射微弱的太晚光晃了晃穆蘭,穆蘭接到暗號,穆蘭跳下噴泉台,人們自行為他讓路,穆蘭走到市政樓前面,用擴音機大喊:“趕走德國人!”接著他推倒市政樓前面的士兵,衝進大門,人們也蜂擁而入。德國人驚慌地朝著人群開槍,他們顯然被嚇壞了。零稀的槍聲並不能阻止民眾,有人抓著德國士兵的槍把他推倒在地,一拳一拳狠狠地朝他臉打去。

  此時在辦公室的德國士官,早已嚇飛了魂,坐在辦公室前的士官手顫抖地拿起一張白紙,插在鋼筆的筆帽夾上充當白旗,發顫的嘴還唱著:“德意志,德意志,高於一切。”他沒與法國人對峙,心裡卻早已被打敗。旁邊職位稍低的士官本想拔出手槍做抵抗,但看到長官如此懦弱就扔下了槍,把軍裝打理的筆挺站在一旁,等待著法國人對他們的審判。

  沒多久,穆蘭一腳踢開行政辦公室,他掃視著辦公室,辦公室內的氣氛出人意外的平靜,士官們站成一列背挺的筆挺似乎本來就是在迎接他們,他們當中坐著的長官舉著他臨時做的白旗,低聲哼著《馬賽曲》。

  讓.穆蘭大步上前,憤怒地喊一聲:“懦夫!”一拳朝舉旗的長官臉上打去, 穆蘭打斷了他的鼻梁,打得他眼冒金星“pong”一下趴在辦工作上,任由鼻血湧出。

  穆蘭摸了摸拳頭用德語說:“你們現在最高長官是誰?出來和我說話。”

  “是我,米勒少尉。”一名高大的士官說到。

  “看你的行頭應該是衛隊隊長,你卻沒在保護你的長官說明你已經投降了,命令你能找到的所有人,扔下武器在廣場集合準備投降,我們自由法國軍保證投降士兵的安全。”

  不久後揚聲器上便傳出米勒的話,讓士兵們扔掉武器在廣場集合投降。穆蘭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也接著說:“不要攻擊他們,他們已經投降了。”

  士兵一個個低著頭,槍舉過頭頂走出市政樓,人們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們,有人朝他們扔石子。這時穆蘭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這情況,對扔石子的人大喊:“夠了!夠了!他們已經是俘虜,不能攻擊他們。”所有投降的德軍都在廣場上。人數不多31人。

  穆蘭正在清點,遊行中受傷和犧牲的人數和俘虜士兵,此時馬爾羅一眾人也趕來,亨利問道:“成功了?”

  穆蘭:“沒有,隻是開始。沒過多久駐利摩日最近的一個步兵團肯定會進攻這裡。愛麗絲,盟軍支援怎樣。”

  愛麗絲:“運輸機拖拽滑翔機已經起飛,今晚會到。還有幾架攻擊也起飛,離這最近的敵軍進行打擊。”

  穆蘭:“馬爾羅,趕緊去清算武器裝備。我去做演講招募些士兵,明天天亮之前,在利摩日設好防線。最近幾個月都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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