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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國的黎明》第9章:越來越躁動的平民
  利摩日中心區,裡聖埃帝安大教堂前。這座教堂在法國南部這是為數不多的哥特式教堂,是那麽具有衝擊力和傳奇色彩。溫和的利摩日氣候竟然下起了雪。平日以寧靜著名的教堂廣場卻格外躁動。全市的人們聚在這裡進行一場遊行。人們以反抗德意志第三帝國在這裡犯下的種種罪行為理由進行場遊行,遊行計劃從這直達市政廣場。這場雪給這次遊行增添了不少悲壯氣氛。

  人們高呼著,舉著各種反戰標語,在廣場人們羞辱第三帝國的國旗並焚毀了它,長矛上插著畫有阿道夫的圖像的稻草人正在燃燒著,人們一齊大喊著:“停止,罪行。滾出,法國。法國,萬歲。”原本優雅的法國人,現在他們的血液中充滿了暴力,高傲和自傲。仿佛處置在大革命時期。

  在辦公室的德國軍官們緊皺著眉頭,隔著窗戶,看著這場暴亂。人民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德國士兵不斷地推阻著遊行隊伍,但毫無作用。他們就像弱小的堤壩一樣隨時被洪水衝垮。辦公室的人們必須做出個決策,再拖下去,那真的會成為大革命時期被暴動平民處決的貴族一樣,死無全屍。

  這一切都要前幾周說起。

  穆蘭面色非常焦悴,卻依舊伏案工作,他眉頭緊皺,寫好的信件後看了看,又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去。

  “穆蘭?”愛麗絲熱好一杯牛奶給讓.穆蘭送來。“還在為這件事操心?”

  “愛麗絲....我現在非常困惑。自從刺殺馬丁.鮑曼後,德國雖然一直沒有進行報復行動,反而利摩日的平民抗敵情緒越來越重。我擔心這樣下去,平民們又要遭難。我試著給戴高樂寫封信,利摩日地區準備起義,需要支援,但始終寫不下去。”

  “還沒決定麽?”愛麗絲問道。

  “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明明跟馬爾羅和那群英國人談論好計劃,但想到平民又要受苦,卻還在這猶豫不決。”穆蘭苦笑道。

  “怎麽可能,是你集結了遊擊隊。沒有你全國各地的反抗軍依舊是盤散沙。”

  穆蘭笑笑,並沒有說什麽,寫好信件,讓遊擊隊帶去野戰機場。

  起義計劃就要開始了。

  一輛押運著蓋世太保逮捕“犯人”的運輸車在郊區馬路上飛馳著,遊擊隊早已伏擊好。準備截停了押運車釋放了犯人。應為運輸車護衛並不多,短暫的交火後,德國人便投降。他們留了一個活口,從他口中套出情報後,放他回營地讓他帶句話,警告德國人停止在利摩日的罪行。這隻是個開始。

  近日遊擊隊多次伏擊車隊和夜襲城市巡邏的衛隊。但每次都留下活口給當地德國軍官帶話。利摩日中對德國人的流言蜚語也越來越多,駐市政廣場辦公室的德國軍官對著被放回來的士兵破口大罵。士官唾沫啐的士兵滿臉都是,大聲呵斥著:“你為何不戰鬥到最後一刻。”實際上這種話已經說了十多遍了。罵完並讓士兵滾蛋回營地報道,每當辦公室門一關他不是坐在椅子上想的焦頭爛額,就是在窗前渡來渡去,直到走累了為止。他一直都無法有效打擊遊擊隊,他現在做的最有用的隻有破口大罵。

  終於有一天,士官讓一輛半履帶車從早上開始就繞著城扯著喇叭大喊:“遊擊隊每打死一名德國士兵,我們就會處決十個平民。停止無用的抵抗前來市政廣場投降。”這舉動無異於刺激了利摩日所有人的神經。當天下午城鎮就有小股平民暴動了起來。

  有人趁車子經過家門口的時候,

在二樓朝車子上潑熱油,滾燙的油淋到了一名倒霉的德國士兵身上,他的皮被燙的掀起來,皮膚暴露在空氣下不斷的在滲血。淒慘的叫聲蓋過了喇叭聲,附近的人聽著慘叫聲都聚了過來,人們原以為德國人在虐待平民,不過在他們看到淒慘的德國人都嘲笑起來。其余德國士兵隻能裝作沒看見,下車前去逮捕潑油的人。一位中年男子被德國人架了出來,他不斷地掙扎著想反抗,破口大罵侮辱著德國人。一名士兵用槍托打暈了他。嘲笑聲停止了,演變成咒罵聲,不斷有群眾聚了過來,拿石子砸向德國人想阻止他們。德國人也被這個場景鎮住了,他們就像竹簍裡的龍蝦,看上去威風凜凜還舞著大鼇,實際上早以嚇破膽。他們揮著槍試著驅散平民。他們不敢開槍,一旦開槍,射殺了平民,他們就會成為遊擊隊的下一個攻擊目標。在利摩日的德軍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言,遊擊隊是曾經在法國戰爭時犧牲將士的亡魂組織起來的,他們行動毫無征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趕走在法國的敵人。因為有幸存者看到有人帶著古老的馬刀在戰鬥,由於過渡驚嚇,被誇大了很多。這種留言對德國人士氣打擊很大,有人甚至在輪到他巡邏的時候寫好遺囑。襲擊德國人的平民終究被帶走,半履帶車就這樣在平民的阻攔和咒罵下狼狽地開回營地。  晚上在據點,所有人都在開會。

  “是時候了。”馬爾羅說“現在平民對德國士兵開始有暴力衝突,不光如此,在德軍附近營地偵察的遊擊隊觀察到德軍士氣並不高。臨時任命的長官最近一直也沒有大動作,估計被我們折騰得夠嗆。”

  灰熊:“今天被逮捕的平民應該就是非常好的導火索,可以開始準備傳單, 發起遊行,到時候再攻佔市政府,奪下警察廳給平民分發武器。到時候我們就有一支小軍隊可以立足。”

  “想法不錯,但問題是我們能補給地起那麽多平民麽?”讓.穆蘭問道。

  灰熊:“我已經發電報給英國,讓他們給我們支援些重武器,他們有計劃用滑翔機運送輕型坦克。”

  馬爾羅:“真是,大膽的想法。如果有坦克支援的話,面對一個步兵團交戰應該不會陷入僵局。”

  穆蘭:“馬爾羅,現在把主要目標放在有德軍補給路線上,如果要起義成功必須孤立他們。我和愛麗絲負責宣傳和煽動民眾。約瑟夫.霍克,麻煩你們再幫下遊擊隊,我們人手不多,急需像你們這樣的人才,這次行動成功我們便送你們回英國。”

  “沒問題,回英國我估計他們又要布置斬首任務,估計下次就是又去無回。能有你們幫助真好。”

  愛麗絲和讓.穆蘭來到據點地下室,地下室陳列了很多棄置的器械。

  “想不到又要用到這些東西。”穆蘭拉開改在器械上的帆布,一台老舊的打印機成列在面前。“1940年時用它打印反戰傳單,被市政廳的同志們嘲笑,巴黎被攻佔後打印反帝國主義傳單又被德國人逮捕,吃了不少苦頭,我在裡面自殺未遂才被放出來。現在又要用到他不知道又要遭多少罪。”

  愛麗絲:“黑夜之後便是黎明,通往自由的路是要遭受很多磨難。穆蘭,這是為了法國,犧牲是必須的。”

  “法蘭西萬歲。”穆蘭平靜地說道。

  “法蘭西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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