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宋京師汴梁陷落,趙佶父子被捕,童貫率軍歸降,大乾在名義上開始代宋而立。
大乾主力匯聚汴梁,政治班底也移到了汴梁城中。
隨著末代皇帝趙佶的禪讓詔書發出,韓信等人邊派大軍接收周邊城池,邊等待各地反應。
1120年九月,距離大乾進駐汴梁已經過去了半月時光。
總體來說,汴梁乃至周邊地區的緊張氣氛開始緩和,汴梁城中恢復了歌舞升平的氣象,這其中大乾的政策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隨著發糧,分地,廢除各種苛捐雜稅,惡毒刑法,民心一天天在朝大乾一方傾斜。
半月過去,除了那些鑽牛角尖和忠心不二的人,天下大都數宋人開始接收自己新的身份。
大乾取代宋庭,天下人為之側目。
半月過去,遼國、金國、大理、西夏都有派人來,雖然口上說的是打著恭賀的旗號,不過每個使者都在打探新生大乾的底細。
九月的天氣,烈日炎炎,除了知了還有力氣叫喊,人是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然也有例外,汴梁皇宮內,郭嘉一路疾跑地穿過拱門,來到韓信辦公的書房。
“哎呀,好涼快,還是陛下舒服。”推門進來的郭嘉,邊說著邊把手放在硝石製造的冰塊上。
等手涼了會,他拿起冰塊放在自己脖頸間來回摩擦,直到冰的自己打哆嗦後,他才長舒口氣。
看著郭嘉不客氣地拿起冰鎮西瓜大口啃咬,躺在搖搖椅上看奏折的韓信翻了個白眼道:“所有人都在忙,怎麽每次都是你在偷懶,這次說什麽朕都要扣你俸祿了。”
“額。”郭嘉打了個飽嗝,咽下西瓜,來不及擦嘴就一臉委屈地大叫起來,“冤枉啊陛下,我這不是有好消息,第一時間跑來告訴陛下嘛。”
韓信搖搖頭,表示對這個憊懶的家夥很無奈,他剝開一個冰凍荔枝放入嘴裡,隨口道:“什麽好消息?是種師道的西軍按詔歸降了?”
“嘿嘿,那邊還沒這麽快。”郭嘉嘿嘿一笑,蹭到韓信身邊,不客氣地拿起玉盆裡冰鎮的荔枝剝開,邊吃邊道,“陛下,是這樣的,經過我幾日好言相勸,韓世忠語氣有所軟化。”
“哦?”韓信從搖搖椅上盤腿坐起,無視郭嘉那快表揚我的表情,道,“韓世忠有意歸降我大乾?”
“這個,大宋不是沒了嗎?他又一路被我們轉移到汴梁監牢,也看見蔡京、王黼等人,陛下只需給他個台階,想來他會投降的。”郭嘉道。
“台階嗎?”韓信摸著下巴想了一下,起身道,“韓世忠值這個台階,走,隨朕去大牢看看他。”
兩人在典韋、許褚和親衛的護送下,乘坐馬車來到汴梁關押大臣的天牢。
獄卒一路跪拜見禮,很快,韓信和郭嘉、典韋、許褚四人就來到了關押韓世忠的牢房外面。
隔著牢門,韓信看見韓世忠並沒有被捆綁住手腳,牢房也相對乾淨整潔,一應梳洗用具和桌椅被子都齊全。
此時,韓世忠正拿著毛筆,在書桌前面揮灑書法。
郭嘉看了韓信一眼,見後者點頭,忙讓獄卒打開牢門,然後揮手示意獄卒走開。
典韋和許褚率先進去,然後韓信和郭嘉跟著進入牢房。
“韓將軍,這麽有雅興啊,在練書法,改天我介紹個書法大家給你認識啊。”郭嘉隨口和對方打個招呼。
韓信見郭嘉這麽隨意,暗揣郭嘉難道沒有說謊,這段時間經常來勸降不成。
他又見韓世忠沒有回話,還在那專心致志地寫字,就踱步過去看了起來,身後典韋、許褚緊緊跟隨,韓信擺手示意兩人不需這麽緊張。
走到書桌前,韓信低頭看去,只見那白紙上寫著“壯志未酬”四個大字。
這時,韓世忠剛好寫到最後一豎,那筆畫猶如一道利劍從天而降,刺入人心。
“將軍正值壯年,既然壯志未酬,一身武藝、見識如此埋沒豈不可惜,為何不願加入我大乾一展抱負。”韓信道。
韓世忠沒有說話也沒有喝罵,他走到床邊坐下不語。
韓信見狀再次道:“將軍忠貞之心朕已知曉,不過將軍此忠,在朕看來乃是蠢夫愚忠。”
聞言,韓世忠猛地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看向韓信,那緊握的拳頭,惹得典韋、許褚一陣緊張。
連一旁的郭嘉都小聲嘟囔道:“不是說來給台階的嗎?怎麽變成這樣了。”
韓信無視眾人的反應,看著韓世忠一字一句道:“當今天下,我神州之地環繞異族,燕雲十六州被契丹所據,益州有大理,涼州有西夏,敢問將軍是忠於一家一姓,還是忠於天下百姓?”
“如果將軍忠於我華夏子民,那麽有這諸多異族欺凌邊民,將軍不思滅敵,在這自怨自艾壯志未酬,不是愚忠是什麽?”
看著韓世忠神色複雜,韓信知道他有所觸動,話口一轉道:“朕能體會將軍之心,只要將軍願意投效我大乾,朕願意給趙佶一脈留條生路。”
“陛下此言當真。”韓世忠猛然抬頭看向韓信。
“君無戲言,而且朕可以答應你, 只要趙佶在京師安心住上三年,三年後,朕任其去留。”韓信鄭重地點點頭道。
“如此,多謝陛下。”韓世忠先是躬身一禮,算是告別過去。
然後他一拂裙擺跪地道:“韓世忠願歸順大乾,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將軍快快請起。”韓信大喜,連上前扶起韓世忠道,“朕得世忠相助,如虎添翼。”
出了天牢,韓信讓郭嘉帶韓世忠去找處府邸安頓,到了晚上,更是在皇宮宴請韓世忠,把韓世忠介紹給眾將領認識。
有了韓世忠的投效,韓信把目光放到汴梁不遠的湯陰縣,那裡還有一個讓他夢寐以求的統帥。
而且如果有了嶽飛的投效,跟隨嶽飛而來的將有一大批關聯人物。
嶽雲、嶽雷……
王貴、張憲……
楊再興、高寵、陸文龍等人……
於是,第二天,韓信就找了個借口,說是去微服私訪一下,看看下面的人對大乾的接受程度。
隊伍中,有郭嘉、賈詡、典韋、許褚、趙雲、周瑜、徐庶、馬超,連同一些親衛打扮成行商的人,朝著湯陰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