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道一路走過去,果然如真鑒所說的,沒有空余鋪面出租,但有三家店鋪掛牌“轉讓”,一家小吃店,一家香火店,一家雜貨店,這幾家店生意似乎都很差,金王炎分別在三家店鋪附近逗留觀察了一陣,基本上門可羅雀。
“香火店?”金王炎想起大雄寶殿的塔香,禁不住咂吧嘴,“這家店可都是吃的呀!”
加上先前在老板的“天地銀行”乾過,所以他更屬意盤下那香火店。
香火店跟冥店相比還是有區別的,香火店裡供奉各路神仙的香火供品佔了絕大部分,祭奠死人的東西比如紙錢紙衣裳等則相對要少。
那香火店距離山門大概五六百米,分兩層,樓上樓下各二十平方米面積,店老板是一個胖胖的湖建人,他福南老婆待產,於是想著把小店盤出去換點錢回老家生孩子。
鋪面月租金3500元,湖建老板給房東交了一年,現租期還剩10個月,相當於租金三萬五。
只是湖建老板張口就要五萬轉讓費。
金王炎好說歹說,蘑菇半天,湖建老板看他確有誠意,便同意轉讓費降至四萬五。
然後金王炎又和湖建老板商量他連貨架、存貨一起收了,老板叫價三萬,最終兩萬五成交。
算下來,金王炎盤下這個店需支付十萬五千軟妹幣。
“營業執照?”金王炎問。
“都是房東的,”湖建老板道,“他隻管收租,店鋪的事情他極少過問。”
“要不要先跟房東打個招呼?”金王炎問。
“其實招呼不招呼無所謂,在房東看來,這個店給誰乾都一樣,只要你不拖欠房租,他都不會出現,連我都半年多沒見他了。”湖建老板道。
金王炎還是要了房東的電話,想著怎麽著招呼都得打一個。
“寫個收據吧,就寫收到金王炎十萬五千塊,記得把你的身份證姓名號碼也寫上,我馬上去取錢。”金王炎道。
湖建老板樂呵地一旁寫收據去了,金王炎出到店門外,找了個僻靜無人處,將十一萬從秘境空間取了出來,然後回到鋪子。
湖建老板也剛剛寫好收據。
金王炎拿起湖建老板的身份證和收據,仔細對照查驗身份等信息之後說道:“行了,沒問題,按手印吧!”
按完手印,金王炎收起收據,點出十萬五千塊,遞給湖建老板。
湖建老板從櫃台裡拿出一台點鈔機開始點鈔。
幾分鍾後。
“十萬五,對了!”湖建老板滿面春風,心想著終於解決了一塊心病。
“咱們兩清啦!”金王炎道。
“清啦、清啦!”湖建老板喜笑顏開,從一疊厚厚的錢裡抽出一張一百塊,遞給金王炎。
“金老板,我謝謝您!這一百塊,是給您的彩頭,祝您生意興隆!”
“嘀!”
“收到來自吳明的善業,+8指數。”
金王炎接過錢,“吳老板客氣,借您吉言!也祝您一切順利!”
湖建老板上樓簡單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金王炎看表,19點10分,業報指數:160。
肚子又開始咕咕叫。
“點香,吃飯!”金王炎從貨架上拿了一把檀香,拆開包裝,抽出三支,又從櫃台的抽屜裡找出一支打火機,點上,插到供奉財神的香爐裡。
然後金王炎湊近香爐,深深地吸了一口檀香散發出來的香火氣。
“咳哇……咳、咳!”那香火氣嗆得金王炎劇烈咳嗽。
“怎、怎麽了,不該是飯菜的味道嗎?”金王炎停止咳嗽之後,發現那檀香發出的香火味道,還真就是香火的味道。
金王炎再點三支,還是同樣的味道。
然後他又從貨架上拿了一把土灰香,拆開包裝,抽出三支,點上,依舊是香火味道。
金王炎看向香爐,“難道是財神爺的緣故?”
他再抽三支,拿到門外,點燃,插到門口的地面上,一聞,還是香火味道。
“到底什麽情況?”金王炎急得滿頭大汗,“這些香火吃不了,那些貨品豈不是白買了?白白花了那麽多錢!”
“阿彌陀佛,施主,香火不是這樣吃滴!”
金王炎轉身,看到身後是一個邋遢僧人,頭戴破僧帽,身穿破百衲衣,細繩腰帶上掛著一小葫蘆,腳上趿著草鞋,手持一把破蒲扇,活像一乞丐。
“那該怎樣?”金王炎問。
“還有香?”邋遢僧人問道。
“有!”
“拿給我。”
神使鬼差,金王炎還真返回店裡拿了香和火機,遞給邋遢和尚。
邋遢和尚把破蒲扇插到腰後,接過香和火機,點燃。
“施主,你叫什麽?”邋遢和尚問道。
“金王炎。”金王炎答道。
邋遢和尚將火機交還金王炎,雙手持香舉過頭頂,朝四周拜了拜,又朝金王炎拜了一拜。
“祝金施主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邋遢和尚嘴裡念叨。
“嘀!”
“收到來自李修緣的善業,+5指數。”
然後他把香伸到金王炎面前,“聞一聞。”
金王炎抽動鼻子嗅了嗅。
飯菜香。
再嗅一嗅。
真的是飯菜香。
“咦,怎麽這樣?”金王炎問。
“想知道?”邋遢和尚狡黠一笑。
“嗯!”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看你挺順眼,前面有家‘天下第一狗’,紅燒狗肉不錯,你去搞三斤來,哦,對了,狗肉店對面就是賣酒的,買兩壇上好女兒紅,你請我喝酒吃肉,我再與你慢慢道來。”邋遢和尚撫著肚皮說道。
金王炎將這邋遢和尚上下打量一番,那件輕薄的破百衲衣,大冬天的,這邋遢和尚跟我一樣,不怕冷?
他瞬間明了。
“尼瑪的又遇到高人了,”他心道,“高僧?”
“您店裡稍坐片刻。”金王炎說著,馬上出門去買。
不一會,金王炎回來了, 五斤紅燒狗肉,三壇女兒紅,還有兩樣熟素菜,一打一次性餐具。
邋遢和尚眉開眼笑,朝金王炎頂出一個大拇指,“金老板,果然實在人!”
二人進店,把吃食都擺上桌,面對面坐下。
“敢問法師法號?”金王炎將一個一次性杯子擺到邋遢和尚面前,斟滿酒。
邋遢和尚不急回答,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女兒紅,一臉陶醉,然後毫不客氣地伸手掂起盤子裡一大塊紅燒狗肉,扔進嘴裡,吧唧吧唧吃起來。
“叫、叫我三齊即可。”邋遢和尚邊吃邊支吾道。
“阿彌陀佛,元卓見過三齊法師!”金王炎雙手合十。
邋遢和尚擺擺手,“咱隨意就行,不必多禮。”
“那我敬法師一杯。”金王炎再將邋遢和尚面前的杯子滿上,然後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二人舉杯碰了一下。
“我剛剛接手小店,三齊法師算是小店第一位客人,貴客,元卓深感榮幸,感謝、感謝!”金王炎舉杯,小小抿了一口。
“咦?甜的?”金王炎本以為這酒會跟那“農婦山泉”一樣辣口,誰知入口之後發現這酒的味道跟大雄寶殿的聖杯中水的味道很像,清冽甘甜。
於是他再喝一口,果然,甘甜。
金王炎一乾到底。
爽!
“嘀!”
“收到來自李修緣的善業,+5指數。”
“怎樣,好喝吧?”邋遢和尚笑眯眯問道,把杯中酒也一飲而盡。
“好喝!”金王炎打了一個酒嗝,把兩個空杯又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