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炎將幾件隨身行李一股腦扔進秘境空間裡,隨真鑒走出院子。
跟著真鑒在學院裡七拐八拐,莫名收了十二點善業指數後,金王炎來到一棟九層高的八角形寶塔建築前。
寶塔的正門額匾上寫著:藏經樓。
“藏經樓?不會還有掃地僧吧?”金王炎心道。
他隨真鑒直接上到三樓,空氣中彌漫著書墨香。
慈悲道人正在某個大書架前翻閱經書。
“元卓,來了?”慈悲道人見二人上來,笑眯眯道,揮手示意真鑒退下,“昨晚歇息還好?”
“回師父,不太好,失眠,我這個人認床。”金王炎雙手合十道。
“呵呵,沒事,適應幾天就好!”慈悲道。
金王炎點點頭。
“一個晚上,你想好了嗎?選佛院?還是道院?”慈悲道人問。
“說實話,沒想好,”金王炎老老實實回道,“不過我更傾向於佛院。”
“呵,”慈悲道人隔空點了點金王炎,“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過這樣的態度不是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難道你要躲一輩子?”
“也對,”金王炎心想,“那些道士是很討厭,可躲來躲去,能躲一輩子?”
“師父,那我該如何做?”金王炎問。
“聽從本心,”慈悲道,“路就在你腳下。”
“可我的確未做最後決定。”金王炎回道。
“那就再想想,”慈悲說道,“反正你下去有的是時間,可在學院裡多走動、多聽聽、多看看,我可以跟學院的教授們打招呼,先讓你到佛院或道院旁聽幾天,上幾天早課晚課,興許你就發現自己想要的了。”
“是!”金王炎答道,腳下卻未動。
“還有事?”慈悲問。
“師父,我是不是鬼?”金王炎沒由來地問了一句。
慈悲笑笑,“你自己覺得呢?”
金王炎搖頭,“不知道,之前我死過一次,然後又活過來了,接著我發現我和之前不一樣了,來了‘哈佛’,好多人認為我是鬼,但我覺得我是人,不是鬼。”
慈悲收起笑容,雙手負後,“我還是那句話,聽從本心。”
金王炎雙手合十欲離開。
“對了,我聽值星官說,晚上客房那邊動靜有點大,保衛處頗有意見。”
金王炎停下腳步。
“不是針對你啊,畢竟‘哈佛’是佛道修行福地,如果你有緊要事務要處理,我建議到院外尋一處辦公場所,在那裡隨便你怎麽折騰,不是嗎?住宿的話,只要你想,那間客房我們都給你留著。”
“明白!”
“有什麽特殊要求,或者缺錢啥的,都可以找真鑒商量。”
“好!”
二人相互行禮告辭。
“嘀!”
“收到來自慈悲的善業,+5指數。”
系統之中,業報指數:146。
金王炎出到藏經樓外,真鑒正在大門處等候。
“真鑒法師,我想知道學院附近有沒有房屋出租。”金王炎問。
“有!山下的賓山鎮就有,怎麽,你要租房子?”真鑒奇問。
“嗯,”金王炎道,“平日裡需要處理些醃臢事,在學院裡有點不方便,不過我覺得你剛才所說山下的房子離學院還是有點遠,我就想租在附近,進出方便一點。”
“明白,”真鑒略一思忖,“不過據我所知,學院附近還真沒有民房可租,
山門外沿山道兩旁的鋪子倒是有不少,但似乎租滿了。” 金王炎眼睛一亮,“鋪子也是可以的,走,去看看。”
真鑒把金王炎送到學院大門,一路上金王炎又不斷收到善業或惡業指數,最終業報指數:152。
真鑒雙手合十道:“現在是早課時間,我不方便外出,俗事還請元卓自己多費心,遇到不好說話的鋪面老板,你可以回來找我商量,這些老板還是賞我幾分老臉的。”
金王炎雙手合十,“明白,謝謝真鑒法師!”
他出到山門外,然後沿著山道一路巡視過去。
這哈爾賓山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古時叫飛去峰,據說與亢州附近的飛來峰是姊妹峰,與飛來峰同一天降下,著陸位置是一個叫“賓山”的村子,當時村中有大戶正辦喜酒。
一個?“哈兒”和尚(傻和尚)突然出現在村裡,穿過人群背起新娘子就跑,全村人追了出來,飛去峰正好降下,將整個村子壓沒了。
回過神來的村民發現新娘子沒一點事,而“哈兒”和尚也不是真的“哈兒”,自稱濟公的“哈兒”和尚所為,其實是救了全村人的命。
為了紀念這個“哈兒”和尚,村裡人給這無名山取名“哈兒山”,並在山腳重建賓山村,在山上還修了一座廟,供奉金身降龍羅漢。
隨著時間推移,“哈兒山、賓山村、哈兒山、賓山村”越叫越順口,乾脆就連起來,叫“哈兒賓山”。
百年過去,村裡出了個大柱國高官,衣錦還鄉後,覺得“哈兒”不雅,遂改“哈兒”為“哈爾”。
又過了百年,天降暴雨,兩旬不停,揚子江發大水,大水已淹至哈爾山山腳,附近的受災百姓紛紛逃往山上避難。
夜裡,電閃雷鳴,山上的災民借著電光看見天上烏雲中有一人一龍,二者似在打鬥,每次撞擊都引得天地共鳴,風停雨歇。
天亮時,雲散了,雨停了,水退了,災民在山頭髮現一名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蓮花冠道士,他手邊還有一支斷劍。
災民心知,昨夜與烏雲中大龍搏鬥之人,正是這名道士,趕緊將其送到山下救治。
而那頭雲中大龍,正是興風作浪,降下天災的妖孽,被道士打跑了。
傷愈後,這張姓道士乾脆在羅漢廟旁結茅廬而居,修清靜。
山下村民如有需要,他也會下山來,做做道場,驅鬼辟邪、超度亡靈,均是免費。
據村民說,靈驗得很!
某夜,天空晴朗,一道山峰粗細的紫色雷電劈下,持續了一刻鍾,隨後,一道虹光自茅廬衝天而起,消逝於星空。
自那晚之後,張姓道士若人間蒸發,不見了。
有人猜測,那張姓道士已得道飛升,做逍遙神仙去了。
但不管怎樣,茅廬是空了。
村民遂將茅廬改成一座道觀,供奉金身張天師。
千百年來,無論朝代如何更替,這寺廟和道觀香火都很旺,信徒無數。
慕名來此修行之人更是無數。
修佛,修道,佛道兼修,都大有人在。
太祖立國後,敕令在此建立“哈爾賓山佛道學院”,慈悲道人為首任院長。
信徒多,香火自然旺盛。
香火旺盛,來此遊山玩水的人自然也多。
遊玩的人多了,自然會成為風景區。
成了風景區,自然會帶動周邊產業的發展。
沿著山道兩旁鱗次櫛比的鋪面,就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