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吆喝聲,徐一陽的腦中猛地靈光一閃,他一下子想了起來是在哪見過這樣的場景。
當初,太公帶他前往青牛鎮,在青牛鎮上,他們遇到一個麻臉的算命先生。
當時,那個算命先生對太公出言不遜,徐一陽還罵了那個算命先生。
想起這些,徐一陽有種歷歷在目的感覺,仿佛那天的情形,就在今天。
徐一陽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當他來到跟前時,徐一陽一眼就認出那個人來。
沒錯,麻臉,疤臉,老頭,算命的,就是這個人,他就是青牛鎮上特立獨行的算命先生。
再次相見,徐一陽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老頭算的一點都沒錯,太公的死全都從他的話裡得到應驗。如果當初太公聽這老頭的勸,放手不管楚家的事情,也許他不會死。
徐一陽神情激動地站在那攤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倒是那個疤臉老道看到徐一陽,輕輕一笑,道:“小夥子,你想求個什麽呀?”
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徐一陽再無之前那般無禮與冒失,而是非常敬重地說道:“老先生,你不認得我了嗎?”
那疤臉老道嘿嘿一笑,道:“有言道:有緣千裡來會,無緣對面不逢!小夥子,我曾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你還記得嗎?”
徐一陽聽後,如小雞啄食一樣點著頭,激動地道:“老先生,之前,我那麽無禮傲慢的對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徐一陽在這給老先生說聲對不起了!”
疤臉老道聽到徐一陽的道歉,爽朗地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也!不枉費我在此等你一個時辰!”
徐一陽一臉不解地疑惑道:“老先生,您是說,您是在等我?並且還等了一個小時?那您不是一大早就來這擺攤了?”
徐一陽越說越驚訝,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料事如神的老道士會專程在這裡等他。
疤臉老道只是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麽,而是看著徐一陽,問道:“小夥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否則,老道我立馬拍屁股走人!”
徐一陽見疤臉老道問的如此嚴肅,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老道問出來的問題,必定意義非常,而他的回答,則關系著他將來的選擇。
徐一陽不敢有絲毫的玩笑之心,而是非常認真地點點頭,道:“老先生,您盡管問吧!”
“小夥子,老道問你,如果讓你在情和道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疤臉老道的問話剛一講完,徐一陽的心猛地一震,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難以抉擇。
情,則為愛,心愛之人,而道,則為天,通天之道,這如何選擇呢?
在內心裡,徐一陽一個都不想放棄,沒有愛人陪伴的通天之道,有什麽意義?但是,反過來,失去通天之道,如何守護心愛之人呢?
“想好了嗎?你已經考慮了很久了!”片刻後,疤臉老道開始催促起來。
“如果真要選擇,那我就選道吧!”徐一陽篤定地說道。
疤臉老道笑道:“道,通天之道!非常好!”
徐一陽什麽都沒說,靜靜地等著疤臉老道後面的話。
“你頭上黑雲壓頂,最近必有血光之災,你要小心!還有,鬼府之鬼,已經現身人間,你若有緣,便會進入那鬼府,能否喜得機緣,就看你的造化了!”疤臉老道說完這些話,就不再開口說了,而是默默地收拾家夥,
看樣子,是準備收攤離開。 “老先生,您這是要走嗎?”徐一陽心中還有一個疑惑,但他不知從何說起。
“該說的話,我已經都說了,能否想透,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話的時候,疤臉老道已經收拾好了。
他的東西真不多,除了那張凳子,就剩下那張桌子。不過,這桌子那麽破,即便丟在大街上,也會被掃垃圾的給掃走。
“老先生,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徐一陽見他真的要走,當時就急著問道。
疤臉老道在徐一陽還未說完的時候,就對他擺擺手,道:“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
徐一陽看著漸漸遠去的疤臉老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疤臉老道的話,一直回蕩在徐一陽的腦海裡,血光之災,看來,最近他還是少出門為妙。
糟心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將徐一陽的心情破壞到了極點。
徐一陽此刻,隻想醉一場,管他明天天亮的時候,需要面對什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打定主意後,徐一陽在街邊隨意找了一間酒吧, 向酒保要了一箱啤酒,一個人開始自斟自飲地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喝到了幾時,他感覺自己的桌子對面好像坐了一個人。
徐一陽抬著半醉的眼睛,打量了那個人一眼,初見一面,他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帥氣,不過,這帥氣得有點過頭,變成娘娘腔那種。
那個帥氣男人不請自來,而且自來熟一般,打開徐一陽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上。
他笑道:“兄台,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呀?”
徐一陽眼神喝得眼神有點飄,看了看那半娘的男人,道:“你是誰?我一個人喝酒,關你什麽事情!”
徐一陽沒好氣地回了那人一句。
那個人卻並沒有因為徐一陽這話而生氣,反而是笑著自我介紹道:“說話別那麽衝嘛!多認識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好,我叫遊子吟,遊子身上衣的遊子,吟詩作對的吟,你呢?”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叫遊子吟的家夥都這樣說了,他徐一陽也不好說什麽氣話,當即自我介紹道:“我叫徐一陽,一二的一,陽光的陽。”
徐一陽喝了一口酒,對那人問道:“你常來這裡嗎?”
帥氣的男人遊子吟搖搖頭,回道:“我很少來這種地方,今天和你一樣,是第一次!”
遊子吟再次給自己倒滿一杯啤酒,敬給徐一陽,道:“來,喝一杯!喝下之後,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徐一陽心中搖頭,這人太隨意了,見到一個陌生人,就把他當做朋友,殊不知,這人心和江湖一樣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