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周經義一頭黑線,辯解道:“你懂什麽,我那是深入陰暗社會,想看看社會的另一面有沒有什麽害人的妖精!”
“少他麽跟我鬼扯,走啦!時辰差不多了,跟我去一趟圖書館!”
說著,徐一陽就拉著周經義往樓下走。
不知不覺已經快十一點了,宿舍大樓也已鎖門,但徐一陽留了一個心眼,他偷配了一把大門的鑰匙。
這幾天,他有事沒事就跑到王阿姨那噓寒問暖,次數多了,王阿姨的戒心也就下來了,徐一陽趁著她不注意,偷跑到外面配了一把一樣的鑰匙。
二人來到樓下的時候,王阿姨已經睡了,二人躡手躡腳地開了門,跑了出去。
今夜,已是十五,外面的月色正濃,遠遠看去,整個校園幾乎沐浴在淡白色的月光裡,顯得格外的美麗。
此刻,校內靜悄悄的。因為那件事,所以,學校這段時間,一直都進行著宵禁,到了夜晚,學校裡走動最多的,還是校保安隊的人。
現在,整個高校區最缺的就是經驗豐富,身體彪悍的保安,各大院校幾乎都在搶人,開出的薪資條件,一家比一家高,真是少有的稀奇事。
二人一邊走,一邊躲著學校的保安隊,不然被保安隊抓到了,那就慘了,挨一頓揍可是輕的,上報學校,可是要受學籍處分的。
依舊是那棟老舊的圖書館,依舊是深更半夜,依舊那扇關著的小門。
徐一陽看著這一切,思緒不由得回到那天夜裡。
圖書館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想對人說它那珍藏在心多年的秘密。
小門沒鎖,徐一陽有點奇怪,但他也沒做多想,就拉門走了進去,而周經義則遲疑了下,才跟了進來。
入門後,小門“啪”的一聲悶響,竟然自己把門給關上了。
這可把兩人給嚇一跳,再回到門邊,檢查門時,那門已經關上了,不知怎麽回事,怎麽也打不開。
突然間,徐一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他感覺,自己正掉入一個陷阱裡。
“怎麽回事?這裡不但詭異,還TM這麽黑?連個燈的開關都找不到。”
進門後,裡面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周經義忍不住抱怨起來。
“走吧!別說話,跟著我!”徐一陽拿出手機,調出手機手電筒,開始往裡面走。
借助手電筒微弱的光,徐一陽走在一個類似走廊一樣的通道裡,只不過,這走道兩邊沒有房間,只有被刷得慘白的牆壁。
二人走了十來分鍾,終於看到迎面一堵牆,看到這堵牆,徐一陽知道,他們已經到了走道的盡頭,然後就是兩邊分開的樓梯。
徐一陽拿著手電筒,特意照了照那堵牆,卻看到那牆壁上,掛著的,並不是之前看到那副《蒙娜麗莎的微笑》,而是另外一幅世界名畫《最後的晚餐》。
那是一副文藝複興時,畫師達芬奇的名作,幾乎與之前那副畫齊名。
看著這油畫,總感覺怪怪的。
雖然在來這裡之前,他並未接觸或者見過這類油畫,但憑著感覺,他覺得這畫裡的人物,好像有點不一樣。
當時的徐一陽並沒察覺那畫與真正的《最後的晚餐》有什麽不同,直到後來,他特意去翻看這副畫後,對比之下,才知道,這副畫裡的人,竟然有男也有女,而真正的《最後的晚餐》裡面,只有男教徒,並沒有畫女教徒。
徐一陽瞥了一眼那油畫後,
就和周經義二人,往與之前那相反的樓梯走去,奇怪的是,這邊樓梯卻是石砌的,並不是木樓梯。 樓梯一直向上走,兩個人直走了快一個小時,依然沒看到樓梯的盡頭,他們就好像陷入無限循環的樓梯裡一樣。
“這他娘的是鬼打牆嗎?怎麽走來走去,都是這樣的樓梯呢?”周經義氣喘籲籲地罵著娘。
徐一陽喘著氣,搖搖頭,道:“我之前試過,這並不是鬼打牆,我也開了天目,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東西,好像,這樓梯就是這樣。”
“什麽就是這樣?照這麽個走法,這麽個速度,我們應該向上爬了一座山,可是這圖書館只有七層,怎麽可能有那麽高呢?”
周經義發現這樓梯的不同尋常之處。
“幻境!一定是幻境!我們現在就在幻境當中,雖然我們站在這裡,也許我們真正的身體,可能躺在某個地方或者站在那個角落裡,你認為,我分析的對不對?”徐一陽說出自己大膽的假設。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即便在山上時,我也沒見過書上提到有什麽妖能做到,不知不覺地,將人囚禁在一個虛幻的空間裡。”周經義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開始休息起來。
“走吧!別休息了,既然來了,就要弄明白到底是什麽在搗鬼!”
徐一陽拉起周經義,繼續往上走。
台階一直向上,每一級的台階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那種漢白玉般顏色的石階。
就在二人快支撐不住的時候, 台階終於到了頭。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刷著紅漆的木製門樓,門樓上龍飛鳳舞地鐫刻著三個大字:“賽仙殿”。
進入門樓後,卻一道道連廊,每一道連廊都連著台階盡頭的門樓。
站在這門樓下,徐一陽和周經義看著這連廊有些懵逼,因為,這連廊之下,卻是一個偌大的池湖,而連廊就坐落在這湖水之上。
看到這一池湖水,徐一陽更加肯定,自己和周經義是在幻境當中,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傳媒大學甚至整個高校區都沒有這麽一個地方。
正當二人打量之時,湖水上,突然起了一陣淡淡的霧氣,使得整個湖面朦朦朧朧的。
正是這一層的朦朧,讓徐一陽看不到連廊通向的地方。
“怎麽辦?走哪條?”周經義看著眼前十多條木質連廊,有點拿不定主意。
徐一陽攤開手,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不然隨便選一條唄!反正來到這裡,我也懵逼了,不知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好吧!那我們就選這一條!”周經義說著,挑了一條靠左側的連廊,走了過去。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跳上那條連廊,那連廊一下子被霧氣所籠罩,等徐一陽想跑過去的時候,那條連廊竟然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它們本來就不存在一樣。
看著消失不見的周經義,徐一陽心底的恐懼瞬間湧向全身,這裡實在太過詭異了。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有一種天然的懼怕感,而徐一陽現在就是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