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義……周經義……”徐一陽喊了兩聲,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沉默,周經義一下子就不見了。
隨後,徐一陽接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
他突然感到有點後怕,覺得自己帶著周經義闖入這個幻境當中,實在有點兒冒險。
從規模上來說,這個幻境,明顯比上次那個幻境要宏大許多。
不過,轉念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司馬校長給的期限那麽緊張,冒這個風險,也是值得的。
在一番自我安慰後,徐一陽踏入一條連廊內。
踩在那木質的連廊上,徐一陽覺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走了一段,湖面上的白色霧氣漸漸變淡,可以看到一些建築模糊的輪廓。
隨著徐一陽越走越深,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條連廊一直通往湖心。在那湖心處,有一座小島,小島上,坐落著幾棟類似宮殿一樣的建築。
來到那湖心島,徐一陽看到,在連廊連著湖心島的地方,有一塊門樓,門樓上掛著一塊匾額,匾額上,寫著“歡樂居”三個大字。
徐一陽看了一眼那牌匾,感覺這“歡樂居”三個字,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跨入歡樂居之後,映入他的眼窗的卻是一排排書架,書架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那是一個院子,而這些書架,就放在院子內,擺的整整齊齊的。
徐一陽走到近處,他才發現,這些書都非常的新,它們被人整整齊齊地擺在那裡,看著都有一點賞心悅目。
徐一陽懷著強烈的好奇心,一步一步地邁過這些書架。
他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這些書架上的書籍,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一絲線索。
他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覺得他經歷的事情,很多都有一樣東西的影子,那就是書與畫,而書和畫天生就是一對。
徐一陽來到書架前,試探性地伸手摸了摸書架上的書,可他的手卻直接穿過書架,他伸手撲了個空。
後來,他又繼續摸了幾個書架,也是這樣的結果,這裡的這些書架,全都是虛幻的,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障眼法!”徐一陽輕蔑地微微一笑。
“虛則實,實則虛,天地在我心,道法天地存,破!”
他輕輕吐出數句咒語,道完之後,徐一陽伸手朝那些書架一點,眨眼間,院子內的書架全都消失了。
也就在這一刻,天空開始黯淡下來,無邊的黑暗從四面八方向院子的方向湧來。
終於,天黑了,院子的四周,燃起橘黃色的燭光,一條青石板砌成的小道從門口延伸到歡樂居深處。
徐一陽抬頭一看,前面有一座兩層樓高的房子,那建築雖然關著門,但徐一陽還是能夠看到,那房子裡,有燭光照射而出。
徐一陽帶著好奇,順著青石小路,一路來到房子的門口。他聽了聽房子內的動靜,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帶著疑惑,推了推門,一推之下,房門開了。
徐一陽看到房內擺著幾個書架,書架上仍然白色書,在書架的旁邊,放著一張書桌,書桌前,有一個小凳子。
徐一陽來到書桌前,仔細打量起來。
書桌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書裡的文字,徐一陽卻一點也看不到。那文字,有點類似古代的甲骨文。
徐一陽看了一下,在確定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時候,他索性懶得看了。
除此之外,
桌上還有一盞油燈。 也不知道那油燈裡的燈油是什麽,徐一陽站在那油燈前,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這股味道有點熟悉,之前在天都食品廠的地下古墓裡,徐一陽也從燈上聞到過這種氣味。
也不知道怎的,徐一陽突然感覺有點困倦,他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這種困意。
沒辦法,他隻好坐在那木凳子上休息。
不知不覺間,徐一陽靠在書桌上,漸漸睡著了。
正當他睡得香甜的時候,突然,他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你香味,仿佛就從他的鼻間傳來。
在他好奇那奇異的香味到底從何處傳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有一隻溫暖如玉的玉手。
那玉手,五指白皙如蒜,輕柔好似無骨,此時,那玉手正放在他的肩膀上,替他按摩。
徐一陽一下子就醒了,抬眼一看清眼前的人兒,徐一陽瞪大了眼,幾乎是大驚失色。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個女人說吸引。
怎麽是她?那個出現在他之前幻境裡的徐一那個畫師女子。
“怎麽是你?”徐一陽驚訝地問道。
女子嫣然一笑,輕聲軟語地回道:“公子,你難道忘記妾身了嗎?”
徐一陽好奇地道:“你到底是誰?”
女子掩著嘴,輕笑道:“公子常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我就是公子口中的那顏如玉呀!”
“顏如玉?!”徐一陽感到一臉的懵逼,不知道如何答她。
難道,這女子真是從書裡出來的嗎?
“公子,請坐好,讓妾身服侍你,如何?”那女子輕聲喚道。
“服侍?”
徐一陽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那女子的手就朝徐一陽伸來,不由分說地,想要脫下徐一陽的衣物。
徐一陽大驚,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那女子似乎被徐一陽的喝聲給嚇到了,站在一旁,一臉委屈地道:“公子,你不要那麽凶嘛!嚇到妾身了!”
徐一陽看著眼前這個一度被他驚為天人的女子,心好似軟了下來,那女子就好像一個精致的瓷器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你真叫顏如玉嗎?”徐一陽的臉色變得溫和起來,開始和她攀談起來。
“公子,你不記得了嗎?那是你給我起的名字,容顏如玉,美人如霞。”女子看到徐一陽變得不那麽凶了,慢慢靠了過來,溫柔地坐在徐一陽的身邊。
“那你從何處來?”徐一陽看著眼前的美人,感覺自己就是那讀書的書生。
“公子,你真糊塗,我就從你讀的書裡來的呀!”女子嬌嗔道。
“怎麽可能呢?書怎麽會變出人來呢?你莫不是妖吧?”徐一陽一字一句地道。
“公子真會說笑,我若是妖,那我怎麽會坐在公子面前,貼心服侍公子呢!”女子說著,端起桌上的硯台,開始為徐一陽研墨。
“公子,不早了,請公子開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