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街的槍聲還未響起,特戰隊十人就已平端著衝鋒槍搶進了院內,薄薄的清霧被他們帶動後,竟然清晰了不少。
一進門,趙虎就樂了,三十多個鬼子正把槍架在面前,排著整齊的隊列開始早操呢,這倒省事,手一揮,就帶著五個隊員繼續向裡衝去,這些手裡沒槍的鬼子,有猩猩和狒狒兩挺拐把子就夠了!
“嘭嘭嘭嘭”站成一排的四五十個偵緝隊員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眼前這幫帶著殺氣的日偽軍頂住鼻子轟上了,五六支霰彈槍同一時刻噴出大量霰彈,當先的二鬼子全都滿臉鮮血,狂叫著倒地,而跟上的一連老兵根本沒有任何同情心,一連串的槍聲過後,又補上幾刺刀,連個冤枉都沒喊出,就去見了閻王。
這邊,一幫鬼子正楞神間,猩猩和狒狒的兩挺輕機槍就噴出了火舌,第一排倒下的同時,後面的鬼子也狂叫著向前猛撲,只是他們手中空空如也,在五六支衝鋒槍和十幾支步槍齊齊攢射後,能爬起來的一個沒有!
“咚”的一聲,刺刀踢開門後就往側面一閃,跟在旁邊的右箭手一抖,一枚小蛋就扔進了房間,隨著“呯”的一聲悶響,房間內閃出一道白光,好幾個鬼子的慘叫聲也同時響起:“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呯呯呯”幾支手槍向外亂射,打得門窗“啪啪”亂響,木頭、玻璃更是“嘩啦啦”往下掉,此時大家已經打開,可顧不上什麽俘虜了,幾枚手雷一扔,就搶到了另一個房間。
趙虎手一指,刺刀和左右箭往後院監牢處衝去,自己帶著炮彈和狗子則衝向主屋旁邊的倉庫,那裡,有著他最需要的機械和彈藥。
猩猩狒狒一梭子掃過,換上彈匣就往主屋內衝擊,裡面的硝煙還未散開,他們衝進去後,就地往兩側一滾,隱約看到有兩個白色人影向旁邊的側房內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猩猩剛準備跑過去,就聽到木門“呯”的一聲關上,同時,裡面有人在大叫:“快,砸掉電台,燒毀密碼本!”
“我擦你姥姥,欺負老子不懂日語嗎?”猩猩大吼一聲,對著木門旁邊的木牆就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暴響,半邊木板牆被他強力撞開,連帶板撲倒在地,門後被壓住的鬼子軍官欲哭無淚,有這麽蠻橫的嗎?我手槍還沒來得及開呢!
塵煙間,狒狒發現一個穿著白衣的鬼子正要舉手槍砸電台,卻因為煙塵進口,伸手捂了一下。然後才舉起手槍。
“哼,這時候還有心思掩口鼻,真是嬌生慣養!”
心裡想著,人已和身撲上,抱起這個白衣鬼子就衝進了桌肚,隻到近身,他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個長發鬼子。
可惜被他從後一撲,長發鬼子的頭猛地撞上了桌邊,再看時,這個女鬼子的頭已轉向後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晦氣,怎麽碰到個女鬼,好在電台保住了!”
槍聲一響,倉庫門口的兩個鬼子就舉槍上膛,可惜霧有點大,隔得稍遠就看不到人影,只能瞪大眼睛四處搜尋。
突然,白霧中現出兩個黑影,象是在仙境中飄忽一般,忽左忽右,根本沒法瞄準。
與此同時,趙虎也發現了兩個半蹲著瞄準的鬼子,此時他們根本來不及開槍,就算開槍也是兩敗俱傷。
就聽趙虎大喝一聲:“狗子!”同時身體向右急閃。
狗子一聽,也向左邊撲來,兩支步槍跟著瞄準,等兩人交匯到一處就準備擊發!
兩人同時伸出手掌,只聽“叭”的一聲脆響,借著手掌的對推,身體已向後翻滾,與此同時,“叭勾、叭勾”,鬼子的兩槍擊空!
兩個鬼子條件反射伸手拉栓,卻突然發現剛才的交匯點下面滑出一張人臉,手中的槍口一亮,一條長長的火舌業已串出,他們眼睜睜看著已經上膛的子彈,卻再也無力伸手扣動板機!
打開倉庫,炮彈驚呼一聲:“好家夥,這麽多炸藥,能做好多炸藥包了,院裡有汽車,我出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汽油桶。”
等趙虎來到牢房門口時,刺刀他們已打開牢門,把裡面的兩百多人放了出來,十幾個偽軍被綁成粽子扔在一邊,還在不停的求饒,卻被從牢內放出的一幫人衝上去就打,隻一分鍾,就沒有一個活口了。
趙虎看了看這十來個為虎作倀的二鬼子,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平時這幫家夥對自己人太可恨了,不但充當帶路黨,還搞得人家破人亡,遇到抗日人士,更是往死裡得罪,現在遭到報應也是罪有應得。
一個渾身是血的傷員走到趙虎面前,伸出雙手握住,連連感歎道:“是工兵連趙連長嗎?你們來得太及時了,我們剛發現鬼子的計劃,還沒來得及送出,就全被他們抓起來了,快幫我找匹馬,我要把消息送出去!”
趙虎笑道:“你先讓醫護兵治療一下,看你這傷勢,估計還沒跑出城就犧牲了,我們搶到了鬼子的電台,要發消息很快的。”
“都火燒眉毛了,還治什麽傷?早發出一分鍾,就能挽救好多同志的生命,我這點傷算什麽?就是犧牲也值得了!”
趙虎拗不過他,隻得帶著他往前院走,同時讓醫護兵,也就是剛參加的秦火跟上。
邊走邊問道:“請問你是哪位同志,還有是什麽緊急消息能告訴我嗎?”
“哦,我是平山縣委的耿志忠,昨天一進城,城門就被封鎖了,同時進駐了一個大隊的鬼子,得到的消息是,這個鬼子大隊是第四獨立混成旅的,今天上午就準備去攻打我們平山縣大隊駐地,那裡可是有好幾百人,還有好多老鄉,再不轉移就來不及了!”
聽到這話,趙虎倒停下來了,他笑道:“哦,如果是這樣,這個消息不用發了,因為我們現在打下了憲兵部並不準備離開,所以這個獨混旅的大隊是沒法再出城打戰了!”
“什麽?你們不走了?你不是連長嗎?只有一個連怎麽守住這裡,那可是一個大隊的人馬啊,而且還有炮!”
“更正一點,現在我們是工兵營了,所以有兩個連,如果你再把這兩百多人動員起來,那就滿員了,哦,他們把偵緝隊的武器也收繳過來了,有了這些武器,咱也不怕他一個大隊!”
“這,這,你?唉!好吧,我先找這位同志發個電報,然後就陪你瘋一回,反正死過一次, 什麽也不怕了!”
耿副縣長發完電報,也不等回音,就來到大院組織人馬,這些人大多是昨天才被抓進來的,鬼子隻對幾個領導人進行了審訊,還沒來得及對大家動刑,所以每個人都很健全。
這些人裡面大部分都是抗日積極分子,也有許多是各區小隊成員,都認識耿副縣長,現在聽說要和工兵營一起抗擊日軍,紛紛要求加入。
現在工兵營除了原先的三挺歪把子,又繳獲了城門口兩挺拐把子和一挺重機槍,偵緝隊有兩挺捷克式,再加上憲兵部裡面的一挺重機槍和兩挺歪把子,以及四門擲彈筒,武裝一個營已經足夠了。
趁鬼子暫時沒到,趙虎讓耿副縣長帶著大家立即領取武器彈藥,聽從王開山吩咐,守到大院內各個臨時阻擊點。
自己則帶著特戰隊,來到對面稍微觀察了一下,安下幾十個炸藥包,就匆匆撤回大院,因為他剛才發現,對面的綢緞莊只是個普通院子,擋擋擲彈筒榴彈還行,但鬼子只需幾發九二炮彈就能炸塌,根本不值得死守!
當然,這些炸藥包設計得很是巧妙,要麽是放到房頂用木板遮住,要麽是藏在廚房的大缸下面,甚至連床塌下面都放了好幾個,為此,不得不把偵緝隊和憲兵隊裡所有的手電、鬧鍾全都用上,就連幾個繳獲的手表也沒放過,設定時間嘛,一個小時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