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你知道了?那麽可以滾了……”
劉策並沒有理會拓拔磊的震驚,只是輕描淡寫的讓他滾蛋,臉上神情冷漠的看不出一絲波動的痕跡。
“總督大人!”拓拔磊頓時大怒,對薑潯說道,“你就任由你的下屬對來訪使臣這麽放肆無禮麽?要知道你的態度可是決定了貴國和蒙洛之間的和睦關系!”
“和睦關系?”不等薑潯回話,劉策聞言嘴角輕輕一揚,隨後對拓拔磊說道,“屢屢派兵南下對我中原子民燒殺搶掠也叫和睦關系?把中原百姓擄掠到你那蠻荒之地任意欺辱也叫和睦關系?
你們這些畜生為什麽總喜歡在這裡說著一些不知廉恥的鬼話?送你四個字,去你媽的……”
“你,你敢辱罵我大蒙洛的使臣?”拓拔磊氣的渾身發抖,瞪著雙眼指著劉策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要承受什麽樣的後果?”
劉策冷笑一聲:“威脅我?找錯對象了,這句話該本將軍提醒你才對,你們對中原子民所做的一切準備好承受後果了麽?”
“哼!”拓拔磊不再理會劉策,而是對薑潯說道:“總督大人,剛才所提那幾條你意下如何?如果同意的話請把這傲慢的劊子手也一並交予我。”
劉策輕哼一聲說道:“不用請求,我劉策人就在這裡,有膽你現在就來把我帶走,我倒要看看你這畜生能把本將軍怎麽樣……”
“放肆!”拓拔磊被劉策那傲慢且鎮定一臉有恃無恐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劉策!我告訴你,不用在這裡逞能,等我大軍兵臨城下,本使臣定要拿你的人頭祭奠數萬呼蘭勇士的英靈!”
“想開戰盡放馬過來吧,我等著你所謂的兵臨城下……”劉策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既然你來了,我正好有幾件禮物要給你看看,陸羽、張烈!”
“在!”
府門之外響起一陣有力的喝聲,隨後張烈和陸羽手捧一堆旗幟進入了總督府內,引來廳內眾人側目。
待張烈、陸羽二人站到劉策身後之時,劉策瞥了一眼拓拔磊,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後來到陸羽跟前,一把抓過他手中的殘旗丟到拓拔磊腳下說道:“自己看。”
拓拔磊拾起地上一堆旗幟望去,頓時雙目睜的滾圓,滿臉不可置信。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拓拔磊看著一面面殘旗不斷地搖頭,“你在騙我,怎麽可能,說!這些從何而來!”
“自然是從草原上得來的。”劉策看著拓拔磊平靜地說道,“這裡一共二十七面旗幟,每一面旗幟代表一個部落滅亡,放心我很仁慈,沒你們野蠻人這樣殘忍,部落所有異族男丁我都是一刀給了他們痛快,老小孩童總計十一萬六千余口,盡數一刀誅殺。”
“轟……”
廳內所有人腦袋頓時好像被什麽給炸了一下,震驚的望著劉策。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麽?去了塞外?把草原部族一個個全滅了?他是怎麽做到的?手段如此殘忍是人還是魔鬼?
薑潯和李宿溫也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劉策竟然敢推進到塞外主動尋戰,如此功勳簡直是大周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壯舉啊。
“哼……”劉策望著震驚不已的眾人,隨後又開口對拓拔磊說道,“還有,按草原禮數你應該匍匐在我的腳下自稱為奴,因為我是呼蘭草原新的可汗!”
此話一出,不單拓拔磊和府內百官呆立當場,就連薑潯和李宿溫都覺的腦子不好使了。劉策前往塞外已經令他們萬分震驚,而現在他又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你說什麽?你是我的主人,
要我對你稱奴?”拓拔磊此時雙目欲裂,死死盯著劉策,“做夢!”劉策沒有理會他,隨後向陸羽看了一眼,陸羽一楞神,隨即馬上把別在腰上那根用布裹住的權杖恭敬的遞給他。
劉策接過權杖對著拓拔磊怒喝一聲:“奴才,給我跪下!”
話畢猛地抽出那根代表呼蘭草原霸主地位的權杖,重重往地上一立,金色光芒閃的廳內眾人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
“你……”如果說呼蘭草原各部盡滅給拓拔帶來的是不可遏製的怒火,那現在就是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良久,拓拔磊撕心裂肺的大吼起來:“不可能的!那權杖怎麽可能在你手中!絕不可能!”
劉策手握金杖,一臉冷色地說道:“按呼蘭草原規矩,誰有能力駕馭金杖者,則為呼蘭草原的可汗,而我劉策,
從無能的紇奚董狸屍體上獲取了屬於草原王的象征,自然而然就是呼蘭草原的新主人,從拿到這金杖那一刻起,整片呼蘭草原上的一切生靈全有本可汗掌控,你,跪下!”
廳內眾人此時早已經不知所措,已經被劉策的能力給徹底震懾的無法言語。此時再看向劉策,隱隱有了一股不世王者的氣勢,令他們內心生出一股忍不住要膜拜的舉動。
“劉策,嘶……”薑潯看著劉策的表現,心下無數念頭閃過,激動的無以複加。
李宿溫看著劉策手持權杖一人扭轉了外交劣勢,心裡產生一股濃濃的危機和嫉妒,該這麽做的不是自己麽?為什麽如今的他卻那麽閃耀。
“看來我還是對劉策了解不深,失算了……”
現在的李宿溫異常的後悔,而且薑若顏可能真如他所言一般,自己根本無法帶走,現在的劉策給自己的壓迫感是遠遠超出了想象。
“呃……”
拓拔磊面對劉策的氣勢,努力咽了咽口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聽說過劉策所作所為,但依然天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薑潯在背後撐腰。
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錯的離譜,這個年輕人遠比薑潯可怕十倍不止,必須要回去告之拓拔宏業嚴加防范此人,如有機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除去。
“哼……”
劉策懶的理會拓拔磊怎麽樣一副神情,他十分清楚金杖這東西政治意義遠大於其他一切,無論呼蘭人還是蒙洛人,只要是貴族都不會承認一個中原人掌控塞外部落的事實。
“滾回去告訴你們酋奴,要開戰盡管前來,就算你們不來,總有一天我也會打過去。”
劉策的話讓拓拔磊心中萬分難受,他從劉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絕不是空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極強的侵略欲望,與是連招呼也不打就氣衝衝的離開了總督府……
“天使大人!”
不再去管拓拔磊離去的神態,劉策轉身對李宿溫說道:“現在你該清楚我為什麽說這前軍都督之位勢在必得了吧?我這份戰功算不算得上是赫赫奇功!”
李宿溫聞言一怔,這下真的是騎虎難下,沒錯,劉策這戰功足以載入史冊名流千古,但,他決不能把這麽重要的位置給他。
定了定神,李宿溫決定拖延時間,與是說道:“劉校尉功績不愧震古爍今,等本侯回神都之後定會向聖上如實稟明……”
“天使大人!”劉策音量一提,“不必如此麻煩了,軍督帥印請你現在立刻交予我手上,另外朝廷其余封賞我全都不要,如數給我退回去!這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劉策,你……”李宿溫聞言頓時心火竄升想要發火,然而此刻他悲哀的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交完帥印,在下還有要事回治下處理,請天使大人不要再磨蹭了,還是天使大人以為在場有哪位功績可以與我相提並論?”
說著他掃視了一眼府廳眾人,但見他們不敢迎接劉策的虎眸,不斷向後退了數步。
“天使大人,還是讓下官來定奪吧……”就在氣氛異常尷尬之時,薑潯走到劉策身邊,對李宿溫拱手說道,“軍督一職懸而未決,是時候早日定下了……”
李宿溫歎了口氣,對薑潯點點頭:“那就有勞總督大人了,不過請大人要仔細甄別,我大周需要的是有能力勝任此職位的人……”
薑潯說道:“自是如此,斷不會讓大人您失望。”
李宿溫聞言這才安下心來,心道就讓你去面對劉策的怒火吧,與是取過一個精致的錦盒放到案上。
但見錦盒打開後,李宿溫小心翼翼地從內中又取出一隻玉盒,隨後但聞一陣清脆的玉器碰撞聲響,玉盒頂部從兩面拉下,緩緩被打開了,代表軍督身份的金印終於呈現在眾人面前。
但見前軍都督的帥印只有巴掌大小,呈一條盤龍的形狀。
“這就是前軍都督的軍印?”劉策見此,單手按住了腰後的軍刀,他已經決定就算是拚了命與全大周為敵也勢必要奪下帥印!
薑潯捧起象征著軍權的軍印,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一百五十年了,這前軍都督一職終於要卷土重來,這等於是和自己在分權啊,但那有如何……
他臉上沒有一絲的愁暢,反而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是發自內心的。
“本督宣布,繼任前軍都督一職者……”
“噌~”
劉策已經悄悄拔出了軍刀一角,眼中深沉無比。一旦薑潯宣布誰繼任軍督之位,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揮刀威脅取印之人,這個位置只能,也必須屬於自己,誰都無法從自己手中奪走!
“劉策,望你好好為我中原百姓鎮守邊戎,這前軍都督一職非同小可,你定要盡心盡職,不可有半點懈怠,本督就把這重任交給你了!”
說著薑潯把帥印遞到了劉策跟前,一臉含笑的望著他。
這一幕不單李宿溫徹底懵了,就連劉策臉上也浮現一絲驚訝的神態,薑潯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職務交給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劉策,還不接印?”見劉策遲遲沒動作,薑潯又提醒道,“難道你覺得你無法勝任這個職務麽?”
“屬下謝過總督大人!定會盡心盡責,全力以赴!”劉策也不再細想內中緣由,當即接過帥印跪伏在地對薑潯行了拜禮。
“呵呵,小子,你總算服了一次軟,跪在本督面前了……”
看劉策對自己行了一禮,薑潯心下嘀咕一陣,捋這胡子滿意地笑了起來。
“慢著!本侯不答應!”
就在這時,反應過來的李宿溫當即起身阻止道。
“劉策沒資格接前軍都督之位,還請大人另選有才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