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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手僅僅片刻功夫,陳阿柳便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數不出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兩人究竟出了多少劍!
不過隱約的他還是能看出來,自己的師父似乎是一直被青鸞壓著打?
身形交錯之際,青鸞又是連著幾劍刺出,卻都被秋君輕描淡寫的擋下,心中頓時一陣氣惱。
表面上看去,似乎是她佔著上風,一直壓著秋君打,手中冰劍似一道幻影,無數劍刺去,迫的秋君不得不四處躲避。
可是青鸞自己心中清楚,她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個可惡的家夥至今都沒有出過一劍!
沒錯,一劍都沒有出!
他一直似戲耍自己一般,不斷躲避,就是不肯出手,時不時還對自己擠眉弄眼!
這可惡的家夥!
而越是交手,青鸞便越是心驚。
這短短的片刻時間內,她已經連著換了不下無套劍法,可是不論她如何變招,如何出招,這家夥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破招。
分毫不差!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他一切的身法和步伐,都是為了破自己的劍招而動的,他仿佛能看穿自己的想法,能看穿自己下一劍是如何出招的!
這也太可怕了!
這種猶如天眼一般的意識,她以前只是有所耳聞,只有傳說中的劍心通明才能做到!
可是……
青鸞暗自咬牙,心中鬱悶不解,劍修的劍心通明,可不是僅僅是一種天賦,而是傳說中的三大道體之一。
並且,與其他的天生道體不同,劍修的劍心通明想要修成,除了不可或缺的天賦之外,更需要對劍法的極致領悟,想要達到這一點,只有日夜不墮的勤修苦練。
桃山劍池如今有的那兩個劍心通明,陽壽無一不在百年以上。
可秋君才練了多久的劍?
更主要的是,她也沒瞧見這家夥如何勤修苦練了啊!整天除了吃就知道睡覺!活得跟一頭豬一樣!
這時候,秋君又輕描淡寫的蕩開青鸞的一劍,嘖嘖歎道:“哎呦,都換了八中劍法了,厲害呀。”
青鸞氣的咬牙,手中長劍出招更快了幾分。
可忽然間,只聽得叮的一聲,兩人在院中頓住了身形,秋君竹枝挑在青鸞的下巴下,他嬉皮笑臉道:“你輸了。”
這家夥!
青鸞一張俏臉拉的老長,手中冰劍一抖,便化作流水,消散不見,秋君正準備收回竹枝的時候,卻忽然感覺不對。
空中忽然浮現無數道冰劍,一瞬間朝他刺來,秋君抬手便擋,可惜手中的竹枝不堪重負,僅僅擋了兩劍便被那些個冰劍削成了一節節碎片,冰劍落在秋君身上,一下子又化作一道道鋼絲一般的東西,把他纏了起來。
秋君直愣愣倒地,看著青鸞道:“喂,這就沒意思了啊,你這不是耍賴麽。”
“哼,誰輸了?”
秋君無奈歎氣道:“我輸了,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
青鸞聽了,笑眯眯的一招手,纏在秋君身上的冰帶化開,美滋滋的掏出一顆果子啃了起來,瞧著秋君眯眼笑道:“小夥子,想打過我,你還嫩著呢。”
秋君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對陳阿柳招招手,道:“剛才你看清楚了多少?”
陳阿柳聽後,一臉汗顏的道:“一丟丟……”
“嗯,為師一共出了多少劍?”
陳阿柳閉眼仔細回想剛才兩人的比試,片刻後,猶豫道:“一劍?”
秋君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嗯,其實為師出了兩劍,
一劍蕩開了你師娘的劍,另一劍斃敵,不過你說的很好,再來吧。”陳阿柳點了點頭,去給秋君重新尋來一根竹枝,繼續和秋君喂招。
這就是陳阿柳的優點了,任勞任怨,天賦高,但是卻從不驕躁,秋君說啥便是啥,深信自己這個便宜師父。
不過這一次秋君卻沒有似開始一般,只是一味的讓陳阿柳進攻,而是一邊擋陳阿柳的攻擊,一邊出聲指點,時不時還動手出劍,解釋一番這是何門何派的劍招。
“這一劍慢了兩分,出劍還需更迅速一些……”
“這一劍你步伐急了,應該等為師後撤之後,再行變招。”
“這一劍是詹州禦劍閣的禦劍一十八式,瞧清楚了沒有?只需用劍二十三式中的第二式便可破解。”
“這一劍是洗劍錄的第九式……”
秋君一下子換了教學方法,可把陳阿柳給苦了,剛才還只是手腕酸痛,這會兒便是全身酸痛了。
竹枝雖然不重,但是抽在身上也是有痛楚的, 不過半個時辰,秋君便在他身上打了上百下,抽的陳阿柳渾身發麻。
不過陳阿柳始終沒有喊痛,仍舊努力的跟著秋君學習。
秋君心中則是開始歎氣。
劍修其實是很挑天賦的,出劍快不快,穩不穩,準不準,這件事情雖然可以用勤學苦練來達到,可是就現在看來,陳阿柳確實不是很適合練劍。
運動天賦不行。
他已經發現了,陳阿柳屬於那種耐力型選手,根基扎實,劍元淳厚,天生是個跑馬拉松的好手,可偏偏劍修多半是百米短跑。
他的出劍和步伐都很平庸,與如今主流的劍道之路大相徑庭,一如青鸞所說,真的不太適合學劍。
慢慢的,秋君也開始猶豫。
以陳阿柳的天賦,不論是修行五行功法,還是研習書生流派的浩氣之路,都是大有可為,甚至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根基扎實,就意味著他可以比尋常修士更快的釋放出法術,真元淳厚,就意味著他釋放的法術威力更大。
可劍修其實最不看重的便是劍元的淳厚與否,不是說沒用,而是重要性不大。
劍修講究一招斃敵,不論敵人是誰,生死往往就只在一劍之間。
因為一劍便已經夠了。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也差不多到了該用午飯的時候了,秋君停下手來,看了眼汗流浹背的陳阿柳,笑著道:“行了,上午便先到這裡,去做飯吧,把這丹藥服下。”
“是,師父。”
陳阿柳接過丹藥,服下一粒,一瞬間覺得神清氣爽,掏出絲綢仔細擦拭了吹雪之後,跑去廚房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