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借到了,寶馬也騎完了,張璟便向劉應坤告辭,準備離開。
心裡面,張璟也是高興,這一趟沒白來,不僅得了兵,還吃了鹿肉,喝了鹿血,得了馬!
嗯……不僅是白天可以騎的馬,還有夜裡可以騎得,簡直不要太爽歪歪!
想到昨夜騎的馬純兒,張璟頗有些意猶未盡,想著還能帶進府裡,好好訓練些日子,便私下裡問胡良輔道:“胡公公,不知那馬純兒能否讓我帶走?”
胡良輔聞言笑道:“一個女人而已,國舅爺帶走便是,就在南海子當海戶,還不如跟了國舅爺,富貴一家。”
“那好,只是她的海戶身份怎麽辦?”想到馬純兒那掛在禦馬監的海戶身份,張璟又問道。
“沒事,待會兒我找老汪給她把海戶身份換了。”說到這裡,胡良輔想到什麽道:“不過要改了馬純兒的海戶身份,可她家其他人的身份該怎麽辦?繼續做海戶?還是國舅爺一齊帶走?都改了民戶?”
明白馬純兒被張璟帶走,說不得能在國舅爺身邊做個侍妾,那以後身份就不一樣了,說不得胡良輔他自己日後都要通過馬純兒辦些事情,所以他便打算送佛送到西,把馬純兒的兄弟也改了海戶身份,讓他們和馬純兒一起跟張璟出去過更好的日子,從而把他和馬純兒之間的這份善緣弄得更大些。
聽到胡良輔所言,張璟有些擔憂道:“胡公公,一下子改了二人的海戶身份,沒問題吧?”
“放心吧!國舅爺!現在可不是開國初,查戶口嚴得很。如今朝廷各地戶籍管理混亂,這年頭,逃軍戶、樂戶那些賤籍的人多了去了,失蹤找不到的也是數不勝數,有誰會管這事情?況且,馬純兒一家本來就不是海戶,那馬大哈還是咱禦馬監名下的太監,也不需要改了,至於馬純兒和她弟弟,只要讓老汪操作一下,保證二人都是良善民戶。”胡良輔擺手笑道,一副沒事的樣子。
見此,張璟點了點頭,放下心來,有了胡良輔這話,基本上他也就不用為馬純兒一家的海戶身份擔心了,估計等他們一家到了自己府上,戶籍就該從海戶變成民戶了吧!
至於胡良輔和汪大海怎麽操作馬純兒一家戶籍的事情,張璟也就懶得問了。
想想看即使是後世靠著現代化工具,戶籍管理嚴格的天朝,也能出現一人多重身份的事情,如果不是被人爆出來手裡房子多,估計也沒人爆出來這真相,更何況是如今只能記錄在冊的大明,隨便改幾個人的身份,又有誰能查得出來呢?
之後,胡良輔便派人找了輛馬車,由馬純兒的哥哥馬大哈駕駛,載著馬純兒一家隨張璟出了南海子。
因為南海子的事情辦妥,張璟也不趕時間,所以眾人一路慢行。
馬純兒的弟弟叫馬德,年紀不大,才十歲,不過那滴溜滴溜轉的大眼睛,顯示著小家夥是個機靈鬼。
張璟回府的路上不想騎馬,想去車裡和馬純兒親熱會兒時,就是被這家夥弄得很狼狽。
因為馬德明顯人小鬼大,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那麽多男女之事,反正張璟很確信不是他後世的島國動作片。
早上見到姐姐走路都不是非常流暢後,馬德估計就猜出來馬純兒破身子,畢竟他姐姐昨天被胡良輔派出喊走後,一夜不在家。
等到張璟要帶他們一家出南海子,馬德自然猜出來誰對他姐姐做了讓他姐姐走血光之災的壞事。
所以,張璟上馬車後,這馬德就理直氣壯的大喊道:“淫賊!又想欺負我姐姐!告訴你,想碰我姐姐,那就得先從我身邊踏過去!”
說話時候,馬德還十分神氣的叉著腰,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讓得張璟和馬純兒都苦笑不得。
感覺到四周似乎多了不少異樣的眼光,張璟心裡面不由得罵了一句,媽的,這馬德真他麽的媽的!
聽到弟弟言語,馬純兒臉色不由浮現紅暈,但張璟進來,她可不敢惹怒張璟,所以即使再疼愛馬德,還是厲聲喝道:“小兔崽子,無法無天了是吧?在家寵著你,出來了還敢惹事?還不給我出去!”
被姐姐這麽一喊,馬德當即有些焉了,叉腰的手動作都沒力氣,顯然,馬純兒發火,他很怕。
很快,馬德臉色不好,但很老實的準備出去,好給張璟和馬純兒留下空間做壞事。
不過,被手下那麽多異樣目光盯著,張璟再如何,也不好意思再和馬純兒一起呆在一個馬車裡,只能說道:“沒事!我就是看看你們,你們好好在馬車裡蹲著就行!”
說完之後,張璟狠狠的蹬了一眼馬德,然後便離開,回到自己那汗血寶馬上。
當然,這馬的名字,張璟也想好了,就叫赤影,因它跑起來的時候,旁人眼裡似乎只能看到一道紅色的影子。
上了赤影,張璟便策馬到在馬車上駕馬的馬大哈身邊, 笑道:“你家這弟弟性子真是可愛,連我都不怕。”
馬大哈正值壯年,看著一副憨厚老實相,說話做事也人如其名,總是嘴笨,不會說好話,丟三落四的,不過張璟知道,他做事雖然“大哈”,但在事
情的果決上卻不“哈”!
想想看,他要是“哈”的話,敢一刀切了子孫根,去做太監嗎?
聽到張璟說起弟弟,馬大哈連忙道:“國舅爺勿怪,家裡沒人管教,就讓他成了這性子!”
“怪什麽?本來就是個少年,淘氣些,天真些才好,一般這種孩子,長大了都比較聽話的。那些從小悶葫蘆,什麽也不說的,看著安靜,可大了以後難管教!”張璟回道。
“國舅爺說得是!”馬大哈敷衍回了句,瞧這樣子,是不太想和張璟說什麽。
當然,也確實如此,馬大哈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畢竟,和一個昨天剛把自己親妹妹睡了的權貴說話,馬大哈也不知道要用什麽情感和張璟對話了。
雖然知道妹妹跟了張璟,肯定要比被他帶來做海戶強,而張璟也比一直逼他,希望妹妹給其做小的胡良輔強,可是他的心裡,總有種難以言喻的想法。
或許,這是他這個兄長對父母雙亡的妹妹的愛,也或者是馬大哈覺得讓妹妹陪一個不認識的人睡覺的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