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初,太陽尚未露面,早晨的溫度不高,甚至還有一絲涼爽。
只是在兩臂山脈的正中心,一處大空地上,已經隱隱有了訓練場的雛形,空地左方,有一個簡易的跑道,跑道線用的是一種便宜的染料畫成的。在這簡易跑道上,此時一群漢子,正在滿頭大汗的跑著,清晨的涼風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涼爽,仿佛置身於烈日之中,汗如雨下。
這群漢子圍著跑道,一圈一圈的跑,後來逐漸的分成了三撥,一撥有四人,分別是席君買、姚瀟、玄道和鍾擎,他們四人身體素質最好,耐力最強,所以,跑的最快,到現在也只是額頭浮現絲絲細汗,但是仔細聽著,就能現,他們的呼吸已經開始紊亂了。
第二撥人數最多,足有三十幾人,為的是是菜鳥隊的兩個二哈隊長,大頭和大長臉。他們倆人是純粹的寒門出身,本身底子薄,能通過選拔並當上隊長,就是因為心中一股子狠勁,不過如果單論身體素質,他們兩個還是強過這裡大多數的,只是和席君買等人比不了。而現在他們能保持前六的位置,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呼哧,呼哧,二狗,我快不行了!”
大頭臉色有些白,碩大的腦袋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低滴下,喘氣的聲音很是粗重。
長臉臉色也是白,臉上汗也不少,但是他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
“大腦袋,給我挺住。我告訴你,咱倆的爹娘可都在山下看著咱們呢。你想想那天咱們回家時,他們得知咱們當夥長的時候,他們有多高興?哼,大腦袋,你應該知道,別人有退路,咱們沒有退路,如果退出獸營,到了什麽護衛隊,先不說夥長沒了,地位也沒了,雖然小公爺說的咱們這裡前途渺茫,但是在咱們爹娘眼中,這裡就是最光榮的地方,因為這裡是小公爺親自訓練,所以,咱們沒有退路。”
說起來也巧,吳病和宗明倆人都是杜家山莊的,這次回來訓練,就相當於回家了,所以,因為他們現在成了杜家村村民眼中的小公爺的“親衛軍”,使得家裡跟著長臉,現在他們的爹娘在莊子裡的地位都明顯提高了。
聽到宗明的話,吳病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拚勁。不過隨即又是一垮。
“可是這樣下去,咱們根本堅持不到最後啊,你也聽小公爺說了,今天只是開始,以後會越來越狠,這一開始咱們就快崩潰了,這以後,除了前面那四個,誰還能堅持住?”
“哼,你別忘了,小公爺說了,他也跟著咱們一起訓練,人家一個讀書人都能挺住,你他娘的一個糙漢子怎麽就堅持不住了?”
“你聽他說,到時候他堅持不住了,誰還能說什麽?”
“至少在他沒退出之前,咱們就沒有理由放棄。”
吳病眼中浮現一抹慍色。“麻蛋,實在不知道咱們這麽折騰有什麽用。”
宗明眼中浮現一抹無奈,他了解自己這個小,實力有,就是總好偷懶,如果不提醒,隨時可能偷懶放棄。
“大腦袋,咱們這麽折騰有什麽用,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雖然才剛開始,但是我卻感覺,自己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能力。”宗明說著,看著吳病一臉的不屑,搖搖頭,只能使出殺手鐧。“實在想不通,你就放棄吧,反正我聽我妹妹說了,她以後可能要來給咱們做飯!”
“啥?”
吳病一聽,當時就是一個激靈,仿佛宗明的妹妹對他有無限的魔力,讓他瞬間精神大震,本來有氣無力,隨時可能放棄的樣子不但恢復了活力,甚至還加快了度。
“呸,誰要放棄,
我一定要讓小梅知道,我是她最厲害的夫君。”“呵呵。”宗明鄙視的搖搖頭,不過沒再說什麽,至少吳病有了動力。
抽空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有些狼狽,卻腳步異常堅定的身影,宗明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心中呢喃:“或許,除了自己,再沒人如此堅定的相信他吧?杜家小公爺,我保證,你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押的寶!”
......
杜構現在很不好,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沒體會過這種煎熬的滋味了?昨天的站軍姿只是累一點,其實就是咬咬牙的事。但是跑步卻不一樣,跑步能調動全身器官加運轉,是對身體整體素質的一個考驗,如果沒有毅力,很難實現對自己的突破。
杜構前世還是練了好久才完成五公裡達標的。而現在,他想要的卻是一步到位,而且還是負重五公裡。因為在場的所有人,身上的盔甲都至少有十斤,像鍾擎身上的盔甲能有二十多斤,完全達到了負重的效果。其實杜構應該統一標準,但是現在還忙不過來,再過幾天,杜構就會將他們的盔甲換下,特種作戰,就算穿盔甲,也不能穿這種劣質的。
剛一鍛煉,就突破五公裡,這是對杜構的一次考驗,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底子,但是杜構是真的一點沒有,杜構要真想跑完全程,就必須實現一次潛力的突破。
而現在,杜構已經到了潛力突破的邊緣,也到了暈倒的邊緣。
本來杜構是在倒數四五的位置的,但是慢慢的,杜構腳步越來越沉,跑得越來越慢,然後逐漸被後面的人追上並越。
後面的幾人興奮地差點哭了,本來他們以為這次要丟人了,還要被懲罰,沒想到峰回路轉,小公爺後繼無力了。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越的杜構。
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一人瞧不起杜構,反而,所有人眼中都是濃濃的敬佩之色。包括快要一圈的席君買等人。
現在杜構已經是相當於在走步了, 甚至甚至都有些模糊。
但就因為這樣,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他們自忖,如果換做是他們,早就放棄了,但杜構,要憑著一股意志力在咬牙往前走,一步都沒聽過,就憑這股子狠勁,連一向高傲姚瀟都說不出什麽。
同時,那些跑在最後的幾人,是即慶幸又擔憂,慶幸的是,還好杜構是文人,畢竟和他們比不了。淡淡有的卻是,如果杜構真的能堅持下去,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們,到那時.....他們根本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就這樣,就在五公裡進入尾聲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在關注著杜構,他們都想看杜構,是否真的能堅持下去。
而此刻的杜構,神智已經有些混亂了,只是在無意識的強撐著,隨時有可能倒下。其實杜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堅持,只是心裡有一股莫名的不服輸,鞭策著自己不能停下,從來一回,你沒資格停下,這就是杜構一直以來的信念。
不知過了多久,就再度夠快暈倒的時候,天邊,太陽初升,一滴不知從哪裡來的露水滴到了杜構的鼻尖,然後流到了嘴邊......
刹那間的清亮,讓杜構突然清醒過來,然後只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杜構瞬間感覺自己仿佛衝破了什麽,然後,一股陌生的暖流擴散在身體四肢百骸,他的眼睛一瞬間清明,腳下突然加......
然後在零伍零驚訝、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迅向前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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