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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77章:白骨鞭
  秋風蕭瑟,白露成霜。

  這清涼的天氣一如戴宗此刻的心情,涼徹心扉。

  “你們不去追那景歌,竟費盡工夫來尋我?”他看著幾個把他圍起來的宗師強者,面無表情地說道。

  早知如此,就不答應她了。如今跟我待在一起,被他們找到了,哪裡還有活路。他覺得很對不起身前盲眼的小姑娘。

  原先在他預想中,歐陽明一行人發了訊號,後面來援的人應當追擊景歌才對,不料他們竟然來尋自己。

  “呵,背叛了歐陽公子,還想全身而退麽?”一人冷笑。

  “追那個世子殿下?戴老弟,你怕是不知道吧,墨家新放出的高手榜單中,那個叫做千雪的劍侍排名可是靠前得很。又有一把名劍在手,我們追上去哪裡討得了好處。”一個年紀稍大的宗師笑著說道。

  “追上去沒好果子吃,但不追又不好交差呀,那怎麽辦才好?”又一個人故作憂愁的模樣說道。

  “就隻好借你的人頭用一下了,畢竟你背叛了歐陽家。我們也好向主上匯報呀,並非什麽也沒做。”最後一人默契地接道。

  戴宗是新加入他們的,生性木訥,不善言辭,人情世故之類的處理的也不好。本來他們就看不慣他了。但他實力高深,之前也沒能怎樣。

  可如今中了毒,功力盡失,那就不一樣了。

  “你們想要戴某的人頭,可以給你,不過請放了這瞎眼的小姑娘。”戴宗說道。

  與他們接觸時間雖不長,但戴宗知道他們一定會順手殺了她。

  “現在你可沒有談條件的資本呀,要不你求求我們?”其中一人笑著看了同行的人一眼,心情暢快,平日了戴宗總是一副孤傲的樣子,極少搭理他們。

  他們知道戴宗是瞧不起他們的,羞於與他們為伍,一直懷恨在心,如今似乎是一個羞辱他的好機會。

  戴宗粗獷的臉漲得通紅,看了身前一直很安靜的少女一眼,神態變幻不定。他從不對人低聲下氣,開口求人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好,求求你們放過他。”最終,他還是把這句話憋了出來。

  “什麽?我聽不清,可否大聲一點。”一人把手舉到耳邊,裝作聽不清的樣子。

  戴宗氣憤到了極點,臉色鐵青,聲音顫抖著又說了一遍。

  “我感受不到你的誠意,你跪下來求我們,就放過他。”一人戲謔地笑著。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想要戴某的人頭,盡管過來取便是了。”戴宗的指甲深深插進肉中,體內的真氣仍是極其微弱,無可奈何。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一人拔出長劍。

  “慢。”戴宗下馬,站在地上,雙手緊緊握成拳狀。

  “只要我下跪,你們保證放過她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地從牙縫中迸出來。

  “對,沒錯。”其中一人說道。

  “好。”

  他毅然彎下膝蓋,重重地跪了下去。

  圍住他們的四人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一向孤傲的戴宗真的會跪了下來,以他的性情,應當士可殺不可辱才對。

  “我很好奇,她是你什麽人,讓你不惜向我們下跪,低聲下氣地哀求。”他看了一眼那個眼盲少女,按照他們得到的消息,那個少女不過是他在路上偶然遇見。

  “我也好奇。”一直沉默著的寧寧突然開口。

  “只不過是剛認識的朋友,一個無辜的姑娘罷了,

你們只需遵守承諾放過她就是了。”戴宗答道。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也值得你下跪嗎?”寧寧在馬背上問了一句,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們是衝我而來的,連累了你,我心有不安。”戴宗說道。

  “他怕是喜歡上了這個盲女了,哈哈哈,不過遺憾的是,即便你跪下來,我還是不會放過她。”一人仰天狂笑,如願羞辱戴宗讓他心滿意足。

  “你...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小人,我戴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怒到了極點,明知不敵還是站起身來,抽出長劍上前,殊死一博。

  狂笑的那人在馬背上一躍而起,凌空一腳在戴宗手腕上,把他持劍的手踢斷,長劍飛了出去。隨後一掌把他擊倒在地上。

  踏住他的胸膛,嘴角帶著譏諷。

  失去了功力的戴宗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沒有了真氣的加持,他的速度力量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

  他舉劍,想要一劍了結戴通。

  然而這一劍沒能刺下來,他的腦袋似是被什麽東西掠過,一瞬間像摔在地上的西瓜那邊炸碎,幾滴混著乳白色腦漿的血液滴落在戴宗身上。

  “白...白骨鞭?”那個年紀最大的宗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戴宗往身後望去,只見那個身材嬌小的眼盲少女手中握著一條白色鞭子。它是由一截一截的指骨連接而成。

  此刻的寧寧,把平常合起的眼皮睜開,露出兩個空蕩蕩的眼窩,隱約間有著鮮血流出,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與她相對的那個宗師隻覺得遍體生寒,仿佛對面那人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攝人心魄,讓人如墮冰窖。

  “傳聞中掌握白骨鞭的是當今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但還沒人知道她是誰,見者絕息。”那個宗師苦澀地說道,心中驚恐而絕望。

  在當世最可怕殺手,獵殺過王境存在的面前,逃命似乎都有些多余。

  她手中的白骨長鞭驟然暴起,宛如靈蛇一般伸長,在虛空中遊走,穿透剩余三人的額骨,停留片刻。一截截晶瑩的指骨上有血絲流淌,那條長鞭像是活物,在進食,吸取著什麽東西。

  那三人的屍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乾枯。

  骨鞭收縮回來,變成了幾寸大小,纏在她主人的腰間,隱藏在絲帶之下。

  戴宗在地上爬起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驚得合不攏嘴,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寧寧似乎沒有殺他的意思。

  他自嘲地笑了笑,向遠處走去。

  “你去哪?”寧寧轉頭。

  “你要殺我嗎?”戴宗停下腳步。

  “暫時不。”寧寧說道。“但你不能離開我,過來牽馬。”

  “像你這樣的人物哪裡用得著我護送。”戴宗這才自知愚鈍,她一路上的表現無處不在透露著她不是一個普通的盲眼少女。

  只是自己後知後覺罷了。

  寧寧手指一動,腰間的白骨鞭纏繞著戴宗,把他拖拽回來,提到她的面前。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從今天起,你歸我了。”寧寧輕聲地宣布,清秀臉上的血色眼窩冷冷想著他,如注視一般。

  她能看見東西?

  “如果你膽敢拒絕,就殺了你。你不是一直想要修煉到所謂的王境嗎?乖乖的跟在我身邊,我可以指點你。”她威逼利誘。

  雖然在她動手時,戴宗感知到她的境界不過與自己相仿,但他絲毫不懷疑她有指點自己修煉的能力。那幾個宗師,在她手中不堪一擊。

  可她,實在太過詭異。

  “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戴宗問道。

  寧寧松開他。

  “當然不是,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她說道。

  戴宗轉念一想,也是,她騙自己做什麽呢。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什麽好處。

  “你這麽厲害,為什麽不救下你的同伴。”那個為她引路的女子被殺時,她無動於衷。

  “她?她覬覦我的寶石呢,正想著在哪謀害我。”寧寧晃了下她藍色的袋子。

  她只收寶石,作為報酬。

  “你這呆瓜,真當人人都像你這般實心眼。”寧寧說道。“走,往西北去。”

  戴宗猶豫片刻,還是依言牽馬,只是見識了她詭異的手段後,再也不敢生出同乘一匹馬的心思。

  “剛剛你用的是什麽武器,怎會如此的...神奇。”戴宗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神奇這個詞,生怕惹惱了她。

  “白骨鞭,是一件靈器。”

  寧寧回答道,她的心情似乎不錯,願意跟他多說幾句話。世人說她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但凡見過她出手的人全都死了。

  其實這是不對的,她沒有像尋常殺手那樣刻意隱藏身份。殺不殺人全憑心情,只不過,以往絕大多數時候她心情都很一般,而且白骨鞭餓了,需要進食。

  “這世上有許多武器,除去絕大多數凡品,還有一些帶有靈性的神兵,它們各自有著特殊的功能和威力。”寧寧說道。“最為強大的那幾件也是名氣最大的。”

  “秦王劍,流星槍,輕語弓?”戴宗知道這幾件神兵,它們曾隨始皇帝征戰天下。

  “還有九龍璽,這四件算是最強的神兵。原先它們也是靈器,跟白骨鞭差不多,會自主地吸取天地間的能量,儲存在其間。後來,它們承載了九洲氣運,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就遠超其他神兵了。”寧寧說道。

  “那些兵器中會有自己的能量嗎?”戴宗驚訝,他從未接觸過那種等級的兵器。

  寥寥無幾的神兵,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當然,擁有者要熟悉其中的能量才能發揮它的實力和威能。”寧寧說道,像她的白骨鞭,能大能小,有著吞噬生命的屬性。

  又比如千雪手上的霜華,有著寒冰之力。

  “這些蘊藏天地之靈的兵器也可以輔助修煉。天地間處處存在著難以感知的能量,靈器把那些能量聚集了在一起,更容易被人們所感知操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器也算是人聯系天地間能量的媒介。”寧寧坐在馬背上,輕描淡寫地說著。

  “當學會怎樣去控制那些能量的節點的時候,就達到了你所說的王境。操控那些能量來干擾和封鎖,蠢貨們把這種手段稱之為場域。”寧寧繼續說著,有些許不屑。

  “場域不是王境最為強大的手段嗎?”戴宗不解,寧寧言下之意是場域不過如此。

  “對於普通人來說還行吧,但對於那些同樣掌握了這等手段和身懷異器的人來說。就沒什麽用處。”寧寧今天心情甚好,為他釋疑。

  “異器是指什麽?”

  “蘊藏天地能量的神兵或者其他器物。 它們的存在會干擾節點,難以被禁錮束縛。”像白骨鞭這樣的兵器,它自身算是一個強大的能量體,會干擾到場域的作用。

  “這種手段即便是對付那些弱小的人,也不見得有多強,操縱天地間的能量需要花費心思,一個王境同一時間禁錮不了多少人。”寧寧說道。

  “按照你這般說法,那王境的場域豈不是一個看起來很強實則雞肋的技能?”戴通有些不太相信。

  寧寧點頭,略微想了一下後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關鍵還是在於怎樣去使用。”

  “可為何領悟了場域的王境這般強大?”戴宗還是不信,那些王境顯然要遠遠強於尋常宗師。

  寧寧嘴角微彎,像是在嘲笑。

  “你這呆瓜就是愚鈍,那些人並非是因為領悟了場域才變強大,而是因為本身就很強大才會領悟到所謂的場域。能捕捉到天地間細微能量的都是絕頂宗師。你把他們稱為王境也不能算錯,他們確實是宗師中的“王”。”

  戴宗聞言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很久後才苦澀開口。“他們其實跟我在同一境界?”

  他深受打擊,本以為那些王境的境界更高,實則是跟他在同一個境界,可實力卻有天壤之別。

  “你可能自認為所有人的武道天賦都差不多,只要努力終有一日會追趕上他們。可事實是,天賦這種東西,跟相貌一樣,千差萬別。有人練上兩三年就天下無敵了,比如慕容遠山。又有人練上幾十年也始終踏不上宗師境。”寧寧無情地說道,沒有安慰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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