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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78章:赤砂拳套
  縱然心中百般苦澀,他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在他身旁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寧寧也在宗師境,而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屠戮與自己相仿的宗師。

  她對武道的理解和真元的運用遠遠超越一般宗師,所以她其實也是一位王境,只是不屑用場域這種手段罷了。

  跟她交談中,戴通漸漸悟出一些東西,先前自己的方向錯了,一味地想著提升境界。其實更應該做的是磨練自己對真元的掌控能力,把真氣煉化得更加精純。

  “如果所謂的“王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境界,那在宗師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麽?”戴宗問道。

  “有。”寧寧肯定地回答。

  “那你?”戴宗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太過強大,傳聞可殺王境,不知是否超越了這個境界。

  寧寧搖頭,“當世還沒人觸碰到那個境界,窺到門道的兩個人已經死了。”

  “兩個人?”

  “慕容遠山和戰王秦昊。”這是她的推測,慕容遠山是幾百年來武道天賦最高的人物,若是能有人進入那個境界只能是他了。

  而戰王秦昊,昔日一人獨戰八王,在那和尚手中搶走四大神兵之一的九龍璽。若非是半隻腳邁入了那個境界,絕無可能做到。

  “慕容神王已經死了嗎?”戴宗震驚,面有悲色,神王的風骨和傳說是一代武林中人的精神信仰。

  “死了,我殺的。”寧寧若無其事地說道。

  戴宗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寧,心中滋味難言,愈發驚怒。

  “逗你玩呢,呆瓜。”寧寧感受到他的心情變化,甜甜笑道。

  戴宗臉色緩和些,心想,神王是何等人物。即便是再厲害的殺手也奈何不了他。

  他心情複雜地抬首望了寧寧一眼。年紀輕輕,實力驚仙,卻又雙目失明,脾性詭異無常,似乎跟那世子殿下有著極深的淵源,讓人難以捉摸。

  待到戴宗轉過身的時候,寧寧微微一笑。

  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骨頭可是成了白骨鞭的一截。

  “你的真元量已經足夠了,不過精純度還差得遠,至於運用,那就更加粗淺了。”寧寧決定指導一下他,作為她的隨從,這等實力是在太丟臉了。

  她攤開手掌,一道白色真元在掌心中幻化而成,繞著指間流動,宛如小蛇般靈動,凝出實體。這是精純到了極致的真元。

  “有的人十分真元只能用出一分的力量,而那些絕頂高手一分真元能用出十二分的力量。這便是你跟他們的差距所在。”

  寧寧隨手扔給了他一本沒有封面秘籍,“拿去參悟吧。”

  戴宗接過翻看,這是一套掌法,詳細記載有多中真元運用之法,他如獲至寶,甚是喜悅,內心充滿感激。

  本想著投入歐陽童門下,以換取些許指導,不想那歐陽家卑劣至此。險些喪命在他們手裡,如今卻是因禍得福,機緣之下得到了她的指點。

  戴宗可以肯定,寧寧比起那歐陽童要強出一大截,在王境中恐怕都是巔峰的存在。

  或許僅比神王稍弱些許,他想著。

  可強大如她,三年前怎會被那鎮國公世子挖去眼睛?

  她現在是要去找他復仇嗎?真要去復仇的話,為何又如此慢慢悠悠的,明知那人在前面也一點都不急著趕上去。當真是讓人奇怪,戴宗完全不知她在想什麽。

  “向南走。”寧寧吩咐。

  “不往西嗎?”戴宗問。

  “往南三十裡有個小門派,

平日裡多作惡,我們去收拾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須知提升實力有一個捷徑就是不斷地戰鬥。”寧寧說道。  倘若有真正了解她的人就會發現,她對戴宗格外地有耐心,不時解答他的疑惑,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噢,好。”

  寧寧毫無保留地指點他,讓他非常感動,對寧寧的心情也由原先的憐憫變為敬畏。戴宗生出了拜她為師的想法,只是看在她年紀比自己小上許多,這才放棄了。

  行了三十余裡,果然看見一個門派氣勢恢宏的山門。在內的弟子人數不多,往昔應當是一個大門派,高手如雲。如今已然衰敗。

  “你手臂受了傷,但應該還是能勝過他們門主的,去吧。

  寧寧下了馬,緩步走進山門。

  戴宗依言出手,一路打了進去。

  門派內的一間屋子裡,一個婦人正在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識字。

  忽然聽見道場中傳出打鬥聲,還有自己丈夫的聲音。

  丈夫在與何人對戰?

  她打開房門想要出去看個究竟,一拉開房門。

  當下驚得魂不附體,恍惚間隻覺得一個厲鬼站在自己面前幾寸處,兩隻空蕩蕩的眼窩散發出來的腐肉臭味清晰可聞,長發披散,白衣飄飄,行走間落步無聲。

  那婦人想起自己的孩子也在房中,下意識地一掌橫推出去,決計不能讓這厲鬼傷到自己的孩子。

  她是門主夫人,自幼習武,功力高深,一掌掃出氣勢驚人,有著千鈞之力,摧山倒海。

  寧寧抬手輕撥,擋開了這一掌,而後順手一按在那婦人腹中,把她擊得倒飛進房中。

  這一擊震碎了她的丹田,讓她身負重傷。

  寧寧邁進房中,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娘親,娘親,你沒事吧。”那個小女孩看到自己母親受傷,撲到她身上,攙扶著她,同時驚慌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寧寧。

  此時她已合上眼皮,乾癟的眼皮遮著眼窩,雖不算好看,但至少不那麽嚇人。

  這哪裡是什麽厲鬼,分明只是一個清秀少女。

  “好漂亮的眼睛。”寧寧微笑著誇了那個小女孩一句。那婦人聽著卻是毛骨悚然,她緊緊摟住自己的孩子。

  “你是何人,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那副拳套。”寧寧直言,並不拐彎抹角,這正是她來此的目的,這個衰敗的小門派有著一件鎮門之寶。

  “你妄想,赤砂拳套是我混元門的開山祖師傳下來的神兵。絕不容失,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給你的。”那婦人怒目而視,她和夫君自知實力不夠,難以守住這件神兵,早已藏起來,在某個隱秘之地。

  寧寧略微感應一番,便知道那件靈器不在山門之中。

  “我相信你所說的,倘若送出了鎮派之寶,九泉之下如何面對歷代祖師呢。”寧寧點頭,確信她不會屈服。

  她在桌子上摸索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後,她向著地上的母女睜開眼皮,露出空洞懾人的眼窩。

  “你知道我是怎樣失去這雙眼睛的嗎?”她微笑著問道。

  地上的婦人不答話,只是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女兒。

  寧寧把頭偏向門外,露出追憶之色,像是在回想著久遠之事。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她自顧自地說著。

  “我出生於南疆的一個武林世家,是獨女。先輩中曾出過最驚豔的人物,因此底蘊豐厚。”

  “可惜的是,我的爺爺和父親不怎麽爭氣。底蘊都被他們敗得差不多了。”

  “等到我五六歲的時候,家中還剩最後一件無價的東西,是先祖傳下來的秘籍。那天,有一夥人闖了進來,想要奪走我們家最後的一件寶物,傳承的根本。”

  “我的父親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很有骨氣,在生死關頭也堅決不願交出秘籍。後來,那夥人看到了我。”寧寧停了片刻,神色微變,喝了一口茶,原本平靜的聲音變得略微沙啞。

  “他們把我抓了起來,脅迫我的父親。我父親沒有屈服,那夥惡徒中的一個人,把手指按在我眼睛上。跟我父親說,你再不把秘籍交出來,我就把你女兒的眼睛挖了。”

  “我父親沒有說話。”

  “當時,我真的很害怕,不斷地哭喊著,喊著爹爹救我,喊著爹爹我害怕。”

  “最後,我父親沒有答應他們,或許是他覺得那夥人沒有那麽喪心病狂地對一個小女孩下手。但他們確實下手吧,用手指,把我的一個眼睛挖了出來。”

  “我痛得快要暈了過去,哭得聲嘶力竭。”往昔的疼痛歷歷在目,寧寧說到這裡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

  “他又把手指放在我另一個眼睛上,我的父親,他還是沒有答應。結果,正如你現在看到的那樣。”寧寧把臉轉向她們母女,讓她們看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眼窩。

  “他們用盡了一切手段也沒能讓我父親屈服,沒有辦法,隻好走了。”

  “當我醒來後,我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恨意。我恨我父親,不懂他為什麽不肯拿秘籍救我。對於一個五六歲的女孩來說,還有什麽比這更殘酷的, 再也無法看見這個世界的色彩,我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或許我應該恨的那夥惡人,但事實上,我更恨的是我的父親。我覺得是他害我變成這樣的,遭受了無盡的痛苦。所以我離家出走,不願跟他一起生活。”

  “出走後,我碰到了我的師尊。她教會了我武功和如何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父親的恨意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強烈。一直無法釋懷,也無法原諒他。”

  “所以我回到家中,親手殺了他,把那本秘籍和他一起埋葬。這樣終於是讓我覺得好受了些許。”

  “我的師尊得知後很震驚,不敢相信,她斥責我,把我趕出了門下。她說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像我這樣對親生父親下手。”

  “我沒有多做辯解,她沒有親身經歷過,不能感同身受,不知道我所遭受的苦難到底有多痛。要是她也有同樣的經歷,想必就能知道我心中的恨意有多濃。也就不難理解我為何這樣做了。”寧寧撥弄著桌上的茶杯,輕緩說道。

  “我想,換做其他人經歷了相似的事,他們也會像我一樣的。你說是不是呢?”寧寧重新看向那對母女,面帶微笑地問。

  可這甜美笑容,在那婦人看來,卻是那樣的冰冷驚悚。她的臉色因不知是因負傷還是被什麽緣故,變得蒼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顫抖著把懷中的小女孩抱得更緊些。

  “噢,只顧著講我眼睛的故事,差點忘了這次來的目的了。”寧寧有些懊惱。

  “那麽,請問你可以把拳套拿給我嗎?”她極有禮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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