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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94章:對決
  她素來溫婉乖巧,善解人意。可景歌知道,一旦她作出了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她都沒開口要自己留下,我又怎能強求她跟我回去,使她左右為難呢。

  景歌暗歎,想著此處雖與帝都相隔數千裡之遙,但亦非永世不能再相見,等到時機恰當時,再來帶她回去便是了。如此想著,心裡倒是好受了些許。

  “你要留在這裡,我自然能理解。只是我不得不回到帝都去,相隔得太遠,不能及時照看著你,總是會牽掛著,平白生出許多擔心。”景歌說道。

  “我能照顧好自己,須知我可是唯一能鎮壓你的存在,那些宵小之輩能奈我何?”韻兒故作輕松地笑道,坐回到他的身旁。

  “嗯,那就再傳你一式我登臨王境時所創的奧義和一篇禁忌法門吧。”景歌看著她說道,眼中充滿溫柔。

  他毫無保留地把畢生所學盡數傳授給宋韻。

  言罷,他身前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景歌,神態和氣息都絲毫不差,常人難辨真偽。

  “分身之術?”韻兒略微驚異,但天生神瞳的她瞬間洞悉其中奧義,另一道身影是由真元配合禦劍之術的法門構成。

  “這算是場域的高級運用嗎?”她疑惑,而後馬上搖頭。

  “不對,倘若不懂得禦劍之術神念再強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景歌點頭,旁人都以為他是憑借場域幻化出來的虛影,事實上這道影子絕非普通虛影這麽簡單。

  它要更加靈動和強大得多。除了極強的神念外,還需要掌握禦劍之術。所以,這一式,只有他和韻兒才能用得出來。

  天賦驚世的余韻很快就掌握了,完全不用如何指點。景歌內心都忍不住有些羨慕。在帝都的時日,無論傳授多高深的法門給她,她都能輕而易舉地學會。

  景歌十幾年苦修的所有功法,她在半年的時間裡就已經完全掌握。原先景歌還覺得自己武道天賦遠超常人,直到碰到了韻兒。

  她的出現簡直就是在嘲諷:你對天賦一無所知!

  “你可以化出多少個分身?”韻兒問道。

  “目前只是三個,到了大成境界,應當能化出九個。”景歌思索片刻後說道。

  “影分身之術。”韻兒點頭,給這招起了個名字。

  “還有一篇禁法,比較深奧晦澀,我念給你聽吧。”景歌說道。

  這一篇禁法,他才記起不久,也沒有修煉過。幾番思索推演後,他才決定傳給宋韻。這世間,應當只有她才能安然修煉這種功法了,連景歌自己也不敢修煉這法門。

  “等一下。”

  “嗯?”

  正當景歌困惑之際,只見她掀開景歌蓋在身上的氈子鑽了進去。靠在景歌胸前,腦袋抵著他的下巴,拉過景歌的雙手抱著自己,蠕動幾下,尋了個舒服姿態眯上眼睛。

  “可以了,你念吧。”她輕輕說道。

  景歌莞爾,握著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緊些,而後念給她聽。

  炭火輕輕躍動,室內很是安靜,韻兒摩挲著景歌的手背,只有他的低語聲在回蕩。

  向來心無旁騖的韻兒此時卻是有些走神。

  倘若時光就此止住,永如這一刹般溫馨該多好,她暗自想著。

  第一遍她沒聽清。

  “再念一遍。”她拉起景歌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看來這禁忌法門確實太過高深,連韻兒都記不住,以往她從不須聽第二遍。

  景歌再念。

  為何他抱著我,卻不像書中所說的那些情侶般,試圖做些男女之事?韻兒不知為何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樣古怪的念頭。她聽著熟悉的聲音在呢喃,卻全然不知內容是什麽。

  哎呀,我在想什麽呢。她暗自羞惱,慶幸著這爐火不算明亮,他看不清自己紅著的臉。

  “我沒記住,再念一遍。”待到第二遍念完,韻兒才想起他在給自己傳授功法呢。

  景歌點點頭,沒有絲毫的不耐,繼續念了起來。

  “咦,這法門...我見到有人修煉過。”韻兒突然說道。

  “嗯哼?”景歌停下來,有些疑惑。

  “還記得我們剛出帝都不久時路過的那個古戰場嗎?曾有一人在陰森的迷霧中修煉,是這種功法。”韻兒說道。

  “但似乎又有些許不一樣。”她皺眉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他所修煉的似乎有些瑕疵,不如你傳給我的這般完整。”

  她睜開眼,只見景歌的眉目皺得更深,充滿了不解和困惑,在努力地回憶過往的事。

  她伸手揉散景歌眉間的疙瘩,有些心疼地說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管他是什麽人,修的什麽功法呢。”

  景歌想了片刻,也沒能記起太多。他的記憶在緩慢恢復,但還有很多東西沒能記起。

  他知道自己遺忘過去絕非是因為在斷崖上摔下來這麽簡單,而是與藏在自己身上的那塊指骨有關。這一切,在將來會找到答案。

  “你記住了嗎?”景歌不再多想,低頭問道。

  “記住了。”

  “這法門我沒有修煉過,不能給你太多指點,你使用時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留下什麽隱患,如覺得不適要馬上停下。知道嗎?”他認真而鄭重地囑咐韻兒。

  “知道了。”韻兒點頭。

  “你在我身上嘗試一番。”他說道。

  韻兒爬起來,略微有些猶豫道,“我怕太過生疏,控制不好度量。”

  “無妨,盡管出手便可,我也正好想尋一下這種法門的應對之法。畢竟除了你之外,仍有其他人修習了。”景歌說道。

  或許有一部分如他所說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放心不下自己。臨別之前想要讓自己擁有更強實力自保罷了,哪怕以削弱自己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韻兒小心翼翼地運行著這一套魔道禁法。

  雙手黏搭在景歌身上,隻一瞬間她便松開,失聲驚道,“這功法不僅吸取內力真元,似乎連精氣神也一並奪了過來。”

  景歌既驚又喜,他不曾修習這功法。不知道它竟如此霸道,讓人驚懼,喜的是這功法如此強悍最好不過了,待到韻兒熟練掌握後,當可自保無恙。

  “可有覺得不適?”景歌問道。

  韻兒仔細感受一番,說道“並沒有覺得有何不適。”

  景歌點頭,果如他所推演那邊,韻兒體質近仙,可以輕易融合其他人的功力。

  “這功法似是為你量身而創,旁人擅練此法會致使內力斑駁不精,在體內衝突糾纏,後患無窮。而你體質特殊,為武道而生,不存在這種顧忌,自然而然地把吸取而來的功力化為己用。甚好!”景歌點頭道,如此一來,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此法有傷天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輕易動用。”韻兒伏在景歌身上說道,她內心感動。即便是此等禁忌之法景歌也不曾保留,悉數傳授與她。

  景歌理了下她鬢角,微笑著說道,“知道我家韻兒心善,可世間險惡,人心難測。我又不在你身邊,相隔千裡,叫我如何不擔心呢?”

  “哎呀,你再這般說話,我可就要舍不得讓你離開了。”韻兒撒嬌道,心縱有百般不舍又如何說出口呢。“我又不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又新學了這一法門。待我稍稍熟練,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勝過我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她寬慰道。

  “當真勝不過你?”景歌用力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按住她的手臂,帶著笑意問道。

  榻上鋪著柔軟的毛氈,爐火燒的正旺,屋子暖融融的。

  這一翻讓韻兒覺得微驚,心頭卻是一喜,臉上不禁染上絲絲緋紅。然而這並非是因為害羞,而是情之所至。

  她銀牙咬著下嘴唇,借著爐火凝視著景歌的眼睛,兩人默默對視著。

  倘若是尋常未經人事的少女此情此景應當驚慌羞澀才對,但韻兒顯然沒有生出這樣的情緒。兩人之間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心意相通,仿佛水到渠成那般。

  “自然是勝不過我。”韻兒忽然縮起身子伸腿夾在景歌腰間用力一扭,把景歌掀倒在床榻。反過來騎在他身上,雙手按住他的胸膛,咬著貝齒輕笑道,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她又補了一句。

  景歌瞧見她這般模樣,暗叫一聲不好,當下竟是欲火攻心,快要把持不住。

  韻兒此時身上只有一件薄紗攏在身上,冰肌雪膚透著微紅,極美的容顏帶著絲絲媚態,氣息略顯的混亂,三千青絲隨意地披在身後。美豔得不可方物,景歌又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以往兩人相處,雖然也是極為親密,但韻兒向來都是端莊清冷,讓人生不出褻瀆的念頭。再加上景歌一直有所克制,沒有什麽逾越之舉。完全不似現在這般乾柴烈火。

  在這個關頭,景歌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暗想著,雖有大哥相助,暫續了三年壽命。可三年何其短暫,一眨眼就過去了,眼下又要分別,能相聚的時間就更短了。此生能呆在一起的時間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十天半月,又何苦累她日後孤獨相思呢。

  隻盼三五年後她能嫁個好人家,幸福開心地過完這輩子,不要再想起自己,這就挺好的。念及此處,景歌欲火漸漸消退,不想因一時動情使得她跟日後的丈夫心有芥蒂。

  韻兒何其敏銳,騎在他身上看著他的眼睛,雖不能知道他內心想著什麽,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

  “韻兒,我們...不該如此。”景歌硬著頭皮說道。

  “為什麽?”韻兒松開壓在他胸膛上的手掌問道。

  “我們...還沒有成婚呢。”景歌說道。

  韻兒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良久後才開口,“我知道你並非迂腐之人,何必那這樣的借口搪塞推脫。”

  “呃...”景歌一時接不上話來,以往最是溫柔和善解人意的韻兒從不會說出讓他無話可說的話語。

  “你是心有顧忌,在擔心些什麽?”韻兒道。

  景歌沉默不語,她是天底下最聰慧的幾個女子之一,在自己身邊這麽久,很多東西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景歌呀景歌,若論才智謀略,世上無人比得上你,可為何在男女感情上,卻又如此的蠢笨愚鈍。根本不懂得一絲女孩家的心思。”韻兒說道。

  “是嗎...怎麽我感覺也不算完全不懂得呀。”景歌弱弱地應上一句,十分沒有底氣。

  騎在身上的韻兒狠狠地砸了他一拳,氣道,“懂個屁,你什麽都不懂。”

  “我...”

  “閉嘴。”韻兒惱怒地打斷他,“難道你認為日後我還會愛上其他男人麽?”

  “我...”

  景歌正欲解釋,韻兒又是一拳錘下來,不讓他說話。

  “你你你什麽,你就是什麽都不懂。”

  韻兒只是說著,一雙美眸中竟泛起了淚光,緩緩的沿著臉頰滑落,她推開景歌是手,不讓他去抹。

  “倘若某天,你真的不在了,或者不願與我在一起了。我自會好好的認真的活著。不會再想起你的容貌,不會再念及你的聲音,也不會憶起一同走過的風景。將一切都深深埋葬,不再揭開。可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們不是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每寸時光麽?未來的事誰說得清楚?此時此刻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那對我來說便是永恆。”

  景歌微怔,眼看著她真情流露,心中無限感觸。是啊,未來太過遙遠,隻爭朝夕,莫要辜負了雪夜春光。

  聽完她的話語,景歌這般想著,當下再無太多顧忌。

  韻兒說完正欲起身,不料一雙手繞過她大腿根按在她臀部上,重重捏了一把。

  “啊。”她下意識地低呼出聲。

  低頭看時,只見先前嚴肅的景歌已在壞笑,不禁有些羞惱,舉起手掌又要拍他。

  景歌不待她手掌落下,猛然翻身低吼著把她死死壓在身下,貼著臉頰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雙手在她身子胡亂遊走。

  韻兒氣息愈漸沉重,卻是不肯服輸,意圖把他反過來騎在身下,兩人糾纏著,頗是粗暴狂野,衣物一件件褪去。

  景歌自出生以來,還未曾試過盡力一戰。

  而這一夜,這一場宿命的對決。

  眼前的敵手正是那個天賦近仙的女子。在她面前,即便強如景歌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使盡生平絕學也不見得能壓製她。

  韻兒只是微微笑著,貝齒輕咬,三分嬌羞帶著七分挑釁的意味。

  爐火終夜不息,簷上積雪輕抖。

  東方亮起了魚肚白,偶爾響起兩三雞鳴聲。

  “快要到早朝時候了。”韻兒坐起身輕聲說道,臉上潮紅還沒消去,一整宿未眠,仍神采奕奕,眼波流轉間,不見絲毫倦色。

  “怎沒由來的想起那句長恨歌: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韻兒接過景歌話語念道,“取笑我是也不是?”她幽怨地斜睨景歌一眼。

  “我怎敢取笑公主殿下,只是與那些朽木老頭兒朝會,不去也罷了。”景歌坐起來笑道,拉過薄紗衣覆在她身上,雙手挽過她長發梳理著。

  “你叫我不去,我偏要去。”說罷韻兒站起身來。

  “哎呀。”韻兒驚呼,方才站起,尚不及邁步,晃了兩下,站不住腳摔倒了,景歌慌忙伸手把她接住。

  先前臥在床上還沒有什麽感覺,等到站立起來的時候,隻覺得小腿酸軟無力,小腹處也傳來陣陣疼痛,一時間竟站立不住,頗是難受。

  這時看見抱著她的景歌正在偷笑,更是羞惱,當即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都怨你,還敢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我知道錯了。”景歌趕緊說道。

  “公主殿下,差不多是時候起身洗刷準備上朝了。”恰好此時門外有侍女端著水盤洗刷用具等過來提醒。

  “今日本宮身體不適,不上早朝。”韻兒對門外侍女說道。

  “啊?殿下身體有恙?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門外侍女道。

  “不必了,本宮只是困倦得很,多睡一會就好,你們退下吧。”韻兒急忙說道,不讓她們進入寢宮。

  “是,奴婢就在不遠處候著,殿下有何需要請隨時吩咐。”侍女依言退去。

  景歌扶她躺下,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道,“睡一會吧。”

  韻兒點點頭,初經人事就折騰了一宿,終究是生出了不少倦意。

  她閉上眼,迷糊之際還是緊緊拉著景歌的手,生怕他離去。

  等到她睡著了,景歌輕輕地穿好衣服,避過護衛侍女回到了為自己準備的客房中。雖說她不在意旁人怎麽看,但讓那些人知道了難免會生出些閑言碎語,總歸是不太好。故此他也沒繼續留在韻兒的寢宮中。

  中午時分,韻兒醒來,看見景歌已不在身旁。略微一想便知道景歌回了自己的房間,當即喚過下人侍候自己洗漱更衣。

  “殿下可算醒了,身體可安好?”侍女有些擔心地問道。

  韻兒不過是一夜未眠覺得困倦罷了,如今休息一番卻是如雨後嬌花般驚豔動人,精神十足,哪裡還有半分倦色。再加上她體質極好,身上的酸痛早已消退。

  “我很好,不用擔心。”韻兒說道。

  侍女看見她容色晶瑩如玉,知道她身體無恙,“上午中書大人前來求見問安,奴婢打發他回去了,如今殿下要見他嗎?”

  “不必了,有什麽事明日朝堂上再說吧。”韻兒沉思片刻說道,那中書大人來找自己做什麽?她心裡清楚,所謂的公主殿下不過是個空架子。倘若真有要事早就去請丞相大人決斷了。既無要事,可見可不見,那便不見。

  “是。”原以為公主在外流落多年回到這裡無法適應,不想殿下言行舉止絲毫不失王家氣度,一切都泰然自若,從容不迫,真是奇了。她在心裡驚歎。

  “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待到韻兒梳洗完畢後,侍女說道。

  “嗯,景先生呢?”想必此時景歌也還沒吃飯,才片刻不在身邊,竟是掛念到不得了。

  “呃,景先生...他好像還沒醒來。”侍女神色怪異地說道。

  “噢,還沒醒嗎。”韻兒正尋思著要不要叫他起來,便聽見侍女繼續說道。

  “今早奴婢本想請先生起床用膳,但是在門外叫了幾聲,景先生卻是沒有答應。奴婢就想著說不定景先生這等奇人不慣早起,就不敢繼續打擾。只是命人在門外候著,隨時等他吩咐。”

  韻兒聽她這麽說著,微微點頭,這丫頭心思倒是玲瓏,沒有繼續打擾他休息。

  “然後就等到了中午時分,先生還是沒有起來。奴婢就再去喚了兩聲,還是沒人應答。像景先生這種絕世高手不應聽不見才對,奴婢心中奇怪得很,就鬥膽推門進去瞧瞧。”侍女說道。

  韻兒眉頭輕蹙,心中疑惑,景歌向來睡得極淺,又功力高深,怎會聽不到響動。難道是不在房間了嗎?想到這裡她心中沒由來的一緊,這家夥若是膽敢不辭而別,定要他好看。

  “然後呢?”韻兒問道。

  “然後奴婢就看到景先生在床上睡得沉沉的,臉色蒼白如紙,形容疲憊,氣色差得很。像受了重傷或是染了重疾那般虛弱憔悴。奴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悄悄退了出來,正要向殿下你說呢。”侍女神色憂慮地說道,她剛從景歌房間出來。

  韻兒聞言愣了片刻,旋即笑了起來說道,“想必是昨晚偷偷摸摸跑出去跟人交手了,受了創傷。”

  “啊,這青丘中還有能傷到景先生的人物嗎?”侍女大驚失色,須知昨日景歌與顧聖人交手也不曾落在下風,青丘中還有更強的存在?

  “自然是有的。”韻兒答道,眉眼彎彎,笑得爛漫。

  縱使你智勇無雙,橫推敵手,傲視群雄,又如何?難道就能在我面前逞強了麽?殊不知天底下可沒有犁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韻兒暗暗想著,見慣了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如今聽見他這般內心卻是十二分得意。

  侍女暗自驚訝,不是傳聞公主殿下跟那位景先生頗有情意嗎?為何殿下知道他受傷不僅沒有擔心,反而笑得這般開心。 可其中緣由她哪裡能猜得到呢。

  “那怎麽辦?”侍女問道,不知是否應該為他請個太醫過來。

  “他呀,功力可是深厚得很,不會有什麽大礙。你且去廚房準備一些豬腰子羊腰子牛腰子什麽的。待會本宮給他送過去補補身子就好。”韻兒笑道。

  “啊?哦,好的。”侍女愣愣應道,依言退去。

  韻兒獨自站起身邁步走到寢宮的雕龍高座前,金絲袍袖一揮,端坐在座上。雙目間神光湛湛,異彩流動,似有星河流轉。

  戚爺爺以往總是說只要我習武,不需多少時日就能登臨絕巔,成為武道第一人。然而有他在,這話可是錯了,但細細一想也沒錯。

  她抬手一招,鳳凰古琴飄然而至。她凝視著古琴,手指觸在古木上,感受著琴內兩道磅礴的劍氣。正是臨行前戚老封印在琴中給她保命所用,先前為救玉玨已經用去了一道。余下的兩道正在極緩地消散。

  戚爺爺恐怕真是王境中絕頂的存在,至少不會弱於顧叔叔。韻兒想著,先前她境界太低,不能感受到這兩道劍氣的有多強。如今她已經接近宗師,破境在即,只要她想,隨時都能邁入那個境界。

  她輕撫古琴,兩道劍氣消融,沿著指尖流入體內,在經脈中輪轉一圈,匯入丹田。

  她微驚,這功法果如她猜想那般,霸道至極,連劍氣都能煉化吸納。不禁又想起了古戰場那個人,他所修煉的便是這套功法,縱然稍有瑕疵,也絕非尋常人能相抗。

  也不知那人會不會與景歌為敵,她暗想著,卻也不如何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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