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和梁師成是鄰居,而在他的左邊原本住的是門下侍郎許將,王黼來了之後,憑借著梁師成的權勢逼走了許將全家。
許將,福建人,他是福州地區歷史上的第一個狀元,其人文武雙全,廉潔奉公。
這次王康是下了血本的,他準備了大量的禮物,光是挑擔的腳夫就有六人。王黼看到王康的禮單也是大吃一驚,雖然禮物的價值暫時無法明確計算,但王黼初步估計禮物的總價值最少在千貫以上。王黼現在還沒有上位,給他送禮的人並不多,送如此重的禮物的人,王康絕對是第一個。
“這王康和王浩是何許人也?怎麽會上如此重禮?”王黼再次將禮單翻一遍,疑惑地問道。
下面的人也是一臉茫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王康和王浩這兩個名字。王黼見眾人都不認識王康和王浩,他便尋思道:兩人與他非親非故,而且素不相識,無故送如此重的禮物給他,難道是有事要求他?但王黼又舍不得這份厚禮,便想著先見面再說。
“兩人現在何處?”王黼想到此處便問道。
“此刻正在門外等候。”下人答道。
“去,將兩人帶到此處來。”王黼吩咐道。
……
根據記載王黼是開封祥符人,但王黼卻有一副外國人的長相,他長得金發金眼,嘴巴巨大,很顯然王黼是中外混血兒。
宋朝是一個非常開明的王朝,在宋朝有許多外族人在宋朝定居,甚至做官。這也是使得宋朝人審美觀點發生了改變,國人開始接受外國人的長相。根據記載,王黼雖有一副外國人的長相,但他的長相卻為他贏得了不少的好評,換句話來說,王黼是一個被公認的宋朝帥哥。
“學生王康見過大學士。”王康上前見禮道。
“下官王浩見過大學士。”王浩同時上前見禮道。
“王丈人,你便是官家新封的武功大夫?”見到王浩,王黼才想起王浩這個人來。
丈人,在宋朝之時,士大夫之間的稱呼。
“正是下官。”
“聽說你是張三豐張仙師的傳人。”
“不算傳人,只是受張仙師之托,代為傳道。”王浩解釋道。
王黼是趙佶的寵臣,他聽說過王浩所有的事情,但他和林靈素走的是不同的上層路線,與林靈素並沒有太大的衝突,他對王浩的一切也並不太在意,“你便是王康?”
“正是學生。”王康畢恭畢敬道。
“我與你等二人素不相識,你們為何突然送來如此重禮?”王黼端著架子,淡淡道。
“大學士,這些都只是些金銀俗物罷了,哪裡算得上是重禮,學生還怕這些俗物汙了大學士的眼睛。”王康客氣地說。
“這還算不上重禮嗎?”王黼冷聲道。
“下官早就聽聞大學士才智無雙,有意結交於大學士,這些許錢財都只是身外物,根本談不上重禮……”王浩違心地坦白道。
王浩根據歷史記載,仔細分析過王黼這個人。王浩覺得王黼此人雖然極其陰險毒辣,厚顏無恥,但在貪財好色上,那是從來都不做任何掩飾的,只要錢到位,王黼還是能辦事的,這也是王浩敢直說的原因。
“說吧,你們找我有何事?”王黼也很直率地問道。
“下官和子華準備在京師開設博戲檔口。”
“京師博戲裡面的關系錯綜複雜,牽扯甚廣,這件事情我可能幫不上忙了,你去找林道人可能會更好,
他可被稱為‘道家兩府’。”王黼委婉地拒絕道。 “大學士謙虛了,明年這京師的博戲可都是大學士說了算。”王浩雖不知王黼為何拒絕,但他依然不放棄,而且還故作神秘道。
“王丈人何出此言?”王黼興奮而又疑惑地問道。
“我聽聞大學士家中的堂柱上長出了玉芝,此乃大學士升官之吉兆,大學士明年必定會位列少宰之職。”王黼家中長出玉芝的事情,京師人盡皆知,趙佶還親臨王府觀看了這朵玉芝。
“王丈人,我現在可還只是通議大夫,超晉八階之事,我大宋朝可從未發生過。”王黼大笑道。
王浩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但笑容裡蘊含著一股自信。正是這股自信,讓王黼有些心動,他接著微笑道:“如果王丈人的話真的能實現,我必定會保你等在京師的博戲。”
“大學士,今日我等所言絕不可傳入他人之耳,否則的話,恐怕會影響到大學士的前途。”王浩叮囑道。
……
王浩兩人離開王府許久之後,王黼還在想著王浩的話。王黼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在明年會超晉八階,創造大宋官場上的一個歷史,但王浩的話卻在王黼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至於這顆種子長成什麽樣子,明年才能看到結果。
“今日一早,我派人給張真奴送去了一份早餐。”在回家的路上,王康突然想起今早的事情,便對王浩說。
“你還真的去送了啊?”王浩驚訝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而且張真奴還收下這份愛心早餐……”王康微笑著道。
“難道你真的是用我的名義去送的?”王浩問道。
“肯定是用你的名義送的,而且明日我還會接著送,我非常想知道你的方法到底行不行?”王康得意地說。
“可你也不該拿我來做試驗品吧。”王浩無奈道。
“難道張真奴不美嗎?你這話說得,讓我感覺好像是讓你吃虧了樣的。”王康鄙視道。
“美,而且非常符合我的審美觀。”王浩坦誠道,“但是我現在志不在此,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我真的一直很好奇,按照你的能力,在官場上肯定會有一番更大的作為,可你似乎對從商更感興趣。”王康盯著王浩嚴肅地說。
王浩微微一笑,道:“我這人絕對不適合官場,就像林靈素林真人一樣,他也不是一個適合官場的人。”
“二郎何處此言?那林真人現在可是極得官家的寵幸。”王康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