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誤會了,我的意思可不是用強,而是讓她心甘情願。”王浩解釋道。
“二郎,有何辦法?你要知道張真奴可是這京師一座有名的冰山,铩羽而歸的人可不在少數。”王康好奇地問道。
“方法極其簡單,保證你手到擒來。”王浩神秘地說。
“說來聽聽,什麽辦法?”王康此時更加好奇了。
“你只需每天給她精心準備一份早餐,就這樣持續一到兩個月,當她已經對你每天的準時早餐習以為常時,突然停止送餐,她心中一定會產生深深的疑惑及失落,此時你已經成功了一半了……”王浩給王康說的是有名的“巴甫洛夫把妹法”,而這種方法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種非常新鮮而且有效的方法。
“只是這樣嗎?”王康疑惑地問道。
“你把這一步做好,你已經成功一半,接下來就要靠你的臨場發揮了。”
“好,我會以你的名義按你的方法來試試,如果真的能成的話,你就準備納妾吧。”王康笑著道。
“子華,我現在真沒有納妾的打算。”王浩再次強調道。
“哈哈,你這是口是心非。”王康大笑道,他顯然不信王浩的話。
王浩回家之後看到得意洋洋的盧氏,才知道衛家的人來過了,並且送來了一份厚禮。
“衛家的人如何,我並不知道,但衛家的小娘子卻是不錯的,媽媽,跟衛家的事不用太計較了。”王浩雖沒見過衛貓兒,但現在他已經基本上能確認這個衛貓兒應該就是《靖康稗史箋證》中的那個衛貓兒了。在《靖康稗史箋證》中,關於衛貓兒的記載雖只有寥寥幾個字而已,但卻表明了這是一個非常有氣節的女子。
“難道大哥看上那衛貓兒了?只是那衛貓兒年齡尚幼……”盧氏疑惑地問道。
“我都從來沒見過衛貓兒,而且媽媽也說那衛貓兒年齡尚幼,我怎麽可能會看上那衛貓兒?”王浩立刻反駁道。
“衛貓兒我是見過的,模樣倒是不錯,美人胚子,就是年齡太小……”盧氏一說起這個話題便停不下來。
“小蓮,隨我去書房練字。”一般在這個時候,王浩都會找機會逃跑。
“是,官人。”小蓮低著頭輕笑道。小蓮現在也是非常了解王浩的習慣了。
……
王康對王浩的把妹法充滿了好奇,他一回到家中,便立刻著手安排此事。
“王勾當,這京師的早餐哪家最好?”勾當人,類似於管家,又稱幹當人、幹人、幹仆、幹當掠米人等。宋朝民戶中的富豪和官戶往往豢養幹當人,以經營田莊,掠取地租,放高利貸,納稅,管理倉庫,從事商業,辦理刑事訴訟等等。幹當人與主人尊卑之分甚嚴,對主人某些犯罪行為,無權告發。宋高宗時,為了避趙構的諱,便將勾當改名為乾當。
“王樓山洞梅花包子、曹婆婆肉餅鋪、禦廊西面即鹿家包子鋪……”王勾當一口氣說出了十多家京師有名的小吃。
“京師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名小吃,我可都曾嘗過?”王康也是一個吃貨,王勾當這一說,便勾起了他肚子裡的饞蟲。
“官人大多都嘗過,如果官人還想吃,我明日便安排人去買。”王勾當回答道。
“從明日起,每日清晨你都要安排人精心準備一份早餐送到張真奴那裡去,不得耽誤一日。”王康吩咐道。
“是。”
“還有,一定要記得,這早餐都是王二郎送的,
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王康惡作劇般地微微一笑,叮囑道。 “是。”王勾當雖然不理解王康的做法,但王康的吩咐他不敢有任何的疑問。
……
張真奴的家在東榆林巷,距離桑家瓦子不遠,她的房子並不是自己買的,而是租的。
京師的房價極高,相對於後世的京城房價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根據記載,北宋時期,不要說普通百姓買房子了,就連宰相在京師都買不起房子。在宋朝時,房地產投資是一個非常熱門的投資項目,相應的,政府也有了限購政策。
王浩家雖然窮,但他家卻在京師有一棟二層小樓,價值五千貫以上,以前的王浩就是住著上百萬的房子,卻是為了要吃飽而拚命的人。
今天對於張真奴來說,跟往常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剛起床就有人來登門拜訪了。
“琴兒,何人一早便來敲門?”張真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發現現在才五更天,按常理,在這個時間段幾乎是不可能有人來拜訪的。
“王官人派人給娘子送禮來了。”琴兒答道。
“哪個王官人?”張真奴一聽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便是昨日在牡丹棚見了娘子一面的王浩王官人。”
“琴兒,替我謝絕了。”張真奴在瓦子裡混了幾年了,她明白一旦收了他人禮物,將來再見面的話,有些話可就不好說了,她盡量地不收別人的禮物,尤其還是這種送到家裡來的禮物。
“可是這禮物跟平常的禮物不同,有點特殊……而且送禮的人都已經走了。”琴兒輕聲道。
“有何特殊的?”張真奴疑惑地問道。
“王官人派人送來的是一份早餐,其中還有娘子最喜歡吃的梅花包子。”
“這王二郎倒是有趣。”張真奴喃喃自語道。
“娘子不如收下吧,這禮物實際上都算不上禮物,最多不過二三十文錢而已,何況這禮物也不好退回去。”雖然京師到處都有食店,但張真奴如果想買梅花包子可就有點遠了,而且還很不方便。
“那就收下吧。”張真奴點頭道。
張真奴完全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到這就是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的目標就是她這個人。
……
王浩也沒有想到王康真的會派人去給張真奴送早餐,此時他也是剛剛起床,今天他要和王康一起去拜訪王黼。
王黼的宅第在昭德坊,昭德坊位於皇城右掖門之前,宋神宗時期,為了解決朝廷官員住房難的問題,撥款在此修建了一批官邸,當然這批官邸只有朝廷重臣或者是皇帝喜歡的臣子才有資格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