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和阿猜又戰鬥了一場,完全放開了手腳。
陳銳雖然對於阿猜能破解“白猿獻果”有些好奇,但是並不驚訝,這又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開大招,他們隻是停留在原始的格鬥搏殺層面,破解這個毫不稀奇,陳銳也不會迷信招式過往的歷史,說是多麽多麽強大。
終究是一句話,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最強的武功,隻有最強的人。
“咳咳,咳咳。”
屠宰廠內很是凌亂,就連是空氣中的血腥味都散去了不少,一人躺在地面的血水之中,還有一人用手扶著牆體,支撐著身體。
躺著的是阿猜,身體不停地抽搐纏鬥,扶著牆面的是陳銳。
陳銳用手帕咳咳了幾聲,打開手帕,裡面是血,嫣紅色的血液。
他沒想到阿猜所謂破解的招式就是以傷換傷,隻不過比上次更加嚴重,大意了。
當時,陳銳一記白猿獻果回擊阿猜的膝撞,而阿猜也料到了,突然變招,一拳轟向他的胸膛。
那時兩人比拚的不再是什麽花哨的招式了,一切回歸原始,比拚力量與速度,體重。
現在的兩人都不好受,尤其是阿猜,不過陳銳流了幾分力道,沒有斷他的脊柱。
“記住你的承諾,現在就開始吧,不要騙我,後果你知道的。”
陳銳沒有在理會阿猜,現在他應該去自首。
陳銳等了幾天都沒等到陳志傑的電話,洪文剛也沒出來求救,他隻好自己去找陳志傑了。
當陳銳走到醫院的時候,陳志傑,陳國華兩個叔侄都在這裡,不過陳志傑的樣子不是很好,渾身都是傷口,尤其是左手削掉一根無名指。
兩人看著陳銳的到來,並未慌張,隻是四周探望,像是在尋找退路。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如果要抓你們,我有無數次機會。”
“你們說是不是呢?”
聽完,陳志傑穩定了心神,這個典獄長說的確實沒有問題,要殺他,也等不到現在了。
“你不是來這裡殺我們的,那是來幹什麽的。”
陳銳並未就此回答,反而問道:“你的手指為何斷了一根?”
“我本想刺殺洪文剛,利用他來向你索要阿猜的,不過卻不料,洪文剛哪裡的防守太嚴密,還邀請了了一個殺手團體來幫他,我不但無功而返,還受傷被削了一根無名指。”
陳銳果然沒有料錯,劇情果然發生了巨變,洪文剛邀請了殺手團體,更加平衡了反派的勢力,原來劇情是陳志傑成功的抓到了洪文剛,現在倒反而被他們所傷。
“其實我並沒有抓到阿猜,你信嗎?”
陳志傑搖搖頭,他自然是不信的。
“我不但不是來殺你們的,而且還是來和你們聯手解救阿猜的,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聯手?你也會救人?”陳志傑嗤笑道。
“沒錯。”
“阿猜好歹是我手下的兄弟,現在他身處危險之中,他喊我一聲老板,我自然會救他。”
“別給我們來些虛頭巴腦的,說點真的。”陳志傑並不相信陳銳,哪怕他覺得他並不是那般壞到徹底。
陳銳淡淡道:“我說的就是真的,我也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冷酷無情,我是真心實意的。”轉而看向了在輪椅上的陳國華,“你們想一下,當初要不是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叔叔能知道監獄的所在點嗎,能找到你嗎?”
“當初那個電話是你打給我的。
”陳國華大驚失色。 “沒有錯,還有陳志傑你當初被抓來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隻是個小人物,沒有權利放走你,還有當初你想在監獄裡面製造混亂,我也沒有對你做任何的處罰措施,我有無數次的機會能夠殺了你。”
陳銳一口氣將這些說完,這都是他之前買下的計劃,他不奢望陳氏叔侄能夠相信他是無辜好人,但是他們應該能夠看到陳銳釋放的善意,對他懷有一定的好感。
這話說完,陳志傑猶豫了,的確如同陳銳所說的一樣,而且還是他打電話叫自己的叔叔趕過來的,他也有許多機會能夠殺了自己。
能到陳銳真是個向往光明,義薄雲天的人?
陳國華拍了陳志傑的手臂:“別被他語言陷阱給騙了,這裡面有太多破綻了,你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陳志傑轉念一想,的確發現了許多破綻。
陳銳沒有失望,淡淡一笑,這種謊言極容易拆穿,即便是能夠騙陳志傑,那也是一時的,回頭就能反應過來,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刑偵多年,經驗豐富的老狐狸陳國華。
陳銳:“我已經釋放了我的善意,你們應該了解我和洪文剛不是一路人。”
“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如果不說出來我們也沒有必要合作了。”陳國華坐在輪椅上淡淡的問道。
“我和你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鏟除洪文剛及其勢力團夥,這是洪文剛多年犯罪的證據,遍布多國,還有涉及泰國香江的老板政要。”陳銳給了他們一份文件。
陳志傑兩叔侄看了許久,難以想象這其中涉及到的各種利益鏈,還有許多大人物,簡直是觸目驚心。
“你們不要以為,我就是其中最大的反派,這裡面太多人了,你們敢動嗎,敢曝光嗎?”陳銳這是對著陳國華說的。
從陳國華敢私自拿洪文剛弟弟換取陳志傑就能看的出來,他不是那種迂腐之人。
見陳氏兩叔侄沉默,陳銳又說道:“你們可以查一下,我接受監獄大概隻是半年,我並無你們想象中的那麽惡,要不然你們早就屍骨無存了,你們是清楚的。 ”
“還有給你們那份文件是我想聯手扳倒洪文剛,而且我的兄弟阿猜也在他的手上。”
陳銳的臉皮已經鍛煉出來了,絲毫不臉紅。
“扳倒洪文剛你好接手他的勢力嗎?”
陳銳嘲諷道:“你以為接手一個勢力是說接手就能接手的嗎,那麽輕飄飄,還有我要一個瀕臨瓦解的勢力有什麽用處。”接著將手中的煙頭熄滅:“我對他的那種勢力不感興趣,你們可以去查一下,這半年我未曾動監獄裡面的生意,我都是直接降服泰國其他團夥的勢力,想在洪文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你們大可以認為我是洪文剛的幫凶,將他的一些罪行按在我的頭上,也可以對我進行跨國追凶,但是其中難度和成本,你們可以考慮下。”
陳氏叔侄語塞,他們已經不是偉光正般的人物,認為要掃清一切黑暗與汙垢,他們見識過這世界上最為黑暗的東西,為了利益和生命,有些人什麽都做得出來,他們也知道其中跨國追凶的成本和難度,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泰國政要,期間阻力可想而知。
“合作與否,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其實陳銳可以直接找機會乾掉洪文剛,但是他並不想那麽做。
暴力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法,陳銳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就像是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那麽鬥爭都是為決策服務的。
他不相信陳志傑不上鉤,或許他們還存著抓到了大魚,也不放過陳銳這條小魚的心思,但首先必須將洪文剛給抓到。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