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梅特涅!”
“責任內閣萬歲!”
美泉宮外,熱血青年揮灑著汗水表明了立誓要將梅特涅拉下馬的決心。
美泉宮在,某處不知名小巷,一位身著製服的老人帶著一位青年在小巷內向外觀望著一望無際的人群。
“臭小子,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老人倚靠在牆外從懷中拿出了一根自製的卷煙又掏出了火柴點著後,細細的品味。
青年人繼續觀望外面的一切。過了一會後,才將頭縮了回來,與老人一同蹲在地上,指著外面發生的一切擔心的問道:“隊長,難道我們真的坐視他們這樣鬧下去不管嗎?”
“你個瓜娃子!”老人將手中快要燃燒殆盡的卷煙丟在地上,一腳將煙頭踩滅後,指著巷子在正在發生的一切說:“那個事情,怎子是我們這些小嘍嘍能乾的哦!你沒看見美泉宮的那些頭頭們都還沒講話。你竟然想自作主張,到時候出了事,別說是你我的腦袋保不住了。就連局長的腦袋也要搬家嘍!”
說著老人習慣性的正要從兜中再次掏出一隻卷煙,不過老人兜中的煙卷早已被他抽煙。說時遲,那時快。年輕人掏出了自己的卷煙遞給了老人並掏出火柴將煙點著:“隊長,這卷煙聽說是來自法國的,抽著很帶勁。”
“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老人抽了一口後對年輕人教育道:“我們這些人,說是什麽秘密警察。其實就是一些得罪人的髒活、累活都給我們乾。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那個人對於我們有好的評價。他梅特涅想要穩定,也不能讓我們去做這個惡人吧!現在好了,不僅沒有穩定住,而且看樣子梅特涅說不得不下台了!”
老人搖了搖頭,繼續蹲下來抽著香煙。
……
“陛下,不好了!”隨著一聲驚呼打破了斐迪南一世房間內的寧靜。
斐迪南一世操著他拿略顯口吃的嘴詢問道:“怎麽了……”
“陛下,首相,殿下,遊行的人群口號又變了,他們又要求要嚴懲梅特涅首相,並聲稱隻有梅特涅首相辭職才能讓民眾看到帝國改革的決心!”侍衛向斐迪南一世報告了門外的情況後就退下了。
“該死!陛下,我再次提議我們應當火速將維也納城外的軍隊調集過來,碾碎這些螳臂當車的歹徒!”聽到民眾讓他辭職消息的梅特涅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弗蘭茨……你怎麽……看?”斐迪南一世將目光轉向了弗蘭茨。
“陛下,我們為何不等到科洛夫拉特伯爵,路易斯大公和我的父親一同到來後在研究呢?”弗蘭茨早已準備將問題就在了攝政委員會全員到齊後,因為在他的心中梅特涅已經是必死的結局。
不過對於美泉宮外遊行群眾的呼籲,弗蘭茨表示這些我們可以研究研究,有些問題可以談論一下改良。
隨著科洛夫特伯爵,路易斯大公和卡爾大公的到來,整個攝政委員會組建完畢。
對於弗蘭茨的到來,三人也都隻是微微吃了一驚後,又恢復了正常。
“你們對於……這場革命……怎麽看?”斐迪南一世詢問著另外三個人的意見。
“陛下,還是派兵鎮壓吧!”路易斯大公這個危險的反動分子道出了梅特涅的心聲!
“不可,陛下我們應到首先要安撫群眾為了安撫群眾,適當的做出一些退讓也是應該的,隻能委屈一下我們的梅特涅親王了。”科洛夫特伯爵看似大義凌然的力勸皇帝陛下阻止派兵鎮壓的想法。
其實眾所周知,科洛夫特伯爵是梅特涅的政敵,他們在這個維也納宮廷中已經撕逼了將近18年。雪中送炭的事伯爵估計做不到,要說落井下石伯爵還是願意效勞的。再說了,如果梅特涅的被迫辭職後,能夠執掌首相職位的也隻有科洛夫特伯爵了。
雖然原有的歷史上,科洛夫特伯爵在3月―4月一度出任過首相。
另一方面,弗蘭茨拚命的向他的父親遞眼色,收到信號的卡爾大公也同陛下說:“陛下,我也同意科洛夫特伯爵的看法。”
局勢又一度陷入了僵局,同意鎮壓的有:梅特涅親王,路易斯大公;
反對鎮壓的有:科洛夫特伯爵和卡爾大公。
決定權又回到了腦疾皇帝的手中,斐迪南一世又將頭轉向了約瑟夫道:“弗蘭茨……你說呢?”
弗蘭茨說道:“我同意父親和科洛夫特的看法!”
“那麽誰又去和廣場上的人說明情況呢?要知道外面的這群暴民暴亂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的!”梅特涅企圖誇大抗議民眾的危險程度。
“我去!”弗蘭茨毛遂自薦。
四道聲音從斐迪南一世的臥室中傳出:“我不同意!”
梅特涅親王,科洛夫特伯爵,卡爾大公還有路易斯大公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梅特涅看著約瑟夫說道:“我可以辭職,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哈布斯堡的繼承者自身犯險!”
“對,我們也不讚同!”科洛夫特伯爵和卡爾大公,路易斯大公也異口同聲的反對著。
“父親,伯爵,親王,二爺爺(身為斐迪南的叔叔又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應該叫二爺爺吧!)還有陛下,我看了一下這些遊行的隊伍中,其中大學生和工人是主力部隊。如今的時代已經不再是你們幾十年前依舊保守的時代了,如果我們再像梅特涅首相妄圖堵住宣泄的窗口,民族主義會摧毀這個帝國!而我同那些大學生一樣的年齡,我理解他們的想法,請讓我去試試吧!”
“這……”攝政委員會遲疑了。
弗蘭茨趁熱打鐵的說:“而且,阿爾布雷希特大公正在率領部隊趕來的路上,如果有軍隊維護治安的話,想必不會出現什麽大亂子!對啊,梅特涅親王!”
對於弗蘭茨不聲不響的將這口黑鍋扣到了梅特涅頭上的舉動,梅特涅歎了口氣後也笑納了,反正債多不怕篩子咬,一位注定要涼涼的人也管不了多一口兩口的黑鍋了。
面對攝政委員會的提問,梅特涅乾脆利落的說是自己命令阿爾布雷希特將部隊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