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大哥,我讓你找那畫師你找了沒啊?”楊晨風一臉的不耐煩,“自從展捕頭走了之後你就像是沒了魂似的,掌櫃的看見了不又得吃醋啊!”
白展堂抬了抬頭,有氣無力的答應了一聲,依舊沉浸在展紅綾離開時的那一句。
“他偷走了我的心。”
說完這句話展紅綾是瀟瀟灑灑的離開了,而白展堂卻好像回到了那個夜晚,自己遞給她一張紙條,我要偷走你的心——盜聖白玉湯。
原來,我做到了!白展堂癡癡的念叨著,渾然忘記了旁邊佟湘玉怒火中燒的眼神。
“嘿!嘿!”楊晨風又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回魂啦,白大哥,今天可是中秋節,你昨天晚上可是惹掌櫃的生氣了,今天可得好好表現一下,否則.........掌櫃的指不定能乾出點什麽來呢!”
“我怎麽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壞話啊!”就在楊晨風勸解之際,耳邊忽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楊晨風連忙底下腦袋不在言語。
佟湘玉從大門走了進來,手裡提溜著一雙新鞋,卻見她笑容滿面,對著白展堂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說的那麽狹隘,我大方滴狠,老白,來,我昨天看你的鞋舊了,這可都是跑堂跑的,我私人出錢給你買的新鞋,來試試!”
楊晨風和白展堂對視一眼,楊晨風頓覺大事不妙,白展堂卻像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接過了掌櫃的手裡的布鞋。
“哎呀,這,還是我們家湘玉知道疼人,知道我的鞋破了馬上給我換了一雙新鞋!”一邊說著話,白展堂作勢就要收下。
“誒,叫你試試!”佟湘玉笑著說。
“好嘞!”白展堂當即脫鞋,把新鞋套上了腳,這一套頓時覺得不對勁,“這鞋!好像有點..........”
“有點小是吧,新鞋都是這樣的,撐撐就大了,還愣著做什麽,另一隻也穿上!”佟湘玉依舊是笑意盈盈“新鞋小了就要多活動,來,上十八裡鋪去買點上好的月餅回來,今天咱們過中秋!”
“我……”白展堂面色難看,但是卻沒有多反駁,穿著小一號的鞋子艱難的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去。
楊晨風露出同情的表情,隨後在佟湘玉的注視下低頭離開,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心裡頭暗暗心疼白大哥。
幾步路走出了大門,卻瞧見了昨夜裡被自己一時氣急打出的龜裂的一大片青磚,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暗自盤算著請人來修理的事情,腦海裡面卻慢慢的浮現了一點紅捂著傷口的畫面。
楊晨風含笑說出自己練劍不超過兩個月的事情之後,展紅綾帶人將他鎖住,一點紅面色如常,似乎心有所感長長歎了一聲。
江湖本是名利場,
天下第一隻虛妄。
到頭兩般皆相忘,
才知一夢甚荒唐。
“哈哈哈........”笑聲裡面有著幾分的淒涼,“我也不是在乎名利的人,怎麽這一揮聽到你的名字就這麽不耐煩找上門來了呢?也許是冥冥自有天意,我合該今日伏法,年輕人,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切莫浪費光陰或是走上歪路,事到如今,我隻想說一句!”
“說啥呀?”白展堂隨口問了一句。
“能不能讓我換身衣服,這血粘在身上多髒啊!”一點紅不複剛才的從容,面色慘然。
“行啊!一會到了牢裡就換囚服,可乾淨了!”小六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拉著一點紅的手銬,
拉著他就要向前走去。 楊晨風定睛一看,一點紅居然留下了兩行清淚。
隨後展紅綾留下了那一句“他偷走了我的心!”
其他人耳力不足,但是楊晨風卻分明聽見了,白展堂輕輕的歎了一句。
“九龍杯貴妃境,金鑲玉鳳求凰,人間最難配成雙!”
直到今天早上,白大哥依舊是失魂落魄,也難怪掌櫃的不爽了。
“統哥,按你說的,自從世界意志注意到了我以後,這些但凡是有可能的人,都會對我抱有初始的敵意對吧!這也是為什麽一點紅就為這麽點小事就找上門來的緣故?”楊晨風踱步回了院子,卻開始溝通腦海裡面的系統。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吧,我已經能夠佔有一部分的份額了,世界意志能夠給你製造麻煩,我當然也能給你解決麻煩或者給你製造機緣,當然這種力度不能太大,我所佔據的份額,或者說擁有的世界本源太少,你要是有什麽要求可以提的,我盡量畢竟馬上任務下一環就要開始了。”系統的聲音很是平和,只因為確實是關鍵時刻,他也不想搗亂了。
“那麽........就給我創造一個機會遇見那個疑似衡山劍法和葵花點穴手的創作人老畫師,再加點初始好感度,你看行不行啊!”楊晨風笑眯眯的提出了請求。
系統略微的沉默,隨後答應了一聲:“我這可是人為創造的機緣,其他人看到會說我給你開外掛的,這不就成了無腦小白文的套路麽,路遇老爺爺神功秘籍相送,那可不成。”
楊晨風點點頭,握緊拳頭強忍住打他個滿面桃花開的衝動,討好的說:“這也是我自己努力換來的呀,對吧,您的本源也是我努力換取來的,現在獲得一些收獲不是應該的麽,再說了,隔壁家的系統不知道多牛逼,我已經算是很自立自強的啦,沒關系的,以後有掛盡管開,有系統就是牛逼!”
“哎呀,真是拿你沒辦法,看在你只是一個智障兒童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給你開個掛吧!”賤兮兮的聲音依舊如故。
楊晨風滿臉堆笑,心裡暗想:“等我哪天翻身做主人,我讓你這個智障系統知道什麽叫傷害!”
“嗯!你在想啥呢?算了不和你計較,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你就等著看吧!”系統的聲音裡面忽然透著一絲疲倦。
楊晨風連連點頭,隨後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什麽變化,不由得有些疑惑。
緊接著腦子裡面又傳來系統的聲音:“你是真傻嘛,對個別人的影響,你以為會風雲變色天崩地裂嘛?等著瞧吧,我好累呀,我需要休息,這段時間恐怕不能出來了,你自己注意任務面板。”
楊晨風接連叫了幾聲,並沒有得到回應,想必是消耗不小,歎了口氣,楊晨風卻開始暗暗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不覺已是午飯的時間,楊晨風徑直走回了客棧,方才坐定,門口傳來腳步聲音,楊晨風側身回頭,看著滿臉憋屈的白展堂,以及他身旁攙扶著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白展堂一看楊晨風回頭望了過來,也說道:“來來來,這就是你要找的畫師,專門畫刀槍棍棒的,這一通好找!你看我這腳!”
“是誰要找我啊!無論是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拐子流星, 鞭戟錘爪,帶尖的帶刺的,帶絨繩的帶鎖鏈的,就沒有我不會畫的!”老頭衣著樸素,頭髮雖然帶著些許的斑白,但是面色卻紅潤有光澤,雙目暗含神采,比之一般的上了歲數的老年人的渾濁完全相反,反倒是稱得上目光炯炯。
一見楊晨風這位客人,連忙一串貫口了說了出來,楊晨風不禁笑了笑,說道:“老人家,您這口才不去說相聲真是可惜了人才!”
“啥?我還沒吃呢,正餓著肚子呢!”老人家一邊笑著,一邊就要走到桌子邊上。
白展堂連忙走上前去解釋道:“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多擔待,你得大聲點!”
“得嘞,多謝白大哥了,你也坐,咱們吃飯!”楊晨風點點頭。
“慢著,老白,我不是讓你去十八裡鋪買月餅麽?怎麽就帶了個老頭回來?”佟湘玉面色不虞,幾步走上前來,對著白展堂不滿的說道“我看你是想造反,月餅不買回來不要想吃飯!”
“掌櫃的,這月餅哪的不一樣,還非得上十八裡鋪去買!”楊晨風忙勸道“再說了,這都大中午了,你就讓白大哥先吃口飯吧,這老畫師是我讓白大哥找的,我有事。”
“不行!我不愛吃別的地方的月餅,非得要十八裡鋪的月餅,還得是老白親手買的,我相信老白不會介意對吧!他以前可是連人家姑娘的心都偷來了,買個月餅,不至於買不到吧!”佟湘玉一發狠,卻是渾然不顧其他。
楊晨風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白展堂望著滿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滿臉悲催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