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吃飯!”等到白展堂的背影消失,佟湘玉又換了一副顏色,笑呵呵的帶著大家坐下吃飯。
“老先生,來,你吃這個!”甚至主動為老畫師夾菜。
老畫師連聲應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吃起菜來那叫一個風卷殘雲,把楊晨風都看呆了。
酒飽飯足,老畫師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還有事要做,走到楊晨風的面前哈哈大笑,“公子,不知道你要我畫些什麽呀!”
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老人望著眼前的小夥子隻覺得分外的順眼,說起話來也是和和氣氣。
楊晨風微微一笑,對著老人拱拱手,說道:“老人家隨我來,我家在一邊,過去之後我再與你分說。”
老畫師點點頭,站起身來跟著楊晨風走出了大門。
楊晨風走到大門的時候突然迎面走來了燕小六,打了聲招呼,問了一句:“小六你怎來了!”
“嘿,這不是昨天佟掌櫃讓我把那個什麽平谷一點紅的瓶瓶罐罐留下來麽。”小六順口回答道“我這不是給她送過來了麽。”
“小六你來了呀!”客棧內聽到小六聲音的佟湘玉連忙起身迎接,順手就打算接過來小六的東西。
“怎沒看見你帶什麽過來呀!”佟湘玉眉頭一皺,這才發現燕小六兩手空空。
燕小六笑了一聲,說道:‘昨天帶他去廣陽府的路上之前把他那些瓶瓶罐罐都給砸了。’
“啊!多可惜啊!”佟湘玉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這不是還有我麽,你看看。”說著話燕小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昨天他身上那些帶字的沒剩多少下來,我看這個沒人要就順手留下來了,你看看合不合用!”
“我滴好小六,快進去,我叫大嘴給你做兩個菜。”佟湘玉接過小六手裡的紙條,滿臉的笑意,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
“那倒不用,我還得巡街去,用得上就好,我走了!”小六倒是沒多說什麽,看著佟掌櫃收下手裡的紙條就轉身要走。
佟湘玉連忙又送了幾步,望著小六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口,這才慢慢走了回來,細細端詳手裡的紙條。
楊晨風笑了笑,帶著老畫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腦子裡面忽然想起來某些有趣的劇情,暗自感歎,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會不會發生。
回到院子裡頭,楊晨風連忙請畫師上座,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藍皮秘籍,正是當初陸師兄留下的那本衡山劍法,原劇情裡頭這本秘籍也被留下來,但是由於佟湘玉保管不善這本秘籍被不慎銷毀,這才引來了白展堂找來這位老畫師重畫秘籍,更是解釋清楚了衡山劍法的來歷,莫太衝的往事,就連葵花點穴手的來歷也疑似來自此人之手,電視劇裡頭老畫師最後望向白展堂的眼神可謂是令人印象深刻,如果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恐怕這個人手裡流出不少武功秘籍才是啊!
“老人家你看,這本秘籍你能不能畫一本一模一樣,我想留個副本。”楊晨風臉上是隨和的笑容,把秘籍攤在桌上,任由老畫師翻看。
老畫師隨意看了看,眼睛裡頭卻莫名的浮現了一絲喜悅,暗道一聲:“這小子倒是和我有幾分緣分,這劍法.......”
看了一會隨後老畫師抬起了頭,說道:“這沒問題,小事,不知道這劍法是誰在練呀!”
楊晨風心裡知道戲肉來了,連忙說道:“自然是我啦,
對了還有小貝,不過她不怎麽用功,我也頭疼呢!” “哦,不如你耍兩招我瞧瞧,到時候我也畫的更加活靈活現啊!”
楊晨風說道:“不要緊的,只要畫的和這本秘籍上的一樣就行了。”
“就當老朽想見識見識吧!公子,不知道能否答應啊!”
楊晨風笑了一聲,似乎有些無奈但是心裡知道這是老畫師想考教自己的功夫暗暗決定要好好表現一番,隨後探手取了院子裡頭那柄長劍,一板一眼的將衡山劍法展示了一遍。
老畫師看的清楚,眼睛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情緒,等到楊晨風還劍入鞘在一邊施施然歇息之時,老畫師輕笑一聲:“你這一展示啊,倒讓我想起來我小時候的一件事,我小時候就愛畫這小人舞刀弄劍的圖畫,還換過兩個肉夾饃呢!”
楊晨風眉頭一挑,似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不知是什麽情況,老人家願不願意和我說說呀!”
“呵呵,好哇好哇,這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喜歡給年輕人講故事。”老畫師繼續笑著。
楊晨風也很有眼力見的端上來幾盤瓜子點心,更沏了一壺好茶,老老實實坐在老人下手。
老人沒有喝茶,反倒是說了聲想要喝酒,楊晨風自無不可,連忙拿出了主世界帶回來的好酒,倒是讓老畫師喝的眼前一亮,滿意的色彩濃了幾分。
“那會我還小呢,八歲那年,就這麽高的時候。小時候愛聽評書,每次聽得高興我回來就畫上兩張,自己想的動作,飄逸,瀟灑,時間長了,還攢了不少呢!”老人隨手比劃了一下,語氣隨之柔和,整個人好像回到了記憶之中。
“當時有個賣包子的,脾氣大的很,他這個人太暴躁了,專好替人打抱不平,所以脾氣特別衝,大家都叫他,莫太衝莫太衝,後來時間久了,他真名叫啥反而沒人知道了。”
“就是他換的劍譜啊!”楊晨風心裡跟明鏡似的,但是面上卻還是做出了驚訝的表情,不說看過電視劇,就算是只聽陸師兄他們幾個介紹,楊晨風也對這位衡山派的創始人莫太衝有所知啊!所以聽到這個名字一定要做出點反應。
“是啊,他拿了劍譜可不得了哦!單槍匹馬上山去剿滅了一夥山賊,足足八個呢!後來呀,這朝廷啊,還賞了他八兩銀子,他後來買了個山頭,創了個什麽派,聽說啊,這個派直到現在還在呢!”老畫師又抿了一口酒,哈哈笑了幾聲。
楊晨風眉頭緊鎖,表情極為複雜,說道:“難不成我這還在學的劍法是您創的?”
“什麽?點穴, 點穴我也會,當初我就畫過點穴,我還給起了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就叫做,葵花點穴手!聽說,有幫小混混還在那練上了!”老頭似乎喝的有些過了醉眼熏熏,話也說不明白,說完這句話,順勢往後一到,像是醉倒了。
楊晨風雖然驚愕,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托住老畫師,心中暗道,八成是假醉,我可得好好表現,輕巧的托住往房間裡面走,穩穩的把畫師放在了自己床上。
走出房門,點燃客廳之中的一排油燈,練起了葵花點穴手。
“指如疾風,勢如閃電!”
只聽,嗖嗖兩聲,一長排油燈隨聲而滅,隨後,楊晨風望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我苦練的到底是什麽呀!”
聲音淒切,又包含了悲憤,楊晨風暗暗在心裡給自己點讚,哇!就哥們這演技,秒殺那些小鮮肉啊!我自己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假的了,就像秀才一樣,人生都是被人操縱,著實可憐。
一念到了這裡,原來還有些表演性質的話語,卻不由得流露出了真情,心裡暗自嘲笑自己“還說別人呢,你自己難不成也只是在演一出戲給所謂的不可名狀看!”想到了自己被系統選中後的日子如夢如幻,未可知,是真是假啊!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楊晨風隻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學會了風雲裡頭的絕世劍法,悲痛莫名,一股子抹不去的哀愁湧上心頭,甚至有一種想要引頸自戮的衝動,而在此刻,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