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興盡,楊晨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色如常道:“大嘴啊,做好了給我嘗嘗鹹淡啊!”
李大嘴瞥了一眼楊晨風,不再說什麽,點點頭,繼續鼓搗剩下的幾道菜。
說完話楊晨風起身離開了廚房,在大堂客串起了跑堂,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
午飯倒是沒有特意去請嶽松濤,不為別的,就說這李大嘴做的那些宮廷秘方,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大家吃過之後都覺得似乎有些難以言喻的地方,李大嘴解釋道“這些菜肴見效不是很快,需要持之以恆,非是虎狼之藥,反而更重視固本培元,不知不覺間增強一個人的根基,對於修煉也有莫大的好處,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有些耗費藥材。”
楊晨風自然是不在乎這些,反倒是暗地裡催李大嘴單獨為他準備了一些效力更強的獨特藥膳,只因為他的根基已經十分穩固,可以省略那個加強根基的過程,李大嘴略一遲疑就答應下來,畢竟眼下大敵當前,李大嘴還拍著胸脯保證,等楊晨風真的和嶽松濤比試的時候還有驚喜。
對此楊晨風只是笑笑,點頭稱是,當初諸葛孔方所做的八寶浮生燴的效果還歷歷在目,若是大嘴所做的菜能夠達到他師傅的一半效果,這嶽松濤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晚間,大嘴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不過這一桌子就是普普通通的菜了,並沒什麽特別的效果,畢竟有外人。
“蹬蹬蹬.......”
上方傳來腳步聲音,楊晨風面色恬靜,看著桌子上的道道美味佳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嶽某來遲了,讓諸位久候,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嶽松濤滿臉笑容,輕輕松松的踏步向前,兩三步走下樓梯,坐到大堂桌子上。
白展堂緊隨其後,說道:“嶽掌門哪裡話,這桌可都是為你準備的,你不來都還沒開始呢,哪裡算得上是遲來,言重了,言重了!”卻是由白展堂去請的嶽松濤來吃這一桌接風宴。
莫小貝此刻卻是坐在了主坐,一見嶽松濤走來,立刻正襟危坐,很是嚴肅的說道:“嶽掌門請!”
嶽松濤只是發笑,高聲道:“莫掌門客氣了。”
“廢話少說,開吃!”一看嶽松濤落座,莫小貝立馬繃不住了,小孩子畢竟愛吃,原形畢露,抓起碗筷就要上去搶上幾塊紅燒肉。
嶽松濤見狀只是摸了摸胡須,心中暗道“畢竟孩子氣,不過這楊晨風.........這一整天也不見他做些準備,莫非是胸有成竹,亦或是空城計?待我試他一試!”
“誒,莫掌門說的哪裡話,這有酒有菜,未免有些單調,既然是我的接風宴,可否聽我一言。”
莫小貝有些無語的放下手裡的筷子,說道:“有屁.......有話快說,一會菜都涼了。”
嶽松濤環顧一番,看大家面色各有陰晴,唯有楊晨風面沉似水,不見喜悲,舉杯道:“衡山派麾下人才濟濟,不說三位常年在外行走江湖的衡山三劍,單是這後起之秀風神劍,就已經在江湖上有了赫赫威名,實在是讓嶽某羨慕的緊呐!”
“那當然,也不看看衡山派是誰做的掌門,不過......你想說啥?”莫小貝滿臉的自得,隨後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嶽松濤大笑幾聲,隨後道“不過,我一直都是聞名而已,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
這位風神劍的快劍,到底有多快,不如我們打個賭?” 楊晨風抱拳道:“不知嶽掌門有何指教?”
這嶽松濤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我還想知道知道他的深淺,他卻是主動送上門來,也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幾斤幾兩!
“簡單的很呐,不過是個遊戲,權當做是給大家助助興,你看如何?”嶽松濤飲下手中的女兒紅,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晨風。
“還請嶽掌門明言,到底怎麽玩?”楊晨風看似不經意的回答,但是一股火藥味,卻越來越濃,大堂裡面的氣氛也越發的緊張起來。
“既然比劍定在了後天,那麽今天我們就試試別的,我的拳法內力輕功暗器之中,就屬暗器最差,這樣,就賭這花生米!”嶽松濤一敲面前的一盤花生米,繼續道“我打十顆花生米出去,就看看你能接下多少,你接下一顆,我就喝上一杯,同理,若是漏了一顆,你也得喝上一杯。”
“展堂....”佟湘玉緊張的望了望白展堂,卻發現白展堂只是微微點頭,不動聲色。
“不過是花生米,楊大哥,你就和他玩玩唄!”莫小貝倒是滿不在乎的答應下來
見狀郭芙蓉湊到莫小貝的耳邊低聲道:“武功到了他那個境界,就算是一顆花生米,也有莫大的威力,就你這小身板,打到死穴還是得送命!”
“啊!那我們還是不玩了,楊大哥..........”莫小貝一聽郭芙蓉的話,立馬變了顏色,隨即就要反悔。
楊晨風卻擺擺頭,淺笑兩聲,說道:“也好,嶽掌門,在下不才,願意陪您玩玩,不過這裡可施展不開,我就不用劍了!”
狹小的室內,自然是是用暗器的哪一方佔便宜,若是室外,有大把的地方可以輾轉挪移,而在客棧大堂,看上去不小,可是實際上桌椅板凳不能碰,其他人也不能沾,可施展的空間真的不大。
“好哇,好哇,什麽時候開始?”嶽松濤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但是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立馬又擺出笑臉。
“現在就可以!”
話音剛落,只聽得“嗖嗖!”兩聲,楊晨風已經不在原地,而是依靠在樓梯邊,似笑非笑的說道:“嶽掌門這次可不講究啊!”
“玩笑而已,小心了!”嶽松濤面色一緊,一拍桌面,其他菜絲毫不動,但是花生米卻騰空而起不多不少正好八粒。
在嶽松濤的眼中,時間似乎慢了下來,抬手就是一個彈指,左右開弓,雙手連連閃動。
只聽的眾人應接不暇,其他人更是為楊晨風捏了一把汗,而楊晨風也不含糊,身子似穿花蝴蝶一般的在大堂之中挪移輾轉,似幻似真,幾度顯現殘影。
“嶽掌門,該罰酒了!”楊晨風輕輕一笑,站定在樓梯圍欄之上,面有自得之色,
“是嗎?”嶽松濤低頭回答,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嗖!”
“嶽掌門,你這是什麽意思?說好的十顆花生米?”莫小貝卻是站起身來第一個抗議。
楊晨風躍下欄杆,攔在莫小貝身前,丟下一顆花生米,淡淡說道:“第一次,嶽掌門只打了一顆花生米,不過,碎成了兩半罷了!這才是第十顆,對吧!”
“好眼力,這一杯罰酒,你也得喝啊!”嶽松濤再次抬手,手中酒杯一遞,帶著一股勁風直奔楊晨風而來。
楊晨風面色一變,右手一伸,接下飛來的酒杯,手臂微不可查的顫抖兩下,隨即高舉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嶽松濤自然是一切都看在眼裡,笑意更濃,大灌一口,場面再度和諧起來。
一場不懷好意的夜宴,就這樣落下帷幕,就連最愛吃的莫小貝,都覺得沒什麽滋味。
嶽松濤回到房間後,擦拭著手裡的長劍低語道:“只有這點本事嗎?”
楊晨風卻坐在小院裡,望著明月道:“藏拙?我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