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山深處。
原本一路高歌、歡聲笑語地眾人此刻卻是氣氛凝重,眾人皆警惕地望著前方。
此時,一頭長著兩顆巨大的獠牙,全身黑茸茸的,有半人高的野豬正緩緩向眾人靠近。
這頭野豬感覺眼前這些人踏入了自己的領地,而且居然毫不退縮,這是在挑戰它在這塊土地上的威嚴。
“小心些,遇到大家夥了!”李畋提醒道。
“嘿嘿,有點意思。”楊頔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道。
“注意散開隊形,女眷向陣後退去,大家別被這畜生撞到了,會出人命的!”劉感一面安排大家分散開來,一邊叮囑道。
“大家注意安全!”白冰擔憂地望著楊頔,道。
“姐姐,我們去後陣吧。”鄭伊微笑著拉著白冰,向後陣退去。
“以前上山,都是步行,用大鉗子、下陷阱套野豬,今天大夥兒騎著馬,說說怎麽製服這傻大個!”毛玠一邊撥轉馬頭,然自己不停地橫向移動,一邊出聲問道。
“遊騎之術!?”楊頔向劉感看去。
“嗯。”劉感點了點頭,率先打馬向野豬衝去。
野豬這人不但進入了自己的領地,居然還率先進攻,簡直豈有此理。
“嗷嗚嗚!”
野豬嘶吼一聲,邁開四肢,以不符合其碩大身軀的速度直衝劉感而去。
劉感在野豬撞上馬兒的前一刻,瞬間撥轉馬頭,馬兒顯然於劉感配合多年,心意相通,橫向一躍,躲過了野豬的衝撞。
在交替的瞬間,劉感猛地一揮手中的巨斧,瞬間就在野豬的身體上劃開了個巨大的口子,在口子劃開的瞬間,鮮血就迸射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花草。
揮了一斧後,劉感也不停留,直接打馬就走。
“唔唔,吼!”
野豬吃了虧,剛想追著劉感,把這個討厭的家夥頂飛,冷不防菊花吃了一箭,入花三分。
“唔唔!”
隨著野豬的一聲哀呼,黃白之物混合著鮮血,從野豬的屁股裡流了出來。
野豬回頭一看,正是楊頔所射,此刻他的弓弦還在微微發抖。
“哇吼!”
野豬也不管劉感了,直接帶著菊花上還插著的箭直奔楊頔而來,它嘴邊兩顆尖銳的獠牙正對著楊頔的馬頭。
“嘿,蠢豬!”楊頔輕笑一聲,拍著小黑的屁股道:“溜溜球!”
野豬在追向楊頔的過程中,從兩邊各自有十幾支箭射向野豬。
還未近楊頔的身,野豬身上就已經多了七八支箭了。
“謔喲,我滴乖乖,是真蠢啊!”楊頔一見野豬不管不顧的衝向自己,連忙打馬快跑。
然而,在樹林間,馬速提不起來,而野豬自幼就是生長在這種環境下,此刻因吃痛,更是如履平地,眼看就要追上楊頔了。
忽然,野豬隻感覺眼前的馬屁股一空,前面忽然顯現出一個巨大的樹乾。
“砰!”
野豬和樹乾來了個親密接觸,一顆參天古樹,直接就是應聲而倒。
“我滴個神啊!”
“要是能抓野豬衝陣,感覺比甲騎具裝還剛啊!”楊頔望著參天古樹的慘樣,感歎道。
“唔唔!”
野豬吃力地從地上爬起,此刻它已是傷痕累累,疼痛刺激著它的神經,讓它本就低的智商,變得更低了。
忽然,野豬看見了前方不遠處兩個穿著白衣、飄飄欲仙的女子。
“嗷嗚!”
野豬宛如吃了興奮劑一樣,
衝著鄭伊、白冰的方向衝去。 “我靠,誰說他蠢的,這智商起碼八十分啊!”
楊頔見此,暗道聲不好,趕忙打馬上前追去。
白冰見野豬向自己衝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姐姐,快跑!”
鄭伊一把拉著白冰,拍著她胯下的坐騎,試圖逃跑。
然而,兩女的騎術本部精湛,此刻反而是被坐騎帶著跑。
眼見野豬就要追上白冰的坐騎,冰冷的獠牙馬上就要拱到馬屁股了。
楊頔情急之下,一把將手中的長槊甩出。
“呼哧!”
“噗嗤!”
“唔唔唔唔唔唔哇!”
伴隨著第一下的破空聲,第二下槊尖刺破野豬菊花上插著的箭支而入體的聲音,野豬發出了楊頔都覺得巨踏馬疼的哀嚎聲。
野豬吃了這一暴擊,頓時就倒地不起,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白冰此時卻已控制不住受驚的馬兒,任其載著狂奔。
如此亂奔下,山林間的樹枝、荊條劃破了白冰寬大的衣裳,露出了裡面秀色可餐的肌膚。
楊頔也不顧野豬,繼續打馬追上白冰,然後一把將其攔腰抱回到自己馬上。
慌亂間,兩人四目而對,楊頔此刻卻是隻想著救人,然而白冰的雙眸卻是異常的發亮。
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嗎?
這就是觸電般的感覺嗎?
這就是我的白馬王子嗎?
白冰此刻已經想入非非, 忽然白冰的臉色一變。
不對,這家夥算英雄嗎?
登徒子一個!
關鍵他騎得是黑馬!
而且,這家夥的眼睛在盯著哪裡看!
“啪!”
白冰本想一巴掌抽楊頔臉上,但出手間又覺得人家剛救了自己,這麽打臉不好。
於是就改成拍了楊頔的胸膛一下,嬌羞道:“你在看什麽呢!?”
“啊?哈!”
楊頔在危險解除的瞬間,因為男性本能的反應,正看著白冰因衣裳被劃破而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而入神。
娘希匹,好嫩啊!
好白啊!
這胳膊,這腿,我踏馬能玩一年啊!
此刻,楊頔一下也反應過來,打著哈哈,解開自己的長袍,罩在了白冰身上。
白冰此刻卻是羞得不行,一抹紅自粉頸延伸到臉上。
楊頔卻忽然想到了什麽,對白冰道:“沒事吧!”
白冰見楊頔這麽關心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沒事。”
“那就好。”楊頔一把將白冰抱下馬,打馬一邊向鄭伊地方向趕去,一邊高聲道:“沒事吧,鄭姑娘?”
“登徒子!”
白冰此刻心中再次有如一萬個草泥馬在蹦騰,才吃了碗裡的,又想著鍋裡的!?
白冰幽怨地望著楊頔離去的背影,氣的銀牙咬咬,踢著腳邊的花草,嘴裡快速輕聲念叨著,不知在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