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就是這個客棧的廚子。”蘇門指著剛進大堂的張豪說。
蘇清淺抬頭看去,她想見識見識這廚藝無雙的人。
一頭精煉的短發,兩道微揚的眉毛,炯炯有神的雙眼,目中含光,挺翹的鼻梁,白淨的臉龐,整個人看上去就很陽光帥氣。
著裝有些奇怪,不是連體衫,上面是紅褐色的長袖,下面是一條黑色褲子,露著腳腕,腳下是一雙休閑輕皮鞋。
衣服怪是怪了點,但是蘇清淺覺得還是很好看的,興許是某個地方的特色吧。
“我去,張豪,你這一身衣服哪整的,好看呀!”賈德說。
這衣服這麽好看,穿在張豪身上肯定是浪費了,就該穿在自己身上。
賈德跑到張豪身邊,對衣服這摸摸、那碰碰,衣料手感非常好,順滑冰涼,穿在身上肯定也是極為舒服的。
“別動,你剛吃完飯。”張豪閃身躲過去。
賈德應該是還沒有洗手,碰髒了就不好了。
“衣服哪裡買的,我也去買一件。”賈德問。
“對啊,哪裡買的?”蘇門也附和道,他也看著好看,想買。
“快說,快說。”張家兩兄弟也催促道。
這怎麽說,達保給自己的怎麽說。
“額……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張豪想了一下。
“嗯?你還會做衣服?”賈德詫異了。
這張豪上能保衛蘿卜打僵屍,下能進了廚房做美食,現在又多了一個標簽,做衣服???
人無完人,果然,沒我仗義沒我帥是他最大的缺點。
“那有時間幫我們做一件嗎?我們給報酬。”蘇門說。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是求異心理,二是衣服確實非常好看,看上去就十分幹練,
“等有時間了再說吧,現在正忙著呢。”張豪推辭。
開玩笑,他哪裡敢幫別人做衣服,縫個褲兜都不會。
“那改天我來找你做衣服。”蘇門說。
這種樣式的衣服一定要得到一件。
腦海中的達保突然出聲:“我有一個意見,你要不要聽?”
“意見?什麽意見?”張豪納悶。
怎麽達保突然要給自己意見了?
“其實吧,我認為咱們也可以兼顧著服裝生意,這樣咱們客棧就會更加的與眾不同,更有代表性。”達保說。
聽到達保的話,張豪陷入思考。
是不是客棧只能靠飯菜和租房來維持生意?
那如果增添別的生意的話會不會就偏離客棧這個主題了?
“其實我們覺得應該兼顧很多其他的生意來增加自己的客棧競爭力。”達保說。
“客棧是客棧,飯館是飯館兒。我認為光靠美食是做不到天下第一大客棧的,估計任務到了半截你就變成天下第一飯館兒了。”
張豪沉思中,21世紀的酒店它也有下屬行業,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效仿酒店,來搞一些其他的下屬行業,這樣確實可以增加客棧的競爭力,以及客流量。
“行,我會考慮的。”張豪說。
飯後,蘇清淺算是吃飽了,這在她記憶裡是吃的最好吃的最撐的一次。
“姐,怎麽樣,吃的滿意嗎?”蘇門對蘇清淺說。
這句話是明知故問,但是弟弟還是想得到姐姐口中肯定的回答,不為什麽,就圖個高興。
“嗯,很不錯,我還會在路州待十五天,這些天不如都來這裡用餐吧。”蘇清淺說。
她現在根本回憶不起來自己家飯菜的味道,興許是因為自己家傭人做的飯菜壓根就沒有味道。
······
“清淺姐姐。”石子昂剛進客棧就看見了蘇清淺,詫異一下後打了一聲招呼。
“嗯?石子昂,你怎麽來了?”蘇門說。
莫不是石子昂以前來過這家客棧,難道這小子比我更早嘗到這裡天下一絕的手藝?想著想著蘇門的對比心就脹起來了,我比石子昂吃到美食晚,可是石子昂從來沒對我說過,是不是認為我比較低級,配不上這裡的美食······
想著想著,蘇門心中就火焰飛騰,‘砰’的一聲,猛地站立起來:“你是來幹什麽的?!!”
蘇門的激烈反應嚇了石子昂一跳:“我······是來求詩的。”
難道蘇少也是來求詩的,會不會我的事耽誤蘇少了??
“求詩??什麽詩。”蘇門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就熄滅了,來得快,去得也快,轉之是心中疑問:求詩?求什麽詩?向誰求詩?
“我是來向張豪求詩的。”石子昂說。
客棧裡眾人的目光移向張豪,後者臉上一幅‘我無所不知’的表情。
“你還會作詩???”賈德大聲疑問。
“······”張豪無語,我會作詩很奇怪嗎?
“是啊,是啊,今早我有幸見識到他的詩詞,驚為天人呐。不過張公子也答應在黃昏的時候幫我寫一首詩,我特地來那麽早等著的。”石子昂說。
“那你還是來的真早。”蘇門說。
現在換算成地球時間是差不多下午一點,等到黃昏還有五六個小時,石子昂來的太早了, 生怕張豪放他鴿子。
“今天早上張豪這小子做的什麽詩?”賈德湊到石子昂面前問。
嗯??
什麽詩??
我怎麽會記得呢??
不過我有萬能的阿丁,石子昂朝他身後的跟班阿丁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上前將詩的全文背出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好詩啊。”老乞丐讚歎一聲,蘇清淺、郭筆竹也在心裡暗暗稱讚。
聽著像是個好詩,不過這小子怎麽還是個文人。
“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哇。”賈德對張豪說。
“嘿嘿,我也是覺得好詩。怎麽樣,張才子,現在有我的詩了嗎?”石子昂笑了一聲對張豪說。
黃昏讓他來絕對不是黃昏的時候才能做出來詩,而是那時候才有空告訴他。
現在就來了,有點早啊,自己還沒想呢。
忽然,張豪注意到石子昂身上秀的梅花,心中有了詩詞。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正是北宋詩人林逋的七律《山園小梅》。
“抄下來了嗎,阿丁?”石子昂問,後者點了點頭。
在眾人正細細品詩和驚歎的時候,蘇清淺的臉上悄悄蒙上一股羞紅,雖然知道張豪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的心就是有點止不住的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