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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言靈》蛇夢(上)
  旅行總是充滿幻想。

  這是很多年後的一天,我正旅行。

  我從小不愛幻想,隻喜歡分享已有的幻想,這點體現在那時候我特別喜歡和人討論前一天晚上的動畫片。

  對於這一點我其實比較納悶的,因為旅遊的出發點往往在於幻想,但是我並沒有多少這種能力。

  而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存在便是道理――無所謂,本就已經踏上旅途,為何我總是要尋找理由?

  這天,是這麽一天。這天我還在山間旅行。

  我去山間並非我原有的路線經過山間,而是我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山間,於是硬著頭皮一直前行。

  而在我停留在山間這段時間,卻總是聽聞到在新中國建立期間,那時候的山間裡頭一所監獄的事情。

  處於好奇,我問了路。

  問到的路,它的方向是需要我返回。

  我不是個喜歡吃回頭草的人,於是我問:可以朝前走,有岔道過去嗎?

  他詫異地看著我說:有,你得繞過三座山才能過去。

  我點點頭,開始了我的旅程。

  而在我這段旅程開始大約兩天之後,我依舊沒有找到監獄的蹤影,不由得使我心急起來,我在想,是否是自己走錯了路。

  而我,原本就自帶路癡屬性,這個懷疑合情合理。

  這時候,一個愁眉苦臉的女人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我看著她的臉,那種憂愁好像剛剛成了寡婦,我有點想要詢問她路線,但又有點膽怯。

  她沒有看我,隻是直直地走去,如同行屍走肉。

  一咬牙,心想過就勉強湊合湊……不對,是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我喊住她,說:你知道從前這裡有個監獄嗎?

  她回頭看我,眼神好似沒了生命,空洞而灰暗,被她看著,好像死神正拿著鐮刀對著我。

  我有點害怕,想直接走,但是這人忽然開口了,說:你見著我尾巴了嗎?

  我吃了一驚。

  她說:我明明夢見我尾巴了呀……

  我放下的心中的驚恐,轉而有些失望,看起來我遇見了個神經不正常的人。

  她繼續對我說:你知道我的夢嗎?

  我說:我不知道。

  她說:你想聽聽嗎?

  我說:你知道從前這裡監獄的位置嗎?

  她沒有理會我,而是獨自說了起來。

  一

  夢境從來就是個很奇特的東西,待在夢境中,很少有情況可以判斷出是夢境還是現實,好比有時候迷迷糊糊,明明在現實中還是判斷不了真實性。

  一個夢境大都分為很多個片段,在醒過來回憶的刹那,丟失很大一部分片段,然後結合剩余的片段。

  夢境中,她是個小姑娘。

  山還是這山,隻是建築稍稍變化,卻也不是改變太多,大體上就是少掉幾個建築。

  小姑娘和朋友常常一起上山砍柴。那時候山上路都是泥路,隻有很少很少的水泥路與石路。

  一次小姑娘落了單,獨自去砍柴――說是砍柴也說不上,與其說砍柴,倒不如說是撿柴,撿的是那種幹了吧唧一遇見火星就會燃燒的那種柴火。

  但她撿滿了,再撿就要背不起來的時候,他終於背起來就要走了。

  但是此時,原本天色晴朗而藍湛,卻忽然陰沉下來,天空中驚雷陣陣。

  小姑娘心中暗道不好,急急忙忙地前行。卻正在她前行的時候,雨水下落。

  乾柴火一般都比較輕,

是因為失去了所有的的水分,而失去了所有水分的柴火,一般都比較擅長吸水。  原本她背的就是滿滿當當的,結果雨水一落,柴火一吸水,頓時重了起來,沒走兩步,朝著左邊跌了出去。

  她心有不甘,想要重新放在肩上。

  柴火是分兩堆的,插在扁擔上,前一個後一個。小姑娘用力將扁擔插到前一個裡頭,用力頂起來,要插入另一堆裡頭,結果剛剛頂起來的柴火轟然倒下。而她換了邊,再來一次的時候,依舊轟然倒下。

  她急了,心中想著如果這時候有人幫她就好了。

  一個男人出現在身後,說:很重嗎?

  小姑娘眼淚差點出來了,點點頭。

  男人幫助小姑娘頂起來了扁擔,嘴巴裡罵娘似的說了句“真他媽重”,一步步超前走去。

  二

  我說:我不想聽這種沒名堂的夢,你不知道舊監獄位置的話,我先走了。

  似乎我要走了這句話刺激到了面前這個女人,她神色恍惚,嘴巴裡念叨著:舊監獄?……舊監獄……好像我知道。

  我眼前一亮,說:和我說說?

  她說:在我夢中,那裡可怕的很。

  我說:不要管夢境了!

  她說:我還是小姑娘的時候,還是上山撿柴火的時候,那時候夥伴們和我一起,我路過那裡,那時候哪裡還不是監獄,隻是荒廢的類似於垃圾場的場所……

  那天是傍晚,小姑娘同樣撿了一堆的柴火,她的小夥伴也是,路過那裡的時候,路比較窄,組成了隊伍前行。

  小姑娘前面走去的人沒有一丁點反應,輪到小姑娘走去的時候,走到那個點的時候,余光中卻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飄在一角。

  小姑娘心中大驚,轉頭去看,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飄在空中,沒有腿的部分,也沒有做什麽,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飄在空中,足以使人感到害怕。

  小姑娘停住了腳步,看著紅衣姑娘,眼睛裡頭漸漸失去了神志。

  同時同伴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異常,停下了腳步,看著小姑娘看著的方向,說:你在看什麽?

  這是一個還勉強算是關心的語句,同時說明她們不曾見到的判斷。

  刹那間,小姑娘的眼睛愈發的模糊,身體愈發的沉重,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打轉……

  小姑娘丟下了手中的柴火,栽倒在了路上,她的夥伴們急急忙忙幫助她立起來,小姑娘不重,輕輕的,但是好像此時十分的重,身上綁著千萬斤的石塊。

  夥伴丟下了自己背著的柴火,一起才將小姑娘背起來,也不管柴火了,一齊輪流換著,將小姑娘背回了家。

  回去之後,小姑娘清醒過來,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次日,小姑娘頭頂長出一個痘出來,不癢不痛,但在小姑娘不小心碰到的時候,忽然爆炸,濺射出絕對大於那個痘容量的膿液出來。

  而那個膿液,碰到哪裡的肌膚,哪裡的肌膚便長出一個相同的膿包出來,不痛不癢,隻是碰一下就會爆炸,爆炸出和痘大小不一致的膿液出來,膿液流到哪裡,哪裡就會長出同樣的痘。

  是個循環了。

  小姑娘有個奶奶,奶奶注意到了這個事情,奶奶在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在小姑娘床底下放了一盆水,水中放了一把剪刀,次日早晨,奶奶去看水的時候,那簡直不能叫水,是墨汁都有人信。

  這是一個民間說法,說如同有人因為惡靈等原因生病,就在床底下放置一盆水,水中放剪刀,水變黑,則拉出了惡靈,水沒有變色,大約不是惡靈作祟。

  奶奶只看著水,連碰都不敢碰,直接連通剪刀倒了出去,當天晚上,再在小姑娘床底下放置了同樣的水和剪刀。

  次日早晨,水依舊變色,隻是比前一天稍稍淡點。

  奶奶放心了,接著每一天拉著小姑娘就給她頭上泡熱水,塗草藥。

  幾乎持續了一個月,小姑娘頭上好的十有八九,而那時候,來了建築工人。

  說是要建個監獄在山間,朝著類似於垃圾場的場所去挖。一挖機下去。一個棺材就在泥底下,方位正是小姑娘看見飄浮紅衣女人的方位。

  三

  我笑了,說你的夢境還隨著問的問題而變化呀,我說監獄,就出現了關於監獄的事情。

  女人沒有理會我,說:夢裡面有時候我是小姑娘,有時候我又是別人。

  我說:是誰?

  女人說:有時候,我是個妖。

  我說:什麽妖呢?

  女人說:我也不知,只知道我神通廣大。

  妖在一個雨天出現在人世間,這個夢境中,似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好像,就好像她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她隻能旁觀這妖。

  妖似乎很喜歡下雨天,她在雨天裡打轉,但是忽然一把傘罩到她的頭上,她有點生氣,轉頭,看見一張英俊的臉,不是因為英俊,卻是因為其它什麽原因。她停止了鬧騰。

  忽然出現的男人說:不要鬧了,回家吧,你看看你頭髮都濕透了。

  妖說:我不是在生夫君的氣,我喜歡下雨天。

  男人說:那我陪你一起看雨好不好,但是答應我,不要在雨底下玩耍,免得回家就生病了。

  妖似乎很開心,說好的,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男人說:也是一個雨天,我借了傘給你。

  妖笑了,說:當時夫君你以為我不曉得你什麽心思呢?用一把傘就把我騙到了手。殊不知其實我也是借勢,我的心思和你一般,於是用你的傘把你騙到了手。

  男人笑了,說:這就是緣分。

  這時候妖卻隱隱有些低落,說:緣分……

  刹那間場景切換了,好像是忘記了中途的場景或是壓根沒有夢見中途的場景。

  切換的場景到了男人躺在病床上,兩條腳上帶著傷,那是骨折,妖蹲坐在男人的邊上,說:夫君你沒事吧?!

  男人說:我找到瘟疫的源頭了,是水,山崖水源裡有妖,是那妖不斷地放出瘴氣感染了水源,導致鄉親大都生了病。

  妖哭著說:可是你現在,已經無法在行走了。

  男人說:我隻是大夫,更重要的是眼睛鼻子嘴巴手,腳倒是沒事,瘟疫這個事情你也知道,我調查了很久,但是無論我醫好多少,總是有更多的人冒出來,其實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麽我們家沒有事情,人家以為我們近水樓台,我們天天吃藥,可是沒有,我們也喝著這水呀。

  妖說:不要管這個了好嗎,夫君你答應我,要好好的。

  男人點點頭。

  場景在一度切換,到了一個山崖之上,崖山水源中,一個赤身的女妖在水中嬉戲,不住地抬出她強壯有力而驚悚的尾巴,那是一條蛇尾。

  妖看見了她,妖的目的就是她,妖站到了水源邊上,妖盯著水裡的妖嬉戲時候身上冒出的瘴氣。

  妖說:你為何如此,我早就知道是你,可是我一直忍耐,你早就知道我在意什麽,你卻讓我在意的人失去了雙腳!

  水中妖說:那你也知道我的目的。

  妖說:你我本是最好的朋友。

  水中妖說:我不想隻是朋友。

  妖說:我有愛的人,且你我同屬一類,無法結合。

  水中妖嗤笑說:你也知道你愛的是人?――那就無法結合,那就無法結合,我們做一輩子隻有彼此的朋友!

  妖有點張口結舌,最後說:你收回瘴氣,不要傷害無辜百姓。

  水中妖說:你覺得……如果你夫君知道你是妖,還會對你如此嗎?

  妖轉身離開。

  回去之後,水中瘴毒消失,在妖和男人的通力醫治下,城鎮裡的人漸漸恢復,這事情舉城皆喜,終覺妖和她男人是這次事件的英雄。紛紛送來禮品,配備匾額。

  而其中不乏有酒,男人開心地打開酒,表示要慶祝。

  十幾盞過後,男人醉醺醺的,酒的確是好酒。妖也醉醺醺的,卻覺得酒似乎不止是酒。

  她漸漸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形,她手還在,可是腿漸漸退化了回去。

  她的尾巴開心地打轉,升高過了頭頂。

  她忽然記起來當時那個水中妖和她說的,如果你夫君知道你是妖,還會對你如此嗎?

  會如此呢?

  妖有點醉醺醺地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男人好像笑了,是開心嗎?

  男人的眼睛睜的那麽大,是喜歡嗎?

  男人倒了下去,是累了吧。

  妖也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似乎一切不曾發生變化,妖的手腳還是維持著原有的模樣,男人不在屋中。

  在男人腿腳斷了之後,有人曾為男人打造了一個木製椅子,椅子上安放了輪子,可以代替行走。

  想來男人是借助著那椅子,短暫出門有什麽事情去了。

  而睡著前呢?妖也有點記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露出尾巴了。

  莫非酒有問題?

  可惜酒好像都被前一天喝光了,而酒罐子也被丟了。

  這時候男人回家了,推著椅子上的輪子,頂開了門,看見了妖,眼前似乎愣了愣,但是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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