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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言靈》地語
  旅行難免遭受困擾。

  這是很多年後的一天,我正旅行。

  從小我便思路緊的很,好比小時候的運用題,打開幾個水龍頭,打開幾個出水口,問多久灌滿水池,我就真的認認真真去計算,雖然算的很快,而且沒有錯誤,但我決計想不到:為什麽要這麽浪費資源折騰一個小學生?

  我知道思路和眼界有關,於是我很堅定地踏上了旅途。

  踏上旅途後沒有多久,我便顯的精疲力盡,這裡的沒有多久自然不是說我還有能力回家了,事實上我雖然隻走了計劃中所有路程非常小的一部分,但是那距離家的距離讓我依舊毫不考慮回家的事情。

  而如此精疲力盡之下,我有時候甚至連路都會走錯,甚至走著走著一抬頭,或是以為剛剛到過這裡。

  的確經常發生,路長的也就那般,隻有周邊場景稍稍像點,就會覺得自己之前來過。

  每每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都習以為常。

  直到有一次使我倍感焦慮。

  那是在一條山間小路上,我騎的是自行車,雖是小路對於我來言依舊寬敞的很。

  面前不到五百米就是一個彎道口。

  這五百米我騎了大約一個小時依舊沒有到。騎了一個小時周邊的場景差不多都沒有變。

  我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詞匯:鬼打牆。

  我感覺到了十分驚恐,大白天的,就遭遇了這種事情,實在了不得。

  這時候我發現,不止是我一個人被困在這裡,我的身後忽然好大一聲叫我,轉頭看去,是一個同樣騎著自行車,車後架著行李的驢友。

  驢友抓緊了用力騎,想要跟上我,我減緩了速度,看著他最終和我並排。

  他說:停下休息一下吧,我們出不去了。

  於是我們真的停了下來,剛剛還有些感覺到害怕與孤單,但是此時出現了一個與我一同經歷的人,不由得舒坦了很多。

  我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出不去的?

  他說:你騎出去了嗎?

  我說沒有。

  他說:那不就得了,有事實擺在這裡哪裡還需要知道?

  我頓時有點尷尬,他說的的確有道理的很。

  我又問:你也被困在這裡了?

  他說:是的,早就被困在這裡了。

  我驚訝:早就?我方才才見到的你呀。

  他說:我倒是一個小時前就看見了你,

  我撓頭說:我一直緊緊盯著前方,沒有注意身後,你也是旅遊的嗎?

  他說:我到希望我可以這麽做。

  我問:怎麽說?

  他說:剛剛和你說了,我被困在了這裡呀!

  看來我實在不擅長聊天,連連兩次遭遇聊天過程中的尷尬。

  這時候他又說:這地方有古怪,不是尋常法子可以出去的。

  我立刻興奮起來,差點就要問“你知道怎麽走?”然後再一次緩過來,要是他知道還不早就出去了。

  他說:這裡發生過什麽事情,所以這裡才顯的古怪。

  一

  這裡是山路,很久之前這裡也是山路,山路那時候還很平常,那時候還是泥路。

  泥路來了一個人。

  這人原本是個秀才。

  在那個年代秀才可以因為寫了一些字成為囚犯。

  他正好同時是秀才,同時是囚犯。

  秀才已經是個囚犯,他還穿著囚服,但是他卻不在囚牢,而是在路上,身邊沒有獄兵。

  他還在監獄的時候收到一封信,

信中告訴他,他的母親生了病,他請求回家照看母親,可惜並沒有同意他的申請,於是他隻好越獄,一連幾天,終於走到這裡,而一連幾天,他還距離他的家還有好幾十百裡的地。  他走不動了,他倒在了路旁,他雖然已經越獄,但是他並沒有偷馬。

  那個年代民眾相信鬼神之說,他知道自己的越獄肯定會遭受追捕,而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回家一趟,他是多麽地渴望,他是多麽的虔誠,他實在再也走不動了,他的鞋子早已磨破,他何曾遭受過這種罪,他的腳底硬生生直接走出了厚繭。

  也不知是他的虔誠感動到了,還是路過的神瞧著他可憐,走到了他的邊上。

  神說:瞧你如此虔誠,卻滿口語句不通,你在祈禱什麽?

  秀才說:我遭受無妄之災,這無妨,但是我收到了信,我的母親正遭受病魔,我父親早年山間做事遭受了野豬,我母親苦苦將我拉扯大,我卻入了牢房,我實在愧疚,我不知母親病情究竟如何,但是無論如何我希望回家一趟。

  神說:你是怎麽出來的?

  秀才問:你是指什麽?

  神說:你是怎麽出的牢房?

  秀才說:越獄出來的。

  神說:你一介秀才,怎麽可能越的了獄?

  秀才說:我獄友同情我的遭遇,幫助的我。

  神說:你是否渴望我的幫助。

  秀才還不知神是神,說:你怎麽幫助我?

  神說:我賜你通天本領,你醒來之後看見的一切不必害怕,按照你覺得可能的方式去做。

  秀才急問:醒來?

  這時候神不見了,秀才真的醒了過來,原來是實在太累,直接倒在了路邊睡死過去,看樣子實在是逃出來的這段時間身心俱疲。

  他揉揉眼睛看向前方的路,卻隻瞧的這路哪裡是路,分明是布滿褶皺的一塊布,這一下嚇的他差點跳起來,莫非是在自己睡的過程中有人來過?那自己一身囚服……?

  他想到了夢中對方所說的話語,戰戰巍巍地將手觸及地面,這時候他感覺他可以拉動地面上的布塊。

  他真的去拉了,前方的地面被自己越拉越近前方事物居然也被自己越拉越近。

  他站起來,沒有在拉動地面的布,直直朝著前方走,而那些看起來被他拉近的景物,真的就一下子就走到了。

  他再次蹲下來去拉動地面,霍!直接一口氣直接拉了一百來裡,站起來,再去走,這一百多裡真的直接一步走到了。

  他興奮了起來,夢有時候居然不僅僅是個夢,居然是真實的。

  他看向身後,往回走了兩步,刹那間回到了剛剛的山路,超前走了兩步,又到了一百來裡之外。

  他回頭蹲下來,將剛剛拉伸折疊的布重新展開,不僅僅如此,路面那些“布”一開始是有褶皺的,他直接將褶皺給捋平了,接著講目光重新對向回家的路。

  而他這麽一捋,將原本那麽長的路,搞的似乎難於走到盡頭。

  二

  我說:這個想法真有趣,路面不是路面,而是充滿褶皺的布,將路為拉平了,因此路面變得十分的長,這是個多麽有趣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從這裡逃出去,我一定要將這個說法告訴我知道的每一個人。

  驢友說:這個說法的確很奇怪,我一開始聽說的時候也覺得十分有意思,你知道嗎?人會笑的原因不是簡簡單單地開心,而是因為得到,知識面的得到也是得到,我差點笑出來呢。

  我說:然而你也並不知道怎麽出去,如果真的按照你的說法,我就真的朝著前方騎行了一個小時,而前方到底還用騎行多遠呢?還是說我直接就著微微的下坡,朝後把那一個小時騎回來?

  驢友說:你現在去不了前方也去不了後方了。

  我問:為什麽?

  驢友說:你覺得他回過頭將身後的路捋平是為什麽?

  我說:總不能好玩吧,該是擔心他自己可以走,別人也可以,會順著這縮短的路直接找上他。

  驢友說:沒錯,而其實應當把路弄到原有的長度的,但是他卻直接拉伸了。這讓追兵怎麽想,無疑會想到鬼打牆。

  我說:那又有什麽問題呢?嚇怕他們不就是?

  驢友說:有問題,問題就是鬼打牆是出不去,而這個可以出去,隻是路程顯的久一點。

  秀才到家的時候,發現母親是病了,但是病的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見著兒子回來立刻還給他換了新衣裳,還去了雞舍抓了雞出來煲了湯。

  秀才心中擔憂有追兵,和母親商量著搬家。

  秀才說自己這次回來是越獄回來的,心中實在擔憂,不得不做出這種事情來,而這事情會使得處境愈加麻煩。

  母親已經年老,受不了顛簸的日子,聽的這話刹那間臉色都嚇白了。

  正當此時,追兵趕到。

  透過開著窗的屋子,追兵很容易看見了秀才,衝著裡面大喊秀才的名字,念出他犯下的罪過。

  秀才關上了窗戶,低下身子,地上對於他而言依舊是些布,他熟練地拉扯著布,將褶皺的部分展開,隨機又轉身收攏身後的布,每跨出一步,就再度將追兵方向的布展開,一來二去,母子二人仿佛刹那間行走了幾百裡地,追兵一點影子都看不見了。

  但這一來二去,同樣使得追兵心中動了心思。

  他們追捕秀才的時候遇到一條山路,山路並不算長,卻走了好久好久,那時候心中就覺得蹊蹺,覺得害怕,這種奇妙的力量總是會使人感到害怕的,幸好最後還是給走出來了。

  當時他們或以為遊走的鬼神作祟,經過這麽一件事情,他們立刻知曉了緣由,派遣了人回去,稟報了上級,其余的人依舊追捕著秀才。

  在還沒有追捕到秀才的時候,就有了回信,回信上寫著:刀下留人。

  而追兵畢竟是兵,秀才畢竟是秀才,在他們已知秀才詭異能力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當他們在一次遇見秀才的時候,拉停了馬,放下了刀,接近後直接幾個人手腳並抓地給逮住了,秀才的母親就在旁邊,嚇的尖叫,尖叫引來了關注,追兵亮出了令牌,人群平息了湧動。

  而秀才可以操控路程這個說法,一下子在牢獄中流傳開。

  秀才一開始的逃離就是仰仗了獄友,在秀才逃離後,由於受到了嚴重的懲罰,而懲罰過後經過漫長的修養,聽說了秀才的事情後找上了秀才。

  獄友說:你有如此本領,一開始又何必找我幫助。

  秀才說:這本領並非與生俱來,逃離過程中意外所獲。

  獄友說:當初我為了你的請求已經飽受折磨,你需要幫助我逃離。

  秀才滿眼糾結。

  獄友說:沒想到你飽讀詩書,卻連感恩二字都不知道這麽寫。

  秀才終究答應。

  那天深夜,秀才在牢獄中醒來,醒來就拉動地面,在他看來是拉著地面,但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在打著法咒,不多會兒,秀才對獄友說:超前走一步。

  獄友真的超前走了一步,刹那間,鳥語花香,早已不在牢獄之中,而是出於鄉間田野。獄友回頭,他已然看不見牢獄,也不清楚秀才是否可以看見他,但是依舊報以感恩一笑,隨後消失在荒野中。

  秀才煙瞧著獄友逃脫,重新展開“布”,並沒有像此前那樣還要拉伸,而是舒展到正常長度。

  第二天一早,獄兵就發現了有人越獄,。而這人恰好就是此前幫助秀才越獄的人。

  秀才很自然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但是和秀才一起來到審訊室的不是普通的獄兵,直接就是獄長。

  獄長說:我已經知曉你的能力,你獄友逃獄的事情,我們也猜得到就是你說做的。

  秀才心中擔憂,猛然後悔為何不和獄友一起逃離。

  這時候獄長又說:我赦你無罪。

  秀才瞪大了眼睛瞧著他。

  獄長說:你獄友此前為了你受到的種種責罰,我心中自然知道,你幫助他逃離的原因我也可以猜到一二,我不但不怪罪你,我也不派兵抓他。

  秀才知道後面應該有個詞匯,於是自己說了出來:但是?

  獄長說:但是從今往後,你需要為我做事。

  再說說這個獄長,有誰如果可以好好地待在朝廷中,又怎麽會跑到還算偏遠地帶做個小小獄長?

  作為獄長他自然想要回到繁榮昌盛的地方中去,而身在偏遠地區,又怎麽回去呢?

  一般升職不外乎幾個可能,大都逃不開能力好並且被發現,立功,有關系,上級死了沒有其他人可以勝任。

  秀才最終同意的獄長的要求。

  三

  我說:這麽一來,秀才非但不算是囚犯,而且反倒為官府做事啦?

  驢友說:正是如此。

  我說:這麽一來,這路又是什麽情況呢?

  他說:還沒說到呢。

  秀才的人生實在嘲諷,像是屢屢科考未中,好不容易考到了個秀才,沒過多久就因為自己寫的文章收到了牢獄之災,其後刑罪加重,接著轉而化身成了管理囚禁被人的一員。

  獄長讓他做的事情對於他,或者說此時的他來說還算簡單。先是通過拉短路的距離來快速抓住已經知道藏匿地點的逃犯。

  而後在押送罪犯的過程中他也使用了能力使得事情變得十分的簡單。

  接著對於運送糧草等,一開始是個極其耗費人力的事情,有了秀才,這事情變得異常簡單。

  做這些事情都不違背秀才心中的義,秀才都樂意去做,但是直到有一天,獄長再次叫來了他。

  獄長說: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秀才問:是什麽。

  獄長說,你要搭建一條可以快速去京城的路,事實上的快速去京城特定地點的路,你不用親自去,我會叫一個人去,你只需要給他搭建這麽一條快路,然後在他回來後,你將這條路恢復。

  聽見這個秀才就覺得事情不太對,而見到獄長所說那個人,就更覺得不對。

  這人裸露出來的部分滿滿都是傷痕,眼神中滿滿都是殺意。秀才不敢多言,遵守著獄長的建議。

  而這人告訴他,秀才需要搭建的路,通向官府,通向一個三品高官的府邸。

  秀才幾乎心中就明白了緣由,但是依舊戰戰巍巍搭建了路,殺手回來之後,衣服上濺滿了鮮血。

  過後不久,獄長就收到了升官的消息。

  獄長帶著秀才一起去了京城。

  這次事件使得秀才心中充滿愧疚,因為一去了京城,他就聽說了那個三品官員府邸中所有的人都死去。

  然而獄長接著又讓秀才搭建一條通向另一名高官府邸的路。

  秀才更是覺得有所難做,但在獄長的話語之中,不得不作出了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

  獄長的官職再一次變動。

  又過了一個月,獄長再次叫來秀才。

  秀才不得不說:獄長,這麽做極其的不明智。

  獄長說:你現在不應該還叫我獄長了。

  秀才說:連續升職肯定會受到懷疑。

  獄長點點頭,終究同意了秀才的說法,放棄了行動。

  而此時的秀才隻覺得自己承擔了巨大的罪責,從一開始隻是想見自己母親一面,最後成了犯罪的幫凶。

  這時候秀才再次想到了母親,他要再見一眼母親,他想知道母親如今過的是否安好。

  他甚至沒有和獄長說,對於這種能力的使用他已經十分的熟練,他彎下腰,手接觸上地面,擺弄了兩下,一步踏出已是千裡之外,他來到了他越獄後被抓住的地方,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母親的地方,他打聽起好久之前這裡發生過的事情,關於獄兵抓人的事情,問起落下的哪位老母親。

  有人回答:不曉得,不記得了。

  這個回答讓秀才揪心,自己就那麽走了,母親的下落也不知道。

  而卻又有人說:死了,兒子被抓走後,回來了幾個獄兵,殺死了那位母親。

  秀才刹那間臉色慘白。

  他恢復了通往京城的路口,然後他再次搭建了去往牢獄的路,他一步踏出,人刹那間就道到達了牢獄大門。

  此時的獄兵早已認得這個前獄長身邊的大紅人,紛紛讓路,秀才找到了當初追捕他的獄兵。

  秀才假裝要和他們談話,約他們上前幾步,然而就這麽幾步,已經是到達一條山路,這山路就是秀才最開始得到能力的地方。

  秀才問獄兵:我的母親呢?

  獄兵原以為隻是普普通通一次交流,卻想不到一下子抵達了山路,心中不由得慌亂,說:你母親大人安好著呢,此時大約在老家安頓,我們公務在身,不能隨便出來這麽遠。

  秀才說:你們沒有在抓住我之後返回去殺死我的母親?

  獄兵隻心中暗叫不好,哪敢承認。

  秀才說,那你們便再次稍稍等候片刻,我離開回家一趟詢問情況。

  說罷後退兩步,秀才便不見了蹤影,幾個獄兵急忙去追,卻好似奔跑到死去活來,卻依舊移動不了半步。

  這路,已經不是簡簡單單拉伸了,而是做成了一個循環,一個死循環,隻要踏入,如果沒有秀才來開局便無法出來。

  過了隻大約一刻鍾,秀才再度出現,站在他們五步遠,單單這五步,幾個獄兵卻始終無法企及。

  秀才說:這是天理循環,你們好自為之。

  秀才已經確認了母親被他們所殺的事情。

  幾個獄兵慘叫,吼著饒命,秀才哪裡肯搭理他們哪怕一句話,就要倒退兩步。

  獄兵這時候說:還記得當初助你越獄的兄弟嗎?

  秀才回過頭來。

  獄兵說:他此時未死。

  秀才說:我知道。

  獄兵說:但是他過的並不好。

  秀才疑惑地看著獄兵。

  獄兵說:他逃走不久後就被獄長下令抓回,一直困著,原是你母親已死,如若你萬一起了反抗之心沒有可以壓製住你的東西,於是好歹壓著他,本想可以使用他萬一有事情可以壓製你。

  秀才輕茂一笑,轉身離去,幾個獄兵急忙追趕,可是那區區幾米,似乎永遠都無法觸及。

  秀才搭建了監獄裡每個牢房通向自由的道路,他站在牢房正中央,說:你們自由了,我可以幫助你們所有人離開,但是有一個條件,燒了這座監獄。

  所有牢房裡面的人嗚嗚叫著。

  秀才說:你們往前走一步。

  他們照做,踏出哪一步的時候,已經在牢籠之外。

  他們真的按照秀才所說,大鬧了監獄,並且一把火燒了監獄,期間秀才在地下牢房救出了當初幫助過他的獄友。

  獄友抱著他痛苦流淚,天曉得這段時間,在秀才幫助獄長的時候,這位曾經幫助過秀才的獄友,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痛苦。

  等結束了監獄這一事件之後,這裡的信息將會在一段時間後才能抵達京城,秀才利用他的能力先行一步,到達京城,走到了獄長面前。說:有件喜事稟報。

  獄長問:什麽事?

  秀才說:這時候不能大聲說出來,隻能輕悄悄地說。

  獄長好奇,想要靠秀才近一點,隨即超前踏出兩步,卻不想就是這兩步,一下子就到達了一條山路上,山路上不止是他,秀才也一齊到了山路,山路上也不止是秀才,還有絕望的幾個獄兵。

  秀才這時候說:好事就是我已經明了,我大徹大悟,我不會再幫助你做傷天害理的時候。好事是我已經明了,我知道了我有著仇人,我並且知道了仇人是誰。你騙的我好苦。

  獄長一下子明白過來,慘叫著要求原諒,這時候秀才後退兩步,這兩步,已是不知幾千幾百裡開外。

  四

  我說:原來這就是緣由。

  驢友說:是的,因此你也誤入了這裡。

  我說:你說的故事實在是蕩氣回腸,但是這似乎並不能幫助我們逃離。而且我打小不相信鬼神之說,隻是如今實實在在被困在了這裡,不由得我不相信了。

  他說:世間本身就有許多古怪的事情無法解釋清楚。

  我長歎一口氣說: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後來呢,為何泥路澆灌成了水泥路,不見得施工的人被困,為何獄長和幾個獄兵被困在這裡,卻不見屍骨。

  這是驢友忽然倒退兩步,這倒退的兩步,隻瞧的跟隨他一起過來的自行車刹那間不見了蹤影,而隻是倒退兩步,還看得到他的位置,卻似乎再也無法觸及到他。

  驢友說: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在獄長和獄兵死後,我解除了它。

  我驚愕,說:你是秀才?

  驢友說:在囚困住獄長和獄兵之後不久, 秀才也心灰意冷,自殺死去。

  我心中擔憂,朝著驢友,至少一開始看起來是驢友的方向走出兩步想要接觸到他,可是這兩步走過去,驢友刹那間不見了蹤影,而我腦子則好像遭受了一次重擊,差點跌倒,回過頭來,我已經不在山路中間,而就在我此前一直追趕的彎道口。

  我超前走的那兩步,則是朝著路走的那兩步,之所以說路的方向,是我原本站著的地方已是沒有水泥澆築路邊,再哪怕後退小半步,就是萬丈深淵,那深淵前的腳印,正是我的腳印。

  五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我不敢再回頭,我甚至直接斷絕掉了一開始想要回頭的想法。

  我繼續朝前騎行,我的目標就在前方。

  而在路上,我又回憶到那個“驢友”的說法,我想到了他說“我也被困住了”,我想到他說“秀才死去”,我想到了他說“我解除了它”。

  每每想到這裡,不由得讓我毛孔一豎。

  我忽然想到:

  是誰可以講述這個故事呢?在故事中大部分人物死亡之後。

  是誰有能力解除這裡呢?

  是誰能夠有這種能力呢?

  誰可以輕輕松松賜予秀才這種能力?

  是誰會被一直困著呢?

  六

  誰念西風獨自涼,

  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隻道是尋常。

  ――納蘭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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