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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末日》第一十二章 大逃亡
  鄭開宇並不急著回他的家,他想陪於曉曼先回於曉曼的家一趟。於曉曼自然很感動鄭開宇能為了她連他自己家都不顧了,但鄭開宇這樣做實在讓於曉曼覺得負罪深重。

  於曉曼跟鄭開宇說:“開宇,其實你大可不必陪我一起回家的,我自己能行。”

  鄭開宇說:“說什麽傻話啊,我是你男朋友,我陪你去你家合情合理。”

  於曉曼很想再問鄭開宇幹嘛不先回他自己家看看,但考慮到鄭開宇會繼續熱情下去,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上午九點四十分,鄭開宇陪於曉曼來到佯嗔市場,這個市場佔地面積不過五百畝,可想而知的是現在市場也同樣一片狼藉――好多蔬菜水果都扔得滿地是,而且每條走道上都傻愣愣地杵著至少五十來個怪物。

  那些怪物裡有男的有女的,甚至連老人小孩都有,而且每個人都衣衫襤褸、渾身血跡,場面看上去十分壯觀。

  鄭開宇和於曉曼都謹慎地呆在一個牆角下。鄭開宇把頭偷偷地探出去窺查四周便是看到了這一幕。

  他把頭縮回去再和身邊的於曉曼說:“市場上起碼有五百個怪物,貌似他們現在是待機狀態,要是我們現在就走過去就太不理智了。”

  於曉曼說:“那可怎麽辦。”於曉曼的家只需要穿過這個市場,然後再往北直走八十米就可以到她家住的小區了。

  鄭開宇也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他也四處望了望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地方可以穿過佯嗔市場。

  突然鄭開宇發現佯嗔市場有一片區域是建立在一個天橋底下的,而那個天橋橫跨了整個市場,他立馬就有了主意。

  鄭開宇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天橋給於曉曼看,跟她意志堅定地說:“曉曼,我們沒準可以走天橋穿過這個市場。”

  於曉曼抬著頭往那個天橋看去,那個天橋距離地面有十米高。她根本看不到天橋上面有什麽,但目前來說走天橋是唯一的辦法了。

  於曉曼微微點著頭,說:“好吧。希望天橋上不要有太多這些怪物。”

  鄭開宇牽起於曉曼的手,跟於曉曼說:“嗯,走吧。我們悄悄走過去。”

  於曉曼看準距離自己有十來米的天橋口,然後很堅定地點了下頭,說:“好,盡可能別驚動那些怪物。”

  說著,鄭開宇就盡可能蹲著身體,然後輕手輕腳地往天橋口走去了。這期間隻要鄭開宇不要發出一點兒聲音,市場走道上待機的怪物就會一直待機。

  鄭開宇終於躡手躡腳地來到一個水果攤前站住腳步,因為水果攤的攤位夠高,所以鄭開宇躲在那裡不容易被怪物發現。

  市場上每條走道裡的怪物目前來說都是待機狀態,也許一丁點聲音就可以讓他們瞬間機靈起來。

  鄭開宇躲在那個水果攤的攤位下目光焦灼地看向還在牆角下站著的於曉曼,他朝於曉曼招了招手示意輕悄悄地過來。

  於曉曼微微點了下頭便效仿鄭開宇剛才的行為,她雖然心裡很緊張會出了差錯,但是她對家的渴望讓她已經不想再擔心這擔心那下去了。

  “吼。”市場裡的怪物時不時發出一陣嘶吼,在鄭開宇認為裡――他們隻是覺得無聊才發出來的。

  於曉曼很快便和鄭開宇會合在一起了,她剛到的時候發現一路順風還有點心情激動。

  鄭開宇緊緊地把於曉曼抱在懷裡,鼓勵地說:“你做得很好,曉曼。接下來我們隻要再走個五六米就可以到天橋口了。

”  “嗯,抓緊的了。”於曉曼微笑著點了下頭。

  鄭開宇面向天橋口,然後他再偷偷地往市場裡站著的怪物看去,他發現他們依然在待機中就放心地呼了口氣。

  “要小心啊。”於曉曼抬著手抓著鄭開宇的袖子,內心緊張地說。

  “會的。”鄭開宇小聲地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蹲著身體往天橋口輕手輕腳地走去。

  也才幾十秒過去,鄭開宇總算平安無事地來到了天橋口了。

  於曉曼看到這一幕時很放心地咧嘴笑了一下。鄭開宇蹲在天橋口朝於曉曼招了招手示意可以過來。

  於曉曼是一個比較警惕的人,她也偷偷地把頭從攤位上探出去。她看著市場裡的怪物堆一片寂然就很安心。

  她目光熾熱地看著鄭開宇,然後她深呼吸一口氣便鼓足勇氣地朝鄭開宇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了。

  “吼!”於曉曼剛走過去的時候,市場裡一條走道的一個怪物突然轉過臉來,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身後有動靜。

  幸好於曉曼在這個怪物轉臉之前就已經來到天橋口了,她現在和鄭開宇就蹲在天橋口的橋壁下所以才不被那個怪物看到。

  “吼!”那個怪物看到附近都沒人,他又轉臉面向前方,他繼續抖著腦袋四處轉悠了。

  “哈,哈。”於曉曼撲在鄭開宇的懷裡還在驚魂未定地大氣直喘。

  鄭開宇慢慢地把於曉曼撒開,然後跟於曉曼說:“曉曼,別害怕了。走了。”

  “嗯,走。”於曉曼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鄭開宇便蹲著身體盡可能貼著橋壁往天橋上面走去,於曉曼也緊跟其後。

  值得慶幸的是,兩人來到天橋的時候,天橋上乾乾淨淨,看來這裡是最不會存在什麽怪物的。他們終於可以放開膽子地挺直腰板走路了。

  鄭開宇來到天橋的防護欄邊上,他雙手扶著欄杆俯瞰市場。他看著市場裡擁擠了至少五百個的怪物,他心裡莫名地恐懼不安。

  鄭開宇表示惋惜地說:“唉,隻是一個早上,這個世界就變動這麽大了。”

  於曉曼也來到鄭開宇的身邊,心有同感地說:“是呀,也沒看過政府有所作為。”

  鄭開宇不想站在天橋上感歎太久,他跟於曉曼說:“快點走吧,我陪曉曼到你家去。”

  於曉曼說:“好。”

  鄭開宇便走在於曉曼的前面,於曉曼看著鄭開宇的背影總想趁現在這麽安定的時候問鄭開宇一個問題。她害怕再不問下去,她就再也沒機會問了。

  於曉曼來到鄭開宇的身邊,然後問道:“開宇,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不急著回家呢?”

  鄭開宇在想既然於曉曼作為他的女朋友,那他也沒必要再對於曉曼隱瞞下去了,再說了這種事在眼下這個危急時刻也不見得有多難以啟齒。

  鄭開宇很大膽地承認了:“家嗎?我早就沒有家了。我爸媽從我十歲的時候就一直在外地打工,他們已經連續八年沒回家了。他們把我一個人丟家裡,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直接往我卡裡打。他們早不要我了吧。”

  於曉曼聽了之後很是震驚。鄭開宇又自嘲道:“說好聽點,我現在就是一個留守孩子。說難聽點,我現在已經差不多要被他們遺忘了。”

  於曉曼表示今天才知道鄭開宇是留守孩子,或許是於曉曼以前沒怎麽問鄭開宇關於他家的事,所以鄭開宇才不跟於曉曼說的吧。

  於曉曼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了,免得讓鄭開宇覺得她在多管閑事。於曉曼說:“這樣啊。沒想到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我才知道開宇你是留守家庭。”

  鄭開宇苦笑著說:“其實留守不留守對我而言已經很無所謂了,這八年來我早就習慣他們不在我身邊了。現在世界變故那麽大,我爸媽沒準已經死了。”

  於曉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措辭來安慰鄭開宇,又或許應該無聲勝有聲。

  鄭開宇不想於曉曼因為這件事而擔心他,他答應過於曉曼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哪怕是這一路來坎坷多舛。現在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地爆發瘟疫,讓鄭開宇活下去的動力就只剩下於曉曼了。

  鄭開宇把於曉曼攬在他的懷裡,然後笑嘻嘻地跟於曉曼說:“曉曼,你別擔心。我會送曉曼你回家,曉曼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一定還活著。”

  於曉曼感動涕零地點了下頭,說:“嗯,開宇,這一路來真的太多謝你了。”

  鄭開宇說:“客氣什麽,我可是你男朋友啊。”

  ……

  鍾小艾從學校到西南路小區並不需要經過佯嗔市場,她反倒選擇了一條較為偏僻的胡同。

  上午十點,顧遠陪鍾小艾便走在這條陰森森的胡同裡,雖說目前為止這附近並沒有什麽怪物在遊蕩,但也不能排除這裡沒有怪物的可能性。

  鍾小艾跟顧遠說:“我們隻要直走一百米就可以穿過這個胡同,穿過胡同之後再走二十米會看到一個大廣場,往大廣場西邊走三十米便可以看到西南路小區了。我爸爸一直以來都在那個小區裡打掃街道。”

  顧遠走在鍾小艾的身邊時刻警惕四周的環境,他聽完鍾小艾分析了他們要走的路程後便跟鍾小艾說:“小艾,你放心吧。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鍾小艾焦躁不安地說:“期望如此吧。我爸爸的腿腳不方便,我也是看過這些怪物的人,這些怪物跑起來的速度驚人,我怕我爸爸跑不過他們。”

  顧遠聽鍾小艾對她爸爸現在還活著不抱有太大信心。他就冒昧地問鍾小艾:“小艾,要是你爸爸真的遭遇不測了?”

  鍾小艾一個犀利的眼神瞥了過來。顧遠看到後立馬閉了嘴,然後他尷尬地紅著臉目視前方。

  顧遠說:“呃……抱歉,我多嘴了。”

  鍾小艾心緒不寧地說:“要是我爸爸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我以後該怎麽辦。官方都不說這場瘟疫到底怎麽回事,而且現在也沒看他們有什麽大作為。起碼也要為我們這些幸存者謀到一個幸存者營地出來呀,現在一聲不吭的到底想鬧哪樣啊。”

  顧遠拍拍胸口跟鍾小艾說:“小艾,要不你陪我去十裡口機場吧。我跟我爸爸商量一下,他一定會有辦法帶你我離開這個城市的。”

  鍾小艾目光柔和地望著顧遠的臉,會心一笑著說:“如果我爸爸真的遭遇不測了,那我便和顧遠一起去十裡口機場了。”

  顧遠說:“這樣就對了嘛。在政府還沒有為幸存者設立一個幸存者營地出來之前,你我就跟著我爸爸一起活下去。”

  鍾小艾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不緊不慢地說:“好呀。”

  “啪!”突然在顧遠的身後傳來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

  顧遠和鍾小艾被這個聲音驚動後便好奇地轉身看去,他們看到這一幕時瞬間目瞪口呆。

  “吼!”在他們眼前十來米處,有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撲倒一個女人後便是一頓撕咬。

  “啊――”女人在這個男人的啃咬下發出一連串痛苦不堪的慘叫聲。

  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啃這個女人的臉時,他突然機靈地轉臉看到了顧遠和鍾小艾。

  “呃……”顧遠和鍾小艾都還驚魂未定。

  “吼!”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便立即從女人身上站起來,他扭動著身體往顧遠和鍾小艾跑了過來。

  “嘎吱嘎吱!”那個被男人咬死的女人突然在地上瘋狂抽搐,抽搐了才幾秒便整個站了起來。

  “吼――”她也朝站在她眼前十來米遠的顧遠和鍾小艾嘶吼了出來。

  “走了!”顧遠立馬牽著鍾小艾的手轉身往前面跑去了。

  “沒想到胡同裡也被感染了!”鍾小艾難以置信。

  “吼!吼!”雖然說現在隻有兩個怪物扭動著身體對顧遠和鍾小艾緊追不舍,但是顧遠和鍾小艾畢竟手無寸鐵,所以他們隻能選擇跑。

  顧遠和鍾小艾在往前面倉皇逃跑的時候,那兩個怪物也對他們窮追不舍。

  鍾小艾也很害怕這個胡同裡的怪物會越來越多,要是數量突然多了,憑顧遠和她的實力怕是凶多吉少。

  顧遠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把柴刀,他看準之後立馬把柴刀從地上撿起來。

  “啪。”顧遠拿起柴刀後就轉身面向那兩個追著他們跑的怪物,“來啊來啊!”

  鍾小艾看顧遠拿著柴刀站住了腳步,她自然很擔心顧遠會有生命危險。她轉身看向眼前兩米處的顧遠的背影,跟顧遠慌慌張張地說:“顧遠,別和他們硬碰硬了,我們快點走吧!”

  顧遠說:“不想跑了!”說完他就拿著這個鋒利的柴刀做好揮砍準備。

  “吼!吼!”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第一個朝顧遠扭動著身體跑來,那個男人已經跟顧遠有近兩米距離了。

  “刷!”顧遠掄起柴刀就是往那個男人的脖子回旋飛去,這一招就跟飛刀一樣。

  “噗!”那個男人的頭很巧妙地被這個柴刀飛來並砍掉了,現在他只剩下一個脖子在噴血。噴血的氣勢就跟水管爆裂噴的水一樣。

  “啪!”男人的頭被砍掉後又“嘎吱嘎吱”地滾到了牆角下,但是因為沒有直接爆頭,所以他的嘴巴還在一張一閉著。

  “噠!”因為男人的頭斷了,所以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並跪在顧遠的眼前兩米處。

  “吼!吼!”現在只剩下一個女人朝顧遠一股勁地衝上來。

  鍾小艾看到這一幕時也想盡一點力,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根長達一米的鐵杵。

  “呀――”她二話不說就拿起這個鐵杵往那個女人的頭刺過去。

  “呃。”顧遠聽到鍾小艾的聲勢便好奇地看過去。

  “吼!”那個女人越來越近。

  “噗!”鍾小艾舉起這個鐵杵很準確地頂進那個女人張著的血盆大口裡,然後鍾小艾再奮力一推直接把那個女人的頭給刺穿了並噴灑出血。

  “吼!”那個女人的腦子還在,所以她還能動。但是她的嘴巴被鐵杵穿過了,她現在也就隻能蹲靠在牆角下四處打轉了。

  “呼,呼。”鍾小艾害怕地往後退了幾米遠,退到顧遠的身邊時方才停下。

  顧遠看著牆角下那個男人的頭――他的嘴巴還在一張一閉著,然後再看著蹲靠在牆角下的被鐵杵刺穿嘴巴的女人,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些怪物真是生命力頑強。

  “顧遠,別看了,走了!”鍾小艾喘了幾口大氣,然後轉身往前面走去了。

  “哦哦,好。”顧遠也立馬跟著鍾小艾的背影上去了。

  他在跟鍾小艾一起走的時候經過一條路,他看到地上有一把鐮刀就拾起來,心滿意足地說:“這是一個好東西。”然後他才放心地跟上了鍾小艾的腳步。

  ……

  因為李杉是開著車的,所以他很快就到了市區。只可惜的是現在市區裡很亂,而且暫且存活的活人隻佔少數。

  “吼!”在街道上,有一個渾身血跡的怪物便朝一個逃跑的女人撲咬了過去。

  “啊――”女人發出了慘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街道上總傳來好多人的呼救聲,這些聲音顯得多麽地絕望。

  “啪啪!”寬廣的馬路上時不時出現車輛翻車的事故,而且現在馬路上的好多車輛都被閑置了,有的車的車前蓋甚至還在冒著火。

  坐在駕駛座上的李杉看著車窗外面這些場景都不淡定,他顧及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他盡可能把車開慢點。他開車要是也翻了,都不知道誰來救他出去。

  他見這個世界變故這麽大都憤憤不平地說:“真他媽的難以置信!”

  “啪啪!”突然有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出現在李杉的車旁,他抬著雙手拍了拍車窗貌似在跟李杉說話。

  李杉被突如其來的他嚇到了。他依稀聽得見這個男人在說:“求求你,讓我上車,讓我上車!”

  “呃……”李杉頓時無言以對。

  “啪!”那個男人在李杉的眼前被一個女人撲倒。

  李杉嚇得往車外後視鏡看了過去,他的車離那個男人越來越遠,他在後視鏡裡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女人把男人摁在地上然後使勁地咬著他的脖子,她還無情地扯下一塊皮叼在嘴裡像狗吃東西時吮進去。

  “這個世界真他媽瘋了!瘋了!”李杉也不想久看,他目視前方,安安心心地開著自己的車。

  “篤篤!”馬路上有好多警車在響著警笛。

  “砰砰!”有好多警察拿著手槍在街道上射殺這些見到活人就撲咬的怪物,但是市區裡的怪物多達上百隻哪可能射殺得完。

  “啊――”市區裡好多痛苦的慘叫聲。

  “啪嗒!啪嗒!”人們驚慌失措逃跑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人們求助無門的求救聲。

  “吼――”怪物見到活人便撲咬的嘶吼聲。

  “呼!呼!”一片狼藉的馬路上閑置了好多車輛,有的車輛四輪朝天,有的車輛前蓋在冒火。

  李杉開著車行駛在這個慌亂的市區裡,因為前面的路都被橫七豎八的好多車堵住了,所以他迫不得已下車。

  “吃屎!”李杉氣衝衝地拍了方向盤,然後掄起副駕駛座上的棒球棒便開了車門下了車。

  李杉下了車後那些絕望的聲音才那麽清晰可見,他環視這個一片狼藉的市區――高樓大廈在著火,交通癱瘓,街道上、馬路上等有怪物追人、活人逃跑的景象,他頓時感覺自己惶恐難安。

  “呼,呼!”這是旋翼轉動的聲音。李杉好奇地抬頭看去,他看到空中有至少三輛軍用直升機飛過。

  李杉埋汰了一句:“王八蛋!熟視無睹!”

  他在想靠人不如靠己,所以他拿起棒球棒便往他家的方向跑去了。現在市區距離他家也才五公裡遠,頂多跑個幾個小時就可以到家了。

  “吼!”李杉的眼前不遠處有一個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白領發現了李杉,他便扭動著身體朝李杉跑來。

  “去死!”李杉揮起棒球棒直接給這個白領的頭部一個重擊。

  “啪!”男白領摔倒在地便一動不動了,看似被李杉爆頭致死了。

  李杉繼續拿著他那根棒球棒往前面跑去,他一邊跑一邊堅定自己的信念:“我必須回家見我老婆孩子!必須回家!”

  ……

  現在應該有上午十點半了,王向恩比較機智,他不會往市區那種人多的地方走,他偏要走偏僻的小巷子裡。辜清就一直跟在王向恩的身後,她在想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就可以拿王向恩當擋箭牌。

  辜清拿著手機在翻她的通訊錄,她看著自己媽媽的電話時欲撥又止。辜清很擔心她媽媽的生命安全,雖然她昨晚剛跟她媽媽吵了一架,但那個討厭的女人畢竟是她的媽媽。

  辜清在良心的拷問下終於鼓起勇氣撥打了她媽媽的電話,她把手機聽筒貼近耳朵時聽了“嘟”聲很久,然而回應辜清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無人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辜清掛掉她媽媽的電話後更加心神不寧了,她這是第一次這麽擔心自己的媽媽。她發自內心地希望她媽媽能平安無事,因為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世界裡,她唯一能信任的也就隻有她媽媽了。

  王向恩也在固執地給他爸爸打電話,但是他爸爸的電話打不通。他就打電話給他爸爸身邊的黃助理,許久過去,黃助理居然接通了。

  王向恩聽黃助理接通了,他高興地說:“喂,黃助理你總算接通了。”

  對方居然是一個女人,她尷尬地笑著說:“呃……抱歉,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

  王向恩聽後沉默了良久,他把手機拿自己手裡看了看通話界面,手機號碼是黃助理不錯啊。

  王向恩以為是黃助理的女朋友之類的人,便笑嘻嘻地跟黃助理說:“呃……這個姐姐,麻煩你叫黃助理接電話。”

  女人也沉默了良久,然後她跟王向恩說:“呃……抱歉啊,這個弟弟,你口中的黃助理沒空接你的電話了。”

  “哈!”王向恩的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你特麽在胡扯什麽!趕緊叫他接電話啊!我有事要問他!”

  女人不以為意地說:“你真沒素質。”

  王向恩聽後譏笑道:“現在都他媽爆發瘟疫了,你還他媽跟我講素質!趕緊他媽叫黃助理接電話,我……”

  “嘟――”女人竟然把電話掛斷了。

  王向恩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頓時無奈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這麽大膽地掛他電話。王向恩本想著再打回去,後來想想覺得黃助理的手機很大可能被這個女人偷了,所以他也就放棄了掙扎。

  “賤女人!”王向恩隨口罵了那個女人一聲。

  王向恩和辜清現在走的小巷子很安靜,但是越安靜的環境不也越讓人提心吊膽嗎。

  辜清來到王向恩的身邊,問王向恩:“向恩,你現在是想回家嗎?”

  王向恩脾氣暴躁地說:“你他媽說的不是廢話嗎!不回家我還能去哪!等著政府派軍隊來救我們啊?”

  辜清已經習慣王向恩這種暴脾氣了,要不是王向恩家裡有錢可以讓辜清肆意拜金,憑辜清這個放蕩不羈的性格早該唾棄死他了。

  辜清忍氣吞聲地說:“呃,我們現在手無寸鐵,就不打算在附近找點武器防身嗎?”

  王向恩脾氣暴躁地說:“防你媽的身!找車啊!開車總比走路好!你這個傻女人真他媽蠢!蠢爆了!”

  辜清繼續忍氣吞聲地說:“呃,好吧。找車找車。”

  “咕――”突然王向恩的肚子傳來一陣尷尬的聲音,他居然在這種危急時刻餓了。

  辜清忍俊不禁地說:“你不會是餓了吧?”

  王向恩走著走著就停在一個紅色小房子前面,他看著這個小房子面無表情地說:“進去找點東西吃吧!”

  辜清覺得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她也站在這個紅色小房子的前面,平淡無奇地說:“呃,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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