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房子說小也不小,佔地面積也就五百平方米,不過有三層,而且看裝潢什麽的都很雅觀。
王向恩和辜清來到這個小房子的前院,這個前院有五十平方米。沿著小道直走就可以到那個小房子的門口,不過值得王向恩多加留意的是前院裡停了一輛奔馳。
辜清第一個跑到那個小房子的門口前,因為門面有一扇透明的圓形窗戶,所以辜清很輕易地看到屋內的環境。
辜清看到的也隻不過是這個屋子的客廳,那個客廳倒是挺整齊,可相對而言這個屋子裡面有點死寂。辜清本來想禮貌地問一下裡面有沒有人的,但考慮到這附近可能有怪物出沒便收斂了。
王向恩來到門口前面,他也跟辜清一樣通過門面上的透明窗往裡面看去,他看不到屋子裡有什麽東西,但他就是警覺裡面有潛在的危險。
不過就算有再大的危險,王向恩也必須進去裡面一趟,一是找食物填飽肚子,二是找車鑰匙把院子裡閑置的奔馳開走。
王向恩跟辜清分享他的思路:“辜清,待會兒進屋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們圖的是兩樣東西,一是食物好填飽肚子……”
“嗯,好。”辜清認真地聽著。
王向恩抬起手、翹起食指指了指在院子裡的奔馳,然後跟辜清說:“二是車鑰匙,我們要把車開走。”
辜清也順著王向恩所指往那輛奔馳望了過去,她便堅定地看著王向恩的臉猛地點點頭。辜清知道王向恩在去年就拿過駕駛證了,她對王向恩的車技還是很有信心的。
辜清說:“好。那我們現在該怎麽……”
王向恩抬腳就往那個門狠狠地踹了過去,啪地一個巨響,那扇門就完全被王向恩踹開了。
“呃……”辜清傻愣愣地杵著,她看著那扇門伴隨著“嗯呀”的聲音完全敞開,她還驚魂未定呢。
王向恩可沒多少時間裝君子下去,他大大方方地往屋裡走了進去。
辜清則站在屋門口四處探了探,發現這四周始終荒無人煙,她方才吐了吐氣便也跟著王向恩一起私闖民居了。
王向恩跟辜清一起走在一條玄關長廊裡,擺鍾“滴答滴答”的聲音越來越清脆,相對來說,死寂的環境總會讓他們提心吊膽著。
辜清第一個來到客廳,她站在客廳中間環視了一圈,這裡實在太死寂了。或許這屋子的主人早在很久之前就撤離了,但是就算撤離怎麽不把院子裡的奔馳開走啊。
王向恩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廚房的位置,他往廚房走去的時候還很小聲地對辜清說:“辜清,你去二樓找車鑰匙,我在一樓找,順便去廚房吃點東西充充饑。”
“呃?憑什麽要我一個人上二樓!”辜清對潛在的危險還是很警惕的。
王向恩聽到辜清抱怨了,他硬生生地轉過身來面向辜清,冷冰冰地說:“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好吧。”辜清看到王向恩犀利的眼神就被嚇得服軟了。
“等一下。”王向恩叫住辜清。
“怎麽了?”辜清在樓梯口處停住腳步。
王向恩走進廚房裡後拿出一把水果刀,然後把水果店遞給辜清,說:“刀拿著,要是上面有怪物,直接爆頭!”
辜清慢慢地接過刀,然後怯生生地說:“呃,好吧。那我上去了。”
“去吧。”王向恩朝辜清掃了掃手,示意趕緊去。
辜清這便雙手握著刀柄在前面,她踩著台階一步一步地走上樓。
王向恩看著她上樓之後就不以為意地走進了廚房,這個廚房倒還挺大,而且各種設施都應有盡有,目測這廚房有一百多平米吧。
王向恩翻開冰箱看到裡面有牛奶就毫不猶豫地拿出來。他再翻著每個櫥櫃,他找到了好多起司麵包就也興高采烈地拿出來。
他抱著這些食物來到一個條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便興奮地吃著這些食物。他心情愉悅地說:“唉,這瘟疫爆發就是好,我都可以大膽地強闖私宅、巧取豪奪,法律都不管用了。”
與此同時,辜清手持著水果刀小心謹慎地走在二樓一條走廊上,走廊寬三米、高五米,左右兩邊都是房間,但隻有右邊的最後一間房間是開著門的。
辜清看到後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了,她本應該理都不理掉頭就跑的,可她想車鑰匙沒準就在裡面,所以她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了。
辜清小心翼翼地走著,抬腳放腳都很穩很輕,她生怕會發出丁點兒聲音。
“嗯呀!嗯呀!”那個房間裡總是傳出來類似床震的聲音。
“呃……”辜清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但為了車鑰匙,她豁出去了。
“吼!”房間裡慢慢地傳來怪物的低喘聲。
在一番心理煎熬下,辜清終於來到那個房間門口前站住腳步,她看到房間的這一幕時嚇得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連表情也凝固了。
房間裡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看上去十三歲的小男孩,那個小男孩雙手雙腳都被捆在每個床角上。然而可怕的是這個小男孩的雙眼滿是眼白,他看到辜清出現在門框裡時就一邊掙扎著一邊衝辜清“吼吼”地叫著。
“幸虧是被綁起來了。”辜清心跳速度慢慢平複下來了,她拿著水果刀的手也漸漸軟了下來並且放心地呼出一口氣。
“吼!吼!”那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張牙舞爪著一直在床上掙扎,他企圖咬到在門框裡站著的辜清。
“唉……這裡應該沒有車鑰匙!”辜清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掉頭離開了。
王向恩覺得麵包不夠他吃,他還想吃甜點,他便在廚房裡四處找甜點。他現在就背對著廚房的門,而廚房的門並沒有關。
“吼!”一個頭髮凌亂的女人慢慢地出現在客廳裡,一身是血的她在客廳裡四處周旋。
“呃,這戶人家真他媽窮,連甜點都找不到!”王向恩還在廚房裡並背對著廚房門在四處翻找甜點。
“吼!”女人聽到廚房有動靜,她就臉一轉便看到王向恩在廚房裡忙活的背影。女人的眼睛滿是眼白,而且她還衝王向恩的背影歪頭一笑。
“真他媽窮!”王向恩翻了冰箱後又翻了好多櫥櫃始終找不到甜點。
“吼!”在王向恩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嘶吼聲。
“呃?”王向恩聽到後立馬轉身。
“啪!”女人一股勁地張著血盆大口撲了上來,她試圖咬到王向恩。
幸好王向恩反應機靈,他右手緊緊地掐著女人的脖子跟女人保持了半米距離。
“吼!”女人張著血盆大口在衝他扯著嗓子嘶吼。
“混蛋!哪冒出來的!”王向恩一直被女人推著往後退。他現在心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好急促,但他已經沒空再害怕下去了。
他的左手一直摸索著灶台,他必須摸到什麽可以爆頭的武器,要不然遲早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折騰死。
“噗!”女人突然身體一頓,然後便不動了。
“呃?”王向恩愣了一下子,然後他慢慢地把掐著女人脖子的手撒開。
“啪!”女人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在她的後腦杓上便插了一把水果刀。
“呼,呼。”辜清的兩隻手軟軟地垂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往後退便把背靠在牆面上。
“你出現得可真及時!”王向恩望了辜清一眼。
辜清身體也軟軟地坐了下來,她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的屍體,她看著女人的頭部緩緩地流出血液,她現在還驚魂未定地身體在發抖。
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還在顫抖著的雙手,心情不安地說:“我……我我殺人了。”
王向恩蹲在辜清的身前,他的右手抓著辜清還在顫抖的左手,跟辜清泰然自若地說:“不,她已經死了。她是感染者,她是一個怪物,她本來就已經死去了但又復活了,所以你殺的隻是一具會動的屍體!”
“這樣啊。”辜清目光清澈地望著王向恩的臉,她貌似被安慰了。
“吼!”突然,有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男人也突然在客廳裡蹣跚前行。
王向恩看到那個男人腰帶上掛的一串鑰匙,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站了起來並且把插在女人後腦杓上的水果刀拔出來,那把水果刀的血液還順著刀尖滴在地上。他面向那個客廳裡像一隻無頭蒼蠅在瞎打轉的男人,壞笑著說:“接下來該我出手了!”
“吼!”男人突然注意到他了,他面向王向恩便發出怪物般的吼叫。
“讓你看看什麽才叫做殺伐果斷!”王向恩持著水果刀往那個身穿白襯衣、雙眼是眼白、臉上血肉模糊的男人走去。
“呃?”辜清身體發軟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王向恩偉岸的身影。
“吼!”男人極度扭動著身體朝王向恩以每秒兩米的速度跑了過去!
……
顧遠跟鍾小艾已經走出了胡同,他們現在就待在一個建築物的角落下望一個大廣場望去。那個大廣場上一片狼藉,地面也沾了好多血液。
大廣場上有大約三百個怪物杵著不動,在顧遠粗俗的理解裡,他認為這些怪物目前處於待機狀態。
鍾小艾也看出了貓膩,她跟顧遠猜測說:“顧遠,那些怪物貌似隻有看到活人才會騷動起來。”
顧遠說:“我們得悄悄地走過去,隻要往西邊走個幾十米就可以到西南路小區,等我們到了西南路小區就可以見到小艾的爸爸了。”
鍾小艾說:“可現在怎麽走過去啊。這些怪物跑起來好凶,看到活人就全部騷動起來了啊。”
顧遠說:“唉,要是有轎車就行了,開車比走路還安全許多。”
鍾小艾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可惜的是我不會開車,你會嗎?”
顧遠尷尬地笑著說:“呃,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爸就教過我怎麽開車。要說車技熟練程度從高到低分成十級的話,我勉強能到六級。”
鍾小艾表示懷疑地說:“哦?”
顧遠被鍾小艾質疑得無地自容,便大膽承認了:“好吧,五級。”
鍾小艾也不想再質疑顧遠下去了,她眼下的任務是到西南路小區找到她的爸爸。她繼續望著廣場上那群待機的怪物,跟顧遠很無奈地說:“找得到車再來說吧,現在怎麽穿過這個廣場都還沒頭緒呢。”
顧遠也四處看,他突然看到眼前不遠處的地上倒了一輛摩托車。雖然那輛摩托車距離自己有八米、距離那群怪物有十來米,但是有車開總比走路來得輕松吧。
顧遠再仔細地一看,他看到車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裡,這值得顧遠慶幸。顧遠抬起右手、翹著食指指了指不遠處的摩托車給鍾小艾看,說:“小艾,看到前面那輛倒在地上的摩托車沒?”
鍾小艾順著顧遠所指便很快看到了,她頓時明白顧遠到底想幹嘛了。她跟顧遠說:“不行,那太冒險了,那輛摩托車離最近的怪物群也才十來米遠。”
顧遠說:“可是它離我們隻有七八米的樣子啊,而且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裡呢。”
鍾小艾還是覺得事情不妥。她說:“可你能保證那輛車開得動?”
顧遠掂了掂手裡的鐮刀,跟鍾小艾慢條斯理地說:“要不?賭一把。賭輸了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反正我掄起鐮刀就是一頓砍。”
鍾小艾二話不說就掄起粉拳往顧遠的腦袋上賞上一拳,然後氣衝衝地說:“賭你個大頭鬼,你就一條命,賭輸了就什麽都沒了。”
顧遠舉著左手摸了摸後腦杓,笑嘻嘻地說:“但是你都還沒行動,怎麽可能就知道會輸嘛。就算面前有一件事的失敗率有99%,我也依然要賭那1%的成功率。”
“你?”鍾小艾一聽徹底無語了。但顧遠偏偏是這種傻乎乎的性格,她早該習慣的。
顧遠把手裡的鐮刀用繩子別在腰上,不緊不慢地說:“小艾,你在這裡等我,我悄悄貓過去,然後扶起車後來這裡接你,就算那些吃人的怪物發現我們了,我們開著車,他們也未必追得過我們。”
鍾小艾讓顧遠一個人去冒這個險的話,那她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鍾小艾看顧遠心意已決,她怕也阻止不了他了。鍾小艾也意志堅定地說:“算了,我陪你一起貓過去。”
顧遠可不想鍾小艾受到一點兒小傷。他看著鍾小艾的臉,說:“哈?你會不會太冒險啊?”
鍾小艾說:“誰叫你是一個傻瓜啊!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了幫我連命也搭上了啊,要死的話就一起死嘛。”
顧遠很高興鍾小艾能這麽勇敢,但他很不樂意聽到鍾小艾把希望看得這麽渺茫。他摸了摸鍾小艾的腦袋,齜牙咧嘴地說:“胡說什麽傻話,我們都不會死,我們都能活下去。”
鍾小艾說:“走了。”
“好。”說完顧遠就先鍾小艾一步向那輛摩托車貓過去了,鍾小艾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吼。”慶幸的是那些怪物此刻都背對著顧遠和鍾小艾,而且他們一動不動的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顧遠和鍾小艾正悄悄地靠近那輛摩托車。
一番小心謹慎的舉止過去,顧遠終於來到那輛摩托車的旁邊。他看了看他眼前十來米遠的怪物群紋絲不動,他便悄悄地呼了一口氣。
“趕緊走了。”鍾小艾站在顧遠的身邊很小聲地說。
“嗯。”顧遠點了下頭便慢慢地把摩托車扶起來,然後他再慢慢地坐上去,這期間一點兒聲音都沒敢發出來。
顧遠坐好後用手摸了摸這速度盤,這輛摩托車最大時速一百二十公裡,他看後笑嘻嘻地說:“哇――這就是太子摩托車?第一次開。”
鍾小艾也輕手輕腳地坐在顧遠的身後,然後她兩隻手緊緊地抱著顧遠的腰,跟顧遠小聲說道:“好了,可以走了。”
“嗯。好。”顧遠手抓著插在鑰匙孔裡的鑰匙然後一擰。
“噗――”摩托車的引擎突然發出聲音來。
“呃?”顧遠和鍾小艾都被這個清脆的聲音嚇呆了。
“吼――”廣場上至少一百個怪物都被這個聲音驚動了,然後他們紛紛扭頭過來望向騎在摩托車上的顧遠和鍾小艾。
“快點開啊!”鍾小艾沒時間驚訝了,她急忙催促顧遠。
“好。”顧遠奮力地擰著車把到底。
“呼――”顧遠開著摩托車載著鍾小艾直接往前面衝去了。
“吼――”廣場上好多怪物直接騷動了,他們紛紛扭著身體往顧遠和鍾小艾追了過來。
“啪啪啪!”這些怪物跑起來的腳步聲成片。
“跑這麽快!”鍾小艾坐在顧遠的身後,害怕地往後面的怪物群張望。
“吼!吼!”至少三百個衣衫不整、渾身血跡的怪物扭動著身體對顧遠和鍾小艾緊追不舍。
幸好顧遠開著摩托車載著鍾小艾往前面行駛而去,而且太子摩托車的時速一般來說都會很快飆到八十公裡,所以就憑這些怪物的實力也沒機會追得上他們了。
“吼!吼!”這些怪物智商真的捉急,他們都爭先恐後地追顧遠和鍾小艾。看來他們也就跑得快、數量多、長得可怕而已,剩下的都不足為懼。
“啪啪!”他們還漸漸地匯聚成一個等腰三角形出來,越到頂點就越亂,導致三百來個怪物都紛紛被絆倒,摔到了一片在地上。
鍾小艾扭著脖子看著自己身後好遠處被摔在一堆的怪物,譏笑著說:“哈哈,這些怪物爭先恐後著想追到我們,結果都被絆倒了。”
“吼――”好多怪物被另一群怪物壓在身上,他們朝漸行漸遠的顧遠和鍾小艾伸著手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聽這聲音滿滿的都是無奈。
顧遠開著太子摩托車載著鍾小艾終於遠離那群怪物有十米遠、二十米遠、越來越遠。他通過後視鏡看那些怪物堆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終於心情平靜下來了,說:
“唉,總算擺脫他們了,就算他們每秒能跑兩米,也不可能跑得過火力全開的太子!更何況這前面的路那麽一帆風順!”
鍾小艾也安心地雙手緊緊抱著顧遠的腰,然後右邊臉貼在顧遠溫暖的後背上,跟顧遠幸福地笑著說:“嗯,顧遠,我終於可以馬上見到我爸爸了,這一路來真的太多虧你了。”
顧遠微微低著頭看了被鍾小艾抱著腰的雙手,然後他兩頰莫名地有點羞澀紅。這還是鍾小艾第一次這麽依賴上自己呀。
他目視前方,繼續安安心心地開著車,故作鎮定地說:“呃……你跟我客氣什麽,我們是好朋友嘛。”
……
中午十一點多,李杉拿著棒球棒一個人走在一條陰森森的胡同裡,他看著附近寂然的環境都寒毛直豎。他時刻警覺著四周,雖然這個世界變故很大,但他必須活下去。
他現在一心隻想著回家看他的老婆孩子,因為他老婆的電話沒人接,所以他很擔心他老婆會出什麽意外。畢竟他老婆懷胎七月,根本就不方便跑動。
只可惜李杉現在沒車可以開,所以他隻能走路回家,而走路回家如果一帆風順的話也要花兩個小時多,但要是這一路上困難重重,那就看天注定了。
“吼!”突然在李杉的眼前十來米處慢慢地走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婦人。
“呃。”李杉看到後停住腳步,他面朝這個婦人時的表情是多麽地堅定。
“吼!”那個頭髮凌亂的婦人看到李杉時便扭動著身體朝李杉跑了過來。
“來吧!”李杉舉起棒球棒做好揮棒準備。
“吼!”婦人張著血盆大口以每秒兩米的速度向李杉衝過來。
“來!”李杉緊緊地握著棒球棒的棒柄。
“吼!”婦人已經接近李杉有兩米距離了。
“砰!”李杉緊緊地抓著棒球棒然後直接往婦人的頭揮去。
“啪!”婦人的頭受到重擊,她身子一翻躺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
早上十點多,鄭開宇陪於曉曼終於偷偷摸摸地來到她家住的裡弄。他們兩人走在一條安靜的小巷子裡,隻有於曉曼很著急地走,鄭開宇則是四處警覺著走。
突然鄭開宇停了下來並看著於曉曼的背影,叫住了於曉曼:“曉曼。”
於曉曼聽到後馬上停下來,她轉過身來看向他,問他:“怎麽了?開宇。”
鄭開宇很堅決地說:“你必須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於曉曼一臉呆滯地說:“哈?什麽心理準備?”
鄭開宇說:“你必須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你爸爸媽媽還有你弟弟都已經死了。”
於曉曼表情凝重地說:“憑什麽?”
鄭開宇語氣堅定地說:“這一路上我們之所以沒有遇到怪物,很有可能這裡早就被這些怪物席卷了,然後活人在逃竄時又把這些怪物引到了市區。”
於曉曼被鄭開宇這麽一猜測,她莫名地相信了。也許她確實該做一個最壞的打算,現在距離她家也就十幾米的路,她也不介意答應鄭開宇這個要求。
於曉曼點了點頭,不甘情願地說:“好呀,我答應開宇你,我會做最壞的打算。”
鄭開宇說:“那我們繼續走吧,前面十幾米處就是曉曼你的家了,對吧?”
“是。”於曉曼便轉身繼續往前面走去。她突然看到她爸爸的奔馳從院子裡被人開了出來。
於曉曼看到後還以為會是她爸爸,她喜出望外地跑過去並朝那輛奔馳的車背影喊:“啊啊,爸爸,爸爸,停車,停車,是我!”
“呼――”然而奔馳裡的人依然無動於衷地開著奔馳往前面走去。
鄭開宇害怕於曉曼的聲音會驚動附近的怪物,他急忙忙地跑過去並捂住她的嘴巴,緊張地說:“曉曼,別叫了。你是要把附近潛伏的怪物都引過來嗎?那司機不理你,說明他不是你爸爸!”
“啊?”於曉曼一聽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世界裡哪一個人不會入室搶劫之類的。
她看著那輛奔馳漸行漸遠,她就更堅定了鄭開宇的猜測。如果坐車裡的不是她爸爸,那她爸爸去哪了?還有她媽媽、她弟弟呢。
她把鄭開宇捂她嘴巴的手掰下來,然後慌張張地往她家跑了過去。
“唉。”鄭開宇站在一旁看著於曉曼竄進那個紅色小房子裡。
“啊!”正當鄭開宇來到距離於曉曼家的門口幾米近的時候,於曉曼的嚎啕哭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鄭開宇聽到之後立馬緊張地也衝了進去,他順著於曉曼的哭聲來到客廳便看到眼下這一幕,他的表情瞬間呆滯了。
“啊哇哇――”於曉曼懷抱著一個男人的屍體在嚎啕大哭,她的眼睛都哭紅了。
這個男人穿著白襯衣,而且他的額頭被插了一把水果刀,看來已經一命嗚呼了。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脖頸處被咬去了一塊皮並且沾了好多血。
想必這就是於曉曼的爸爸了。鄭開宇表示惋惜地跟於曉曼說:“曉曼,你節哀順變。你爸爸很有可能是變異了之後再被別人爆頭了,而爆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開走你爸爸的車的人。”
“我媽媽?我媽媽呢?”於曉曼還天真地以為她媽媽還活著。她站了起來然後四處尋找,她機靈地看到廚房門口有一雙腳便慢慢地走過去。
她懷著沉重的心情終於來到廚房門口,她往廚房裡看去便看到她媽媽的屍體躺在地上,而且她媽媽的後腦杓有一個被水果刀捅過的洞。
她看到這一幕時雙腿發軟便坐倒在地,她捂著嘴巴時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了。她嗚咽著聲音說:“嗚……我媽媽她……她也死了……”
“唉,你節哀順變吧。”鄭開宇也心情沉重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弟弟, 我弟弟肯定還沒死!”於曉曼對她弟弟還活著抱有很大的信心,她擦了擦眼淚後急忙忙地站起來,然後急忙忙地上到了二樓。
鄭開宇在原地呆呆地杵著,他就一直任由於曉曼發了瘋似的跑上了二樓。
“啊――”於曉曼的驚叫聲從二樓傳了下來。
“曉曼!”鄭開宇害怕於曉曼遇到什麽危險便急匆匆地上了樓。他來到走廊裡的時候便看到於曉曼跪坐在一個房間門口。
“為……為什麽?他才十三歲!十三歲而已!”於曉曼雙手捂著嘴巴、眼淚嘩嘩地流著,她看著房間裡的那一幕時無語凝噎。
鄭開宇邁著沉重的步伐往那個房間走過去,他終於來到於曉曼的身邊並站住。他看到一個十三歲的男孩雙手雙腳被捆在床上的每個床角上,他頓時神情凝重了。
“吼!吼!”那個小男孩盡管被繩子捆在床上,但他看到鄭開宇和於曉曼時依然掙扎著要咬到他們。
看來於曉曼的弟弟已經變異了,他在變異之前或許是被他爸媽用繩子捆在床上的吧。他爸媽到死也不忍心殺死這個十三歲的小男孩。
鄭開宇語氣惋惜地說:“曉曼,你弟弟他……他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隻不過……隻不過是一具會動的屍體!”
“啊哇哇――”於曉曼跪坐在她弟弟眼前的房間門口處,她緊緊地抱著她身邊站著的鄭開宇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嚎啕大哭。
鄭開宇自始至終都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要想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存活下去,你就必須懂得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