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深深地看向顧校長幾眼,搖頭道:“比起各種知識,我們首先要知道,我們是個人。然後,才是其他方面的表現。顧校長,知情不報,我也會請您過去吃個茶。”
顧校長:“她們七個人都死了,而且還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死亡。直到現在警方還找不出來凶手,恐怕以後也很難找出凶手了。”
衛瀚:“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被證實罷了。證實了我的猜測,破案倒是很簡單。再有一兩天,您就會看到這個案子的結果。”
衛瀚深深地看向顧校長幾眼,搖頭道:“比起各種知識,我們首先要知道,我們是個人。然後,才是其他方面的表現。顧校長,知情不報,我也會請您過去吃個茶。”
顧校長:“他們七個人都死了,而且還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死亡。直到現在警方還找不出來凶手,恐怕以後也很難找出凶手了。”
衛瀚食指摩挲著杯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故弄玄虛罷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菲。神鬼之流終究是落了落了下乘。這件案子,我已經看到了不少,其中緣由我已經推演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後幾個疑點需要驗證一番,最多兩天時間,您就會在新聞上看到這個案子的結果。”
顧校長苦笑道:“你們這群年輕人啊,一個個都是狠角色,我已經老了,不想改變,也該退出這個舞台了。小瀚啊,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衛瀚點頭,讓樊笙在外間等著自己。
看到樊笙出門,顧校長緩緩起身,伸出一雙蒼老的手,手背上青筋突顯,略有些顫抖,將擺在案頭的那花盆輕輕端起來。
鮮嫩的花苞,在被端起來的瞬間就枯敗,腐爛的氣息瞬間彌漫在房間內。
衛瀚下意思的後退了一步,他的嗅覺靈敏了很多,這種刺激性氣味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蒼老的雙手顫抖著撫摸著花盆中枯敗的花苞,渾濁的雙眼中充滿了戀戀不舍,聲音輕柔,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知道嗎,這盆花代表的就是我的生命,現在花苞枯敗,代表的也是我的生命走到了盡頭,這就是我和他做的一筆交易。”
衛瀚直覺顧校長的狀態不對,連忙問道:“您和誰?”
“孩子,你還年輕。人生中還有很多的風景等著你去看,回去記得和你父親說一聲,老頭子這輩子教出來的學生,最讓我的驕傲的就是他。”顧校長將那枯敗的花朵,一點點撚成齏粉,雙眼中流露出眷戀之感,他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當年的風光。
房間內頓時陷入沉默,久到衛瀚以為顧校長不會再說話,準備離開的時候,誰知道竟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碎瓷之聲。
衛瀚心中一驚,連忙轉身,顧校長就像是在瞬間老了十幾歲,無力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碎裂成一塊塊的乾淨花盆說:“證據就在那裡面,拿走吧。”
“您?”衛瀚連看都沒有那一地的碎瓷,上前一步就想要扶起顧校長。
顧校長卻是揮退了他的手,平和一笑:“我的時間不多了,你父親要是不忙,讓他有時間來看看老頭子吧。並轉告他,當年是老頭子錯了,他沒錯。”
“是。”衛瀚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後了兩步,在一地碎瓷中,找出來兩張紙條,放進自己的口袋。
衛瀚臨出門之前,還轉頭看了那沐浴在落日晚霞光芒裡的老人一眼。他恍惚還記得這位老校長,曾經教導過自己的父親,父親最難忘的,就是這位老校長的雙手。
顧校長寫得一手好字,這的雙手蒼勁有力,在講台上講課,揮動間則是充滿氣魄,什麽難題到了他那裡都能夠圓滿解決。
然而,今天,在他的面前,這位老校長,第一次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脆弱和決然的氣魄。
終是,一步錯,步步錯。
衛瀚帶著樊笙離開,坐在副駕駛上查看那兩張紙上面的內容,其中一張乃是一張大額的匯款單。另外一張,上面則是寫著一行蒼勁有力的字:我接受這筆交易。最後的落款,衛瀚很熟悉,乃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鮮紅的“敕”字印鑒。
衛瀚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將這張紙折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看來上一個案子,還是不能夠輕易了結。
今天晚上,三司會審,他倒是準備看看, 究竟是怎麽會審的?
“阿笙,去古董街的上弦月小店,今天我請你吃一頓好的。”
“好!”
推開上弦月的門,不像別的店那麽喧囂,就像是鬧市中的一片淨土,每次進來,都會有一種心靈被洗滌的感覺。
衛瀚滿意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來這裡不會讓自己的鼻子受罪,天知道,食堂飯菜混合的香味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殷老板聽到門響,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居然是衛瀚。
她看了看他的面相,無意識的撩了撩略有長的劉海,忽然笑道:“喲,看這紅鸞星動的樣子,這是近期有好事兒啊。衛大警官這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孩子了,是要準備過來定婚宴的?”
殷老板似乎不知道自己撩人嫵媚的風姿有多麽吸引人,飽滿性感的雙唇吐出微微沙啞的話語。
衛瀚一時間也驚歎般瞪大了雙眼,被殷老板奪目的光彩所吸引。
殷老板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歲月對她似乎格外的寬容,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絲毫衰老的痕跡,反而是讓她整個人都透出成熟的風韻,撩人心魄。
但是,也僅是欣賞而已,能讓他動心的,是徐雲果那樣氣質清冷的女孩子。
不過,跟在衛瀚身後的純情小男生樊笙卻是羞紅了雙頰,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著,或許,這便是心動的感覺吧。
樊笙覺得,自己似乎是戀愛了。
衛瀚微微一笑,倚在吧台旁,半真半假的說道:“殷老板真是好眼力,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出來,我心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