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是心有所感,忽然轉頭看了一眼衛瀚,仿若幽靈一般靠近衛瀚的身後。
然而,還不等他靠近,聞樺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道路,冷聲道:“你最好不要隨便靠近他。”
黑衣人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聞樺,只是微微一個側身,就又繞到了衛瀚的身後,伸出自己蒼白纖細的手指,死死地鉗住了他的脖子,陰惻惻的聲音也隨之傳出:“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老子是純爺們!”
“做人最忌諱的,就是自作多情!”衛瀚終於將自己的紳士禮節暫時放下,翻了一個很不雅的白眼給他。
黑衣人卻靠近了他的耳邊,緩緩地說道:“相信我,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你!”
“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你居然就說你比我還要了解我,你說,我能相信嗎?”衛瀚無視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直接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繼續道,“我能夠感受到我們之間有著某種聯系,你必定是我認識的人之一。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但是,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一定會分析出你究竟是什麽人!”
“是嘛?!”黑衣人忽然靠近衛瀚,兩人的額頭險險貼上,他們之間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距離,這個距離,如果有人動了殺心,在旁邊的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將他們給救出來。
“嘭!”
衛瀚忽然靠近,兩個人的額頭驟然相碰,發出沉悶的響聲,僅僅是這麽片刻的接觸。
衛瀚突然向後退了一大步,之後看向黑衣人的眼神極為複雜,那裡面所包含的東西,似乎就連他自己都不能明白。
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剩下的人根本就插不進來。
莫名的,他們之間的氣氛忽然就有一些曖昧起來,似乎有一些粉紅色的泡泡正在他們之間緩緩升起,兩個本來是對立面的人,竟然有點化乾戈為玉帛的意思。
“我怎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兒。”王翊湊近聞樺,把自己的聲音放得極低,偷偷問道,“我說,這個黑衣人真的不會是徐雲果嗎?我記得她的便裝能力非常厲害,足可以起到以假亂真的作用,這……”
“不可能!這人是誰,都不可能是那個丫頭。”聞樺的聲音很肯定,反倒是讓聽到這個結果的王翊有點糾結。
王翊看著聞樺,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句話:“你為什麽那麽肯定,這個人不是徐雲果?你們兩個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我記得,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吧。”
“果果不會對我動手,我們之間的關系非常複雜,複雜到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才好。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經歷了很長時間,能夠維持到現在,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血緣。”聞樺想起徐雲果,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在她尋找王翊的這段時間以來,她真的交到了很多的好朋友,這些女孩子給她的感覺,已經完全的超越了普通人之間的這種感情的維系。
王翊一口氣哽在咽喉,險些沒有把自己給憋住,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頭上似乎有點綠,怎麽這句話問出來之後,自己忽然就感覺多了很多的“情敵”了呢?
王翊的臉色似乎不怎麽好,聞樺見了也僅僅是搖了搖頭,絲毫沒有開解的意思。
畢竟,愛情和友情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感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兩種不同的相處方式,也直接導致了這兩種感情在被對待上面,也是完全不相同的兩種狀態。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種問題只能自己看開,其他人說什麽,都不能解開這個局外人又是局內人的這種微妙的心思。
“你們還要在這個大門口外面徘徊多長時間?恕我直言,這所地宮裡面可沒有什麽安全的地方。特別是對你們這些沒有絲毫時間觀念,隻關注雜事的男人來說,這裡還要危險百倍。”聞樺實在是看不下去眼前的這個場面,只能將話題轉向其他的方向,把他們的思緒,全部給轉移到眼前的這所地宮裡面。
所有人都像是大夢初醒一般,似乎剛才好像是被惡靈附體了一般,每個人都變得十分不理智,就像被人給扭轉了思維,強行留在這裡消耗時間一般。
衛瀚按揉了自己的眼周,讓自己顯得更加精神一些,勉強打起了一點兒精神。
可當他的眼神掃視到黑衣人的時候,卻又覺得有些濁氣上湧,精神又有些恍惚起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他總是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明明他們之間從無交集,而且他也不是變裝之後的果果。
可是,這個人就是硬生生地給了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像是他們之間曾經有過聯系的感覺。
“先說好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局外人,我不會主動開啟機關,也不會故意拉你們的後腿。”聞樺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可謂是百感交集,想到一會兒可能會看到的場景,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小激動。
只可惜,她只能遊離在外,充當一名看客,如果她參與進來的話,下場只會比他們淒慘數十倍。
聞樺的再次開口,雖說有點兒說明的意思,但是也剛好解救了思維有些混亂的衛瀚。
這句話就好比是一場及時雨,在衛瀚這裡,可謂是幫助他澆息理順了那些混亂的情緒,順利地幫助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
“這裡的氣場不對勁兒,我們的思維會受到這裡面某些東西的干擾,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們能夠早些走出去?”衛瀚覺得自己的思維又在發散,只能抓住王翊的胳膊,讓他想辦法,實在是王翊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遊走江湖混經歷的那麽一個道士。
現在的這種特殊情況,不把他物盡其用,還真有點兒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