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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史冊說經年》第5章
  在父母、兄長、愛妻接二連三去世,加上屢試不第的打擊下,徐渭對前途產生了懷疑。

  不過當先生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最起碼徐渭的生活得到了保障。雖然還是住在貧民窟裡,可是第二年就把生母贖了回來。接回生母苗氏的時候,徐渭還順便買了一個媳婦,不過只有幾個月便休了她。

  徐渭評語:“劣。”

  這是在淘寶打差評麽?!

  不過這個媳婦也不是善茬就是了,在以後的日子裡,她始終上訴,和徐渭打官司。

  這些年間,徐渭認識了很多才華橫溢的文人,張天複就在此列。

  嘉靖二十八年,三年一次的科舉開始,徐渭再次不中。

  寫到這裡,我都已經麻木了。像徐渭這樣的天才人物,怎麽每次都無法中舉呢?這就是命。

  徐渭也麻木了,在生活得到保障,接生母回家後,他的文青病開始發作。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入侵,庚戌之變,徐渭寫今日歌,二馬詩,諷刺朝政。

  當時清流都是如此,看什麽不順眼,張嘴就罵。詩詞歌賦,唱戲作文。《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有傳是徐渭寫的,有傳是王世貞寫的。不管是誰,都表明當時的社會風氣。

  嬉笑怒罵皆文章。

  這時候徐渭窮困潦倒,張天複父子二人不時接濟他,這才勉強度日。

  嘉靖三十年,徐渭開始遊山玩水,跑去杭州,結識畫家謝時臣,繪製百米長卷——百鳥朝鳳圖。要是這幅畫流傳下來,真跡怎麽也得以千萬論吧,徐渭真就能財務自由了。

  可是畫家還活著,畫就不會太值錢,這是個千古顛不破的真理。

  轉過年,又是鄉試年。這次徐渭似乎時來運轉,初試第一名,並獲廩生。那一年的學政薛應旗評語——句句鬼語,李長吉之流。

  李長吉是唐代詩人李賀,就是說徐渭的文風和李賀類似。

  廩生,是明代的一種說法。府、州、縣學生員每月月初給廩膳,名額有定數。換句話說,就是能拿獎學金了。

  這是他應得的榮譽,只是來的晚了一點。而且只是初試,還有複試。

  徐渭得的秀才身份,就是通過複試得來的,可惜複試並不是他的幸運物。這一年的鄉試複試,等待徐渭的還是那兩個字——不中。

  不管學政怎麽欣賞,拿了多少獎學金,不中就是不中。

  就在這一年,屬於徐渭的舞台徐徐拉開序幕。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倭)殘浙東,四年間,犯太倉,破上海、崇德、嘉善諸邑。張經時任南京兵部尚書兼右都禦史,他臨危受命,於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任總督江南北、魯、浙、閩、湖廣諸軍禦倭。《明史》說:“倭二萬余踞柘林、川沙窪。”而且後繼不斷。

  紹興已經不再是一個天堂,而是隨時會被倭寇襲擾的要地。

  對於那個時代的倭患,很是荒謬。幾十人就能打到南京城下,殺傷幾千人後,才被全殲。

  那可是冷兵器時代,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幾千頭豬,也得抓一陣子。

  其實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明史裡說,倭患中真倭只有三成,其他都是中國人。

  從元代開始,倭患就一直存在,只是在嘉靖年間因為爭貢之役,靜水深流的矛盾被激化,倭患浮出水面。

  在嘉靖二十六年,朱紈巡撫浙江,兼管福建福、興、建寧、漳、泉等處海道。朱紈算是個靠譜的人,

任職之後革渡船,嚴保甲,整頓軍隊,嚴守沿海,海防有了極大的改觀。  據《明史》記載:“閩人資衣食於海,驟失重利,雖士大夫家亦不便也,欲沮壞之。”最終導致禦史陳九德卻劾朱紈擅殺走私犯人九十六名。朝廷遂革紈職,朱紈憤而自殺,朝野為之歎息。

  喏,這就是當時的情況。歷史不是非黑即白,絕大部分都是灰乎乎的一片。

  只是在其中偶爾有星星點點的亮光閃爍,這種亮光不夠多,便沒有什麽意義。足夠多的時候,就可以標記出一條蜿蜒向前的路。

  很多民族在這樣一片灰蒙蒙中迷失方向,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中華卻幾起幾伏,依舊砥礪前行,蓋因為以生命綻放光芒的人多,歷朝歷代總有那些不惜生命的強者,為我們民族前行的路上點亮一盞盞燈火。

  =====

  徐渭在這樣的環境下,早已經義憤填膺,早年間雜學來的兵法,也排上用場。

  嘉靖三十三年九月,官軍於陶亭大敗倭寇,徐渭興高采烈的寫了《陶宅戰歸序》,《雌木蘭》雜劇。十一月,倭寇流竄到紹興蘭柯亭,被官軍包圍。

  這次徐渭乾脆赤膊上陣,嘗身匿兵中,環舟賊壘,度地形為方略。最後全殲了倭寇,徐渭居功至偉。

  這時候,屢試不第的命運在鮮血面前被衝淡,徐渭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徐渭一介文士,不是俞大猷那種武林高手,打上少林寺,老和尚們都得虛心請教棍法的強者。也不是戚繼光那種官宦子弟,生性沉穩,善於練兵。

  他有自己特長,那就是——揣摩人心。

  住在山陰城東窮巷內,徐渭搜集所有能搜集到的信息,開始研究這些倭寇。

  不光是倭寇,連當時南京的兵部尚書張經等人都在徐渭的研究之中。

  明朝自靖難之後,一向是南北兩套班子。南直隸的班子多用來養老,張經當年在王陽明手下剿滅斷藤峽叛亂的副將,此時已經當上南京兵部尚書了。

  在一段時間的研究後,一切了然於胸。但徐渭什麽都做不到,要一展胸中所悟,只是一介布衣根本做不到。

  他需要一個平台。

  早些年,闖下越中十子的名號和神童的稱謂,還是很重要的。而且經歷蘭柯亭大捷,徐渭這個名字在有心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個寶藏。

  這個人就是徐渭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胡宗憲。

  徐渭在觀察,拿出來小時候讀書時候的勁頭。(取經史諸家,雖瑣至稗小,妄意窮及,每一思廢寢食,覽則圖譜滿席間。)

  在此看來,徐渭的確和心學有著不解之緣。這哪裡是讀書,簡直就是在格物,然後知而行之。

  而現在,徐渭在格的物是每一個人。王直,徐海,胡宗憲,張經,乃至於嚴嵩,徐階,張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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