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癱在地上的樊夢雨失聲痛哭起來,自己都說不會了還不信,非要揍自己一頓才確認。
搞了半天,自己居然找了一個沒用的廢物過來,這讓響當當現在很是為難。
這可怎麽辦?血吼教自己已經綁過一次人了,再去綁人怕是不好辦了啊。
想了好一會後,忽然界青門的那一大幫的死魚臉,在響當當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嗯……”
響當當上前一步,抓住樊夢雨的頭髮,把他直接提了起來,“我問你要是尹明蛟死了的話,是誰繼承血吼教教主之位?”
樊夢雨吐出嘴裡的幾顆牙齒,眼中充滿恐懼口齒漏風的說到:“李壓幹什木?”
“彭”的一下,響當當揪住樊夢雨腦袋對著地上又是一砸。對著鼻息直流的少年,再次的問道:“說話!!是誰??”
“喜……喜尹幾文……”
果然,繞來繞去,當初那個貪吃的那個小胖子還是關鍵,響當當歎了一口氣,拽著樊夢雨向著外面走去。
“淑凝啊,看來我們還要去界青門一趟。”響當當一拳把樊夢雨打暈,丟到馬車上。
“小嬋,那這個人怎麽辦,我們一直帶著嗎?”寧淑凝眉頭緊皺的看著鼻青臉腫的樊夢雨。
“先帶著吧,說不定以後還有用。”響當當跳上馬車,輕輕一揮韁繩。馬車緩緩的向著界青雲出發了。
界青雲處於淮南壽春,距離血吼教的揚州雖然說比較近,但是等響當當再次來到界青崖下面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仰頭看著那陡峭的界青崖,響當當哈了一口白氣,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沒想到這鬼地方,還有回來的一天,當初還以為不會再跟那些人打交道呢。”
“小嬋你去吧,我在下面幫你等著。”寧淑凝笑著對著響當當說到。
看著寧淑那凍的有些發紅的雙手,響當當心疼的接起來,迅速的度了一些真氣過去。
感覺到手中的雙手再次暖和起來,響當當對著寧淑凝囑咐到:“你在馬車上稍微等一會兒,我很快就辦完事,待會我帶你去鎮上,買些過冬的衣服。”
寧淑凝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望著響當當向著界青崖上面跑去。
見那凶神惡煞的大魔頭走了,在車廂內被五花大綁的樊夢雨,對著面善的寧淑凝苦苦哀求著。“姐姐,你放我走吧。我想我娘了,嗚嗚嗚。”
看著眼淚不斷的樊夢雨,寧淑凝搖了搖頭,“不行,你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把那些姑娘們害的多慘,我不能放你走。”
“我……我才十三歲啊,我還小不懂事啊,這都那些大人們教我的。”
寧淑凝一想到那女人身上的血洞,看著樊夢雨的眼中滿是厭惡。
“年齡小怎麽了??年齡小就可以做這麽過分的事情嗎?我十三歲的時候,是非之事可是什麽都知道,別拿年齡小來搪塞我,我不會放你走呢。”
在界青崖上面,響當當穿過石門再一次的來到那昏暗的山洞之內,剛被人領到一家石室,她看那暗主墨清之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
“好家夥,你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到底跑哪去了??”
墨清之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對著響當當說到:“任務完成。”
響當當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吧,這眼看著都快過年了,你才說完成,還真不知道那人是你殺的還是她自己老死的。”
“五毒教路途遙遠。”
“算了,我這次不是跟你談這個事情的,我問你,血吼教教主尹明蛟殺不殺??”
“銀子。”墨清之一臉漠然的看著響當當。
響當當把懷中的所有的銀票全掏了出來,但是並沒有直接給墨清之。
“我告訴你,這次你得給我定個時間,我可不能一等又是一年。”
“揚州距離不遠,估計差不多一兩個月左右搞定。”
“行,看在上次那自殺姑娘的面子上,我就再信你們界青門這一次。”響當當把手中的銀票放在墨清之的手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說完這八個字,墨清之轉身向著石室外面走去。
等響當當再次從界青門下面之後看見寧淑凝正在對著自己揮手。
響當當走了過去,對著她說到:“等急了吧,走,我帶你去鎮上買些過冬衣服。”
看身旁比自己小幾歲的少女,卻異常老成的說著這些話,寧淑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走過去, 輕輕的挽住了她的左臂。
兩人駕著馬車,來到了距離界青門最近的一個城鎮上面。
就在響當當在城裡找裁縫店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視野之中。
只見一棟常豪華的酒樓二樓,響當當看到漆雕墩正在舉著杯子,一邊樓內的戲曲,一邊小口的酌著。
響當當拉著寧淑凝走進那家酒樓,在正在喝酒的漆雕墩旁邊坐了下來。“小子,你怎麽來這裡了?”
看著面前的少女,漆雕墩一臉的嫌棄,“我娘從張牛那聽說你遇襲了,派我帶人過來幫你。”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正在吃喝的四人男子。
那渾身短打打扮的漢子直接站了起來,對著響當當雙手包拳。“見過太吾大人。”
這些人響當當自然認識,都是太吾村內的年輕漢子,當中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特別眼熟,好像是李安遠的孫子。
“你……你是狗蛋??”響當當很難想象面前這位精壯漢子,是當年自己見到的那隻瘦猴子。
“太吾大人,小人大名李長年!!”李長年一臉的忿忿不平,對面前少女直接喊自己的小名很是不滿,這小名只能讓自己的爺爺和響當當才能喊。
“哦……”響當當扭過頭來,向著身旁的漆雕墩說到:“娘不是讓你幫我嗎?那你怎麽也沒過來找我呀,還有空在這喝酒聽曲?”
“娘只是說讓我來幫你忙,但是我又沒說要很用心的幫你。碰的到那就是緣分,碰不到我出來一趟當遊山玩水了。”
雖然兩人的關系緩解了不少,但是漆雕墩還是很不待見面前自己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