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墩,猛男怎麽樣了?會說話了嗎??她還記得我嗎?”寧淑凝一臉期待的對著漆雕墩問東問西。
“現在說話可利索了,而且我女兒在少林寺,還真有點混世魔王的感覺,長老主持都要躲著她走,嘿,還真隨了她娘。”
剛提起響當當,漆雕墩神情帶上了一絲憂傷,過了幾息之後,他裝作無所謂的連忙轉移話題。
“不過好在玉婷只是性格像她娘,頭上的秀發還是蠻多的,這一點可一點都不像當當姐。哈哈哈。”
寧淑凝神情複雜的偷偷在響當當和漆雕墩,兩人身上來回看來看去。
望著漆雕墩肩上的那圈黑布,響當當什麽都沒說,忽然站了起來把手伸進漆雕墩的懷裡掏著。“你這次出來帶了多少銀子?”
自己剛剛去界青門,把身上的銀票用的差不多了,得補點才行。
“你幹什麽?我告訴你啊,你別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啊,我之前都是因為你妹妹我讓著你一點。”漆雕墩掙扎著,拉住漆雕嬋的正在打劫自己的雙手。
但是他力氣自然沒有響當當大,從他懷裡搶走一疊銀票後,響當當拉著寧淑凝就向著外面走。“走,淑凝,咱們買衣服去。”
漆雕墩看著自己粗魯的妹妹,臉上帶著嫌棄的整理著自己的凌亂的上衣。“哼,女孩子家家還這麽粗魯,這輩子指定的嫁不出去了。”
響當當拉著寧淑凝剛走進一家裘衣店,牆上掛著的一件通體雪白色的裘衣,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件好。”響當當立即拿了下來,披在了寧淑凝的身上。
感受著身上的暖意,寧淑凝對著響當當笑了笑,“小嬋,你也買一件吧。”
“算了,我又不冷,不用買。”
“穿嘛,穿嘛,你這一年連一件新衣服都沒買,這可不想你啊。”
拗不過寧淑凝的響當當,最終同樣選了一件通體雪白的裘衣。
兩人剛從店走出來,響當當就看到好奇的漆雕墩,正在向著自己的馬車裡鑽。
“哎呀,你這裡面怎麽還有個人啊??”
“滾開。”響當當跳上馬車,把他推下去揮起韁繩開始找起旁邊的客棧。
這界青門說了只要一個月,自己也懶得跑了,她決定直接在這裡等。
“要不得娘叫我來幫你,你以為我想看見你這張臭臉啊。”漆雕墩騎上旁邊自己的黑馬,
“我說,漆雕嬋,你怎麽也和當當姐一樣,喜歡綁男人了,綁就綁吧還把他打的這麽慘。”漆雕墩掀開車簾,惋惜的看著裡面五花大綁的樊夢雨。
看見外面有個男人在看著自己,口中被塞了一塊布的樊夢雨激動的不斷扭動著身體,企圖讓這人救自己。
“不用你來幫忙,滾回少林寺去。你女兒身旁不要人嗎?”響當當眉頭微皺的說到。
漆雕墩把車窗簾放了下來,讓身下的馬匹快走幾步,跟響當當並排。“都說了,她叫漆雕玉婷,不叫猛男。”
抱怨了幾句後,漆雕墩接著回答到:“玉婷旁邊有心癡他們看著呢,多我一個不多。這男人是誰啊??你們綁他做什麽?看起來這小家夥年齡也很小啊。”
見響當當懶得理會漆雕墩的模樣,寧淑凝接過了話頭,把樊夢雨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訴說了一邊。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漆雕嬋,這小子跟你小的時候還真有有幾分相似啊。”
響當當一拉韁繩,在一家叫緣來客棧木樓面前停了下來。“我當年十三歲跟他一樣十惡不赦嗎?”
“那可難說啊,要不是當當姐當年把你綁走,再過個幾年,你不就跟這人一樣了嗎?”
響當當懶得跟他扯,
把樊夢雨扛在肩上巷子裡面走去。“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肩上搭著白巾的店小二目瞪口呆的,看著扛著一個人走進來的少女走了進來。
“住店。”響當當看了一眼手上的樊夢雨,把他直接丟到後面跟過來的的李長年手中。
“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太吾大人。”四人異口同聲的對著響當當回應到。
見自己妹子走進了這家客棧,漆雕墩雙手抱胸同樣走了進來。
“把那黑布摘了。”響當當伸手向著漆雕墩手臂伸去。
一想到這黑布是給自己掛的,響當當就覺得異常的礙眼。
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悠哉悠哉的漆雕墩,見自己的妹妹要碰自己肩上的黑布,臉色頓時一變,“啪”的一下,伸手直接把響當當的手打開。
他渾身殺氣騰騰,神情猙獰的狠狠瞪向著自己的妹妹,“我告訴你!!!不準碰它!!!”
客棧裡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頓了幾秒後, 漆雕墩猙獰的表情忽然一收,臉色難看的轉身向著二樓走去。“小二,給我開五間上房,我也住這裡了。”
看漆雕墩走上樓去,一身雪白裘衣的寧淑凝神情複雜挪到響當當旁邊。“小嬋……看來漆雕墩對當當姐還是放不下啊。”
“人死都死了,放不下又能怎麽樣。”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響當當就在這城鎮住了下來,這段時間時間剛好沒事,她決定趁著這一段時間,控制雍君霞打通全身經脈。
一日響當當剛剛起床,忽然外面鞭炮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下了床推開窗戶,發現外面有幾個小孩子在一片雪白的地面上,正在拿著幾根香,捂著耳朵點爆竹玩。
“都過年了啊……”隨著響當當呼了一口氣,圓柱形的白氣從她嘴中呼拉出來。
就在響當當看著入神的時間,寧淑凝從外面走了過來。“小嬋,再看什麽呢??吃早飯了。”
“我們在這呆多久了??”響當當對著寧淑凝問道。
“額……應該有一個來月了。”
來到外面大堂後,響當當看到那四人正在壓著樊夢雨等著自己,而漆雕墩已經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個月了,我該去界青門看看了,也不知道他們這次搞定了沒有。”響當當在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準備吃早點。
“太吾大人,昨晚我在他身上搜了到一瓶藥。”李長年把一個小黑色瓶子雙手送到響當當面前。
“藥??什麽藥?”響當當好奇的接了過來,扭頭望向旁邊臉上已經消腫的樊夢雨。
“這是什麽東西??你吃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