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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快來抓鬼》第304章:嘴裡
我曾經向院裡的老人打聽過黑不死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只是前兩年的冬天,他又冷又餓的倒在敬老院門口。夥房的黑蛋買菜回到門口還以為是誰扔了堆破棉絮?

他準備去移開時才發現是人,而且只剩一口氣,搬回夥房灌薑湯算是穩住一口氣了,他醒來後就不停的給黑蛋磕頭,再也不肯走了。

宗院長也沒辦法,就留下他了。他就一直在夥房裡幫著黑蛋。偶爾還打掃一下宿舍區的主乾道。那會他什麽也不說,也不會喝酒,當然也不要工錢。院裡人也沒人討厭他。可是自從黑蛋走後,他就變成現在這樣。

我當時對那位黑不死也沒什麽好奇的,不過他常呆的地方確實不錯。所以我也經常坐在那個苗圃上。

久了,他就對我笑,再久點,他偶爾說些無頭無尾的話?他說他不是現代人,又說他一百多歲了,還說他有了不起的寶貝。我當時也沒在意,只是學著他一樣傻笑幾句。

院裡的人對我很驚奇,都說自黑蛋走後,黑不死再沒有跟人說過話,甚至連下來體察民情的宗院長問他話他都不屑一顧,怎麽他卻願意跟我呆在一起?

聽到這話真讓我感到傷心,真如院裡人所說,那位黑不死沒有朋友,而且這麽久沒跟人說過一句話,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折磨?

於是我在意起黑不死,說在意不如說是我替他感到悲哀,所以想替他分擔些痛苦。

開始,我每個星期都會找一天去看他,跟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偶爾我還給他帶些小酒。之前他總是去夥房偷酒,就被大家指著罵,有時還被夥夫追著打。

我這種探望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月,他對我友善起來。但依然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一天,他帶我去了他住的地方。那是院裡最尾部一個相當狹小的房子,低矮陰沉,除了一個單人床和一張破舊桌子外另無他物。

黑不死從桌子底下抽出個草蒲凳遞給我說:“這是我編的,你坐吧。”

我不知道黑不死為什麽要請我來他的住處,也許他是為表示對我的友好、信任或者謝意吧?我清楚明白,這麽久以來他從沒跟別人說過一句話,更別說把別人帶到這裡來了?

正揣測他的用意識,他突然用充滿悲傷的語氣說:“我想回去,我想回北平。”

聽了這話我百思不得其解,回燕京有什麽難的?第三敬老院既然能收留他,憑他現在這樣,大家巴不得他離開。那麽,

不就是個車票錢的小事嗎?可是為什麽呢?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讓黑不死這樣?只能問他是不是沒錢?或者我可以幫他回燕京去,可是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回答而高興。

他只是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一股濃濃的悲愴寫在他臉上,他又喃喃的說:“回不去了,我回不去那個北平了?我找不到世外古地,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當時以為他真的是精神有問題,一個自閉這麽久的人,胡亂說些什麽或者是正常的,連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在喃喃自語,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一樣,萎靡的陷在一片迷茫中。

後來我有事,我就是叫了朋友隔三岔五去給他送點日用品,一直到上月底,我再去見他,發現他全身充滿一股興奮之情,見到我就說他能回去了,他要先去世外古地,然後回北平,我依然不明白他說什麽?也沒當回事,給他一些日用品後就走了。

在你給我看教授留下的字條的前兩天,我再去看他,他卻死了。

遼方說是淹死的,喝醉了酒從苗圃那滑進江裡。

院裡的人見到我,報告了院長宗睿明,他請求我幫忙處理黑不死的後事,因為他沒有朋友,也不知道他是哪人?只看他跟我最熟,所以請求我幫忙。

我想這是敬老院的善舉,如果黑不死就這麽無聲無息的走了,確實讓人感到淒涼,於是我應承了。

那晚在你手上看到教授留下的字條時,我當時覺得有點怪異,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麽第一感覺不是巧合,而是怪異?

也許是因為我的那位朋友曾無意說過世外古地,但接著卻死了,而現在的教授是臨死之際,也要留下“世外古地”三字,所以讓我感到怪異。

你現在聽到我說這兩件事的巧合關聯,是不是也有一陣怪怪的感覺?”

林泉無可否認的點點頭。

“確實,如果兩個人都提到過一個東西、一個人或一個地方,然後兩個人都死了,誰都不能很正常的認為是巧合。”

“所以當時我就有股不太好的預感,我怕這裡面真的存在什麽危險?當晚乾脆做了個假分析,想讓你遠離此事。

至少是在事情未明朗化之前,讓你不要涉險,我太清楚你這個人,如果其間真有什麽預料不到的情況,你哪能應付得了?”

“什麽?”林泉憤然道:“你那晚是在蒙我?單才捷,你可是枉了我對你的信任了。”

單才捷不以為是的一笑,說:“我沒蒙你,我那晚說的確確實實是有這個可能的?否則你怎麽會信呢?你又不是一點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你說是不是?”

林泉突然伸手製止單才捷解釋,停了一會,突然抬頭盯著單才捷,一字一句的問:“這麽說來,你當時就懷疑教授也向老藩一樣被人製造成意外經亡?”

單才捷看到林泉怒氣彌面,忙說:“別急,先聽我說完。剛才說了我只是感到黑不死和教授的死都關系到“世外古地”,但是我不知道“世外古地”是什麽東西?地名?某人的代號?某事的代號?所以,我只能感到怪異,隱隱覺得有些令人擔心的東西。

不管當時還是現在,我都沒有覺得教授的死有蹊蹺。教授是一位比你這樣的知識分子更知識分子的老人。這種安份守紀的老人卻敢突破法律界線,去幫外面的不法古董、文物大鱷或販子鑒定古董。

為什麽?因為他對考古的狂熱,狂熱到忘我的地步。別說這種行為,光看你這位教授的得意門生,一屋子全是考古專著。三十出頭了還沒有女朋友。也不思飛黃騰達,還擠這麽個小破屋。

從這就可以推導出你的老師——林教授,絕對是位為自己所愛的事業狂熱到變態的人。話有點糙,但你肯定不能否認?

一旦了解到教授是這樣的人,完全可以理解他見到自己意想不到的古物出現在眼前時的激動。

所以導致他病發的幾率大到幾乎成了必然。

而藩哥的話更可以證明這一點。教授離世的當晚,他是十二點左右見到那個‘鬼’的,也就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按照他這種老實人,不會離崗太久。就算是離開了四十分鍾吧,算是他在十一點二十去吃宵夜。

之前,他在門亭裡沒看到有人進來。況且,當時老藩還在加班呢。

見到鬼之後,他自己害怕,就是一直坐在門亭到天亮。也沒見過有人進來。再加上,教授有心臟病這事,只有教授同學知道。

別人怎麽能知道呢?因此,教授不可能是他殺,如果死因有蹊蹺,黑不死的死怕是更有蹊蹺,因為他是從敬老院的苗圃那滑進江裡淹死的,誰知道是不是給推進下去的?

那晚我離開後,立即去了醫院太平間,去再次查看黑不死的屍體。因為要找出兩者是不是真死於那個“世外古地”,我只能從我熟悉的黑不死這邊入手。

在太平間仔細的看了黑不死的手腳胸腹,除了擦劃傷,外面再找不到半點傷口,溺死也是法醫給的定論,這個結論應該沒有水份。

我把他翻過來想想背部,有沒有什麽特別傷口時,從他嘴裡掉出上東西。就是你也見過的金絲楠木義齒。”

“慢著!你是說那個義齒就黑不死口中掉出來的,那他。。。。。?”

“不僅是從他口中掉出來,我還確認過他的左邊大牙牙槽上有個空缺,義齒是他的無疑,我知道你為什麽驚訝?

根據鍾康勝對那枚義齒的推論,得他應該是位過百歲的人,可是他的樣子頂多四十多歲,而且這還是酗酒的結果,當時我聽到鍾康勝所說的話時,我的震驚比你還大。

我不禁想起黑不死曾對我說過的胡話“我不是現代人,我回不去了。。。。”等等,還有他一直把燕京稱為北平。

我大膽做了個假設:假設他真的來自一百多年前,那麽他的瘋話和那枚義齒就說得通了。可是假設不能成為證據。但至少可以確定,黑不死絕不是什麽瘋子。同時,他身上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雖然知道黑不死身上有眾多疑點,但對整件事而言,仍然一點頭緒都沒有。恰恰這時出現了個柳綺易。這不能不讓我感到奇怪,原本我做的那個推理,目的是讓你對教授的意外身亡不要往深處追究,我根本沒想過會出現這個人。可是偏偏卻出現漂亮迷人的柳綺易。

再者,當時雖然是柳綺易自動來找你,但你先問人家是不是姓林?這對於平時交際來說是相當怪異的。會不會是那位原本不姓柳的美婦人,聽到你這樣問,洞悉到裡面有玄機?所以為迎合你說自己姓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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