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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主的小駙馬》一十六 拉攏寒門
繼續聽了幾耳朵,上官婉兒覺得已是足夠了。

可惜這不是一個以口才定天下的時代,大多數時候還要看政策執行的實際情況、說話人的財富和權力,不然這群書生的作用很大。

危言聳聽的本領不是一般的高。

讀書若是不能學以致用,還不如去真正好好的生活一次,體驗最廣大人民的苦辣酸甜,接近現實。

不過詩會已開,不便提前離席,這是尊重讀書人和參與詩會的基本修養。

上官婉兒提筆寫下一首近日的詩,這等繁雜的議論聲中,實在讓人生不出現場作詩的興致。

“昨日拙作一首,請諸君點評,若有相合者,請應之。”

眾人聽了此言,便熄了其他心思,詩會嘛,還是作詩重要。如今珠玉已出,也好提筆寫下自己多日冥思苦想出來的語句。

只見上官婉兒寫的乃是一首五言詩。

釋子談經處,軒臣刻字留。故台遺老識,殘簡聖皇求。

駐蹕懷千古,開襟望九州。四山緣塞合,二水夾城流。

宸翰陪瞻仰,天杯接獻酬。太平詞藻盛,長願紀鴻休。

大意是說僧人們談論佛經的地方,古跡繁多又風景優美,於是聖上追懷千古歷史,敞開胸襟遙望天下九州,太平盛世文章自然華盛,希望這等美妙的時刻能夠永遠得到紀念。

若說上官婉兒早年的詩多婉約華麗,充滿宮廷氣息,近年來的詩詞則是愈加大氣恢宏,不再拘泥忌憚,不輸男子,這也愈加讓眾人傾慕。

她既已作詩,有自信的人便提筆寫下詩作,與眾人一同鑒賞修改,自知相差甚遠的,也不再湊這個熱鬧,詩會氛圍一時清冷不少。

不過這樣也才有讀書賞書的氛圍。嘈嘈雜雜的,怎麽好意思叫做詩會。

等到應付完這些人,一場聚會終於散去,上官婉兒直接回宮。雖然近些年自由不少,但她還是更習慣了宮中的生活。

陛下才吩咐完的事情,她有了一定的結果,自然得盡早完成速速回報。

馬車向著宮中徐徐駛去,上官婉兒仍在仔細思量其中的前因後果、喜惡愛憎。

詩會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若是討論的事並不平常,公主案前也是能收到消息的。一般的小會自然都是一些公子哥的消遣,但是上官婉兒的出現會讓人員複雜起來,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這群人在家裡接受到的教育,聽到的評判。

眾多寒門出仕的官家子弟,便在此次詩會進行了反對發聲。

甚至最為突出的一人,直接挑起了這個話頭,引發了一眾人的抨擊和不滿。

他們不敢說陛下不對,政策沒有施行,他們隻可以說這個政策不好,結果可能不那麽好。不過這種行為還是很讓人厭惡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是有本事,自行踏出一條道來,讓其他人服從便是了。

沒有相應的實力,卻要對更加在行的人指手畫腳。

公主很不喜歡。

每一份改革都是有犧牲和付出的,寒門能夠有今天便是從隋文帝開始,六位皇帝相繼努力奮鬥的結果,只要認定前路是對的,過程再曲折也值得一試。

所以。

“宋大人,這些人的政績仔細調查一番。”

一個不思回報的人大周不需要。自己歷過科舉,有了造福下一代的機會,便不再考慮其他人求學之心的父母官,不值得相信。

朝堂需要的永遠是人才,能夠造福廣大百姓,引領社會發展的人,而不是自私自利的。

寒門的人做官,往往要比大家族的人更難。沒有前輩引路,所有的彎路都得自己走一遍,

遇到機會,又會因為膽子不夠大而錯失。升遷困難,做出政績成績也不容易。再者,缺少大佬的推薦和提拔,更容易泯然眾人。武則天的確給了他們機會,但是這個機會並不平等。

所以,這一批膽大的人,注定是犧牲品,看不清形勢、目光短淺、教子無方,無論哪一條,都不再適合以後洛陽的官場。

詩會的內容,第二天還會傳遍洛陽。

不同於販夫走卒每天的行走奔忙,權貴和富貴人家的公子,每天必修的科目是交際,與好友一起遊山玩水,或者吃飯喝茶,或是聽曲賞書,或是青樓風流。除了促進關系的良性發展,更重要的保持信息的暢通,得知洛陽的風向。

所以,重要的事情,大家即使不能知曉詳情,對於重要各方的態度都要心底有數。

這場詩會反應出來的態度便是,無論高門還是寒門,持反對態度的不在少數。

沈三問也很糟心,就大周目前這些玩意,不覺得略有些單調嗎,玩都玩的無聊啊。培養出更多的人陪著你們玩,讓你們更有優越感不好嗎。

欺負字都不認識的人算是什麽本事。

他是不會放棄的,教育改革勢在必行。一件事情只要他下定決心去做,無論多艱難,反對的人有多少,收益的高低,都動搖不了他,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實現自己的夢。

又不會缺胳膊少腿的。

這些人也不是他最擔心的。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手中除了皇帝賦予的權勢,積累的少許金銀,他們造不成太大的破壞。

真正的戰場不再這裡。

卻也不能不顧。

沈三問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出深沉的節奏,努力思考破局的辦法。

倒是真給他想出來一個絕妙的辦法,能夠拉攏他們,但是不太好。

加分特權。

他們懂得自己的無力,絕對不會正面與皇帝對著乾,但是滿朝上下都是因為皇帝的威懾點頭同意,鬼知道傳到地方的時候,這樣制度會傳成什麽樣子。

吃人的制度?

最虛幻的蛋糕?

闊怕。

科舉是不存在分數的,不過存在著名次。若是對於家庭在全民教育事業中做出突出貢獻,子女本身又達到實際科舉要求的人,給與提高一到三名的名次的獎勵,必然會吸引這些人。

比如鄉試本該名落孫山,卻因為這項政策能夠得中,臉上多有光。

這是從未有過的,會有多少人恨這項制度不能立刻就生效?早幾年生效,他們說不定可以多做幾年官多生幾個兒子呢。

這貌似是對平民的不公平,但是世間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公平,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當你努力達到一定程度,旁人加三名也沒辦法超越你給陛下留下的完美宰相的印象時,公平自然會牢牢的站在你這邊,趕都趕不走。

公平,與運一樣,是強者的謙辭。

如果沈三問此次教育大改失敗,是因為世間不公平嗎?不,只能是因為他不夠聰明,陛下不夠明智啊,與反對的世家以及高官有什麽關系。

旁人憑借對百姓的統禦力,對他們思維的局限和影響,取得反對教育大改的勝利,這就是他們的本事啊。

如果這些能夠受教育的人不夠努力,不能比他人多考三名,憑什麽要求公平。

辛苦供應稅收,提供這些教育資源的上一輩的人,向誰要公平,他們連識字的能力都沒有。

哪怕識字能讓他們的生活大大的改觀。

沈三問最終下定決心,用適當的提名政策換取更為廣泛的支持和執行。若是一區的學子的數目和水平足夠優秀,那麽當地教育機構的人可以申報一定比例的提名人選,然後送這些人至洛陽選拔。勝出者,能夠獲得三次的提名權(三次提名三名,三次提名二名,三次提名一名),分別對應三場考試,每次考試完畢之後立刻選擇是否使用該權利。

這些地方必然會選出,各自家族或者利益團體中,最為尊貴或者表現最優的人,以獲得這一名額,大概率這些人最終還是會成為科舉的得益者。就算他們日後墮落了、放棄了,有這一成績在,也可以讓後來者動力更足。

沒毛病。父親足夠優秀,兒子又上進,當為楷模。

沈三問將所有的規劃寫在紙上,拉攏分化敵營的第一步完成,希望他們能知難而退,見好就收。

正當沈三問將此事處理完畢,一位護衛敲門走了進來,“老爺,武國公來訪。”

“請進來。”

武延秀走進屋子,看著主座上的略微有些悠閑的沈三問。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覺得有教育事業他應該很忙,但是看到他靠在長椅上仔細品茶,總感覺他就是很悠閑。

武延秀道,“文部在長安和原州的分部已經設立、更新妥當,收入增加了不少,是不是可以開始向繁華的益州和揚州鋪開。另外,我帶來了兩地的帳簿你過目一下。”

沈三問接過帳簿,翻閱一二。利潤遠不如洛陽,不過增長趨勢很明顯,只需要時間,便又是穩定的進項。

“侄兒辛苦了,如今朝局複雜,貿然擴張並不妥當。我打算在文部下另行設立財務部,由三省、皇親、禦史共同派人監察,以免出現錯漏,你以為如何。”

武延秀一驚,“文部如今收入過高,財帛動人心,貿然讓這些人參與進來,恐怕會生一些齷齪。”

沈三問回道,“以後的收入會持續增長,那時更加動人心,若是沒有完善的制度多方監察,更難穩固。這筆巨大的財富,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對國家和社稷都是大難,我們也不可能看著一輩子,不如早早的分清楚為好。”

武延秀心下有些失落,雖然這些錢不是他的,但是管久了,突然沒有檢查確認的權力,心塞塞的。

可文部的大頭目都不在意,他還能說什麽。

“這筆錢可以用在太多地方了,若是如今將權力交出去,這些人難免起心思,想要為各自的部門爭取,恐怕反對全民教育的聲音會更大。”

沈三問點頭,“所以,我現在只是與你商議該如何辦,估計還要幾年時間才能執行。文部的錢,取之於思想和文筆,隻用在能夠獎勵讀書、思考、創作的地方,必須在這個前提下,我才會讓出這項權利。

陛下金口玉言,答應過我文部由我全權負責,如今文部每年還給國庫上交一定數額的財富,我總是沒錯的。只要我不主動讓權,其他人在陛下面前說這個,只能是自討苦吃。”

武延秀:“哎,這麽大的權力和財富,你就這麽讓出去了,真的是視金錢如糞土。”

沈三問:“別這麽說,我現在就缺糞和土。”

武延秀裝作不經意的提到,“對了,教育改革的事情,昨日聽到武家眾人議論起,武家作為皇親倒是與這無關能夠保持中立,但是已經有些人拉攏他們,商議好明日早朝齊聲反對,對你施壓了。”

沈三問:“他們是想對陛下試壓,上一次早朝不是被我駁的啞口無言嗎,我也不擔心他們。不過,我一個善良的人,還是要救他們一救,陛下可不是甘心受他們擺布的人,一起諫言看著威風,能給自己壯壯膽,來俊臣一句結黨營私,他們就能當堂嚇得尿褲子。”

武延秀笑了,“哪有這麽不堪,人老了身體有些毛病罷了。我已經勸我父王不要參與這些事了,說不定對武家來說是好事。”

沈三問:“哦?武家能有什麽好處,你們缺錢讀書啊,我可以資助一二啊。”

武延秀:“世家就不必說了,自詡書香門第,出的紈絝比誰都多,明面上對武家尊重,暗地裡恐怕是瞧不起的,皇權都被他們鄙視了幾百年,一下子轉變不過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先是被瞧不起的寒門壓了一頭,如今瞧不起的泥腿子都有站他們頭上的機會了,怎麽不是好事。”

沈三問:“怎麽沒聽說你對世家成見這麽深,他們對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些寒門又哪裡得罪你了。”

武延秀:“休要胡說,我堂堂一品國公,誰敢動我。那些寒門倒是沒這麽可惡,只是他們與這項改革並沒有深層次的矛盾,我覺得還是有機會拉攏的,就看你給出什麽樣的條件了。”

沈三問:“明天算得上我與世家的第一戰,我斷言這些寒門會當場倒戈,你信不信?”

武延秀:“明天的事,誰說得準,明天陛下說不定突然就不支持了,你還是只能回來寫小說。”

沈三問:“恩?”

武延秀:“你的那幾本書已經從周更改成月更了?”

沈三問順了順眉毛,人類的極限就是一月四千字,沒錯,他已經在很努力碼了!

而且,他現在做的事,能讓以後有數以萬計的碼字工啊,這樣還不能將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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