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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過的好好的,憑什麽要帶兵過來,替他們平叛?這是其中最大的難點,郭圖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去做,但他明白,這是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五千兵馬,說起來好像很多,可實際上,真的算下來,並沒有多少。
尤其是黑山軍十萬之眾,更裹挾百姓超過四五十萬,僅僅可戰之兵,就已經足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而且其中將領,多為早年就已然名噪天下之人。
像是於毒和張燕,都是名聲外傳之人,否則也不可能席卷這麽多的兵馬,攻略冀州。
當然了,他這次過來,主要還是因為,得到了一個人的授意,如果沒有這個人的授意,打死他都是不敢來的,自家雖然看似有十數萬兵馬,可是真要算起來,袁紹集團的兵馬,只需一個衝鋒,就能令他們全面潰敗。
“公孫伯圭,此次與我聯合,想要對冀州造成絕大的傷害,真是沒想到,這裡竟然如此易於攻打,哪怕只是這些兵馬,就已經令不少郡縣歸降,以前還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張燕大口喝著酒,同時手中還在撕扯著一塊不知名的肉,還有些未熟,可是對他來說,能夠吃肉喝酒,已經不容易。
要知道,天下早已對黃巾失了希望,供養糧草,更是早已難以為繼,若非此次攻打,他們比白波軍也差不了多少,都還要出門打獵。
畢竟一個人,如果進入了戰陣之中,物資獲得的太過容易,就不是那麽簡單,想要低頭耕地了。
並且張燕也沒有那麽大的威望,能夠令這些扔下鋤頭,拿起刀槍的人,重新放下鋤頭,因為這麽一來,不就變成曾經自己反對的人了嗎?
不過他卻知道,有一個人,是可以的,而且很可以。
那個人,就是並州方莫。
“若是此次,勝了自然一切都好,與公孫瓚均分冀州之地,以方並州之治理方法,治理一方。”說到方莫的時候,哪怕是張燕,也拱了拱手,以示尊崇。
白波軍和他們的成分,基本一致,可如今人家過的那叫什麽日子?
簡直是神仙!
田稅都不必繳納,手握田畝,想怎麽種,就怎麽種,以前給別人種地的時候,都是差不多就算了,可如今在方莫那裡,一個個那叫一個用心。
畢竟,這土裡面長出來的,可都是自己的,跟別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佃戶突然就當了地主,那心情,是絕對難以形容的。
“天下,唯有一個方並州,不過並州日子確實不太好過,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添亂的好,等著我們在這裡扎根下來,屆時再去投降,肯定又能收割一大堆的世家。”
於毒笑著開口道,說到最後的時候,明顯可見的,他的眼中,有著殺意閃過。
對於方莫的治理手法,他覺得就是殺世家,分田地,如此而已。要不說,他不可能成功呢?方莫的治理手段,要是真的這麽簡單,怕是也就和張魯相同。
其實方莫在並州,推行最多的,還是讓人對並州有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才是讓人賣命的前提,至於其他的,不過是附帶的。
不征收田稅,確實是個利好,但是張燕和於毒,也根本沒有看到,方莫在背後,讓韓浩帶領人,前去屯田,如此一來,方能剛剛抵得上消耗。
但凡把方莫想的太簡單的人,都會在最後,吃一個大虧。
投降的,不算。
“嗯,也對,不過如今我們立足未穩,還是要看看形勢,最好還是要打退,第一次的冀州力量反撲,
如此才能夠有更強大的余力,去進行一些其他的事情。”張燕實話實說,其他人也大多點頭。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就算是佔據了冀州一些土地,可要是等到冀州力量反撲而來,他們徹底抵擋不住,那可就真的好玩了,別的不說,光是跑都跑不了。
畢竟冀州之人,既然能夠對他們望風而降,同時也能對他們圍追堵截,這就是人性,作為以前黃巾軍之人,對於人性,他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尤其是張燕,能夠統領幾十萬人,起碼的反應,還是要清楚的。
冀州投降之人,雖然不少,可是等他們一敗,這些立刻就會化身惡魔,對他們圍追堵截,為的就是能夠贖罪一次,好在今後袁紹怪罪下來,也好有個說辭,否則的話,這些投降的人,可就真的慘了。
“不過北方可不平靜,他們注定不可能,調集太多的兵馬過來,只要打退第一波,那麽之後,就會很容易了,甚至只要堅持到公孫瓚與袁紹對峙,我們的機會,也就大增了。”
張燕說到最後,將杯中的酒液,嘩的一聲,潑了出去,繼而笑著道:“方並州,為我等之崇拜之偶像,聽聞其營帳之中,從不會有飲酒之人,如今,我便效仿一二。”
並州軍隊的紀律,也是其他人所大為稱頌的,不論是誰,提及之後,都會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表示自己的尊敬,以及對於其管束能力的欽佩。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張燕心裡最清楚,眼下黑山軍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直接投靠並州,可是因為他暫時不可能投降,只能先用這些話語,來麻痹一些人,否則的話,他的地位,可就不穩了。
能夠逍遙一方,自然是要自己去玩,怎麽可能會忍受,去跟著別人,在一個鍋裡吃飯?
更何況,到時候說不定連統兵的權力,都會喪失,轉而去任職一些其他的職務。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夠比徐晃做的更好,可哪怕是徐晃,也是一步步起來的。
在並州,最不講究的就是資歷,可最講究的,還是資歷。
徐晃如果沒有搶先投靠,武技過人的優勢,怎麽可能會派遣他去統率大軍?至於其他人,更是早早名聞天下,其中呂布,光是在這裡,他們就聽過不知多少次對方的傳說。
至於剩下來的那些,哪個不是功勞甚大,只是一聽,就差不多可以了解,對方是多麽的神勇?!
張燕可不想,與那麽多人,去爭奪,所以他才會在這個時候,對冀州發起攻擊,其中之一,便是因為,他覺得袁紹可能真的沒有站穩腳跟,最關鍵的是,自從白波投靠並州,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思索,如果加入並州一方。
這樣的想法,出現一個兩個的,還好說,只要殺了就好,可是當這種想法,成百上千,甚至上萬數十萬,便不能只是用威嚴鎮壓,而是要用軟一些的法子。
就諸如眼前,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效仿方莫,重新在冀州建立一個政權,只是這個想法,暫時還不能夠成真。
冀州力量,實在強大,哪怕是張燕,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打退對方,因此他的心裡,早就已經開始考慮,該如何進行防守,只要過了這一波,等著公孫瓚在北方徹底與袁紹對峙,那就好玩了。
他在這裡,完全可以自己當家做主,將方莫那一套,直接照搬過來,肯定能夠行得通!
“既然方莫可以做成,想來我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之後便去投靠方並州,反正又不會有太大的損失。”這才是張燕,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戰火燃燒起來,會死傷多少……
不好意思,為將帥者,從來都不會考慮這種事情,只會去想,如何去贏下戰鬥,如果不能贏,那就一切都免提,如果能夠贏下,那自然一切最好。
“嘩啦啦!”
一眾人,紛紛跪下,對其尊崇無比的納拜。
張燕是有著群眾基礎的,他得位很正。嚴格算起來,他可是張角那一支下來的,因此這些哪怕已經知道黃巾沒有實力反撲天下,可他們,還是願意,跟著張燕一起行動。
所為者,便是一個正常的名號。
“大帥威猛,若是效仿並州大人,應當還要進行一些事情。”
“是啊,兄弟們早就等不及分土地了,不如,我們再將並州大人的想法,再擴擴,給每一個兵士,都配備一個媳婦?”
“這個不好, 你這完全是亂來,會造成大亂的!”
看著幾個人在那裡爭吵,張燕心中平靜,甚至有些想笑,因為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感受到,權利的可怕,而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放下這份權利。
世人都如此,只要掌握了一日的權利,品嘗到了那極致的味道,便再也不願意輕易放手。
比如方莫,以前哪怕是不願意當主公,只是想要當一個鹹魚,可是此時,還不是主公當的好好的?也根本沒有什麽立刻退位讓賢的想法……
權利,如同毒藥一般,卻又是一種良藥,慢慢腐蝕人的心理,尤其是獨裁者,更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麽,在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中,所記錄最多的,仍然還是關於權利的鬥爭,而其他的一些東西,不過春秋筆法,寥寥幾筆而已。
日上三竿,已經開始變得炎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令一切,都顯得有些乾燥。
一隊約莫五千余的兵馬,正從遠處,快速而來,大地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在給出一些臉面。
這一支五千余的軍隊,其中僅是騎兵,便有兩千之數,剩下兩千為步卒,而還有一千,則為弓箭手,他們表情肅穆,莊重,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一步步踏出。
最前面的,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相有些俊雅,卻有一雙不太好看的倒三角眼,一看便是私德有怨之人。
而在他旁邊,則是一個身高八尺,姿容甚偉,兩臂過膝,雙耳過肩之人。
正是郭圖和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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