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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一把刀》第281章 4 1戰 滅奴
夜色深沉,漆黑如墨,極寒的冷風吹過遼東大地,嗚咽聲不絕,很是寂寞空曠。

 沈陽城,四座城門外,卻是燈火通明,每座城門外十丈處,隔五十步就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

 “……此人,想的竟如此全面細致。”黃台吉慘笑不以,他本來想派人趁著夜色偷營,可對方根本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連著幾天過去,臘月二十八下午,增援的部隊跟物資來到,修整一天,臘月三十了……

 一夜無話,城裡城外的人們都沒睡好,城裡是恐懼,城外是激動,特別是那些遼地出身的天朝軍人,更是激動的睡不著。

 天光剛有一點光亮,寒風呼嘯而過,看似很是寧靜,就像黎明前的黑幕快要揭去。

 “哧哧~嘣嘣嘣!”

 十門野戰炮開炮的轟鳴聲,加快了揭開黑幕的步伐。

 “他,他們攻來了!”

 沈陽城中,本就睡不著的三萬名建奴老少,聽到轟鳴的炮聲,當即大亂,四散奔逃,也不知道要跑哪去,而一萬八千建奴精兵,雙眼布滿血絲,他們更是睡不著,他們沒打過守城戰,不知該如何守城,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天朝軍隊在他們的心中,直跟魔鬼無異了。

 城外四面三百步外,各有一座高有四丈的高塔,四名傳令兵持單筒望遠鏡觀察著近三丈高,沈陽城頭的情況。

 “報告大帥,建奴已經登上四面城頭。”

 抬頭看看天色,天光亮了一半,卯時快過去了,楊天沉聲道:“按戰前準備,吃完飯,每個連隊都上前溜達溜達。”

 “是。”

 昨天楊天跟手下推演,一,明天一早就要讓建奴繃緊神經,二,每個連隊上去佯裝攻打,讓建奴繼續緊張,順便消化消化,三,於辰時過半,迅雷不及掩耳發起總攻。

 現在是卯時就要過去,香噴噴的肉菜已經做好,今天早上這頓飯,每人半斤肉,三個大饅頭,必須要吃飽,攻上城頭容易,而攻下城池,有些難度,楊天估計需要一天。

 不知不覺,飯吃完了,佯攻也開始了……

 沈陽城,周長近五千步,高近三丈,角樓林立。

 辰時快過去了,吃的飽飽的天朝軍人們,也已經活動開了,總攻,開始……

 東南北各五十門野戰炮,西城門外五百步,一百五十門野戰炮,辰時七刻,共三百門野戰炮開始轟鳴:“哧哧~嘣嘣嘣!!!”

 三百顆鐵彈極速轟在四面城頭,幾聲慘叫響起,很快除了角樓裡,其他人全被逼退到城下,一萬八千隻建奴精兵,兩萬隻建奴老少,全都躲在城門洞裡還有內城牆根下,人人恐懼,但還是面露堅決,他們已經沒了退路,隻能守城!

 “咳咳咳,隻要能堅持一個月……”黃台吉站在城中心一座高樓頂上,遙望遠處一片滑翔而過的小黑點,吐出一口血痰,喃喃自語,隻要能堅持一個月,極寒的天氣下,糧草等作戰物資會加倍消耗,對方或許會退兵,他,希望。

 “一個月,總能守住。”黃台吉有信心,其他建奴也有信心,一共近四萬隻公建奴,一萬隻母建奴,城外可才不到一萬三千人,以這年頭的攻城定律,攻方起碼是守方的二倍,最好是十倍,城池才能攻下,那麽他們守一個月,三個月,甚至一年都是有可能的,建奴們還是很樂觀的。

 “看來要打持久戰了啊。”魏忠賢看著遠處的城頭,喟歎道,陳實功張景嶽孫守文都是輕輕點頭,三個小老頭也是同意他的看法,俞谘皋在旁微微搖頭,有些半信半疑,雖然沒有見過天朝軍隊攻城,可他知道楊天的軍隊,跟這個時代其他軍隊都不一樣。

 沈有容在旁瞥了一眼,毫不客氣的訓斥道:“老魏啊,不懂不要裝懂,你一個整天在宮裡的人知道什麽,老夫敢說,一天之內,這城就會攻下。”

 “…………”魏忠賢被沈有容一通數落,憋氣憋的滿面通紅,心想mmp的,老子招你惹你了?天天找我茬,見了面就刺啦我,魏公公表示很受傷,很委屈……

 陳實功看了沈有容一眼,他也是不信:“一天?嘿,老沈啊,雖然大帥的軍隊很強,可要說一天就能攻下諾大的沈陽城,除非是天方夜譚。”

 “嗯,嗯,老陳說得對。”張景嶽跟孫守文也是同意陳實功的看法,一天?不可能!

 孫守文更是不滿的睨了沈有容一眼,這老小子沒事就訓斥他兄弟,跟特麽的老子教訓兒子一樣,為這事,他還找過楊天。

 可楊天也沒轍,他尊敬沈有容,人又沒把魏忠賢怎麽著,就是鬥嘴,那就鬥吧。

 “老沈,打個賭怎麽樣?”孫守文覺得必須得給兄弟撐腰了。

 “怎麽個賭法?”沈有容來興趣了。

 “要是一天之內大帥帶人打下沈陽城,”魏忠賢搶先道:“我魏忠賢,叫你一個月的老爺,我給你當一個月的奴婢,要是長於一天,你老沈給我當一個月奴婢。”

 孫守文覺得不妥,剛要開口,沈有容已經眉開眼笑的伸過手去,“啪”兩人已經擊掌為誓,“一言為定!”

 幾個小老頭在這邊鬧哄哄,遠處天朝軍營,攻城軍隊早已經整裝待發,狼牙大隊十個中隊在前,後面依次是親衛團一營,二營,三營,一團一營,三團一二三營最後,整個總攻部隊都在西面城牆三百步外。

 東南北三面炮聲已停,推前三百步,在城門外二百步,炮口對著緊閉的城門,散彈已裝填,四團三個營分別駐守三面。

 親衛團二營一連一排一班,吳小挨個檢查裝備,吳二根,張飛,周小六……環視一圈,這一仗打完,他們就真的要各奔前程了,張飛吳二根去做狼牙,周小六來年去新成立的新軍做班長,其他人也是,他沉默片刻,不遠處的炮聲始終在響,最終什麽都沒說,“唰”敬了個軍禮。

 班中九人“唰!”回了個軍禮。

 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做兄弟,一輩子!

 。。。。。。。。。。。。

 “咚!咚!咚!”

 幾百枚鐵彈劈裡啪啦轟在城頭上,三輪炮擊過去,歇了口氣,第四輪開始:“哧哧~嘣嘣嘣!!!”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距城牆一百二十步,五十門迫擊炮的開炮聲顯得很是平淡,五十枚火油彈相比那一百五十枚極速的鐵彈,顯得很是‘老態龍鍾’,空中一百五十個黑點極速劃過,“咚咚”砸到城頭,後面五十枚火油彈才隻走了一半的軌跡,‘慢吞吞’的,終於,“啪啦!咚!”砸在西面城頭的兩邊垛口位置,火油濺出,空出城頭中間近一千步的空間。

 第五輪,第六輪,第七輪,第八輪,第九輪……

 狼牙大隊抬著雲梯已經距離城牆五十步,另各五十名狼牙持著一張大弓,手中火箭已燃,走到距兩邊角樓一百步的距離,堪堪在建奴重箭射程之外,第十輪開始:“哧哧~嘣嘣嘣!!!”

 “咚咚咚!”“啪啦!咚!”

 “停止炮擊!!!”

 同時,一百枝火箭離弦而出,咻咻咻~劃過一道道美妙的上弧線,躍過城牆,勢頭已盡,跌落在已是火油遍地的城頭,“轟!!!”兩邊垛口處,瞬間一片火海,而此時,中間狼牙大隊開始抬著雲梯衝鋒……

 “他們要攻城了,趕緊上來,呃!!!”

 兩邊角樓裡,上百隻建奴剛要對垛口下方同伴喊話,突然看見不遠處那一片寬兩丈,長三丈的火海,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垛口下方的建奴剛要登城,走到垛口下方,目瞪口呆看著上方的一片火海,這,這怎麽上去……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十架雲梯架上,“噠噠噠~”

 張大牛帶著百名狼牙當先上了城頭,此時那片火海已經近乎熄滅,畢竟火油有限,建奴就要上來了,不過已經沒關系,最難打的城頭,畢竟上來了。

 本來建奴打的好算盤,隻要對方不再開炮,他們就可以趕在對方攻城之前,趕上城頭,可沒想到那一片火海,他們根本沒有準備。

 兩邊垛口上奴了,跑過燒的一片胡黑的垛口,緊張,絕望,懵逼的衝向五百步外的敵人,他們身上有重甲,可敵人,卻是有破甲鳥銃,而且五百步……

 雲梯陸續上人,左右各一百杆鳥銃已經成橫十豎十隊列,左右頭排各一把俞家刀揚起,隊列小步上前,給後面隊友上來的空間。

 兩邊都在走,建奴快,狼牙慢,可還是很快到二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六十步了……

 俞家刀猛地揮下:“射擊!!!”

 十杆準備好的鳥銃站定,“砰!”

 麻紙包裹,堵住銃管中的空氣,火藥包爆炸後的高膛壓近乎全部推在重五十克鉛彈的身上,咻~極速出膛,跨過不到一百六十步的空間,達到最巔峰的動能。

 鉛彈VS雙甲

 “哢啦!”鉛彈輕松砸穿第一層甲胄,“哢啦!”有點難度的砸穿第二層甲胄,“噗~”破開綢面做的裡子,七成的動能已經消耗完畢,不過沒關系,還有三成,而且在有些變形的鉛彈前面,是一片坦途,“噗嗤!”有些鈍面的鉛彈輕松破開一個近二厘米長的口子,砸進血肉,三成,二成,一成,穿透血肉,砸到胸骨,“哢嚓~”裂紋出現,卻沒砸斷,動能消失殆盡,這就是鉛彈造成的最小殺傷,卻足以致命。

 “……啊!!!”痛!劇痛!嚎叫的發泄。

 哢啦!噗嗤~哢嚓!

 城頭能並排十人已是擁擠,十顆鉛彈過去,有八人當場被轟倒在地,痛苦哀嚎不以,二三排的建奴下意識停住腳步,可後排源源不斷湧上來的同伴卻推的他們不得不向前,而讓他們恐懼的就是,那砰砰聲,又響了……

 頭排十杆鳥銃射擊完畢,直接遞給後面同伴,同時接過早已經準備好的鳥銃,十排,隨著時間,這數字越來越多,頭排十名狼牙隻管射擊就好……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三輪射擊完畢,暫停射擊,前行二十步,繼續,砰砰砰……

 從側面看雙方畫面,每五秒鍾,十顆鉛彈極速轟出,一百六十步外的建奴最少倒下七八人,五秒,五秒,五秒,倒下,倒下,倒下,瞬間四排近四十隻建奴被轟垮,這時距離有些遠了,在一百八十步,狼牙前行二十步,而前面的建奴想退卻退不得,後面同伴源源不斷的衝上垛口,因為城頭,最重要!他們必須要奪回來!

 三十秒過後,前行二十步,刀停,人停,猛地揮下:“射擊!!!”

 “砰砰砰!”

 又是四輪過去,兩邊建奴已經倒下各近九十隻……

 “退!快退!!!”一堆屍體後,變成頭三排的那些建奴臉色扭曲的轉身,他們崩潰了,他們沒有勇氣跨過一堆同伴死不瞑目的屍體向前衝,他們哭喊著:“嗚嗚……快,快退啊……”此時,敵人又前進了三十步,而他們,卻還在被逼在前面堆著……

 “射擊!!!”

 “砰砰砰!”

 哢啦!哢嚓!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終於逼得其他人開始揮起手中刀,面目扭曲猙獰的向他們的同伴砍去……

 “草你娘的,趕緊給老子閃開!”

 叮叮當當!

 一群建奴開始火並,而後面的射擊聲一直不停……

 三分鍾過去,火並也沒有了,上到城頭的建奴終於集體崩潰,大部分轉身擁擠著往後退,有些被打的神經錯亂的,直接從近三丈高的城牆跳了下去,嗯,勇氣可嘉,凍的硬梆梆的地面,跳下去直接摔斷腿,摔斷脖子,啊啊慘叫。

 “射擊!!!”“砰砰砰!”

 等推到那一地屍體的時候,城頭已經沒有建奴,而大部隊,也已經上了近三千人了,防盾開路,跨過那堆屍體,狼牙們到了角樓近前,角樓裡近百隻建奴想出來,剛走到門口,機栝聲響起,嗖嗖嗖!啊啊兩聲慘叫,三把連環弩直接把門口兩名建奴給射成了篩子,其他人倉皇后退,快,太快了,他們驚恐絕望,城池攻防戰怎麽會這麽快的,這還僅是巳時啊,一個時辰都沒過去,城頭就已經……

 正不知所措間,十幾個灰乎乎的東西被拋了進來。

 “???這是什麽?”

 一群建奴腦袋懵逼的工夫,“嘣嘣嘣!”

 手雷爆裂,大量鐵砂碎瓷片轟爆在七尺半徑范圍內一切活動的動物身上,眼,臉面,手,被轟瞎,轟穿成密密麻麻的灰點:“我的臉!”“啊!我的眼睛,我怎麽看不見了……”

 “退,退!”見到門口附近同伴的慘狀,其他幾十隻建奴趕緊驚恐的向後縮,沒過多久,十杆鳥銃伸進門口,砰砰砰……

 角樓,拿下!

 這時候,大部隊已經上了一多半,他們有序的分成四部分,西城頭兩邊垛口附近,各百名狼牙加一個親衛連下城,另各百五十名狼牙領頭,分別向南北城頭摸去,順便給後面同伴騰空間。

 “…………”魏忠賢,陳實功,張景嶽,孫守文一人一個望遠鏡,大張著嘴,合不攏了,攻城戰最重要的登城,就,就看似這麽簡單就上去了……

 一旁沈有容得意的大笑:“哈哈哈,老魏啊,準備叫老爺吧,老夫也試試被內廷第一人伺候的滋味,哈哈哈……”

 (黃台吉小兒,你他娘的加油啊!)魏忠賢一時間竟想為黃台吉加油了,輸可以,你特麽的明天輸也行啊。

 而此時的黃台吉正大張著嘴,“……噗!!!”吐出一口血後,暈了。

 “主,主子!”

 一群奴才好一陣手忙腳亂,他們忙著給黃台吉掐人中,捋胸口,抬手抬腳,沒注意到他們的同伴,已經潰散到城裡……

 午時就要到了,四面城門緩緩打開,四團開始進駐,而大部隊分成兩個排八十人或者一個排四十人的小分隊,開始沿街清剿。

 吳小他們班在的一排跟二排,從東城門向中間推去,他們身上穿著全套熟鐵板甲,胳膊腿都是啷作響,全部有鐵皮圈包著,頭戴厚實的弧形鐵盔,只露出眼鼻嘴,俞家刀掛腰間,街道寬可並排二十人,八十人成四排隊列,前兩排手裡持著連環弩,後兩排手裡持著鳥銃,小步,前進……

 “兩點鍾方向弓箭手。”

 “嗖嗖嗖!”

 四十步外一處高點,十幾名建奴弓箭手剛剛張弓搭箭,他們想的挺好,鳥銃射擊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弓箭只需眼到手到,卻不知連環弩更快,幾十點寒光已經瞬間來到面前……

 “噗噗噗~”

 啊啊~一陣慘叫,六十枝弩箭瞬間把他們射成了篩子。

 “換匣!”

 頭排二十把連環弩原地蹲下換匣,後三排警惕的看著周圍。

 “好了,走!”

 隊伍繼續推進,向前走了十丈,前方六十步外街口,突然衝出三百多重甲建奴,雙方狹路相逢!

 “嗷!!!”

 幾聲淒厲的狼嚎,二十隻建奴一排,近十七排建奴瘋狂衝向這‘區區’四排敵人。

 吳小他們毫不慌亂,前兩排四十人蹲下,解開背上的包袱,露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鳥銃,麻利兒的點燃火繩,而後兩排本就在手的鳥銃,隨著二排長吳濤一聲令下:“射擊!!!”

 “砰!”

 第三排二十杆鳥銃當即打響,五十步外的頭排建奴,其中十七隻建奴隻覺得身上突然一股巨力劈來,哢啦!哢嚓!小腹,胸口,大腿,有一隻建奴最倒霉,一顆鉛彈不偏不倚,正正轟穿他褲襠上的甲葉,“噗”直接砸在他的蛋蛋上,瞬間蛋花~殘,滿臉~淚……

 “嗷嗚!!!”痛!劇痛!!!痛的他瞬間屁股一撅,雙手捂著襠部,痛嚎的同時,他腦中竟有了明悟,也許這就是生,不如死吧……

 “砰!”

 還沒考慮完這個哲學性問題,又一顆鉛彈幫他解決了蛋蛋上的痛苦。

 兩輪四十顆鉛彈過去,倒下三十二隻建奴,後面的建奴腳步不由放緩,而這時,吳小他們頭兩排鳥銃已經準備就緒,“哧~砰!”

 又是二十杆鳥銃射擊,接著:“哧~砰!”又是二十杆。

 “……快,快跑!!!”

 丟下近八十隻屍體,剩下建奴們根本不敢再前衝,發聲喊,跑向其他街道,他們這時候,已經沒了一點勇氣。

 “草!”張飛不屑的撇撇嘴,收起鳥銃,端起連環弩,跟戰友們繼續前進。

 西城區,親衛團三營一連二排正在一條小型街道摸排,迎面十丈處,正正衝來五十名建奴,十人並排,後面長矛,前面俞家刀,連環弩先開道,嗖嗖嗖~瞬間倒下十幾隻建奴。

 “嗷嗷!!!”近了,剩下三十三隻建奴舉起手中重刀,瘋狂衝向不到十步的對手。

 頭排班長於光一聲大喝:“不要慌!結刀陣!”

 “是!”頭排十人抽刀,冷漠的看著衝前的建奴,身邊縫隙一根根長矛伸出。

 九步,七步,五步,四步,長矛吞吐,建奴重刀阻擋,叮叮當當!十把重刀根本敵不過三十根訓練有素的丈八長矛,“噗嗤!”“啊!!!”

 吞吐間,建奴接二連三倒下,臨死,終於有建奴徹底瘋狂,拚死抱住兩三根長矛,給同伴衝前的空間。

 “嗷!!!”

 終於,剩下八隻建奴衝到近前,可他們面對的,卻是無處下手的對手,除了眼鼻嘴外,就連脖子也有一條護圈。

 “殺!!!”

 於光一聲大喝,手中刀後擺加前擺,借勢衝前一步,雙手合握刀把,猛地劈下!!!

 “叮”一聲輕微的響動,這一刀,直接把對面建奴從頭臉中間給生生劈開到小腹,就連慘叫也沒發出。

 “啊啊~”旁邊五聲慘叫,於光側頭看向一個人,瞬間他的眼角一縮,心道不好!

 只見剩下的兩隻建奴瘋狂衝向那一人,一隻縱身撲上,一隻略微在後,伺機而動,於光急忙就要趕上。

 “殺!!!”

 那人毫不慌亂,沒有衝前,原地不動,手中刀合握揚起,猛地一道光閃過,頭前建奴被砍在脖子上,鮮血四濺,他卻死死的抓住胸前這把刀,口中流著哈喇子,血紅的眼睛盯著那人,他要死了,但是那人也要死!

 “嗷嗚!!!”第二隻建奴一刀惡狠狠的斜斜劈向那人脖子上的護圈,隻要劈上去,護圈也擋不住,八成就能把對手脖子劈斷。

 “小九!”

 於光急喊的同時,就見那人果斷棄刀,身子略微向左一側,險之又險,“當!”重刀砍在右側板甲上沿,鐵板當即被劈出一道裂紋,重刀想要再舉,噗嗤噗嗤~兩側各一把俞家刀已經狠狠的劈在他的身上,當場氣絕。

 “小九?”

 “嘿嘿,班長,我沒事。”那人看向於光,是一個臉上猶有稚氣的青年,憨憨的衝於光笑了笑,上前拔出他那把俞家刀,鬥志高昂的握住手中刀,“班長,咱們走吧?”

 “……好,走。”

 隊伍繼續向前摸排,於光看了看天上,(六子,你看到了嗎?你的親弟弟,他沒有慫,他是個好兵!)

 “砰砰砰!”

 “嗖嗖嗖!”

 “噗嗤!”

 “啊啊啊!”

 諾大的沈陽城,到處可見死鬥的人群,建奴們驚恐的發現,不論遠戰,還是近戰,他們根本不是這些天朝軍人的對手,被逼著往中間退的同時,他們崩潰了,有的屎尿齊流,有的躲進房間裡,痛哭流涕的希望能逃過一劫,有的直接被活生生嚇死了……

 日頭當空,午時,快要過去了,而一萬名天朝軍人,已經把一萬所謂精兵建奴跟兩萬隻公建奴逼到城中心,密度越來越密集,這時候,楊天下令原地駐守,“把野戰炮推進來。”

 “是!”

 不一會,一百門野戰炮進城,分配到各要道,東西南北四面。

 “哧哧~嘣!”

 一條街道上,兩門野戰炮散彈轟出,到了一百步左右,彈面爆開,直接把一百三十步外的一群建奴轟成了篩子。

 “記下來,”羅雅各測量著距離,“寬二十步的街道,火炮散彈在一百三十步外距離最好。”

 “是!”

 “嘣嘣嘣!!!”

 穩步推進,楊天一點也不急,建奴成批的被轟爛,不知不覺,未時就要過去了,從辰時打到現在,差不多三個多時辰了,而建奴,也已經被逼到城中間,隻不過,他們被火炮轟的,隻有不到一萬人,一萬隻徹底崩潰,眼神渙散的建奴……

 “這,這是哪裡?”黃台吉醒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懵逼的問出這個很是愚蠢的問題,半響後,他明白了,這是在他的寢室裡,而他的寢室,就在沈陽城即沈陽中衛,城北的衛指揮使衙門裡,而此時衙門外,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鳥銃火炮包圍。

 火炮,繼續轟鳴,城中間的建奴,在高處看,肉眼可見的一炮炮減少,他們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不再反抗,隻是癡愣愣的站在那裡,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可惜碰到了楊天這個鐵石心腸。

 “繼續轟,轟完為止。”

 “是!”

 下完命令,楊天帶人來到衛指揮使衙門,“開炮,轟開攻進去,黃台吉……能抓就抓,死的也沒關系。”

 “是!”

 “咚!”衙門大門直接被大炮轟開,張大牛親自帶人攻進去,就聽見幾聲淒厲的慘叫,過了沒一會,李豹跑出來報告:“大帥,黃台吉已經主動出來投降。”

 “哦,搜身後帶過來。”

 “是!”

 楊天有點意外,他本來以為黃台吉不是負隅頑抗就是自殺,沒想到對方竟主動出來投降。

 “呵呵,也是,以前的主觀印象作祟罷了,他們一家,不也是在李家當奴才很多年麽。”

 說話間,一隻五花大綁,身穿鮮亮皮襖的金錢鼠辮被張大牛親自押了出來,噗通跪下。

 楊天眼角有一絲肌肉不停的跳動,他盡量以平緩的語氣說道:“你,就是黃台吉?”

 “小人正是, 還請,還請大帥能饒了小人一命。”黃台吉小心的抬起頭來,臉上擺出已經有些年頭沒擺過的諂媚相。

 楊天沒有搭話,隻是讓人把代善跟莽古爾泰叫過來,“他是不是黃台吉?”

 代善跟莽古爾泰兩人早已經被天朝軍隊嚇破了膽,攻城哪有這樣攻的,半個時辰上牆頭,三個時辰攻下整座城池,聞言趕緊點頭哈腰的諂笑道:“主子,他確實是黃台吉。”

 “哦……”楊天又讓人抓過些俘虜來,一一詢問,確實是黃台吉。

 “小人熟悉草原上的事情,還請大帥饒了小的……”

 “鏘!”俞家刀在手,楊天居高臨下看著開口說話的黃台吉,臉上表情冷漠無比,冷聲道:“廢話真多。”

 “噗嗤!”一道光,閃過。

 人頭,落地。明末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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