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留步,在下告辭。”
“楊公子慢走,孤就不遠送了。”
“殿下客氣了,告辭。”
四月二十日,朝鮮國王光海君依依不舍的看楊天他們出了漢城,這可是個財神啊,光海君很是舍不得,在漢城這幾天,楊天跟他就生意方面定了幾個合作項目。
由於楊天沒有在日笨的合作夥伴,況且聽馬朝說,那邊手裡有千條船隻以上的大海主太多,自家就隻有兩條武裝商船,那兩條廣船還是借的沈有容的,海上實力太弱,東萊都護府跟日笨很近,是朝鮮跟日笨的通商口岸,楊天經過考慮後,決定通過光海君這個中間商,以登萊朝鮮日笨這個流程做生意,光海君能在裡面平白吃差價,當然樂意了。
經過一番商定,目前生絲在日笨那邊一斤是四兩銀子,楊天賣給光海君三兩二錢,光海君轉手就有八錢銀子賺,當然樂意做這生意,其他的絲綢棉布等物也是照此商定,以後要是再上別的商品,到時再議。
光海君依依不舍的看著遠去的楊天一行人,有心滿意足也有些肉疼,這楊天是沒拿他的金銀,可李貴金等叛亂的二十多大小官員的家底全被楊天給搜刮了去,以他的估計,起碼得有二十萬兩,想想就肉疼。
“來呀,”李暉轉身往王宮走去,冷酷的下了屠殺令:“李罟蠼瓞李興立李適……竟敢犯上作亂,大逆不道,明日午時,滿門抄斬!”
“臣,遵旨。”李爾瞻樂顛顛的躬身應道,這些政敵終於要死乾淨了,以後朝堂上,大北派再無敵手。
史上本該死的光海君跟李爾瞻等人活了,李飧鋈首娓罟蠼瓞等人,卻全部被哢嚓了。
“稟老爺,要做大船,這大木必須要先吃水,才,才能做船的木料。”
“聽你的,樸實,好好做,我那裡可比你們住的地方好多了。”
甲板上,三十幾個黑黝黝的中年思密達彎腰恭敬的聽楊天訓話,他們就是曾經造過朝鮮龜甲船的那些船匠,明朝幫朝鮮打退日笨後,朝鮮水師幾乎損失殆盡,朝鮮朝堂本身腐敗無能,沒有財力也不想再起水師,所以這些船匠這二十多年日子過得很是淒慘,如今有機會去向往的上朝生活,而且賣身的這個年輕老爺看來很是重視這造船,這些船匠都覺著好日子要來了。
“你們做過那龜甲船,咱們乘坐的這西式商船你們會做麽?”
那樸實是這些船匠裡面最有經驗也是最有才的,其他人的漢語說的不怎麽流利,他說得倒是挺溜,聽了楊天的問話,躬身說道:“這船構造比龜甲船簡單,老爺,小的想問一句,是一定要造的跟這船一模一樣麽?”
“怎麽說?”楊天來興趣了。
“回老爺的話,這船確實不錯,炮挺多,不過依小的看來,海戰更多應該靠著這船炮的數量跟精準度,而精準度更多是靠操作船隻的靈活性跟速度,所以小的大膽有個想法,那就是結合廣船龜甲船還有這種軟帆船的優點……”
樸實自信的侃侃而談,楊天聽得頻頻點頭,他的大體意思是說讓這船兩邊有幾十隻船槳,在二層的位置,同時三層兩邊放炮,再加上其他細節方面的考量,到時這船做出來,海戰時既有炮多的優勢,又能在海上更快更靈活的轉身或者加速,楊天雖不懂具體,不過卻聽明白了。
這樸實上來就說造的船將來要海戰,而且對海戰如此有研究,對廣船也很熟悉,看來不是普通船匠。
“樸實,
你參加過海戰?” “小的曾有幸在陳U將軍的麾下……”
樸實一臉回憶的說道他年輕時的經歷,當初日笨侵略朝鮮,明朝水師提督陳U奉旨抗日援朝,帶著當時朝鮮的李舜臣帶領的水師一起,最終擊潰日笨的海上力量,樸實曾經跟著明軍水師參加過幾次海戰。
人才啊,這就是人才啊,可惜這時代不論是明朝還是朝鮮都對人才不重視。
楊天當即拍板:“以後樸實你就是這些人的主管,一年領一百兩銀子,做得好會有獎金,我這賞罰分明,做事公正,好好乾。”
“多,多謝老爺的賞識,小的一定會好好乾。”樸實有點心潮澎湃,自己一身本事看來遇到伯樂了。
船隊當天就到了海州,李家恭敬的把這次交易的一萬八千兩銀子奉上,楊天下了船,跟李繼庭提了個要求。
海州城第二天滿城都是敲鑼打鼓的衙役。
“……嘰裡咕嚕思密達。”
意思就是誰要是能把城外那些大樹砍倒,一顆一兩銀子,嘩~城裡這些思密達沸騰了,一兩銀子啊,可夠一家四口過兩個月的日子了。
只看見海州城外東北跟西北兩個方向,思密達們拖家帶口的拿著斧頭菜刀砍柴刀等各式工具,往那兩個方向湧去,那邊是參天的老林子。
四月二十七日,楊天這四條船拖著二十根大木回到萊州,不過沒在萊州那邊停下,徑自沿著海邊往西走,到了北海鹽場附近。
“老爺,這裡水位深,咱們可以在這建個自家的港口。”馬朝指著的區域在北海鹽場往西十裡處,岸上雜草叢生,五十裡內沒有人煙,不過確實水位深。
“樸實,你看如何?”楊天對這方面不是很懂,身邊有專業人才,那就問他們。
樸實沒有立即回話,從大船下去,坐著艦板到了岸上,來回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回到船上,恭敬的道:“回老爺的話,這裡確實可以建港口,而且這裡周邊無人煙,造船也適合,不過,這港口要是建成,不瞞老爺,這花費卻是得要上萬兩銀子。”
“既然你們都說能建,那就建,銀子不是問題。”
楊天說的很是乾脆,自家造船對朝廷來說是明令禁止,在登萊那邊的港口要是造船,備不住就被人拿了口實,這裡正好,自家地盤,就是幾萬兩銀子楊天也做了,他不知的就是,這地方跟後世的濰坊港位置大體相同。
馬朝湊趣的說道:“還請老爺給這港口賜名。”
“嗯……我從濰縣起家,就叫濰港吧。”
“好名字,老爺高明。”樸實這思密達在旁邊豎著大拇指拍馬屁,在朝鮮可不能光有能力,這逢迎的功夫也要有。
馬朝異樣的看了他一樣,濰港這麽簡單的名字被這思密達說的好像有多深奧,真尼瑪馬屁精。
“咳,咳,回家。”楊天有點不自在的乾咳兩聲,他這馬屁拍得,可不高明。
把二十根大木留在如今起了廠房的北海漁場那邊海域放著,船隊又回了萊州港,下了船,馬不停蹄的回家。
“哇,依布達(思密達美麗漂亮),濰縣,好地方。”
“……思密達。”
到了濰縣,這些船匠跟他們的家屬看著這繁榮的景象,快要樂瘋了,這裡怎麽會如此繁華,樸實也是開心的在路上看來看去,就是漢城,也沒有這裡繁華啊,看看來往的明朝百姓,臉色紅潤穿著體面,讓這些思密達即興奮又羞愧自卑。
等到了楊堡,大小思密達更是要樂瘋了,這就是將來他們要住的家了,每戶一家白牆黑瓦的磚瓦房,完了,樂暈了,這裡就是天堂啊。
“你是說,聞香教五月中旬就要造反?”
“是的,老爺。”
一間普通的房間裡,楊天任賢還有手下一個繡衣衛,那繡衣衛正在稟報著什麽。
這繡衣衛年紀輕輕,面相憨厚:“屬下當初到了鄒縣那邊,想打聽一下那沈智的消息,沒想到陰差陽錯,沈智的堂兄沈德誤以為屬下是啞巴, 看我可憐,領我回了他家,屬下將計就計,到了他家三個月,平時他隻要有什麽事就在屬下面前毫無顧忌的講出來,兩月前,聽他說那聞香教教尊徐鴻儒要在八月十五中秋造反,沒想到前幾天他說不到一個月就要造反了,屬下分析過真假,沈德最近一直罵罵咧咧,說眼看這今年沒收成了,大家夥家裡都沒余糧,眼看要活不下去了,屬下大膽猜測,也許是這個原因,聞香教才會提前造反。”
“你是繡衣衛三隊食指沈明吧?”
“是的,老爺。”
“阿賢,看見了沒?”楊天指著沈明,對任賢笑道:“這就是人才,收集情報,分析情報,人才啊,要重點培養。”
“好,天哥。”
“多,多謝老爺誇獎。”沈明有點激動了,楊天別看平時和和氣氣,可很少誇人。
“兗州府那邊今年二月份有場地震,加上今年這莊稼幾乎顆粒無收,百姓們沒有余糧,就會餓死,人到了要死的地步,什麽事都能乾出來,民間這種邪教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老爺就是老爺,說的比自家清楚多了,沈明佩服的看著楊天。
任賢問道:“那,天哥,咱們是不是應該早做準備?”
“不急,出去的繡衣衛都回來了沒有?”
“都回來了。”
“且等著吧,咱們靜觀其變,現在第一要緊的,是把商會開到登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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