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拍拍老黑的脖子。~~щww~suimеng~lā
“老黑,就從這裡上去吧,過去不管有沒有人,吐在地上就回來,今晚把屋裡壇子都運過去,你就回家”。
賈環耳朵又一陣發熱,老黑就開始往城牆上爬。
大蛇雖然身軀龐大,但是爬城牆卻很輕松,
蛇頭已經到了城牆頂上,探過了城牆,尾巴還在地上。
似乎身體扭曲幾下,就上了城牆。
頃刻之間,蛇頭回來,老黑已經落地。脖子和嘴裡的酒壇子已經不見了。
賈環抽了幾下鼻子,沒聞到酒味兒。這證明酒壇子已經平安落地,沒有損壞。
“老黑,乾的不錯,就這樣乾。明天午時正,你在家裡等著,我給你送化龍丹,再教你修煉心法。走,第二趟”。
賈環回屋,繼續往外面搬酒壇子,剛搬出去,老黑就吞了兩個走了。這回賈環耳朵沒覺得發熱。
靠,還是給好處乾活兒痛快啊。
賈環一口氣把屋裡的酒壇子全都搬到外面,就到了城牆下面開始警戒,
老黑也不用督促,一會兒一趟,每趟兩壇,接連把酒運過城牆。
且說倪二這裡,雖然賈環已經跟他說過,會用大蛇把酒運過城牆,但是他卻怎麽也想象不到,究竟怎麽會用大蛇運過去。
以至於他都懷疑,賈環是否在哄騙他。
不過,他還是在戌時初刻就到了這裡等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到了戌時正。
今天是九月十三,月光明亮,他緊張地盯著城牆。
就見城牆上探出來一個巨大的身影,黑乎乎一片。
倪二本地以為那是賈環上來了,但是隨即就發現,這個巨大身影,根本就不是人。
在月光的反射下,身影上發出陣陣詭異的光芒。
我的老天爺啊,那真的是一條大蛇。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蛇啊。
要是它一張口,就能輕松地把我吞下去啊。
倪二本能地就想跑,但是已經癱坐在地上,兩條腿已經軟了,站不起來。
大蛇頭已經落地,後半截身在還在城牆上。
大蛇嘴裡吐出來兩樣東西,就回到城牆上,很快消失不見了。
倪二身體一抖,打了個機靈,感到身上發涼。
此時才發現,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一抹臉上,是濕漉漉的汗水。
倪二鼓起勇氣,跌跌撞撞地湊近了那兩個物件。
果然是兩壇子酒。
我的天啊,環三爺沒說假話,竟然真的用一條大蛇把酒運過了城牆。
這樣偷運私酒,簡直聞所未聞,全天下大概也是獨一份兒吧。
驚險,刺激,有趣兒。
倪二立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抱起一個酒壇子,小跑著送進了十來丈遠的荒草叢中。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兩壇子酒。
倪二也不記得自己搬了多少趟,等到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就見已經有一個人站在剩下的四壇酒旁邊。
他正在猶豫,那人說話了。
“倪二,過來吧,是我”。
原來是賈環的聲音。
三十二壇酒已經運完,賈環騎在大蛇身上過來,現在已經把大蛇收回口袋裡了。
“三爺,你簡直神了,倪二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用客氣,雕蟲小技而已”。
“那個大蛇呢”?
“已經走了,你盡快出貨進貨,湊夠三十壇的時候,就去找我,咱們就如法炮製”。
“好好好,三爺,你就放心吧”。
“你小心點兒,我就先走一步”。
“好,三爺慢走”。
忽地一下,就見人影一閃,賈環就從倪二身邊掠過。等到倪二反應過來,回頭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賈環的身影。
天哪,這麽快。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倪二愣了好一陣,確定剛才賈環就是在這裡跟他說話。
這個環三爺,到底有多大的神通,能跑得這麽快,難道他是神行太保?
賈環把疾行符發動到了極致,很快就到了榮國府牆外,把老黑放了出來。
“老黑,到了咱家的地盤兒,你自己回去吧”。
老黑落地,很快就爬上牆去,消失不見。
賈環重新發動疾行符,就像大金門奔去。
半路上遇到一對五城兵馬司巡夜的衙役,賈環也不回避,就從他們身邊兒掠了過去。
回頭一看,就見那些衙役們,呆呆地站在地上,向自己的方向張望著。
到了大金門街口,解除疾行符,才四平八穩地向麗春院走去。很快到了古嫋娜的房間。
“郎君,你回來啦,可急死奴家啦”。
“寶貝兒,我也想死你啦”。
兩人就黏在了一起。
白天初試,晚上又成功地偷運了私酒,賈環心情大好,就跟古嫋娜纏綿起來。
過了許久,雲收雨歇,兩人相擁而臥。
“郎君果然是信人,奴家還擔心你不回來了呢”。
“自然要來的,怎麽舍得讓美人兒獨守空房呢”。
“唉,恨隻恨不能跟郎君長相廝守”。
“無妨,以後我會經常來的”。
“此刻妙玉和秦姑娘不知做些什麽,倒是有些想念他們呢”。
“他們在水月寺裡,自然是清修了,哪裡能像咱倆這樣,郎情妾意,鴛鴦戲水呢”。
“郎君,你覺得秦姑娘此人如何”?
“此人心地善良,便是在府裡的時候,也深得下人好評,只是遇人不淑,才有此劫難”。
“郎君為何拚死保全秦姑娘?”
這個嘛,這話就有點兒不好說了。
此時跟你睡在一起,我能說其實我挺喜歡她麽?
“郎君是否覺得不好說?你盡管說,沒關系的”?
“只是看不慣府裡的那些做法,當初我曾經承諾,要保護秦姑娘。就不能失言。”
古嫋娜刮著賈環的鼻子。
“嘻嘻嘻,郎君說謊了。奴家早就看出來了, 你喜歡秦姑娘,秦姑娘也喜歡你。你倆兩情相悅,彼此傾心。其實倒是一對好姻緣呢”。
賈環不禁有些心虛。
連這她都看出來啦?看來這種事兒,還真的瞞不了別人。
一想到秦可卿,賈環的心情就比較複雜。
既甜蜜,又有些酸楚。
“郎君,奴家知道你有些為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生難得有情人,既然彼此傾心,又何必顧忌那麽多?與其日日思念,苦苦煎熬,何不放下成見,長相廝守?管他別人怎麽說呢”。
古嫋娜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賈環豁然開朗。
是啊,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麽到了這裡,卻束手束腳的,聽從這裡的世俗禮教擺布呢?好不容易有了重活一次的機會,何必如此苦了自己?
既然是我喜歡的女人,就要跟她在一起,管他別人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