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量著兩人的付紫萱很敏銳的將這些表情抓在了眼裡,覺得問題可能出現在了這裡。
“說吧,不管是什麽,哪怕你告訴我,你們殺了人,我也會為你們保密,這是一個心理醫生的職責,除非是那天你們的事情敗露,被警方調查,在獲得了法官的許可證的前提下,我才會交出你們的檔案,否則你們的秘密在我這裡,永遠都是秘密。”
付紫萱將自己的底限說了出來。
但是蘇建還是不肯開口。
三個人就這麽耗著。
最後,付紫萱將蘇沫的情況再次重申了一次,兩人才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天蘇沫和往常一樣將自己的關在房間中,蘇建夫婦因為楊遠的到來,而在客廳中大吵大鬧。
也是在那一天,楊遠指出了蘇建是蘇任遠親的事實,只是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就連蘇任在世的時候,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只有蘇任夫婦和楊遠知道。
當年的蘇建還知道一個從大山中走出的中專生,剛畢業就到市裡找工作,恰好遇到了蘇任,事實就那麽巧合,但是負責面試蘇建的正是蘇任,當看到蘇建的履歷的時候,蘇任就知道了自己和蘇建的關系。
只是當時蘇任和蘇建都心知肚明,為了幫助自己的這個遠房親戚,蘇任將蘇建和蘇家的關系隱瞞了下來,將蘇建安排到了公司的一個項目。
因為當時這個項目有很多人盯著,為了公平公正,大家采用的都是第三方的人,也就是和項目相關的重要職位都沒有各個股東的親屬。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才讓蘇建有了機會。
後來何蕊生下了蘇沫,蘇任打算將一部分的股權當做是賀禮送給蘇沫的,但是那個時候,因為蘇建的一些錯誤,出了問題,蘇任和韓家鬧崩,之後蘇任去世,原本該作為賀禮送給蘇沫的股權也泡湯了。
巧合的是當時蘇沫剛好走出房間,聽到了下面的談話,於是就問了一下事情的真相,當時楊遠譏諷的看著蘇沫說道:“是啊,如果不是你的好父親的話,你現在會比現在過得更好,這些東西也真正的屬於你們了,還有韓墨也輪不到被蘇離搶走了。”
本來就情緒和精神不太正常,在聽到楊遠這一番刺激的話語,再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蘇沫當時所有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和蘇建吵了起來,埋怨責罵,各種難聽的話都有。
當時蘇建和何蕊被楊遠逼的急了,心情也不好,於是就打了蘇沫一巴掌。但是已經開始不正常的蘇沫徹底鬧了起來,和蘇建打了起來。
於是趁著脾氣,那天,蘇建狠狠的揍了蘇沫一頓,而何蕊在一旁雖然心疼,但是也沒有攔著。
之後蘇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憋了兩天之後,慢慢的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當時我們真的只是生氣,你也知道我們和蘇離還有楊遠當時鬧得有多嚴重,誰也沒有控制好脾氣,但是我們事後也認錯了,安慰了,可是沫兒就是不理我們,後來看到我們就害怕,經常想要逃離。”
“有一次她為了逃離家裡,差點從二樓跳了下去,從哪之後,我們就買了藥給她吃,不過也是谘詢了藥店的人員,誰知道……”
蘇建一陣捶胸頓足,悔不當初,何蕊已經是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正是因為這個內疚,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 一直都不敢來看望蘇沫,害怕看在自己女兒看著自己的那副害怕的表情。
然而該來的還是躲不了。
此刻見到蘇離的表情,他們更加難受。
“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那麽我當時再怎麽生氣也不會動手的,都怪我。”
蘇建哽咽著說道。
在蘇建說著這事情的時候,付紫萱一直都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聽著。
等到兩人說完,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她才對著蘇建和何蕊說道:“事情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們保密,你們放心,我不管你和蘇任和蘇離的關系怎樣,但是在我這裡都會是秘密。”
蘇建抬頭,抹了一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付紫萱說道:“其實沒有什麽,這事情放在蘇離沒有進入蘇氏前,的確是大秘密,說出來會讓我很被動,但是現在蘇離重新回到了蘇氏,也就無所謂了,大不了我離開蘇氏,反正蘇離給我的那些資產夠我下半輩子了,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女兒可以康復。”
何蕊這個時候也是心情很是難過。
懇求的看著面前的付紫萱,讓付紫萱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治好自己的女兒。
“我盡力。”
付紫萱凝重道。
不過很快,她就話鋒一轉,認真的看著兩個人說道:“但是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既然是你們導致了蘇沫現在的病症,那麽在接下來的幾天我希望你們都可以過來,配合我對蘇沫進行治療,我會幫你們重建親人關系,讓蘇沫學會信任你們,但是你們也要聽我的。”
“只有讓蘇沫消除了心理的陰影, 才能走出自己的內心,不過我還是建議,等到蘇沫康復之後,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說給她聽,她是你們的女兒,是個成年人,有權力知道這些。”
將付紫萱的話聽在耳中,蘇建夫婦只能不斷的點頭。
此刻就算是要他們這條命,估摸著他們都會答應,畢竟蘇沫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將蘇建夫婦的情緒安撫好了之後,付紫萱和兩人做了一個大致的商討,制定了一些治療方案,在經過兩人同意之後,這才定下來。
等到事情完畢,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付紫萱擔心蘇沫那邊的情況,於是讓蘇建夫婦在自己的辦公室隨意的坐坐,自己先行離開了。
辦公室中再度安靜了下來。
蘇建拿紙幫著自己的妻子何蕊擦完眼淚之後,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讓當年的事情告訴蘇離,畢竟這事情已經窩在我的心裡很久了。”
“這些年,因為我要掌控著蘇氏,我害怕那些輿論壓力,更害怕因為我和蘇任的關系,讓有心人以為我是想要謀取蘇任的產業,從而導致了蘇任的死亡,在這二十年中,我沒有一天不擔心這個秘密會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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