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你父親打拚一生留下的東西,當時你父親去世之前有部分就到了你的名下,算是你的嗎,滿月賀禮,其他的估計他走了之後,也會順利的劃到你的名下,現在你成年了。”
楊遠說著的時候,一副輕松的表情。
當他看到自己大哥的女兒過的好,就一切安心了。
然而蘇離聽到這句話卻是不淡定了。
自己的父親居然給自己留了財產,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隨即一想,當時蘇建夫婦收養自己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叫什麽都需要去調查,估計也不知道自己還有父親留下的財產。
於是對著楊遠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年他們收養我的時候可能不知道吧,不過沒有關系,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也過的很好,還有一份滿意的工作,倒是楊叔叔你……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吧,你也應該好久沒有去祭拜過我爸了,估計也挺想他的。”
對於蘇離後半句話楊遠沒有聽清楚,但是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楊遠的表情頓時有些不對勁了。
陰沉著臉沉默了半響之後,對著蘇離一伸手,“將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
蘇離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將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遞過去。
捏著蘇離的身份證翻來覆去的看了半響,楊遠的臉色越發陰沉,最後對著蘇離說道:“不對啊,你自己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不就是你爸留給你的別墅嗎?”
“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楊遠認真的看著蘇離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沉悶。
“難道是收養蘇離的那個王八蛋將我大哥的東西私吞了?”
一想到這裡,這個男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無比,咬牙切齒。
而蘇離則是想的更多,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逐漸想通了。
當年她和韓墨結婚的時候,蘇建為了讓她嫁給韓墨,用要求放棄財產繼承權的方式來作為交換,同時也是對於蘇沫的一種補償,當時蘇離沒有想那麽多,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畢竟自己搶了蘇沫的男人。
但是從那之後蘇家人對自己的態度就像是變了一樣,以前關心自己的父母變得冷漠,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妹妹變得用心險惡更是當著他人的面說自己只是一個撿來的野種而已。
那個時候蘇離隻當是蘇沫是因為失去了韓墨而生氣,現在想來可能一切都是假的。
而目標正是為了讓自己簽那份財產放棄聲明。
一時間蘇離的心冰涼一片,正如同楊遠剛說的那樣,世道險惡,人心不古。
“你怎麽了?”
將蘇離的變化看在眼裡,楊遠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沒……沒什麽。”
蘇離有些驚慌,神色蒼白。
“你說蘇建沒有告訴你這一切的真相,但是現在他卻是住在你家裡?”
楊遠拉著蘇離,沉聲問道。
蘇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但是楊遠卻很生氣。
“豈有此理,我大哥的東西又豈是他們可以覬覦的,蘇離,我告訴你,那可是你爸媽用命給你換來的東西,如果你不拿回來,你爸媽在天之靈都不會安心的,就算是他們撫養了你,但是你也要拿回來,最多就是給他們一筆補償,憑什麽你的東西就要給別人。”
“我給你說,現在你爸不在了,這事情我管定了,當年你爸的事情我沒有幫上忙,但是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幫你的。”
說著,楊遠就開始轉身收拾著東西,想要跟著蘇離一起去找蘇建夫婦,將那些東西拿回來,而蘇離卻是陷入了為難的地步。
先不說她已經簽訂了那份財產說明書,就算是沒有簽,如同要她去對養育了她差不多二十年的男人將東西要回來,蘇離就覺得不好意思,有些說不過去。
見到楊遠已經收拾好了,要跟她一起走,蘇離趕緊說道:“楊叔叔,沒事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估計是我養父現在太忙了還沒有記起來吧,畢竟那都過去二十幾年了,如果沒有人提及誰還可以記住,你放心,我回去肯定對他們說,如果到時候有問題我再來找楊叔叔你幫忙,可以嗎?”
蘇離哀求的看著做事情風風火火的楊遠。
目光在蘇離的臉上停留了很就,楊遠猶豫了半響,然後對著蘇離說道:“好,那麽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蘇離,我再一次對你說啊,那可是你爸用命換來的,不管如何都不能給別人,否則你爸知道他一生的心血都給人做了嫁衣,在天上都不會安心的。”
楊遠不放心的叮囑著蘇離,直到蘇離發誓之後,這才放過蘇離。
兩人聊著一些彼此近幾年的事情。
蘇離將自己痛苦的那些事情省略之後,撿了些值得人高興的事情告訴楊遠,可是對於韓墨的事情絕對沒有提及半個字。
只是和這個男人相處了一會,蘇離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如果知道自己現在和韓墨在一起,還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那麽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謀殺就已經不重要了,估計他會立刻過去將韓墨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讓那個男人滾,接著開始苦口婆心的教訓自己。
對於這些大道理的話,蘇離早已經是聽得耳朵起繭了。
“剛好再過幾個月就是你爸的忌日,到時候我過去祭拜你爸,順便幫你將事情辦了,然後看看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說著楊遠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自信的笑容,頗為自豪的對著蘇離說道:“你別看我這裡破破爛爛,但是我在那邊還是有些根基的,畢竟在那邊跟你爸混了那麽久,但是為了躲避一些事情才到這裡。”
接著楊遠開始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根據楊遠所說,雖然當年他是和自己的父親蘇任一起乾的,但是也有著自己獨立的公司,只是後來因為因為蘇任的事情不斷的上告,讓上面的一些人開始煩了,聽說還引動了高層,沒辦法之下,他只能遠離了那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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