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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者天堂》一十六
  16

  其實,每到星期五的時候,老奎還是會比較開心的;星期五,由於公司的制度大家在中午就可以下班回家。員工們也是很開心的,本地的員工,或者老家不是很遠的員工們,大家都會趕到星期五的中午到達火車站,或者是汽車站,回家看看父母之類的,或者去郊遊什麽的。老奎的父母都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老奎的老家也離這座大城市也有將近兩千公裡的距離,這對老奎來說,回家是不現實的。但是星期五總要有些安排吧。有的,老奎確實是有打算的,但是老奎的打算好像每個周五都一樣,晚上做一頓好飯,吃完飯之後和佳佳坐在電視機前面看著買來的DVD,但是每周五他們隻是固定的看香港老牌綜藝節目《歡樂今宵》。對,就是那個播了將近三十年的《歡樂今宵》。老奎一直覺得歡樂今宵是有它的青春,或者是什麽什麽的。但是,說實在的當老奎在二十四歲那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年登上香港的那片土地,並且看了幾個月的《歡樂今宵》後,他就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節目。更有意思的是老奎在之後一直等著,等著《歡樂今宵》的落幕篇,但是,落幕篇卻遲遲沒有播映。是的,老奎就是這麽執著,等了二十多年。還是沒有播映。這算是老奎的青春吧,但是青春就這樣慢慢的消逝了。大家都知道,老奎是一個堅持且固執的人,就像老奎的高考一樣,考不上了,就接著考,一次,又一次,這就是老奎,二十多年的習慣也不會變,那就是看書。老奎在香港的時候喜歡去什麽什麽的書局或者是私人的書館,去借書,去買書,去看。甚至回內地的時候老奎突然多出了一個皮箱,那裡面裝的全都是老奎在香港買的書。老奎依舊是愛書如命,休息的時候也會看幾本書,但是,老奎不是那種盲目買書和盲目看書的人。老奎的書架上永遠有著那麽幾本經典書籍《普京傳》、《喬布斯傳》、《邵逸夫傳》、《蔣介石傳》、《*時代》。

  但是話說會星期五,可能對很多人來說,星期五可能是煎熬,也為公司隻上半天班,早上九點鍾打卡,坐等三小時,中午十二點鍾可以下班去瀟灑,但是老奎卻從來沒這樣想過。老奎隻是下了班回到家,收拾屋子,做做飯,看看書,這樣,老奎的周五時光就是上班,做飯,《歡樂今宵》,看書,睡覺。好多人覺得老奎想是個宅男,但是我覺得老奎更像是一個‘文化宅男’。高層開開總結會,一般員工嘮嘮閑咳,打打電腦,喝喝開水,準備下班。這可能就是老奎和普通員工的區別吧。但是老奎這一段時間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麽小敏最近找了他,而不是去找高勝軍,畢竟要解決問題的是高勝軍和小敏,而不是找老奎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老奎還是很好奇,整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一切的一切,還是歸於好奇心,下班後的老奎撥通了打向小敏的電話,電話聲‘逼,逼,逼,逼……’的響著,電話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邊想起了老奎熟悉的聲音:“喂,老奎,有什麽事嗎?”其實,電話這頭的老奎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老奎喝了口水說道:“小敏,那個,對不起啊,上周佳佳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但是,我最近有點忙,就……”“老奎,你周日有時間嗎?星河咖啡廳,上午十點,我就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電話掛斷了,老奎一臉茫然,因為老奎知道,自己永遠欠著小敏的一個人情。如果不是當年小敏借給他的兩千港幣,老奎現在就應該是非法移民了吧。

老奎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麽,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嘛。  終於到了星期日的早上,老奎和佳佳吃過早餐,今天佳佳要去外面上英語課,老奎也要赴約,去星河咖啡廳,與小敏見面。老奎今天穿的特別的正式,好像是要去面試,或者是相親的感覺,佳佳也覺得今天老奎的穿著打扮有些怪異,便問道:“老奎!”但是老奎並沒有理會佳佳,佳佳再一次喊道:“爸!”老奎聽到了佳佳在喊他,便看向了她,佳佳接著問道:“爸,你被開除了?”老奎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反問道:“怎麽?佳佳,我今天穿的這套衣服有什麽問題嗎?”佳佳想了想回答道:“今天又不是工作日,隻是你開車送我去上課罷了,不用穿的這麽正式吧,像是去應聘,又像是去相親。”佳佳說完笑了笑。老奎也笑了笑,說道:“不是去相親,也不是去面試,隻是見一個好朋友而已,就在你補習班附近的星河咖啡店。你應該知道的,就是路口的那家。”老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十五分了,佳佳上午九點半上課,老奎拍了拍手說道:“走了,佳佳,該去上課了。”兩個人走出家門時,看見前幾天的那隻貓,又回到老奎的門口躺下了。連個人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隻家門口的白貓,真的好安靜。兩個人上了車,老奎從副駕駛的抽屜裡掏出了一盒藥,倒出兩顆來,放在手上,吃了起來。老奎頓時感覺大腦空白,老奎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搓了搓自己的那張滄桑的臉。老奎長長的歎了口氣,發動了車子,向著目的地出發。

  到了目的地,老奎和佳佳下了車,佳佳給老奎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時佳佳每周的習慣。佳佳去了補習班,老奎走到街口的星河咖啡廳。咖啡廳不是很大,老奎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時間,早上的九點四十分。老奎是個永遠也不會遲到的人,這一點,第一次認識老奎的人都知道,老奎永遠是提前到達。但是今天老奎走進咖啡店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小敏坐在裡面的位置上,是的,小敏比老奎來的還早。小敏永遠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戴著黑色的墨鏡,但是,小敏有些消瘦,面色也有些暗淡了。老奎在小敏對面坐下了,小敏看了一眼老奎說道:“老奎,來了,好久不見呐,我以為上次和佳佳說完,想約你出來,怕是你忘了,還是佳佳忘了,其實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是關於紅酒的項目吧!”小敏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老奎有些詫異,紅酒的策劃案,應該隻有自己公司裡的人知道,小敏已經好久沒有去公司了,不應該知道這麽多的事情啊。老奎隻是呆呆的望著小敏,並沒有說話。因為,老奎沒有想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麽。這時服務生來了,向老奎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些什麽?”老奎還是有些呆住了,這時,小敏回答道:“給他來一杯美式,謝謝。”服務員走後,老奎還是有些呆呆的,甚至是精神散失的狀態,小敏叫道:“老奎,老奎!”老奎終於緩過神來,對著小敏說道:“哦!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這樣。”老奎拿起面前的水,一口將水都喝完了。小敏能明顯地看到,老奎的眼睛是紅的,小敏問道:“老奎,最近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是不是太累了。”老奎又搓了搓自己那張滄桑的臉,但是,在我們看來,老奎真的有些困了。老奎看著小敏說道:“最近,薑輝醫生,給了我一些新藥,自從吃了哪些新藥之後,我有的時候會變得緩慢,或者說是遲鈍吧,有的時候會無意識。”小敏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藥。那是一種新藥,薑輝醫生說,那種藥是一種實驗性的藥,就像一開始的偉哥一樣,都要看看有沒有什麽副作用。對了老奎,你除了最近精神狀態低落之外,你身體還出現了什麽其他的狀況嗎?”老奎看了看小敏,又看了看窗外被風吹走的枯黃的樹葉,想了想,對著小敏說:“沒有了,應該沒有了。”曉敏接著說道:“這個精神不振,應該是這種藥的副作用吧。如果你最近感覺,自己的狀態還是不錯的話,我建議你,把藥停了,畢竟這種藥是有副作用的。”老奎想了想,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是一句好話,老奎也知道,曉敏也沒有什麽壞心眼。咖啡終於上來了,老奎喝了一大口,感覺自己的大腦找了回來。老奎接著問小敏:“你和高勝軍為什麽要離婚?”小敏推了推自己戴著的墨鏡,對著老奎說:“老奎,如果,我們下一次還能見面的話,我想告訴你,我能告訴你的一切,反正現在隻能告訴你,和高勝軍離婚的主意是我自己想的,和高勝軍沒有一點關系。”老奎聽到小敏說的這一番話之後,趕到了震驚,便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提出來要和高勝軍離婚的?”小敏堅定的說:“是的,是我提出來的。”“不是,小敏,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了,怎麽說散就散呢?”“老奎,有些事情你這輩子也不會明白,但是,你和高勝軍是快三十年的朋友,我也沒什麽不好和你說的,但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現在真的不好和你說,但是整件事情都是我的責任,和高勝軍沒有任何關系。”老奎沒有想到,平常比較嬌弱的小敏,竟然會主動提出離婚,而且,所有的過錯也不是在怪高勝軍。老奎真的感到很詫異。老奎接著問到:“小敏,你沒有發現嗎?最近高勝軍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好意思,老奎,我最近沒有和高勝軍接觸,而且,我也好久沒有回公司了,你所說的一切,我都不是很清楚,真的不好意思。”老奎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對著小敏說:“那,好吧,小敏,我跟你說,高勝軍真的變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酗酒了。你知道嗎?現在整間公司的人都是怎麽說他的,都說高勝軍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已經變成鬼了,一個酒鬼。”“那和我有什麽關系?”老奎聽到小敏說出這句話,有些震驚,便反問道:“你覺得高勝軍以前就是這樣的嗎?”小敏喝了口眼前的咖啡,對著老奎說:“老奎,我知道,最近你們確實都不容易,還有一些小矛盾。至於高勝軍嘛,你覺得他變了也好,或者你覺得他沒變也好,都和我沒有什麽關系。如果,在咱們剛認識的時候,高勝軍就是當年的那個花心的高勝軍,你忘了嗎?”老奎見小敏說出這樣的一大段話,頓時有點生氣的說道:“小敏,你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小敏笑了笑對著老奎說:“老奎,記得二十多年前在香港嗎?那天咱們三個人走在中環乾諾道,那裡有個指示牌,上面寫著五個大字‘所有目的地’,你竟然想了一年,怎麽會有一條這樣不靠譜的路,可以去往所有目的地呢?”老奎聽到小敏說出這句話也笑了笑,小敏接著說道:“老奎,其實我也不知道,真的會不會有這樣一條路會到達所有的目的地,但是,我們人生的目的地,還沒有到達,可能,你在三號乾線上,向著元朗前進,而高勝軍可能在五號乾線上,向著將軍澳去。可能你們的目的地不同吧。”老奎又在思考著,但是,老奎總覺得,小敏所說的這一番話,哪裡有不妥當的地方?但是老奎思想半天還是沒有想出哪裡有不妥當的地方。語句沒有問題,修辭也沒有問題,可能問題就在於做的比喻吧。可能自己坐的車經常在三號乾線上走吧,或者高勝軍經常在五號乾線上徘徊也是說不定的。但是就小敏的舉例來講,老奎是真的找不出什麽問題來,確實,一個選修語言學的女生來講,說話很少有被人指出有問題的。老奎喝了口咖啡,沒有再說話,小敏也沉默了。突然,老奎發話問道:“對了,小敏,我覺得你,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老奎今天吱吱嗚嗚的說話方式讓小敏有些反感,小敏知道這不像老奎的風格,便說道:“老奎,你有什麽事情,你就自己說出來,不要支支吾吾的,這樣對大家都不好。”老奎喝了口杯子裡的水,對著小敏說道:“小敏,我想說的是,自從你們開始要離婚,到現在,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你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公司了吧,但是,為什麽感覺你對公司現在的業務還是那麽了解呢?”小敏笑了笑說:“你就不覺得薑輝醫生突然出現在整間公司比較重要的位子,而且幾乎和你同級別,你就不覺得有什麽怪怪的嗎?”老奎想了半天,說道:“是有點奇怪,都快要和我……”老奎抬起頭看著小敏:“難道!?”老奎疑問且驚奇地說,坐在對面的小敏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老奎接著說:“你在公司裡安排了眼線啊!”小敏擺了擺手說道:“老奎,這不是什麽眼線,隻是這幾年我和高勝軍在鬧離婚,我覺得,我不太適合在公司裡工作,所以,也算是推薦新人嘛,你忘了嗎?咱們公司以前也有過心理谘詢顧問,那個日本人,阪上。他現在在日本的三重縣,生活的還不過呢。”老奎笑了笑,看著小敏,說道:“沒想到啊,你竟然藏的那麽深,根本猜不透啊。”小敏笑著說:“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嘛。對了,我現在的股份還在董事會中,所以,有的時候我還是要了解一下現在公司的運作。但是呢,總之不能請一個外人進公司吧,所以思來想去,我就請了薑輝醫生,進公司,你們所說的眼線也好,那我覺得薑輝醫生還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合作夥伴吧。如果是眼線的話,我就是間諜了,老奎。”老奎依舊是笑著“但是,小敏,我總感覺你的身體狀態不是太好,你會不會是生了什麽病吧?”小敏低了低頭,又看了看老奎的那張蒼老的臉,對著老奎說:“如果是生病的話,我覺得你才是生了病的人,你看看你,你那張臉啊!這幾年真的是蒼老了許多。”老奎接著打趣的說到:“小敏,你看看我,都要五十歲的人了,能有啥好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老奎依舊是笑著說,老奎和小敏的談話,老奎顯得是那樣的輕松,放松。畢竟自己和小敏也認識了那麽多年,都是比較熟悉了。但是,老奎總覺得,今天和小敏的談話中,自己並沒有說到什麽重點,一直是被小敏牽著,自己並沒有什麽主動權,也因為這樣,老奎總覺得自己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小敏接著說道:“老奎,現在佳佳上的那個學校還不錯吧。”老奎的反應還是有一些遲緩,過了一會,老奎回過神來,可能是老奎沒有聽到小敏的問題,或者,老奎是故意沒有像剛才小敏提的問題,所以,老奎就再次問道:“什麽?”小敏聽到了老奎語氣中的消沉,知道這應該還是那種新藥給他帶來的的副作用,所以小敏推了推眼鏡再次問道:“那個,佳佳在新學校感覺怎麽樣?”老奎喝了口水,緩了緩神,但是並沒有說話,小敏接著說:“老奎,我建議你最近還是不要吃藥了吧。”老奎隻是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沒有說話。小敏知道,老奎現在應該還是精神狀態不佳,畢竟妻子出了車禍,這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個打擊,何況小穎那麽年輕。小敏知道,老奎現在的處境和心理狀況,所以小敏也沒有多說什麽。小敏見老奎今天的狀況,小敏喝完了自己最後一口咖啡,拿起自己的手包,對著老奎說:“老奎,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老奎見小敏向餐廳外走去,便問小敏:“小敏,我們下次還能再見面嗎?”小敏頓時被老奎說說的話愣住,站在餐桌旁,思考了片刻,對著老奎說:“我希望,我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的心情,你的狀態會好一些。”小敏說完,便走出餐廳,隻留著老奎,一個人坐在餐廳前,半杯咖啡,半杯水,這是老奎在咖啡店裡唯一的資產。老奎一個人還是呆呆的坐在裡邊靠窗邊的位置。老奎最近總是喜歡發呆,工作的時候也會常常發呆,可能是最近壓力很大吧。老奎總是這樣想,老奎也想放松放松,但是,老奎一直處於一種緊張和忙碌的狀態,可能不緊張,不忙碌,這個社會就可能會拋棄他一樣。但是從什麽時候老奎開始緊張和忙碌,這就要說到去新疆援建的事情了。但是,話說回新疆援建,就不得不提另一個人,現在公司的心裡谘詢首席顧問,薑輝醫生。這裡還是要簡單介紹介紹薑輝醫生這個人的:薑輝醫生,男,比老奎他們會年輕一些,老奎去新疆做援建的時候,在薑輝醫生家裡住過半年時間。那個時候薑輝醫生上初中。老奎已經是大學三年級的學生了。老奎來日本的時候,我總聽老奎說自己的主治醫生薑輝怎麽怎麽樣的,我就很好奇,薑輝醫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有一次很好奇問過老奎,薑輝醫生的家是在烏魯木齊嗎?這個時候,老奎會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並且會對我說:“烏魯木齊,那是整個新疆最繁華的城市,那裡不需要我們。”我又想起幾個地方:“是喀什或者和田嗎?”老奎笑了笑說:“那是南疆,那邊有兵團,建設的也不錯,我們去的是北疆。”北疆,南疆,我比較了解南疆,畢竟去過烏魯木齊幾次,但是一提到北疆,我就是和一頭霧水,北疆有什麽地方?腦子裡隻有一個四個字的地名‘克拉瑪依’,克拉瑪依是我唯一知道的北疆地名,因為有石油啊。但是老奎說哪裡不算是太靠近北邊。什麽?那裡還不是太靠近北邊。我腦子裡關於新疆,尤其是關於北疆的最後一個詞條蹦了出來。我大聲地說道:“老奎,是不是阿拉山口?”因為以前新聞上總是會報道,阿拉山口怎麽怎麽了,又是邊境,又是邊疆。老奎笑了,老奎永遠會在這個時候笑:“孩子,不是阿拉山口。”說完會給我一張中國地圖,是的,他會隨身攜帶中國地圖。他說過,帶著中國地圖不會迷路的,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反正老奎會隨身攜帶一些小物件。當我看見地圖的時候,老奎對我說:“找找,阿勒泰的西北方向有個哈巴河。”我看到地圖上的哈巴河,我很詫異,既沒有鐵路,有沒有很高級的公路。老奎說過,他們在克拉瑪依下了火車,坐上了兵團的卡車,坐了一天一宿,到了烏爾禾,休整了一天,之後又坐上了另一個兵團的卡車,前往布爾津,兩天他們到達了布爾津,又經歷了牛車,徒步,終於到達了哈巴河。所以說,薑輝醫生是土生土長的新疆人,但是在上高中之前沒有離開過阿勒泰地區,沒有離開過北疆地區。老奎也是一樣的,老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興安嶺人,沒上高中之前,就一直在林海待著,可能兩三年才能去一次加格達奇吧。但是薑輝醫生在他高中之前,都沒有去過阿勒泰,但是到上高中的時候,去克拉瑪依上高中,等到上大學的時候。薑輝醫生考上了上海某名牌大學,有一年回家的時候才去過阿勒泰一次。可能在我看來,薑輝醫生在人生的頭二十年,沒有去過什麽比較大的地方,連烏魯木齊都沒有去過。這樣看來,老奎的生活還是比較豐富多彩的,畢竟去過加格達奇嘛;但是老奎還是沒有去過像哈爾濱和齊齊哈爾這樣的大城市。老奎和薑輝醫生的經歷真的相似。都是因為窮,都是沒有錢鬧的。薑輝醫生家裡還好一點,可以達到溫飽, 畢竟自己家裡還是有幾塊地的嘛;但是老奎家裡就不一樣。老奎的父親當了一輩子護林員,還是那種拿工資的。但是窮的時候是真窮。這就是薑輝醫生,可以說,都是窮人。老奎的忙碌,從在新疆開始就很忙碌,畢竟自己坐的是一個班的班長,手下有幾個人,但是那幾個人還是真能乾,不論是在阿勒泰還是在喀什,他們那個班總是會得到優秀班的稱號。老奎從新疆回來之後就越發的忙碌。可能他習慣了在新疆的生活吧。或者說他還是很寂寞的吧。上大學的那個時代,高勝軍是談了一個有一個的女朋友,而老奎卻看了一本有一本的書。如果說一個四字成語叫日久生情的話,那就隻能說是老奎和小穎的愛情,不是大學愛情,但是他們愛的狀態真的不一樣。老奎依舊忙碌著,如果小敏不來找他的話,老奎今天可能還是忙碌的狀態。不可能老奎一個人坐在星河咖啡館裡,喝咖啡。老奎永遠認為,什麽地方的咖啡都是一個味道的。自己家裡煮的咖啡也叫咖啡,咖啡館裡煮出來的,賣幾十塊錢一杯的,那也是咖啡。咖啡都一樣。但是,老奎覺得,人生卻不一樣。星河咖啡廳,老奎並不是會經常來,但是聊天什麽的,談生意什麽的來這個地方會比較好。星河咖啡館裡現在正放著的是陳百強先生的一首老歌《疾風》。老奎就像歌裡唱的那樣‘披清風,默默去衝。’老奎永遠是衝在前列的人。可能是老奎的這種勁,應該是帶到了佳佳,佳佳永遠想的第一。對,佳佳也得到了第一,考試的第一,英語演講的第一,什麽什麽的都得第一。永遠爭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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