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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者天堂》一十五
  15

  雖然好多人人是老奎好長時間了,但是還是不知道老奎平時在想的是什麽。包括我也是,雖然認識老奎的時間不長,但是隱隱約約覺得老奎自己在盤算著什麽,但是外人總覺得老奎可能是不正常吧!“不正常?我哪裡有不正常?”老奎總是這樣反問佳佳,到最後佳佳總是不會評論,老奎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不論是在家裡還是新疆,或者是後來真的去了日本,老奎總是經常反問佳佳:“我哪裡有不正常?”說實話,這句話,我聽了沒有十次也有九次了。就像是高勝軍經常說的那樣:“老奎嘛,林志奎有的時候不正常,那也是正常的反應,習慣了就好。畢竟是創意部大總監嘛!”每次,高勝軍說完,總是要笑一笑,而且,每次看見高勝軍說完,站在旁邊的老奎,表情一定不是很好;尤其是這幾年,不對,確切的說這一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而且,老奎總覺得高勝軍變了。是的,不光是老奎覺得高勝軍變了,公司裡的好多人,包括正在和他鬧著離婚的小敏都覺得高勝軍變了。可能在我一個後輩人看來,這可能是高勝軍先生……但是每一次說到這裡,我都想笑,真的,每次都想笑。總覺得高勝軍先生這時他在離婚前,最後的瀟灑。喝好酒,吃洋餐,抽雪茄。可能這隻是我這樣認為吧,其他人怎樣評價高勝軍先生我都不關注,但是說實在的,高勝軍先生,的的確確是一個好老板;這一點,不光我是認可的,老奎也是人可得,每一個員工都是認可的;但是,至於是不是個好老公?我問過小敏姐很多次,不論是在咖啡廳,還是在日本的某個酒吧中,我都問過同樣的問題,但是,小敏每次都是笑而不答。小敏可能是認為高勝軍先生是一個好丈夫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佳佳那天晚上,提醒過老奎,讓老奎給小敏打電話,但是老奎到最後還是沒有給小敏打電話。那天,老奎並沒有給小敏打電話,但是老奎一直有疑問;為什麽高老板和小穎過了二十多年了,而且過得那麽好,為什麽突然這件要離婚?而且是小穎堅決的離婚。老奎就是這樣,滿肚子答案,但是當答案就在你面前的時候,老奎選擇的是拒絕、拒絕、還拒絕。老奎真的,永遠自己要找到答案。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高勝軍去俄羅斯名義上的出差半個月,也結束了。佳佳也開始到那所薑輝醫生推薦的高中上學了。高勝軍回國那天,薑輝醫生自己開著那白色的SUV,去接的高勝軍,畢竟是上司嘛。薑輝醫生早早就到達了機場,但是,高勝軍的飛機晚點了,如果這個時候是老奎來接而不是薑醫生來接的話,老奎會怒的,真的會怒的。所以說,薑輝醫生時依舊善良,不論是對老奎還是對高勝軍,都是一視同仁。

  高勝軍從國際到達出來的時候,薑輝醫生感覺他有些春風拂面,但是這歌詞形容花天酒地的高勝軍並不恰當,反正說白了就是高勝軍的精神狀態很好;高勝軍和蔣輝醫生回到車裡,薑輝醫生正常的問了一句:“高老板,咱們現在去哪?”高勝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塊勞力士手表,正好手表的指針打向了兩點,真的現在就是兩點。高勝軍想了想,現在不堵車的話,三十分鍾就能到公司,高勝軍說道:“薑輝醫生,咱們回公司,我倒是想看看我不在,老奎能把公司打理得怎樣!”高老板笑了笑說。高勝軍其實心裡知道,老奎的管理能力比他自己好很多,畢竟是……不能說是身經百戰,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在大學做過社團社長,在新疆做過支援隊某班的班長,在香港的時候做過業務經理,之後做項目總監。回到東北又做包子鋪的管理者,往大了說就是法人,非典那一段時間,老奎是被迫回到大興安嶺,那個年代,像老奎和高勝軍那樣的窮人,根本買不起電話,有CALL機,也是個擺設,後來,老奎喜歡上寫信;說道寫信,老奎跟我說過,他在大學的時候在文學社做社長,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奎就喜歡上了寫信。我記得老奎有一次喝了酒,邊笑邊回憶,他說過,他上大學的時候喜歡寫信,高勝軍也和他在一個社團,但是高勝軍永遠是沾花惹草。是的,林志奎先生就是這麽說的;高勝軍知道老奎喜歡寫信,所以高勝軍就寫一些酸酸的爛詩,寄給學校漂亮的女同學,在那個沒有物質的年代,那些破詩用來追女孩,說實話,還是挺好用的。但是知道高勝軍的人都知道,他從小就不本分,寄信就寄信吧,回信還要都回給老奎。每天老奎都能收到很多其實是寄給高勝軍的回信,或者是直接退回來的信。老奎說實話,也看過高勝軍的那些酸溜溜的爛詩,詩確實爛,老奎覺得,應該沒有女生會回給高勝軍信;嘿,不巧的是,老奎這次是想錯了,女生們的回信真的多到爆炸,其中就有小敏的。但是那個時候小敏和老奎還有高勝軍的關系並不是很熟,小敏其實是音樂社的,所以說在大學的時候和老奎的交際並不多。但是收到大量女生來信的老奎,就被外界認為是一個亂撒網的花心大蘿卜。知道老奎在大三的時候去新疆做援建工作,信件還是一封接著的寄給文學社社長,後來大家才知道,這信都是文學社社長的那個不上心的好哥們高勝軍的。  高勝軍和薑輝醫生到達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庫,高勝軍可能是興奮,或者是著急,衝向電梯,按了老奎所在的樓層,上到了老奎的樓層,因為整層的辦公室隻有老奎和薑輝醫生的兩間辦公室,但是薑輝醫生現在還在停車場裡等著電梯,所以整個樓層裡隻有老奎自己的辦公室裡有人。高老板依舊邁著大步走向老奎的辦公室。‘ 徽笄妹派蚵伊死峽詮ぷ韉拇竽浴!扒虢!崩峽禱暗納粢讕墒悄茄母刪唬舛雜謁此擔饈撬3至撕芏嗄甑暮孟肮摺T諼銥蠢匆彩嗆孟肮摺8呃習遄囈死峽陌旃遙峽行┚齲骸案呃習澹慊乩戳耍 崩峽勻揮行┏躍欽嫻牟恢欄呤ぞ裉旎乩礎K幸淮魏臀倚穩莞呤ぞ壬筆鋇謀砬椋倒呤ぞ壬筆鋇男θ藎嫻暮懿永茫永玫窖勱塹撓鬮參貧家丫鵠戳恕N揖醯謎欽5模桓鋈稅敫鱸旅揮屑約旱睦嫌鴉乩吹氖焙蚣階約旱睦嫌眩朔蓯嗆苷5摹5翹嚼峽酉呂吹男穩藎腋芯蹺業南敕贍芴煺媼恕D侵植永玫男θ藎拖袷恰⒋骸!塹拿淮恚峽檔木褪欠⒋海業筆笨贍莧銜遣皇俏姨砹耍銥贍蓯翹砹耍業筆蔽乙埠攘司疲揖陀夢夷遣槐曜嫉鈉脹霸僖淮蔚奈柿艘槐擼骸安皇牽紓腋詹趴贍蓯敲惶宄藶櫸襯偎狄槐楦呤⑹ぞ壬筆鋇淖刺穡俊崩峽豢誶寰葡露牽畔鹵櫻匭慮邐乃檔劍骸拔腋嫠唚閾∽櫻男Γ藝獗滄右餐渙耍侵幀⒋骸男θ藎茄撓鬮參疲慵四鬩餐壞簟!崩峽嫡庖淮蠖位埃以諛宰又幸蠶胂罅撕靡歡問奔洌劣謨械氖焙蜊嗌弦繳勢鵠矗闋罱諳胄┦裁矗揖退擔以諳胂蟾呤ぞ壬男ΑJ塹模胰肥迪胂蠊牽嫻南胂蟛懷隼矗澇兌蠶胂蟛懷隼矗峽檔摹⒋骸蛘摺即骸5塹筆備呤ぞ南壬肥凳竅諾攪死峽@峽晌實潰骸案障路苫俊備呃習逡彩遣豢推牡沽吮Х齲⑶宜呈譜諏死峽旃業納撤⑸希茸趴Х齲卮鸕潰骸岸匝劍障路苫砸繳ソ擁奈搖!薄芭叮 崩峽衷諢乖誑醋藕煬乒愀嫻牟呋福⒚揮幸煤美砘岣呤ぞ囊饉肌8呃習寰醯糜行┺限危⒍宰爬峽擔骸拔頤塹牧執笞薌啵罱鬩餐γΦ模幔裁詞裁吹模一乩戳耍憔頹崴閃恕!崩峽熬兔揮欣砘岣呤ぞ奶富啊8呃習寤故薔醯棉限危馱俅撾實潰骸襖峽備呃習搴攘絲誑Х齲罅巳笊ぷ櫻檔潰骸鞍ィ±峽姨導鴨訝ド細咧辛耍躚。歉鮁!!薄盎剮小!崩峽難劬Σ⒚揮欣肟歉齪煬頻牟呋福絛奘癰呃習宓幕八底擰A礁鋈順聊耍呤ぞ⒚揮性諞淮撾世峽裁礎@峽絛醋潘暮煬撇呋浮9撕芫茫峽擠⒒埃斂豢推匚實潰骸案呤ぞ憬裉燉錘陝鋨。俊備呃習搴攘絲誑Х齲宰爬峽擔骸襖峽憧純矗藝獍敫鱸虜輝詮荊乩戳耍械閬肽懍耍純純茨懵铩!備呤ぞψ潘底擰@峽米拋約菏稚系謀剩宰拋約喊旃郎系男〉繾穎砬昧飼盟擔骸拔頤薔窗母呃習澹衷諢姑壞較攣縟惆耄衷諢故巧習嗟氖奔洌閼庋幕埃怨淨蛘叨閱愕撓跋觳皇翹茫裕一故牆ㄒ檳閬瘸鋈ィ鵲較攣縊牡惆氳氖焙潁蠹業墓ぷ鞫甲齙牟畈歡嗟氖焙蚰閽俟矗頤竊倮蔥鸚鵓傘!備呤ぞ饗遠嶽峽檔惱廡┗案械講鏌歟呤ぞ幼潘檔潰骸澳悄憔偷蔽沂槍醇觳楣ぷ韉陌傘!崩峽戳絲醋約菏稚系暮煬撇呋杆檔潰骸案呃習澹腋闥擔獯蔚暮煬撇呋福訊然故遣恍〉模竊に愀幕故遣淮恚裕頤腔故嗆苡行判哪孟碌摹!備呃習搴孟癲⒉歡哉獯蔚暮煬撇呋父行巳ぁ8呤ぞ宰爬峽擔骸襖峽。≌庖歡問奔洌閽詮咀鮃話咽鄭忻揮惺裁錘芯酰俊崩峽肓訟耄攘絲謐約鶴雷由系乃骸拔揖醯霉鏡惱澹ㄔ憊な裁吹畝薊故峭玫模頤揮蟹⑾鍾惺裁次侍狻!薄澳嗆冒桑熱晃頤塹牧執笞薌嘍妓倒久揮惺裁次侍猓俏乙裁揮斜匾誥瀾崾裁詞慮榱恕!備呃習寮峽男那榛雇茫憬幼諾乩峽擔骸襖峽哿┗故橇牧納蚶鮮σ挪氖慮榘桑 閉饈保峽鶩罰醋耪諫撤⑸獻諾母呤ぞ檔潰骸案呃習澹餳慮槊皇裁春錳傅模暇骨耙歡問奔洌鬩艙夜墒春臀姨腹餳慮椋業奶染褪欽庋D閎綣暈也宦蛘嚦次也凰逞鄣幕埃肽慍鋈ァ!備呃習逯雷約翰揮Ω迷傯嶸蚶鮮σ挪凸煞葑玫氖慮榱耍呃習逯覽峽男願瘢倉潰峽獯問欽嫻姆⒒鵒恕8呤ぞ飧齷疤獠砹斯ィ呤ぞ檔潰骸岸粵耍峽裉焱砩嫌惺奔瀆穡課頤且黃鶉コ願齜拱桑 薄八懍耍呃習澹一褂釁淥氖慮檳亍!薄澳切邪桑 備呤ぞ行┦廝底牛⒄酒鶘砝醋急竿庾擼備呃習蹇熳叩矯趴謔保峽凶×爍呃習澹骸襖細擼凹柑歟∶粽椅伊耍Ω檬怯惺裁詞慮椋俏也⒚揮謝廝閌裁詞焙蠐惺奔淙タ純此傘!備呤ぞ駒諉趴諤爬峽低輳蟾呃習灝蛋檔囟嶽峽擔骸襖峽衷謔槍ぷ魘奔洌頤遣揮Ω昧乃絞隆!備呤ぞ低輳叱雋死峽陌旃遙蠢戳礁鋈說男那槎疾皇嗆芎昧恕5鵲較擄嗟氖奔洌峽⒚揮性諼宓惆氳氖焙蚶肟鏡陌旃遙孟袷竊詼闋攀裁匆謊峽諏惆氳氖焙蠆拋叱靄旃遙遣⒚揮凶偶比サ叵巒3黨∪ヌ岢禱丶搖6巧狹宋糖櫧鷓湯礎@峽檠痰乃俁紉丫芸歟諶氈鏡氖焙蛞彩牽諦【瓢梢桓魴∈笨梢猿檣習氚獺@峽睦鎰蓯怯惺攏罱鴨鴉氐窖A耍依鎦揮凶約閡桓鋈肆耍罹馱嚼叢矯揮幸饉劑恕U嫻模峽婢醯妹皇裁匆饉跡械氖焙潁砩匣丶遙橇絲擔叩叫∏趴詰氖焙蠆歐⑾殖得揮鋅乩礎N頤親芫醯美峽腔甓耍牽峽褪搶峽徽R不峋醯謎#徽5睦峽龐Ω檬俏頤僑鮮兜睦峽@峽澇妒悄敲垂虐澹檠痰氖焙蛞彩牽皇腔嶙ㄗ⒌爻檠蹋澇妒悄茄灰桓礁母模氚歎統櫫炅恕K腥碩賈潰峽檠蹋櫚牟皇茄蹋櫚氖切那欏

  老奎每次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會抽一支煙,開車的時候也會抽幾隻煙,就算是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也不放過那短暫的休息時間。如果讓我給老奎喜歡的東西排序的話,可能就是‘煙,書,酒。’但是老奎從來都是愛書如命,而且,現在的信息化時代那麽強大,老奎還是喜歡去看紙質書籍,老奎說這是他的愛好,不定期去買書,老奎會受不了的。有的時候我會想,老奎是不是抑鬱症總覺得自己自卑,找什麽東西來填充一下自卑的自己。但是我可能想錯了。有一天阪上醫生和我說過,老奎做催眠的時候看透了人生,走進了天堂;是的,那天我沒有喝酒,我也沒有聽錯,是的老奎是走進了天堂。沒有分憂的天堂。老奎可能時來到日本前就看透了一切,這隻是我的看法。老奎來到日本之後也漸漸地開始喜歡上聊天了。但是卻很少聊關於高勝軍的事情。

  老奎抽煙的猛烈是所有人比不了的,他可以一直抽,盡情地抽,忘我地抽。但是老奎每次抽完都會倍顯疲憊,就好比抽這一支煙的時間,老奎和整個世界進行了一場戰鬥;我知道,這個形容可能不貼切,但是,老奎每一次抽完煙之後,站在窗口望外望,都會感覺到好壓抑,真的好壓抑,壓抑到無法呼吸。老奎習慣了一個人回家,平常工作結束之後。薑輝醫生有的時候想開車送老奎回家,但是老奎都拒絕了。老奎喜歡自己一個人頹廢的感覺,老奎最落魄的時候和薑輝醫生聊天,老奎說過,自己的世界是灰色的,密不透風的。但是老奎還是喜歡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喜歡自己一個人頹廢的走著,可能老奎是喜歡那種頹廢的感覺,;自己可以在頹廢的狀態中松散下來,而不是那種工作中緊張的狀態。老奎就是老奎,但是我總覺得,老奎可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演員;工作是一個狀態,生活又是另一個狀態。老奎的生活永遠是那麽的不易。

  已經是晚上八點三十五分了,老奎終於拖著自己頹廢且疲憊的身體進了家門,拿了雙拖鞋,向屋內喊道:“佳佳!佳佳!”喊了兩聲但是佳佳並沒有出來,書房也沒有亮著燈。老奎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日期;才發現今天是星期四,佳佳要星期五才能回來。老奎從鞋櫃裡掏出一條煙,自己換上拖鞋,褪下風衣,將風衣和包重重的扔向沙發,徑直地走向陽台;邊走邊拆開整條煙,掏出一盒,拿出一支,叼在嘴上,點煙,看窗外。老奎的一套動作依舊是那麽嫻熟,老奎大大的吸了一口,煙氣含在口中,沒有很快的吐出來。吐出來的那一刻,老奎能感受到他所在的世界是坍塌了,那種病感覺像是從北半球塌陷到了南極洲,或者說是,一架飛機直墜而下但是所有人和飛機都是安全無損的;老奎又身吸了一口煙,正好將手上的半支都吸掉了,但是煙頭還在老奎的手上捏著。老奎吐出煙,看了看已經被自己吸光的整支香煙,狠狠的將煙頭摁進煙灰缸中,老奎很使勁,有的時候佳佳會感覺到整個煙灰缸的某個位置被老奎磨得亮亮的,或者說,那個地方像是被老奎磨出了一個坑。老奎接著抽煙,一根,兩根,三根……足足抽了有二十五分鍾,晚上九點鍾,老奎走進了客廳,走進了浴室,開始洗了起來。老奎是永遠的那樣愛乾淨,老奎是然長得有些黑,但是從小就喜歡洗澡,村子裡唯一的一個浴池,我感覺沒有老奎著個人,可能整間浴池都開不了多長時間了吧。到了高中的時候,老奎洗澡接近到了一個瘋狂的程度,每天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第一個跑到浴室的肯定就是老奎,對,就是老奎,老奎就喜歡洗澡,而且很喜歡洗熱水澡。大學的時候,更是做到了洗澡的最高境界,早上洗一次,晚上洗一次;但是老奎自從去了新疆之後,就沒有這麽舒服的洗澡了,隻有洗冷水澡,而且一周隻能洗兩次。老奎心裡真的有些不爽,之後開始偷偷去洗澡,後來,老奎和他的援建團隊去了喀什,這老奎才住上正經集體宿舍。而那之前,老奎他們都是借住在當地老鄉家裡。說實話,那個年代去新疆做援建的大學生有個像樣的地方住已經不容易了;可以說老奎他們是比較幸運的,沒有在援建的過程中凍死或者是餓死,這是真的值得高興的事情。老奎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準備回到陽台,接著抽剩下的幾根煙。但是老奎站在客廳的中間愣住了,轉過頭,走向書房,開啟那盞透著黃色光亮的暖色台燈,老奎在一次拿出了王小波的《黃金時代》看了起來。看了很久,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老奎是真的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摘下了眼鏡,躺床上就開始睡了起來。

  天氣很冷,有些不太像是九月份,九月份不會是這麽冷的,老奎心裡向著。老奎獨自走在黑夜裡;老奎可能喜歡了這樣的感覺,獨自走在夜深的街道,吹著那樣輕柔的小風。慢慢走著,沒有什麽目的地,隻是散心而已。“老奎!老奎!”老奎聽見自己身後有人在大聲的叫著自己。老奎永遠是那種,別人一叫他,他就會停下來,回頭望向對方。老奎真的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認識了快三十年的高勝軍。高勝軍見老奎停了下來,高勝軍快步走向老奎,老奎知道高勝軍這次來的目的,是關於沈老師遺產和股份的事情的,老奎最煩談到這個事情。老奎說著:“高老板,如果你這次喊我又是關於股份的事情的話,咱們就不要談了。”高勝軍掏出一支雪茄,遞給老奎;老奎擺了擺手拒絕了。老奎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煙盒,還是比較便宜的黃鶴樓。老奎打開煙盒,裡面隻有五根煙了,老奎點了一支,遞向高勝軍一支,高勝軍接過煙,但是沒有自己點上煙,當老奎要給高老板點煙的時候,高老板擺了擺手拒絕了,並說道:“正是戒煙的時候,我聞聞就好了。”高老板拿著煙靠在鼻子上,問了起來。這情景老奎好像似曾相似,對對對,就在加格達奇的時候,老奎和佳佳第一次在加格達奇火車站相遇的時候,老奎也是,沒有那麽多煙了,但是老奎還是很想吸一支煙,隻好拿出一支煙;用聞煙的方式來‘致敬’香煙。老奎的那隻煙最後留在了加格達奇火車站,這件事情以前佳佳還提起過,老奎還真記在心上了。老奎吸了一大口煙,對著高老板說:“老高,咱們都快做三十年兄弟了,你說,你今天來找我什麽事?”高老板繼續拿著他的那根煙,對著老奎默默地說道:“老奎啊,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我感覺我都要追不上了。”老奎將自己抽完的那根煙的煙頭扔在了地上,看了看高勝軍:“高老板,怎麽說?”高勝軍松了松自己的領帶結,倚靠在人行道旁邊的欄杆上,面向著那寬闊的馬路說:“你不覺得剛才我追你的步伐很快嗎?”老奎沒有理會高勝軍的問話,繼續抽著他那新點上來的一支煙,高老板接著說道:“老奎,你看看,這大馬路上,這車水馬龍,你想想三十年前,這路上能有幾輛車。你看看這些人,新衣服,新潮流。我總感覺我學不來。”老奎吐出自己嘴裡的煙看著高勝軍問道:“老高,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社會把我們都拋棄了嗎?”高老板笑著搖著頭說道:“不不不,老奎,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在不不抓緊時間,可能就融不進我們現在的這個時代了。你明白嗎?”老奎狠狠地扔下煙頭,從煙盒裡又掏出來一根煙來,但是這次老奎並沒有著急點上,而是先回答了高老板的話:“高老板,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創新了嗎?”老奎點上自己手裡的煙,兩口,就兩口,老奎就抽完了那根煙,但是沒有在接著點上下一根。高老板說道:“老奎,我這幾年越來越覺得我脫離了自己,脫離了自己應該做的東西,越來越遠了。但是新的東西,我也沒有做到什麽好的。哎……”高老板歎著一口氣,點上了自己手上的香煙,深吸了一大口,然後說道:“老奎,你不覺得我們和這個世界脫軌了嗎?”老奎看了一眼高勝軍說道:“有嗎?還是說是你自己和這個世界脫軌了?”高老板將剩下的一小節煙扔在地上,對著老奎說:“老奎,你最懂我了,畢竟咱們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你憑良心說,我這幾年是不是變了,變得隻認錢,不認兄弟了?”高勝軍的語氣有些沉重。老奎掏出最後一支煙抽了起來,深吸一口,吐出煙,對著高老板說:“老高啊,你確實變了,你知道,前一段時間公司的人怎麽說你嗎?”“怎麽說的?”老奎將最後一口煙抽完,將煙頭狠狠扔到地上,用腳使勁的碾了碾,接著對著高老板說:“老高,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聽完之後你可別生氣。”老奎想了想歎了口氣,看了看手上的空煙盒,同時高老板也看到了老奎手上的空煙盒,又看了一眼老奎那嚴肅的面容,對著老奎說:“老奎,沒煙了吧。我去對面給你買包煙吧!”老奎聽完高老板的話,望向街道對面,確實有一間煙酒店,老奎說:“我去吧。”便起身準備要過馬路,但是高老板搶先一步,攔住了老奎的去路,說道:“還是我去吧!”老奎並沒有過多的考慮,因為高勝軍已經離開了人行道的欄杆,向著對面的煙酒店走去;當走到道路中間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輛大貨車,飛馳的向著高勝軍的方向衝過來,‘Duang’的一聲將高勝軍撞飛。老奎頓時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當老奎在一次醒來的時候,老奎竟然發現自己在自己家的床上躺著。老奎坐起來,搓了搓臉,發現手上有一些血,便走向了洗漱間,對著鏡子,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在流鼻血。老奎已經快有二十年沒有流鼻血了,老奎單純的想,可能是最近乾燥了吧。確實九月與十月這期間的內陸大城市確實有些乾燥。老奎粗魯的洗了洗臉,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感覺自己又老了。是,老了,老了是老奎最近說得最多的一個詞,老奎永遠覺得自己長的很老。畢竟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老了就老了吧,習慣就好。老奎將血仔細的擦乾淨,將手紙丟進馬桶中,老奎按了水箱,將馬桶裡的紙衝了下去;老奎也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乾燥了,而且最近沒有休息好吧。老奎走出洗手間,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間,還沒有到早上六點;老奎可能是習慣了,早上六點,做不做噩夢老奎都會按時起床的,就算是節假日或者是休假,老奎都是會早上準時準點的起床。老奎走回客廳,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從茶幾下面,摸出了自己吃藥的藥盒子,倒出兩顆薑輝醫生推薦的‘新藥’。老奎看了看那兩顆藥,放進了嘴裡,吃了下去。喝了一大口水。老奎有些懵,坐在沙發上,說得再準確一點,就是癱坐在沙發生,老奎感覺,自己無比的累,累到有些喘不過氣來,老奎這三十年都沒有過這種狀況。真的老奎真的很無助。可能最近吃了新藥,或這是老奎最近很累的原因,老奎覺得自己有些精神緩慢,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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