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樣了?”梁澤一路飆車來到了警局,一進門就見邢曉峰和警員還在查看錄像。
邢曉峰見梁澤急匆匆地趕過來,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無奈自己什麽也沒有發現,只能衝他搖搖頭。
“怎麽會呢?這麽大一輛車怎麽可能就消失了呢?”梁澤不相信,推開旁邊的警員,自己坐在監控錄像前認真地看了起來。可梁澤也是一連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問題,因為在錄像裡既沒有校車出現的痕跡,也沒有像是能裝下校車的大型卡車經過,這樣梁澤也很是困惑。
“梁隊,我們還有一批組員已經去現場做進一步的勘察了,”邢曉峰見梁澤也是一無所獲,心裡也很失落,“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好,”梁澤想著如果是那個兒童拐賣組織出手的話,一定會像之前一樣有一個藏孩子的場所,只要順著正方向找,一定會又發現,“曉峰,這次失蹤的孩子都是什麽年齡段的?”
“都是剛讀書一年級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家裡的經濟條件也都一般,幾乎都是外地人,因為進不了公立學校才會進這樣的寄宿製的私立學校。”邢曉峰拿起手裡的筆記本把調查到的情況都複述給了梁澤,“這些孩子在來藍州市讀書前都是在外地,從來沒有來過藍州市,他們的家長也幾乎都是在藍州市打工的流動人員,並不是固定居民。”
“這麽說,這次他們就是針對那些對藍州市不熟悉,在藍州市也沒有什麽根基的人下手的,這些孩子對藍州市很陌生,所以也很好騙,而家長在藍州市也沒有很深的關系,就算是孩子丟了也能指望警察,”梁澤心裡想著這些人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而手法卻是越來越厲害了,要是再不將他們逮捕,恐怕藍州市就沒法安寧了。
“有道理,孩子失蹤到現在我們接到的也就是孩子的家長的報警,和學校的報警,幾乎沒有涉及藍州市其他層面的人,”邢曉峰翻看著之前報案的情況。
“這些人是有的放矢,這次的行動顯然是他們已經蓄謀已久的行動,針對的就是這些無依無靠的普通人,拐賣這些孩子風險要比拐賣藍州市當地的孩子風險要小得多,”梁澤有一種預感他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會就隻做這一次的,這樣的行動應該是會有連續性的,因為這樣的手法顯然是花了這些人相當一段時間的,所以不可能隻用一次,“我覺得近期這夥人可能還會以同樣的手法再次作案,曉峰你讓手下的人去通知所有又校車的學校,盡量停止用校車接送,實在不行的話就拍幾名警員押車,確保孩子的安全。”
“好的,我明白了,我立刻讓人去做。”邢曉峰知道這個案子的嚴重性,如果這樣的多人失蹤案件再多發幾次的話,整個藍州市都會不得安寧。
“勘察現場的人怎麽還沒有消息?”梁澤已經有點等得不耐煩了。
“他們去了也有兩個小時了吧,怎麽還沒有回來?”邢曉峰也覺得奇怪。他摸出自己手機給其中一名警員打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邢曉峰有連續打了其他幾名警員的電話,都沒有人接,這樣邢曉峰心裡頓時生出不祥的預感。
“怎麽會都沒有人接?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梁澤見邢曉峰不停地在打電話卻沒有一個人接。
“我也覺得奇怪,就算是有情況也不會一個人電話也不接呀?”邢曉峰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麽蹊蹺,“要不我們也去現場看看?”
“那是必須的,要是出了什麽問題,
那就是驚天的大事了,”梁澤心裡很清楚如果警員也這樣無故消失了,這絕對會引起整個市裡,乃至整個省裡的關注,到時候這個案子就會有很多人參與進來。梁澤一想到會有一堆的不相乾的人插進來,心裡就一陣煩躁。 兩人坐著梁澤的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現場正如邢曉峰所說的是一個及其簡陋的小街道,單項雙車道,周邊也沒有什麽高大的建築,幾乎都是居民樓和小商鋪。想要在這種地方藏一輛顏色鮮亮的校車根本是不可能的。
梁澤和邢曉峰下了車,沿著街道從南往北走,沿街還詢問了一些居民和商鋪的店主,可是奇怪的是他們都一口否認這裡來過什麽校車,這讓梁澤和邢曉峰感覺很奇怪。讓梁澤和邢曉峰感覺更奇怪的是,他們派來這裡的一隊人也不見了,居然也沒有人見過。
“這怎麽可能?”邢曉峰覺得自己像是進了一個奇怪的圈子,這裡的人看似都很正常,可是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明明有車經過,怎麽可能沒有看到,而且我們還派了一隊四個人過來,怎麽可能也沒有見過?難道我們走錯地方了嗎?”
“不會, 就是這裡,校車當時就是從這條街的北面小拐彎進來的,”梁澤記得很清楚,那輛校車轉進的就是這條街,可是這裡的人居然都否認,真的是很奇怪。
“可是這裡的居民和那些商鋪的店主都說沒有見過,這不是見鬼了嗎?”邢曉峰越來越覺得這條街詭異,這麽明顯的一輛車經過,居然所有人都否認見過那輛車。
“見鬼?我看不是見鬼,而是這些人,甚至這條街的人都已經被那些人收買了,都在作偽證,”梁澤眼見著這些貌似正常不過的居民和商鋪店主,總覺得他們的眼神很奇怪,“我們的這些警員也很有可能被他們藏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什麽?全都被收買了?這怎麽可能?”邢曉峰覺得梁澤的這個想法太誇張了,“這裡怎,而說也有上千號人呢,怎麽可能都收買得了呢?”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別忘了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梁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曉峰你去查一下,這些商鋪的租住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異樣來,還有這裡的居民的租住情況,看看能不能也找出一些問題。”
“可以,”邢曉峰也覺得這應該是現在唯一能查的地方了,“可我們那些人怎麽辦?他們不會已經遇害了吧,”
“應該不會,殺警察是重罪,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殺死那麽多警察的,”梁澤覺得這些人這麽做的主要原因一定他們派來的人查出了一些貓膩,所以才會被他們藏起來。
“也是,”邢曉峰也覺得梁澤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