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在訓練中度過了半個月,總部來了急電,讓吳默君率部趕回南京,具體原因不詳,因為之前三個月的訓練計劃總部是批準了的。
現在時間已經是七月中旬,吳默君和顧傑讓部下休整兩天,便和肖康所部一起來到了清涼鎮,乘船從水路先回蘇州,到了蘇州後再取陸路回南京。
就在顧傑一行人走後不到一個小時,菩提寺內敲響了鍾聲,十名手下此時正在剃發,準備以僧人身份常住,寺內一切行為與正常僧人無異。
而在竹林小院,此時站立著約四五十精壯漢子,為首一人五十余歲,韓雪梅立在他的身旁,一身僧袍打扮的韓繼忠躬身立在下首。
“忠伯,這些年辛苦你了。顧傑為我們韓家報了仇,殺死了高島一郎和矢田浩二,但是我們祖祖輩輩的職責不能望,我們要世代守候在這裡,保護我們祖先的陵寢不受打擾。
忠伯,三清道觀可修好了?”
“東家,道觀離此十裡左右,從菩提寺東行即可到達。好,從此後,我帶人住三清道觀,你住菩提寺,雪梅住竹林小苑。”
“是。”
此人正是韓府的家主韓忠良,此時,他帶著約四十名精壯漢子離開了竹林小苑。
韓繼忠也告辭而去,小院內,只剩下五六名漢子的幾名年輕女子。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小苑規整好,前面要開劈幾十畝菜田,我們在此種菜,明天,你到清涼鎮上去,看看能不能買到信鴿,找有經驗的養鴿人買,我要親自訓練,以後我們三處必須天天聯絡。”
“是。”
兩名女子躬身答應,都是一身獵戶打扮,背上還背著箭筒。
.....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次日凌晨,吳默君、顧傑帶著南京組約一百人終於蘇州碼頭登上了岸。
他們這次被安排到了洞橋村,顧淮安的祖宅休整一到兩天,再由肖康安排四輛軍用卡車直接回南京。
在洞橋村,顧府的管家方坤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並安排了豐盛的宴席,午宴時,顧家主人顧淮安親自上前敬酒,讓顧傑和吳默君這段時間的勞頓一掃而光。
“來,吳組長、顧副組長。來,我敬二位一杯,我一直想敬二位長官的酒,感謝你替我二弟報了仇。”
這位蘇無兩地的首富此時眼眶有些紅潤。
顧傑舉杯,“感謝大先生的盛情款待,顧某不勝榮幸,這是顧某的職責份內之事。”
顧傑一飲而盡。
顧家的一些主事的人也紛紛上前敬酒。
敬酒的人群裡,顧偉帶著一位七八歲的小孩來到了顧傑面前。
兩人都端著酒杯,小女孩瞪大眼睛,將顧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顧偉,你沒在南京上學,這位小妹妹是?”
“顧大哥,你真是不知時日,我現在都放暑假了,這是我姑媽的女兒,叫鄧靜華,她可是說過多少次要親自見一下你這位大英雄。”
顧傑看了一眼他們的酒杯,“小小年紀,不應該喝酒啊。”
小女孩脆生生的說道:“顧大哥放心,我們喝的是白糖水。”
顧傑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次中午的宴會,一直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顧傑在休息室裡,一邊喝著茶,一邊考慮如何解決那五萬銀元的虧空問題,這可是吳默君下了死命令的。
上次,許文拿了自己的貨隻付了兩根金條的定金,
這小子一直沒有下文,不過那是自己的私貨,而且許文拿貨,付了兩根金條,肯定他們經費也緊張,自己也不好追討余款。 這時,醉得有些東倒西歪的肖康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房間。
“顧副組長,這次多虧你,我又發了一點小財,下次有好事情,一定要叫上我。可,可不能忘了兄弟。”
“肖站長,小聲點,你想更多的人分你的銀元嗎?”
“噓,我當然不想。我聽許處長說,南京組遇到了難處,是不是有這回事?”
“怎麽,你肖站長難道想通了,要將那三萬銀元拿出來救濟南京組。”
“非也,非也,是有人要救助。”
顧傑一愣,“誰?”
“大先生進來吧。”
顧淮安大踏步而入。
“你們是何意?”顧傑有些不明就裡。
顧淮安笑道:“顧長官,我一直想好好答謝你,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偶然聽到了顧長官的窘況,所以我有六萬元的銀票奉上。”
說著便把銀票放在了茶桌上。
顧傑臉色鐵青,“肖康,是你敲詐大先生,讓大先生送我銀票。你,肖康,實話實說。”
肖康一個機靈,酒也嚇得醒了一半。
“冤枉啊,顧副組長,我只是對大先生提起過南京組這次損壞了兩艘郵輪,總部讓你賠8萬銀元,而顧副組長手裡面只有三萬銀元。
我和大先生都是鄉裡鄉親的,我可從來沒有敲詐過大先生啊!”
“是嗎?”顧傑語氣冰冷。
“有的,有的。啊,沒有,大先生平時是送過我們蘇州站一些錢財。”
顧淮安哈哈大笑,“顧長官放心,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況且我小子顧偉一直誇讚顧長官,我相信他的眼光。這六萬元,你一定要收下。”
顧傑沉默不語,良久,“既然大先生慷慨解囊,顧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先生,你的生意肯定遍布大江南北,我回南京後,到總部開一張特別通行證,你做生意路子廣,肯定用得著。”
“是啊,大先生,以後你做生意有了顧長官開的通行證,肯定暢通無阻。”不知何時,許文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傑看了一看眼前這三位,敢情這三人都是有所圖啊。
他不動聲色,將六萬銀票收下,放入了口袋。
顧淮安見目的已達到,便借口退了出去。
顧傑看著眼前的許文和肖康,“你們故意的吧,小心點,你們屁股沒擦乾淨,到時會把我也牽連進去。”
肖康故作神秘,“顧組長到時也算你一份,多虧許處長提醒我,這通行證還只能你才能開到。”
顧傑笑罵一聲,“滾!”
“什麽滾?”
宋婉如此時走了進來,手裡面拿著一紙電文。
“宋處長,什麽事?”
宋婉如看向許文和肖康二人,“你們兩位都是特別小組的,我就不隱瞞你們了,總部來電,南京中央大學丁新民教授昨日在南大校門口被刺身亡。”
三人同時一驚,日諜為什麽要對丁新民教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