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中央大學校門口,這裡已經被警查整整封鎖了兩天,緊急趕回的顧傑帶著一個行動大隊此時正在勘查現場。
察看完受害者現場,顧傑準備去察看狙擊手的開槍現場,希望能夠找到蛛絲螞跡。
“對面就是槍手開槍的位置吧?”
“是的,顧副組長,警方已經控制了現場。
顧傑一行人進入對面三層樓房的三樓,來到槍手開槍的位置。
“這座三層樓的樓房原來是隆昌貿易公司的辦公大樓,是按照法式風格建造,現在賣給了上海的一名老板準備開酒樓,所以這座樓就一直空置著,凶手就選擇在這個地方作案。
對面就是南京中央大學的校門,丁新民教授當天十二時左右出門去赴一位老朋友的宴請,凶手正是在他出校門時開的槍。”
一名警隊隊長介紹著案情,多少對眼前的特務處的長官有些期待,畢竟現在僅有的一些線索就也斷了。
槍手開槍現場也已經封鎖,現場有一名警察在值守,保護得很好,顧傑傑蹲下身子,仔細察看著地面上標注著的彈殼落地的位置,並且在兩個方形柱子之間不停的移動,時而還將手臂伸直作射擊狀,然後站立在兩個柱子之間,若有所思。
幾人看得有些雲裡霧裡,面面相對。
“長官,你發現了什麽?”
“你們看,凶手在兩個柱子之間來回移動,通過不同的瞄準角度對著對正面的丁新民教授開槍,先是對著丁新教授一槍斃命,擊中頭部,然後換到另一個柱子旁,再次瞄準,對準倒地後的丁教授,擊中背部,這就是整個案發過程。”顧傑邊思索邊還原作案過程。
“長官,你真是神了,丁新授先是被擊中額頭,倒地後背部中了一槍。”
“你們警局收集了現場留下的彈殼了嗎?”
警隊隊長有點懵,但很塊反應過來,令人拿來了彈殼。
“不錯,這是德國產毛瑟98狙擊步槍子彈,這種槍支有登記嗎?”
“長官,這種步槍只有軍事委員會有登記檔案,我們警局無權查。”
顧傑仔細查看地下留下的痕跡。
“這裡彈殼落地的位置,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彈殼落地的位置都是在柱子的左邊,這就意味著凶手是個左撇子。”
“左撇子?”幾人都很是驚奇,這個細節的確被他們疏忽了。
“的確,肯定是左撇子,而且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而且極有可能是現役軍人。”
警隊隊長滿臉的失望,“我說顧長官,你想的這點我們也想到了,你以為可以鎖定嗎?南京是首都,除了警備司令部的警備部隊,附近的駐軍,寧滬杭的軍警特憲系統,人員多達百萬,要想找到凶手猶如大海撈針。再說,我們也不敢查啊,學校催得緊,說要是再不破案,給他們一個交待,他們就準備組織師生遊行了。”
“我們還是去看一下槍手的撤退路線吧。”
一行四人轉過拐角,來到了大數的另一面,這裡的一個柱子上面系著一根繩子,直達地面。
“看來,槍手就是從這裡逃走的。”
“是啊,前面就是主街道,這裡是最好的撤退路徑,看來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肯定有它的動機和目的。”
警隊隊長不住的點頭。
幾人來到了槍手逃跑落地的地點,看著前面貫通南北的街道,有些失落。
“對了,我們在這裡還檢到了凶手的一個戒指盒。
” “是嗎,快些拿來。對了,你貴姓?”
警隊隊長啪敬了一個軍禮。
“長官,免貴姓章,章秋,我是立早章不是弓長張。”
“好,章隊長,我現在需要你的協助,你們的案卷卷宗的證物移交給我們特務處。另外,我還需要你的完全配合,我們的通知馬上會發到你們局裡的。”
“是,長官。”
不多久,章秋拿來了那個戒指盒。
章秋失望的說道:“長官,我去調查了那枚戒指,這是上海老鳳祥銀樓生產的戒指,價格昂貴。你知道的,南京是首都,權貴無數,富商雲集,光銷售這種戒指的首飾店就有八家,案發前一周就賣出了36枚。其中有31人已經找到,確認了身份,剩下的五人由於沒有索要發票所以根本無法查起,凶手唯一的線索也就這樣斷了。”
顧傑思索片刻,抬頭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的問道:“章隊長,這裡方圓五百米有沒有重要的軍事單位?”
“軍事單位倒沒有,不過西邊正好是警備司令部軍官宿舍。”
顧傑微微一笑。
“這個凶手基本可以鎖定了,這個人是典型的軍人,受過西式教育或在國外受過訓,案發當天可能是上午逛首飾店買了戒指, 中午十二點動的手。他和他的愛人應該是新婚或者是結婚不久,很有可能不久就是要訂婚、結婚或者是結婚一周年、二周年紀念日,即使結婚也不會超過五年。
根據以上種種,這個人應該是二十四歲到三十歲之間,新婚或者有親密女友,國軍下層軍官,射擊技能考核優良,左撇子,受過特工訓練。他們刺殺的目標是丁新民教授,動機和目的不詳,我們不妨從南京警備司令部的軍官宿舍察起,案發當天不是禮拜天,可以從當天人員的出勤記錄、左撇子、射擊水平精準這三個要點入手。”
顧傑沉思片刻,手一揮,作出了決定。
“陳標,你帶一組馬上進入警備司令部,利用我們的老關系按照我說的三個特點進行排查,記住,凡是有疑點的人員馬上控制起來,遇有反抗,就地解決。
章隊長,還要麻煩你帶一組人員馬上對還沒有確認身份的那五位戒指買家進行身份確認。注意,重點調查案發當天買戒指的人員身份。”
“是。”
顧傑安排人追查線索後,開著車來到了玄武湖邊的鳳仙酒樓,這裡雖然韓雪梅撤出了,不過吳默君還是安排了陳貴派人接手酒樓,同時這裡也成為訓練信鴿的一個聯絡點。
今天,在這裡,沈耀醒要請客。
顧傑知道,請客是假,討要8萬元賠償款才是真。
剛下車,走進了鳳仙酒樓,就看見沈耀醒、孫浩民一乾人等迎了出來。
“顧老弟,吳組長正在樓上等你呢。”
顧傑微笑著同總部兩位主管一一握手。